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臣宥绷着脸,锋锐的目光扫过拾起的那张照片,声音冰冷的道,“你来我书房干什么?”
秦牧遥镇定的站起身,无奈的叹口气,慢声细语的回话道,“随便看看……”
盛臣宥冷冷的眯起了眼,上前一大步,狠狠滴抓住她的手腕,锐利的冷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我再问你一遍,来我书房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秦牧遥慵懒的挣了挣,却无奈怎么也挣脱不掉,也只好淡然的抬眸看向他,“只是随便看看,毕竟这里也是我家啊!”
“你家?”盛臣宥冷哼的重复,手上一用力,将她一下重重的甩到了旁边的墙壁上。
秦牧遥来不及感觉到后背的疼痛,盛臣宥两只手撑在她耳侧,高大的身材缓缓的朝她压下,充满怒意的双眸死死的盯着她,冷然的道,“你认为这里还是你的家吗?如果觉得这里还是你家的话,六年前又为什么要走!”
“不走,难道等着你报警抓我吗?”秦牧遥慢条斯理的,声音不紧不慢,带着从容的不迫,挑衅的勾起唇,“然后等着法律的制裁,以故意伤人罪被判入狱?是这样吗?”
盛臣宥气的咬牙,鹰锐的眼眸直直的看进她的双瞳,“说到底,你是怕我了?”
秦牧遥嗤笑一声,魅眸微微的眨了眨,抚媚的眼神锁住他犀利的双目,略有讽刺的反问,“你认为,我会怕你吗?”
“我只是怕坐牢!”
从他的长臂下俯身钻了出来,秦牧遥斜身靠着书桌,眼神有些凄凉的看着地板,事实上,她还是坐牢了。
刑期四年。
只是罪名不是故意伤人。盛臣宥眸光一凛,眼神似乎有些波荡。
“关于当初的事情,不想提了,反正这里是我家,我现在回来了……”她优雅的展开了双臂,意味深长的看着盛臣宥,目光落到他手上捏着的那张照片,想开口要,但他会给吗?
盛臣宥回过身,眸光复杂的看着他,空气中回荡着他冰冷的笑声,“回来也好,反正我们之间也该有个了断了!”
了断?
秦牧遥心里暮然一沉,是指的离婚吗?
彻底和她抛清关系,划清界限,让她彻底成一个无家可归之人。
想一想,心就又抽、搐的疼了起来。
她失落的抬眼,眸光空洞的看着他手里的照片上,曾几何时,他们也曾恩爱过,她也曾是他最爱的女人。
只可惜,时光变迁。
一切都已经变了。
“臣宥,你就那么想和我离婚吗?”秦牧遥垂着眸,眼底泛起了酸涩的红。
“走到这一步,不都是你咎由自取吗?”盛臣宥生气的脸色铁青,眸光中却泛着异样的神色,盯着她发红的眼眶,声音忽然柔和了几分,“怎么?现在知道后悔了?”
秦牧遥冷笑的耸动肩膀,“后悔?你指的是什么?”
后悔六年前不该质疑他和沈流郁的关系,不该和他大吵大闹,不该没节制的冲他任性耍闹。
还是后悔没解释清楚那场事故?
如果是前者,秦牧遥或许会后悔吧!
但后者,她解释了啊,解释了不下几十遍,却没有一个人肯相信。
那种被众叛亲离的感觉,简直生不如死。
对秦牧遥来说,六年前,她最爱的,也是唯一值得依靠信赖的,青梅竹马十几年的男人,居然在最关键的时候,对她袖手旁观,那种犀利仇视的目光,像是分分钟想要将她凌迟处死一般。
经历过那种苦痛,现在想想心还在颤抖,她索性一扫眼底的隐瞒,慵懒的靠在书桌旁,淡漠的抬眼,望着他深邃的黑眸,无谓的淡笑,“后悔不该认识你?嫁给你,还是……后悔爱过你?”
她无谓的笑容,和话语种的那一句‘爱过’深深的刺中了盛臣宥的心。
话音刚落,就看到盛臣宥愠怒的脸上杀气逼人,他三两下撕碎了那张照片,扔在秦牧遥的脚下,冷冷的低吼,“秦牧遥,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
他大步的抽身出去,屋外传来他冷声吩咐苏云搬家的声音。
搬家!
是为了远离她吗?
秦牧遥心脏剧烈的疼痛着,双手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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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总和秦牧遥之间有误会啊,很深的误会,源于六年前的一场事故,亲们别急,慢慢看哦,后面会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