皇宫里许樱雪、杜霓裳、韦玲珑、崔靖瑶等四位是皇上册封的五品的才人还有民间采选的良家女纪寒烟和柳轻舞则是皇上册封的八品的采女。众女子为了能尽早服侍皇上,每天都在宫中女官的教导下学习着诸多繁琐的宫廷礼仪和舞蹈。
近来宪宗忙于政务,也没空理会这些选择秀入宫的美人,批完最后一本奏折,对一旁的御前太监陈公公说道:“陈弘志,陪朕到御花园走走。”
“是,皇上。”太监陈弘志赶紧说。皇上走在前面,后面跟着陈弘志,还有五六个小太监和小宫女跟在后面。
御花园里月光皎洁,微风习习。让宪宗李纯的精神为之一振。一边走一边看,这时看到有两个女子在湖边裳荷,在月光下侧面看起来婀娜多姿。
“想不到两位佳节人,有如此雅兴,不如陪朕一起走走。”唐宪宗李纯一边说一边走到两位女子旁边。
“才人韦玲珑,叩见皇上。”
“才人崔靖瑶,叩见皇上。”
“二位佳节人快快平身。”皇上一边说一边在月光下打量着这两位女子,只见两位女子都生得杏面桃腮,眉清目秀。想到有佳人相伴,不禁喜不自胜。
逛了许久,皇上才乐此不疲地回寝宫,而才人韦玲珑和崔靖瑶则回了秀女宫。此时的宪宗躺在床上,思慕着刚刚的两位美人,久久不能睡去,想来想去,想到了华妃月儿,最近政务繁忙,许久没去她那里了,是该去看看她了。
而此刻的张府,秦流素在睡房里一夜都没有睡好,天不亮她就醒来了。一起床秦流素就赶紧跑到偏房小青那里。
张妈一晚上都没怎么睡觉,这会已经趴在小青的床边睡着了,而此刻的小青还是没有醒来,秦流素走过去轻轻地帮小青盖了盖被子,生怕吵醒了张妈。
看着张妈一脸的倦容,秦流素很是不忍。这时小青微微动了下眼睛,秦流素开心极了,连忙喊道:“小青,你醒了。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听到有人在叫着自己的名字,小青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秦流素,又看了看张妈,她怎么会躺在床上,发生了什么事。
想要从床上起来的小青,用力的动了一下,感觉小腹说不出的难受。张妈赶紧说:“小青姑娘,你昨天昏倒了,是我和秦姑娘把你扶到床上的,她还给你请了大夫,你现在身子还弱,要卧床好好休息才是。”
“大夫?为什么要跟我请大夫?还有我肚子的孩子是不是已经没有了?”小青绝望地说着,她闭着眼睛,眼泪顺着她的两鬓滑落。
“小青,你听我说,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赶紧养好身体。”秦流素安慰着说。
“你说的如此轻松,一定是你,妒忌我怀了三少爷的孩子,所以才害死我的孩子的。”小青别过脸不去看秦流素咬牙切齿地说。
“小青,你相信我,我没有,真的不是我。”秦流素低声为自己辩解。希望小青能够相信她,可是此刻的小青那么伤心,怎么可能听她解释。
“你说不是你,难道是张妈?要不就是你们两个。一定是夫人和少爷还有你,你们一起都想杀死我肚子里的孩子,好把我赶出张府。”小青继续哭喊着。
“小青,你要冷静些,你仔细想想,如果我真的要害你,我还用得着求少爷把你留在别院里吗?”秦流素希望小青明白自己真的从来没有想过害死她肚子里的孩子。
“张妈,我们出去吧。让小青一个人静一静。”秦流素对着张妈吩咐说。
“流素姑娘,这样也好,我会按时给小青熬药的。不过昨晚上大夫人来了,她说让你今天去三少爷的住处有事要问你。”张妈走出房间对秦流素说。
“那她有没有说是什么事情呢?”秦流素听到大夫人于清婉找自己,便想到肯定是关于小青的事情吧。
“夫人昨天问了小青的事情,看样子很犹豫,不过姑娘去了肯定就知道了,大夫人虽然性子不怎么好,可是心肠却是极好的。”张妈安慰着秦流素说道。
看来现在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既然大夫人于清婉要找她秦流素,那就如实说好了,反正她也没有害死小青腹中的孩子。秦流素心里想着,然后准备出别院朝三少爷的住处走去。
秦流素刚踏入三少爷的住处,刚要敲门,这时门却打开了。两人对视秦流素尴尬一笑:“三少爷早啊,我来你这里等大夫人。”
“等我娘,我没听错吧,发生了什么事情?”三少爷张嗣宗关切地问。目光停留在秦流素的脸上。
“三少爷,都是流素的错,小青昨天滑胎了。”秦流素难过地说。对于小青滑胎一事秦流素一直觉得蹊跷,可是她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如今只盼少爷和大夫人能相信她。
“昨晚门房里的家丁已经给我说了,小青滑胎是小事,可是你出府带回一小厮却是为何?以后若是要买东西,就让直接送到府里好了。”三少爷佯装盛怒地说。
“流素只是怕小青有什么闪失,出去请了大夫,为了掩人耳目才顺便买了布料,让那大夫假扮小厮的。”秦流素为自己辩解着。
“那大夫也真够听你的话啊,还是你用了什么手段?我明日倒要去看看是那家的大夫,竟然愿意听你的,扮为小厮进我张府。这样的事情以后不允许再发生,下不为例。”三少爷张嗣宗说。
“是的,三少爷,流素记下了。”秦流素谦卑地应允着,这让三少爷张嗣宗觉得自己是不是对她太严厉了点,可是转念一想,她生性如此顽劣,不好好教训她日后还不一定会闯出什么祸来。
“我随父亲去上朝了。一会母亲来时,你尽量不要惹怒她,记住了没有?”三少爷张嗣宗担忧地说。
“好了,你赶紧走吧,我都记住了。”秦流素催促着三少爷张嗣宗,她实在不想听到他在她旁边喋喋不休,没完没了的。从昨天到现在她已经够烦的了。
坐在房间里,秦流素觉得一阵阵慌张,大夫人于清婉还没有过来。原来等人是一件这么无聊的事情。不安焦燥充斥着秦流素的内心。
好不容易听到了推门的声音,秦流素赶紧走出去,只见大夫人于清婉和鬟小怜走了进来。大夫人于清婉在三少爷的前厅里坐下,然后用眼神扫了秦流素一眼。
秦流素刚要开口说话,就看到大夫人旁边站着的丫鬟小怜朝她使眼色,意思好像是让她不要说。秦流素默默地站在一边等待着大夫人的询问。
“小青一直躲在别院里,好端端的怎么会滑胎,我可不想听你给我说些有的没的,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回答。”秦流素听到大夫人于清婉如此严厉的询问此时心里一点底儿也没有。
“夫人,小青近来一直都很好,只是昨日她说她肚子痛我和张妈也没太在意,直到她昏倒了才发现的。”秦流素如实回答着张府女主人于清婉的问话。
“不管你再如何的能言善辩,小青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在别院里滑胎的,你虽是三少爷的妾室,可是若说你妒忌小青,也未尝不可,身为妾室不好好侍奉夫君,竟然女扮男装出府请大夫,在你的眼里还有没有一点规矩!”张府人发怒地说着。
听到夫人于清婉这般严厉的说辞,秦流素觉得夫人于清婉说的话句句在理,她又能如何反驳。小青在别院滑胎也是不争的事实。现在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夫人,流素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希望夫人你能够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害死小青的孩子。”秦流素刚说完,夫人于清婉的手就一下子拍在桌子上。
“从你入府到现在,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一个丫鬟生性狐媚,竟然勾引三少爷,现在又忌妒成性,害死我儿的孩子,今天我定要把你关进柴房,让你这狐媚子好好地反省反省。”张府人一边说一边示意旁边的小怜把秦流素带出去。
这边三少爷的住处夫人于清婉端坐在那里,陷入了深深的思绪,她想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曾经被二夫人姚舒云和三夫人叶灵惜陷害时的种种,不由的心更疼了。
小怜和夫人于清婉去三少爷住处的时候都没有注意到冬梅的身影,不远处三少奶奶王碧莲的丫鬟冬梅一直悄悄地观察着三少爷住处这边。真到看到小怜和几个家丁把秦流素带走这才赶紧跑回大夫人于清婉的住处。
三少奶奶王碧莲听到冬梅说夫人于清婉一早就出去了,而且是在三少爷的住处见的那别院里的秦流素,目前秦流素已经被关进了柴房。感觉事情好像并不十分的简单。
三少奶奶王碧莲带着自己的丫鬟冬梅朝别院走去,只有来到这里她才能更清楚地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自己的婆婆于清婉竟然是避着自己在三少爷的住处见的秦流素,而又是为何秦流素会被夫人关进柴房。
“张妈,麻烦开一下门。”冬梅一边敲着别院的门一边喊着。听到冬梅的声音,张妈本来不想开门,可是敲门声一直持续着,张妈无奈只能硬着头皮把门打开。
“流素姑娘呢?我想见见她。”三少奶奶王碧莲笑着说。目光在张妈的脸上扫视着。希望能从张妈的脸上找出些蛛丝马迹来。
“流素姑娘一早就出去了。”张妈回道。
“哦,那小青呢,前些日子都说小青病了,得的是顽症,所以一真让她住在这别院里,不知如今是否已经大好了?”三少奶奶王碧莲咄咄逼人地问。
“夫人,你眼看着就要临盆了,小青的顽疾病也迟不见好转。若是有什么事情,我一会让流素姑娘去找你。你看如何?”张妈推辞说道,希望三少奶奶王碧莲能快些离开别院。
“只怕流素姑娘一时半会也难回到这别院,至于小青我现在就要去看看,她到底在这别院里干吗?”三少奶奶王碧莲一边说一边推开张妈朝偏房里走去。
“孩子,还我的孩子,秦流素,你这个贱人,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房间里小青坐在床上,自信自语地说着。她的脸色惨白,感觉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
“小青,你怀了三少爷的孩子是真的吗?”三少奶奶王碧莲望着小青厉声问道。
只见床上坐着的小青害怕地蜷缩在一角,然后头摇得像拨浪鼓,一会哭一会笑。
“没有,我没有怀三少爷的孩子,哦,不对,我的孩子,你小点声,一边说一边抱起了床上的枕头,嘘,别吵,我的孩子睡着了,都不要吵。”
小青一边说一边轻轻地拍着怀抱里的枕头。
三少奶奶王碧莲看到这个情景当然什么都明白了,她越想越生气,然后走过去夺走了小青怀抱中的枕头,一下子扔到了地上。
“你醒醒吧,你的孩子已经没有了,现在只有我肚子里的才是三少爷的孩子,你只是一个卑贱的丫鬟,还想在这里大言不惭地装疯卖傻。”三少奶奶王碧莲大声地说着。
床上的小青看到三少奶奶把她怀中抱着的枕头扔到了地上,以为是自己的孩子被扔到了地上,然后一下子跳下床,朝三少奶奶扑了过去。
“三少奶奶,小心。”张妈和冬梅同时叫喊着。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小青和三少奶奶王碧莲在地上厮打起来。
“张妈快帮忙把小青拉起来。”冬梅一边说一边和张妈把小青从三少奶奶的身上拉了起来,小青极力挣脱,最后没有办法,冬梅和张妈只能把小青用绳子捆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