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阵湮风,吹熄了太虚空小狒爷和果敢罗汉的魂魄。
为什么没有吹熄其他人的魂魄呢?因为大家生命里还有修炼之力作为屏护,不象小狒爷和果敢罗汉,给骆可骑废尽修力,这才导致生命变得软弱不堪,堪堪两阵湮风吹过,便就消亡。
可是,小狒爷和果敢罗汉不论怎么说,也是太虚灵类出身,即使不修炼,在体质上也是强过普通人类的,竟是抵不住两股小小的湮风,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在天使国的阵法时空里,普通人类绝然是不敢进入。
小狒爷曾经是太虚空的狒级存在,那是相当高的修炼级别了。而果敢罗汉属于菩提罗汉级别的存在,地位也是不低,为着往天使国来申天使为偶,最后的结局,竟然给两股风息吹死在这里,连个掩埋都没有.......大家伙望着仆倒在那里的两位太虚空的狒和罗汉的尸体,情不自禁从心里升腾上一股浓重的兔死狐悲的烟雾。
骆可骑望着大家伙脸上的表情,也是长长叹息了一口气,装模作样的喃喃:“鸟类为食物而死,男人为女人而死,他们两个,也算是实现了价值啦!”
帝缺鬼跟着道:“盟主说得对,这往天使国来申偶,本就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想必他们两个也是早有思想准备。”
没有思想准备谁敢上这里来,骆可骑深以为然的点头。
帝缺鬼心有余悸的往四下望了望,他也没料到天使国阵法时空里的湮风这么厉害,不惟吹灭了小狒爷和果敢罗汉的魂魄,甚至,还有消解人身上修力的作用。他问周围那些异类散修,是不是也感觉到了?
周围那些个异类散修点头。他们不仅感觉到了,而且感觉得相当明显。似此这般,湮风一阵阵嘘嘘的吹,早晚将大家身上的修能炼力消解掉,就好象小狒爷和果敢罗汉给骆可骑废尽武功,生命再无倚仗,然后,被湮风吹灭魂魄,呜呼哀哉。
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迫在眉睫的现实啊!似比,咋办?大家伙追随着帝缺鬼的目光,望向骆可骑。现在,他们以骆可骑为首。
帝缺鬼不失时机向骆可骑道:“咱们这就抓紧时间,赶快地往前去闯阵罢,不必再在死人这里唏嘘感慨以浪费宝贵的时间了。那霎里,我听盟主说时空即将破灭,时间无多,”
经帝缺一提醒,骆可骑倒是想起来,打个机灵,造一声,说:“亏你提醒,看我这脑子,差点忘了这茬。不错,从眼前的情形来看,我们正是处在时空大破灭的前夕,要赶紧逃。赶在时空破灭之前,逃出此的空境界,如若不然……”
“不然怎样?”帝缺鬼倒吸了一口凉气,问道。他后面一帮子散修异类没有倒吸凉气,可也一脸的震骇。
“我切,连这么浅显的道理也不懂,皮之破损,毛何附焉?”骆可骑说,“如果将时空比作羊皮,我们便是寄存在羊皮上的毛。时空之破灭去,我们又将焉存?”
“这个比喻好啊,一个小小但绝妙的比喻彰显了骆盟,也便是骆可骑大人了,是一个有文化的人啊!”一个异类散修拍起了骆可骑的马屁。
骆可骑平生一大爱好,便是极其享受别人拍自己马屁,他得意的嘿嘿笑了起来。
骆可骑一笑,方才肃杀严峻的气氛有所缓和,大家松了一口气,趁此时机,赶忙围笼过来,重新架构起新的集体。
集体还是那个集体,但中心变了。原先是以小狒爷和果敢罗汉为中心,现在的中心换成骆可骑。
这个集体,刚给人打杀领导,一点脾气也没有,立马就改换中心,是不是有点——太那个了。
一众散修异类,刚才见识了骆可骑的本事,两记肋骨就把两个前任领导殴成废人,可以这么说,小狒爷和果敢的死,骆可骑是要负主要责任的。如果他不废了二人的修力,二人又怎会抵挡不住一阵时空湮风!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诚如骆可骑所说,在道上混,所有原因都可以归结为学艺不精,打不过人家。不然,你们两个合力把这个精神病的武功废了,那么,现在,躺在这里的就不是你们两个了。
只要有两记肋骨把小狒爷和果敢罗汉废掉的本事,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被人嫌弃是个精神病。大家伙脸上不但毫无嫌弃,反是一脸敬畏地围上来,重新见过盟主。
骆可骑接受了大家的参拜,象个事似的咳嗽一声,道:“从现在起,我便是你们的头了,你们可愿听从我的号令?”
大家齐声说愿。更有帝缺道:“看盟主说的,你是我们这个盟的主,我们不听你听谁,有什么吩咐,你佬这就示下罢!”说完,攥起拳头,呸呸往手心里吐了好几口唾沫,一副准备着大干一场的样子。
骆可骑对帝缺的态度表示满意。他给大家说:“我既然当了你们的领导,自然便有了对你们的责任。接下来,我就要展现我的能耐,让他们看看,弄死两个太虚空的假佛假罗汉算个什么,我工要带领你们闯破此破灭时空,救下大家伙的性命。”
“好!”大家伙爆叫一声,说是从这番话里,我们知道这次算是真正跟对了领导。领导你说罢,接下来该怎么办?如何才能闯破天使国这土楼阵势。
骆可骑还未有说话,忽听到一个飘飘渺渺的声音从远方传递过来,是一个女声,仔细听似乎就是娥皇的声音。
大家一愣,支愣起耳朵,却听那声音说:“都什么时候了,却还在那里磨唧,看来是不想出来了。再有不到半个时辰,破灭时空的一个轮回就要结束了,将净化掉一切存在。”
啊?骆可骑一听,急了,还有半个时辰,这时间不够用了,却是如何是好。
这时,却又听到飘渺的声音,说:“若非看在你两记魔肋击杀两个太虚空里的高等存在,拥有那个本事,我也不来提点你了。遁着我的声音速往前走,距离你们的立身二百里地,有一个最近的出口。能不能赶得上,却要看你们赶路的速度了。”
“半个时辰,赶二百里路,大家有没有这个速度?”骆可骑一脸的严峻,向大家询问。
帝缺鬼也是急了,都这时候了,您佬还磨唧什么呢,既然知道有出口,赶快带领大家跑罢——有那个速度得跑,没那个速度也得跑。
“然而且慢,刚才那谁啊,好心指点我们,”骆可骑眼光灼灼,一副老成持重,“那人听声音,倒女孩象是娥皇女王,是不是娥皇?”
“好象就是。”
“娥皇有那么好心吗?”
“好象是没有。”
“就是说,她的话未必可信,那我们何必听信他,急着跑什么。”
“只是,除此,您佬还有别的破此时空的办法吗?”
“在半个时辰之内,没有。”
“还不是说嘛,与其坐而待毙,何如死马当活马医,听信她一回,左右至多,也就是随这方时空瓦解。如果万一,她没有骗我们呢,岂不白白浪费一次破阵逃生的机会!”
骆可骑忖思着,犹疑着,最终,下定了快心,一拍大腿:“尼玛,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们一个个却还在这里贼头贼脑,举棋不定,真是一伙子愚民,敢如此这般拿着自家性命开玩笑,还不快尼玛跑!”说完,他当先跳身而起,化作一条律动的影子,往前跑了。
大家伙吓了一跳,这精神病骆可骑好快的速度!顿时间纷纷然跳起,拼起全力在后面跟随。前十五分钟,咬紧牙关,大家伙还能跟得上,远远地还能看清前面一条淡淡的律动的影子飘也似绰绰而进,那便是精神病骆可骑在逃命了,就好象没使劲似的。
十五分钟过后,大家伙的耐力不济,渐渐地跟不上了,凭怎么咬牙,也只是看见前面的影子越飘越远,最后就迷失于时空飘渺的烟气中。
“我把他的,说好的对我们大家伙的责任呢?”大家一边狂奔,一边大喘着气,一边对于骆可骑关健时刻,对大家不管不顾自个儿逃命腹诽不已,可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并没有一个说出口来。这速度本就嫌慢,哪还迭当说话!话一出口,力气便泄,只能导致自己加更跟不上。
又跑有半个小时,娥皇女王所说的时空出口还没有到,连出口的影子也不见。骆可骑更是早就不知跑哪去了,别价找见出口,也不招呼一声,自个钻了进去。果若如此,倒显出他做为我们这个盟的盟主样子!
跑着跑着,大家就发现,周围的情势变了。嘘嘘的阴冷的风气吹送,飘渺的烟气愈显得浓郁,风烟遮拢住一切可见的景物,吹动着,渲染着,弥漫着,演绎着,在潜移默化间便就改换了时空性质,使得存在感逐次消失,感觉里愈来愈变得不实在。
大家见此情景,吓坏了,有个异类散修忍之不住,终于停顿下来,不再跑了,他将两只手抱住脑袋,尖叫出声:“娥皇女王没有骗我们,时空,时空真在瓦解中,救命,救命哇——!”
“造,如果娥皇女王没有骗我们,那前面真就有个时空的出口,我们更应该加紧速度,赶在这片时空全部瓦解之前,从出口逃逸出去!你又在这里穷哭个什么劲?!”另一个异类散修并没有顿止步阀,如是说道。
大家一听,这位说得对啊,如果娥皇没有欺骗大家,那逃生的出口就在前方,我们就愈要加劲,而不能学习先前那个,你看他,因为失望,绝望,都蹲在那里,站都站不起来了,因为怕死,竟吓得抱着脑袋哭涕不止。
危急时刻,谁也顾不得谁,异类散修没有一个稍作停留,安慰,或者劝解一下那个哭者,或者鼓励他站起来,加劲儿往前逃命。
大家一个个闪电也似闪掠过去,一霎儿便就消失在迷茫的烟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