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北相鲍信带着一众将军,顶着虎豹骑的战意,站在军阵的对面,等待着曹操的回复。
片刻之后,只见对面虎豹骑的军阵整齐的向两侧裂开。
中间走出一辆战车。
战车之上,站立一人,身长七尺,细眼长髯,正是曹公曹孟德。
曹操官拜济南相,和鲍信本是平级。
曹操微微拱手。
“鲍将军,不知在此拦我何事啊。”
鲍信见到曹操的战车已经来到阵前,急忙率先下马,步行来到战车之前。
“曹公,救我啊。如今衮州失守,刺史刘岱大人已经捐躯,唯有我济北还在抵抗。今日三大渠帅统兵无数前来攻打。众将都有拼死之心,奈何敌人势大,特来向曹公求救。”
鲍信拱着手,连声的哀求道。
鲍信身后的众将也都纷纷下马,来到曹操战车之前行礼。
曹操闻言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衮州竟然已经如此了吗?
“鲍信将军,我刚刚从济南国前来,本欲前往青州助战。却不知如今青州战事如何呢?”
曹操一脸沉重,开口询问道。
“青州?曹公,青州已经全部沦陷了。”
鲍信也不隐瞒,将前方的战事情况告知给了曹操。
曹操听闻了鲍信的话,沉默了一下。
叹息了一声,也不知道此次前来,前辈到底是要让自己来此做什么呢。
“曹公,如今衮州刺史印就在济北城中,我等众将愿意奉您为衮州刺史,率领我等收复衮州。不知曹公意下如何。”
鲍信言辞恳切,来到曹操的战车近前。
身后众将也都齐声说道:“愿奉曹公为衮州刺史,率领我等收复衮州。”
曹操看着眼前众将,又看看身后的家将们。
难道这就是前辈所说的机缘吗?
曹操开口说道:“我何德何能,不敢为衮州刺史,各位错爱了。”
说完,曹操就要退回到战车之中。
“曹公,我等诚心延请,求曹公怜悯,看在同殿称臣的缘分,救救我等。”
鲍信此刻是真心流露。
急需一位领袖带领。
“求曹公怜悯。”
鲍信身后的众将也都纷纷开口。
“曹公,不如先接下刺史印,先以收复衮州为重,待到收复之后,再由帝国任命刺史。”
这时,曹操身后,走出一人,正是夏侯惇,来到曹操近前,大声说道。
“曹公,以收复衮州为重。”
身边众将一片恳切之声。
曹操看在众人,脸上一片为难之色。
这时,战车之上,车厢的门帘被打开,走出一位夫人。
一身神辉闪耀,无数霞光绽放。
正是曹操的夫人,卞氏。
卞氏走到曹操身侧。
款款行礼说道:“夫君,妾身有一言,请夫君三思。”
“事分轻重缓急,如今衮州危急,众将命在旦夕,唯有夫君,恰逢其会,就该当仁不让。”
说完,卞氏再行一礼。
款款退回了车厢。
曹操长叹一声。朗声说道:“好吧。今日我就接下这个重任,来日收复衮州,再做打算。”
“恭迎衮州刺史,曹公入城。”
鲍信当先喊道。
“恭迎衮州刺史,曹公入城。”
众将齐声喊道。
鲍信转身,跃身上马,在前头引路。向济北城中走去。
如今济北的众将脸上也露出了喜色,以曹公的军队的战力,起码可以保济北无忧了。
咕噜噜噜,嗒嗒嗒,战马争鸣,战车噜噜,还有无数辎重,随着曹操开进了济北。
进到城中,鲍信亲自将曹操接下战车,引进了济北的府衙大堂。
从大堂之上,鲍信捧出一个赭黄色的锦盒,交到曹操手里。
“刺史大人,这是衮州刺史印,今日就交到您手里了,下官也算是了却了一桩任务了。”
说完,鲍信将曹操引到正位,转身走到厅下,带着众将躬身行礼。
“参见衮州刺史曹大人。”
身后众将也齐声行礼,喊道:“参见衮州刺史曹大人。”
“众将平身。”
曹操手托刺史大印。单手虚抬,示意众人平身。
“众将整兵,兵合一处,派探马打探前方军情。报到大堂。”
曹操开始吩咐下去。
“是。”
众将拱手,纷纷走下堂去,安排迎战。
“鲍将军,你留一下,将敌军情况和我说说。”
曹操对着鲍信说道。
“是。”
下边的士兵将战场的沙盘抬到桌子上。
和鲍信一起留下的还有一个瘦高的文士,手托一块金色的阵盘。
“志才,此番战斗你要多多出力。”
“曹公放心,戏志才自当竭尽全力。”
文士正是曹操手下第一谋修,戏志才,如今也是第四境谋修境界。
一块金色阵盘已经炉火纯青。
鲍信看着戏志才手中的金色阵盘,不由得脸上流露出一丝惊讶。
“曹公,这位是?”
“鲍将军,这位是我的得意谋士,戏志才。当世仅有的几位第四境的谋修之一。”
曹操一脸的推崇之色,对着鲍信介绍道。
“曹公谬赞了,鲍将军,战斗之事,还要仰仗诸位将军沙场决胜,戏志才我也只是略尽绵薄之力而已。”
戏志才连忙拱手,和鲍信说道。
“恭喜曹公,有此良助,何愁大业不成。”
鲍信也拱手回礼,几人客套了一番。
片刻之后,沙盘摆好。
鲍信来到沙盘之前,开始介绍敌方的势力。
“曹公,这次敌军主力是三大渠帅所率的兵马,三位渠帅分别是卜巳、张伯、梁仲宁,三人都是人公将军张梁的手下,其中卜巳,张伯都是第四境修为,梁仲宁是第三境巅峰。”
“另一方势力是王度,原是刘岱大人手下东郡县承,后来背叛投靠黄巾,也成了黄巾贼的一方首领。也是第三境的巅峰。”
鲍信一一介绍道。
“之前探马来报,他们分别驻扎在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鲍信在沙盘之上一一指出位置。
说完之后,鲍信便不再言语,看在曹操和戏志才。
“志才,你怎么看。”
曹操略微思考了一下,看向戏志才,问道。
戏志才看向门外,只见太阳已经西斜。
说道:“黄巾长途行军,必然劳顿,此刻既然依然没有来攻城,必然是要埋锅造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