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请求其实何冲也知道挺不好意思的,如果是可以随便拿出来的东西那万国梁他们就绝对不会耗费诺大精力也找寻不到,毕竟是会经常看的东西,一定会放在容易存取的位置上,哪怕是有严密的防护,但也绝对不会没看到。
但万国梁他们怎么都找不到,就代表着这件东西非常隐秘,甚至说他们崆峒派的弟子都不知道,只是有限的高层才知道这东西的存在。
那蜀山跟天剑的流岚玄冥罩便是这个情况,蜀山的玄冥罩轻松的被尊主那些人夺走,顾然是蜀山出现了叛徒,但如果不是全派上下皆都知道又怎么可能被叛徒说出来呢。
至于流岚针那就更清楚了,穆正兴的师兄主动叛变,而且这东西就放在后山祠堂,要不是穆訾胜拼死力保,恐怕早就被抢走了。
所以渡生壶在崆峒一定是绝对机密,也绝对是崆峒派不愿示人的东西,哪怕他们不认为这是宝物,也会因祖宗的严令不愿拿出来。
更别说何冲适才刚说了万国梁那些人真正所图是什么,这还没过上几分钟就说他自己也想看那壶,怎么听怎么觉得是自己在打自己的脸。
“好啊!哎呦呦……”听到这话,已经坐到了旁边椅子上的魏广义狠狠的一拍桌子,却是疼的一哆嗦,但也顾不得上疼痛,指着何冲怒声道,“怪不得你要来我崆峒,还非得进来,感情也是惦记着我们的祖传宝物!”
“我只是想知道这渡生壶是做什么用的,刚才我也说过了,尊主似乎对贵派的宝物有着必得的决心。”何冲皱眉,却没发火,毕竟现在是跟对方说崆峒宝物的问题而不是之前单纯跟魏广义的恩怨问题,完全是两个层面,“而且我只是借看,并非要带走,在这里就可以,你们大家可以在旁看着,如果不放心更可以布下手段!”
“你觉得我们会相信你这等宵小之辈的承诺吗?”魏广义冷哼,他似乎已经往了刚才的窘相了。
“如果贵派不同意借看,那告诉我渡生壶的功效也是可以,我只不过想知道那个叫尊主的究竟有什么打算,并无夺宝强占之意。”何冲再度忍让,还是那句话,此时讨论的是崆峒派传世宝物的问题,而非私人恩怨。
“居然还用起了旁敲侧击的手段。”魏广义这个人不知道是心理扭曲还是怎么,总之很不正常,“你觉得骗的了我吗!”
“我说你是真的不知好歹吧?”何冲是真的对这人很厌恶,这样以小人之心来揣测别人,而且记吃不记打,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好了,“我旁敲侧击?我有必要吗?我真要想抢夺这渡生壶,有的是办法,你信不信我分分钟能让你自己把这东西所在说出来?”
何冲也是动了火,虽说这渡生壶问题是门派问题而非个人恩怨,但这魏广义是在是欠揍,不好好教训真的是不行。
“你果然是跟那些人一伙的!”魏广义好像抓到了把柄,甚至大喜叫道,“你果然是来谋取抢夺我派宝物的!”
“我是你大爷!”何冲气的一巴掌把旁边的茶几拍碎,指着他就骂,“我真要抢,你还能安生的坐在这瞎叽歪?你自己是猪脑子能不能别带歪了旁听的其他人?”
“你说我什么!”魏广义火冒三丈,“你……”
“闭嘴!”何冲实在受不了这人,自身力量轰然迸发,蓝白色的雷灵之力直接形成个拳头砸在他身旁的地面上,硬生生的打出了个坑来,“再没点脑子就别怪我不客气!”
何冲少有这种武力威胁的时候,但现在不来点硬的恐怕真的是没办法了,那魏广义果然也老实起来,至于坤院的人更是敢怒不敢言语。
懒得搭理这种蠢蛋,何冲将目光投向葛广宇,只要他能点头,那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
“何少侠……”这葛广宇居然没有率先对魏广义发难,而是一脸为难的对何冲说道,“何少侠,这祖宗之物,我等实在是……”
“那用处是否能告知?”何冲没想到葛广宇也露出这等面色,不禁皱眉。
“这……”葛广宇语塞,露出苦笑的神色。
“得,我知道了。”何冲轻拍椅子扶手起身,“既然不肯相告就算了,不过之前我所说之事句句属实,如果贵派不肯相信大可派人出去验证,望贵派能安然无恙,告辞了!”
说完,何冲一拱手,转身就想离开这里,薛平谷他们更是一脸不爽的起身离开,这崆峒派的人还真的是个个如此,实在不值得人去担心帮忙。
“何少侠,留步!”何冲一只脚都踏过门槛了,那葛广宇却忽然起身叫道,“实在不是我不肯相告,而是我等根本不知渡生壶为何物!”
“葛广宇,难道你要把崆峒的秘密全都告诉外人吗!”魏广义这会儿又来了精神,大吼道,“你难道想把崆峒千年的基业全都断送在我们手里吗!”
何冲听到这话有点诧异,他实在想不明白只是说说渡生壶而已,跟断送基业能有什么关系。
“魏广义,何少侠所说是否属实你自己心中清楚的很,五十年前的动荡你我不是没见识过。”葛广宇再也没有那种敌对的针锋相对,有的只是对道理上的不肯让步,“之前那些人的行径诡异,实力强悍,无论是不是五十年前延续下来的,都不是我们所能单独抗争的,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那也绝不能让祖宗的预言在我们这一代实现!”魏广义的话里也没有了敌对,随之而来的是那种对门派的忧心而带来的狂躁,“绝对不能让祖宗的基业断送在我们手里!”
“亏你还是坤院的院主,都快过百的年纪却还看不清吗?”葛广宇斜上拱手,哼道,“祖宗留下的话的确是一旦外人得知便是大劫来时,但那只是给我们的警示,而不是让我们不说便可无事,你难道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吗!”
听到这些话何冲有点发懵,但他心中更是隐隐的有些不妙的感觉,似乎这崆峒的祖师有点不得了,居然都会预言,似乎还挺准。
现在这个情况可不就是大劫将至呗,还不知道乌君昊是否逃了出来,但根据贾乙丙的说法估计也是八九不离十,到时候真要是由乌君昊带领那些人可就不是现在这么轻松了。
真要到了那时候,崆峒派是否能继续存活在这世界上都是两说。
想到这里,何冲对崆峒派传下这话的祖师可真是佩服至极,简直就是神预言,但同时也对那‘渡生壶’更感兴趣了。
“这个……”何冲打断两人的争辩,问道,“葛院主,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是什么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