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殿下生气了吗,还作,作不死她。但为了免去几十大板的体罚,还是忍不住出声欲提醒唐晚惜。“咳咳”莫言微微轻咳。
唐晚惜要是有那眼力劲,也就不是唐晚惜了,她自是不为所动,没有问候莫言是否感染风寒倒是对得起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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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墨白像是看不见这两人的互动似的,完全忽略了唐晚惜的存在,朝着莫言冷言道:“你这能力道是越发倒退了,带个人也能带这般久,难怪连个人都看不住,以后是要让本殿亲力亲为吗?”
倒不是民间传言风墨白温和有误,只是从唐晚盈失踪以后,风墨白的脾气就越发收敛不住了,耽误一天,唐晚盈就多一分危险,他怎能不急。
莫言只感到背后发凉,但他也不是那等回把错全盘推给女人的莽夫,低头恭敬道:“属下知错,殿下息怒,待唐小姐平安归来,属下自去领罚。”
风墨白再怎么不是,在莫言眼里都是应该的,毕竟他的命都是他的,这点责备又算的了什么,加上这次本就是他的疏忽,风墨白留他一命已然是开恩了。
风墨白倒也没有再追究了,莫言十岁便跟着他,他也知道此事跟他无关,点头示意答应他的所求。
唐晚惜见风墨白哪有传言中那般温婉如玉,也不像开始那般轻松了,正良心发现的欲帮莫言解释几句。
莫言此时哪还敢惹风墨白不快,忙对风墨白道:“殿下宣二小姐,定是有要事,属下先行告退。”
任唐晚惜再傻,结合之前坊间传言,风墨白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唐晚盈,这时也反应过来,风墨白找她定不是那风花雪月之事,一个不留神,她这小命就不保了,荣华富贵比之性命,还是性命更重要。
心里回忆起,那天夜里的情形。
就在唐晚盈去宫中面见皇后那天夜里,一个蒙面黑衣人,就突然来找唐晚惜,问她是否想让唐晚盈永远消失,开始唐晚惜还有些谨慎,并没有轻信黑衣人的话。
后来黑衣人将他的计划全盘托出,唐晚惜听了才心动不已,也是这样相信了黑衣人有那让唐晚盈消失的实力,但还是没有当即应下,只是说自己再思虑一番。
黑衣人倒还真没有逼她,让她如果有合作的诚意就说服想法让老夫人答应她同唐晚盈一起学礼仪,李嬷嬷会暗中相助。
这也是后来为何李嬷嬷一直让唐晚惜教授唐晚盈礼仪,为的就是降低唐晚盈的警惕,原来,李嬷嬷竟是那幕后黑手的亲信。
唐晚惜得到了这样大的助力,倒也真是耐得住性子,连对杨氏都守口如瓶,这几日也一直摆出好妹妹的姿态,唐晚盈也不小心着了她的道。
说到底还是唐晚盈心地过于善良,若不是急于救那杨紫云,也不会将自己陷入这般险境。
好在黑衣人早就跟她对过口风,若是有人问起,她这几日一直闭门不出在教授唐晚盈礼仪,老夫人李嬷嬷就连那失踪的唐晚盈也都是她的证人,况且她一个闺阁小姐,哪有这本事将一个大活人在太子的眼底带走。
她只需要咬死不承认,再上演姐妹情深的戏就可以了,纵然是太子也不可能对她这堂堂一国宰相之女如何。
风墨白倒还真没有想到那幕后之人段位如此之高,他逼问唐晚惜也没有得出任何有用的线索,唐晚惜到底是官家小姐,还是唐晚盈的亲妹妹,又不能动刑,问不什么也只得让她回府。
唐晚惜那里的线索也是彻底断了,风墨白一时之间更颓废了不少,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再次袭上他的心头,他到底该怎样做,才能找到唐晚盈呢。一时之间,风墨白陷入了沉重的悲伤中。
正在风墨白悲伤不已时,风墨白派人沿河搜寻的御林军大队长陈明来报。
“禀告殿下,属下沿河搜寻,在太华镇附近寻到一片衣角,被埋于泥土之下,觉得可疑,特来回禀。”
听到或有唐晚盈的消息,风墨白眼里突然有了光亮,起身看着陈明手里捧着的混着泥巴的鹅黄色衣角,那衣角似乎真的很眼熟,他仔细回忆起唐晚盈失踪那日看到的她的衣着。
那日,他眼睁睁看着唐晚惜跳进云汐河里,直觉一抹鹅黄色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是的,鹅黄色!唐晚盈失踪那日正是穿了一条鹅黄色的裙子。
风墨白一把抢过陈明手里的衣角,声音一时竟有些颤抖。“快,备马,本殿下…这就亲自去那太华镇走一趟。”
找了这么久,终于有了唐晚盈的消息,风墨白怎能不激动,怎能不喜从中来,脑海里再此浮现出那个聪慧如明月般皎洁的女子,唐晚盈,你可一定要等我。
又说那风墨白找了满世界都找不到的唐晚盈,她这几日才是身心上的折磨,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点,眼皮再也不想睁开了,她这是又要死了吗?
自从被那几个黑衣人带到这个寨子里,她就一直被关在这个黑屋子里,除了到了饭店,会有人打开那个小窗将饭递进来,能看到一丝光亮之外,她的世界除了黑暗还是黑暗,眼前一片漆黑。
她本就是个重生之人,身上藏了太多秘密,也藏了诸多不为人知的苦楚,进来的第一天,她不敢睡过去,害怕在睡梦中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落人话柄,她就这样在黑暗中,睁着眼撑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接着强撑,到了第三日,她终究是撑不住了,眼皮重逾千斤般沉重,脚踝上的伤没有得到及时的医治,正在开始溃烂,她甚至都能问到脚下传来的令人作呕的味道。
这真是糟透了,对外界一无所知,她一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这幕后之人将她带来这里有何用意,相比这毫无所知的幕后之人,唐晚惜真是可爱太多了。
终于,伤重未愈又疲乏至极的身体早已经到了极限,眼皮还是闭上了,许是这黑暗给唐晚盈的心理还是造成了伤害,一闭上眼,她的思绪就飘回了前世那段最令她痛苦不堪的日子。
“你永远也想不到吧,这陈氏才是你的亲身母亲,可她已经死了,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杨氏那丑恶的嘴脸又浮现在她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