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火轰鸣中,一个金丹武者穿了一袭普通豢兵的皮甲,猥琐地混在人群中登上了土著王城。尐說網
这个丝毫没有金丹强者的自觉,行事方式几乎没有下限的强者,是夏侯世家的夏侯瑾。作为夏侯苍蛇少数没有击杀的上一代家主的心腹,夏侯瑾能存活下来并不是偶然。
因为从一开始,夏侯瑾就看出了夏侯苍蛇的厉害,所以每一次火拼的时候,夏侯瑾都是最后一个上阵,第一个逃跑,这让他活到最后。只是因为夏侯苍蛇对所有夏侯家以前的核心强者,都十分不信任,这才点名让他参加了这一次死亡竞标赛。
实际上,这是夏侯苍蛇让夏侯瑾去死的意思,只是夏侯瑾也有自己的算盘,他想投靠闾丘世家,改换门庭,避开夏侯苍蛇的清洗。
正因为如此,所以闾丘惜花整合各支战团的时候,夏侯瑾力排众议,带领手下直接响应了惜花公子的号召,为闾丘惜花不费吹灰之力就整合了所有战团,立下了汗马功劳。
可惜,惜花公子不光是对女子残暴,毫无惜花之雅,更没有伯乐之才,居然任由手下打压夏侯瑾,甚至让他带着夏侯世家的豢兵战团打头阵!
夏侯瑾心都凉了!
所以夏侯瑾混杂在一大批普通豢兵里面,出工不出力,保证自己不被对方,那个犹如女武神般的女人发现,保住自己的小命就好了。他哪里还去管闾丘惜花的喜怒,以及攻城战役的顺利与否,自己的性命才是第一要务啊!
夏侯世家与永耀星盟其他势力十分不同,他们修行的主要是驯兽之术,以及从洪荒时期流传下来的巫术。
驯兽之术,几近妖孽!
所以,他们这种巫师在神降世界中,被称为妖术师。妖术师依靠本命兽,提升自己的血脉力量,又用数种妖术来配合本命兽的战斗。夏侯世家的子弟,从来不相信同伴,他们只相信自己的本命兽,因为只有本命兽才是忠诚的,不会抛弃他们。
如果本命兽战死!
夏侯子弟也不会丧失战斗力,因为他们还有妖术在身,这种流淌在本命兽血脉中的奇妙力量。即便是本命兽死去了,也能被妖术师使用出来,就如同本命兽和妖术师流淌着,是同一种妖兽血脉一样。
夏侯瑾的本命兽就在先前的战斗中,被叶红鸾一脚踩死了。夏侯瑾他们六个金丹强者,居然被叶红鸾一口气杀了五个,还好夏侯瑾跑的快,牺牲了本命兽,逃得性命。
上一次的惨痛教训,让夏侯瑾的行动越发小心起来。他也不出手,只是混在豢兵中,忽前忽后,随波逐流。
就算遇见古德尔武士,武将,乃至英雄武士的攻击,夏侯瑾也是拔腿就逃,就是不打,他是铁了心要拖延到一方胜利为止。
一直混在豢兵群中的夏侯瑾忽然发现,自己眼前的豢兵少了许多,露出一大片的空地。这种情况以前也多次发生,只是在混乱无比的战场之上,大家又都是冷血无比的豢兵,谁也不会去关心陌生人的下落。这才让这种频繁发生的古怪现象,屡次出现后,居然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夏侯瑾凝视望去,发现一个敌方豢兵,手捧一卷画轴,身影闪了一闪就消失了。夏侯瑾不禁精神一震,对方这个人修为低劣,实力不值一提,手中却拿了个法宝。这就好像家财万贯的小孩,在强盗眼前炫富一般,不可原谅!
夏侯瑾贪心大起,马上身形一拔,就冲了过去,一拐弯,就看到神情惊愕的高世忠。
高世忠对着闾丘世家的豢兵,不断使用鬼神夜宴图将大批豢兵,拽入鬼神世界。毕竟闾丘惜花带来的豢兵太多,杀不胜杀,把他们拽入鬼神世界,让鬼神来收拾这些人,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高世忠可没有想到普通豢兵里面,居然会猫着一个货真价实的金丹武者。
高世忠可不是古德尔的英雄武者,他可不敢说自己一定能打过金丹武者,毕竟这个古德尔世界对高世忠的压制也是实实在在的。
夏侯瑾一把抓住鬼神夜宴图,对着高世忠吼到:“东西给我,饶你不死!”
高世忠一放手,说道:“给你就是了,你别激动啊。”
没有等大笑着的夏侯瑾出手斩杀高世忠灭口,就见鬼神夜宴图骤然倒卷而来,猛然裂开,如同一张巨兽的大嘴,将措手不及的夏侯瑾,一口吞入!
高世忠上前一步,接住掉落的鬼神夜宴图,嘿然冷笑:“你不知道吧?法宝有时候,也可以这样用的。”
此时,日头已经偏移到头顶,不算强烈的阳光下。双方几近二十几万人的厮杀,依然此起彼伏,炽烈无比!
叶红鸾听高世忠的话,只把自己的目标定为金丹武者一级,绝不在普通豢兵身上浪费力量。从战斗开始到现在也斩杀了七八十名金丹强者,令闾丘惜花一方的金丹武者,再也不敢十个八个人,就冲过来。
古德尔武士疯狂斩杀着豢兵,古德尔武将往往一个人杀退一群豢兵,几个武将击溃几百名豢兵的猛攻。
几名英雄武士联手,也能斩杀一,二名金丹武者,这让来自永耀星盟的豢兵们震撼不已,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土著如此强横的位面呢。
当叶红鸾大发神威,硬扛百名金丹强者,连杀十七人,又在数千武士的配合下杀退敌人。这一次交手过后,高世忠就放心了。只要闾丘世家的主将,不舍得牺牲金丹强者,一鼓作气地冲杀过来,胜利还是有保证的。
战争的结果完全取决于叶红鸾什么时候,将闾丘世家的金丹强者斩杀干净,或者彻底杀得胆寒,丧失斗志,崩盘逃跑。
闾丘东鹏也看出来这一点了,所以他将闾丘惜花叫起来,同这个少主人分担责任:“少主,土著占着天时地利人和,这样僵持下去我们根本就打不赢,所以我们就剩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闾丘惜花打了个哈欠,瞪着闾丘东鹏说道。
“我们把剩下的五百金丹强者全部集合起来,孤注一掷,跟对方决战!”闾丘东鹏满脸杀气的说道。
“先前你不是说怕损失金丹强者太多,回去不好向老爷子交代吗?怎么现在改主意了?”闾丘惜花狐疑地看着闾丘东鹏,生怕这小子摆自己一道。要知道门阀世家中,即便是亲兄弟,一些挖坑让人跳的事情,也很常见。
闾丘东鹏看到闾丘惜花怀疑自己,连忙解释道:“先前我是怕损失太大,现在是怕全军覆没啊!”
闾丘东鹏继续向闾丘惜花剖析厉害关系:“咱们十万人马过来,可是没有回程票的。如果不能占据这座土著王城,建立不起来时空道标,就一些金丹级别的强者也回不去了。”
“我们也可以找个空地建设时空道标啊。”闾丘惜花倒不愁,毕竟他临行前带了父亲塞给他的虚空越界符,不怕种种意外发生。
闾丘东鹏沉痛地说道:“我们有十万人,这种大规模的时空道标,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建立起来的。我们如果打败了,在土著的追杀下,你想我们还有机会了吗?”
闾丘惜花看着远方的战斗,心里也十分不托底,说道:“不如我们带着金丹强者撤退,容纳几百人传送的时空传送门,可就简单许多了。”
闾丘东鹏死也不能同意,闾丘惜花是少主,回去了不用承担责任,自己无权无势,没有太大的背景,把闾丘家的十万精锐都扔在这里,回去也是死啊!
闾丘东鹏眼珠一转,对闾丘惜花说道:“王道覃不是元婴真君吗?你去恳求他,让他帮帮我们,不过举手之劳而已,他一定不会拒绝的。”
闾丘东鹏的这个主意,惜花公子还是采纳了,只要不是让自己去拼命,闾丘惜花还是很愿意的。
闾丘惜花走到王道覃静养的房车前,装模作样地问负责伺候王道覃的林桐影:“王真君休息好了吗?”
真君之辈那里不晓得闾丘惜花的来意,王道覃喝道:“惜花可是来求老夫的吗?”
“王爷爷!”
闾丘惜花马上跪倒在房车之外,声泪俱下地说道:“我本不敢烦劳你老人家,只是我们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都被土著和敌对豢兵逼上绝路了。如果我们死了,也就没有人为您老人家端茶送水,鞍前马后的服侍您了。求求王爷爷,救救我们吧!”
王道覃身形一闪,已然站在房车之外。但见王道覃头上套了个老君面罩,将自己的半张烂脸遮挡起来了。
就在此刻,王道覃心中有感,举目看去,就见远方一团光波流云,飘忽而至。
王道覃看到云小小的倩影,不禁心头一松,朗声笑道:“这不是云老哥家的小小吗?”
云小小闻声望来,居然也认识王道覃,不禁盈盈下拜,礼数周全地说道:“小小给王真君请安了。王真君怎么会在这里啊?”
王道覃嘿然一声,苦笑道:“这就说来话长了……”闾丘惜花淫邪目光觊觎着云小小,却见云小小神情自若,居然毫无厌烦之色,反而巧笑嫣然地对王道覃问道:“王真君旁边的这位公子,一表人才,让小妹好生敬仰,却不知是那里来的俊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