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牺牲

“长安大哥,我知道...”

纪茯苓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卢长安的吻赌注了。他的吻粗暴霸道,却又柔情温柔,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想不到得到竟然是以这样的一种方式。

花开花落,云卷云舒,这世间,除了生死,再也没有最遥远的距离。

纪茯苓一夜无眠,她想了一夜,最终做了决定,或许一切,不过就是自己的命罢了。

能得到他的爱,已经死而无憾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特意换上自己最美的衣裙,那是她与卢长安初相识时,卢长安送给她的礼物。那是一套蔚蓝色的广袖留仙裙 ,蓝色裙裾清冷如寒露的在风中漾出深深浅浅的涟漪。

卢长安曾说,这世间比纪茯苓美的女子有很多,可是纪茯苓只有一个,广袖留仙裙也只有一套。既然纪茯苓和留仙裙都是独一无二的,那他们便是最匹配的。

的确,穿着美丽留仙裙的纪茯苓,确实如天上的九天仙女下凡的模样,眼波潋滟,青丝浮动,唇红齿白,面若桃花,笑起来脸颊上的两个酒窝里仿佛溢满了阳光。她努力地笑着,笑出来最美的模样。

元翊正在服侍着清虚道长洗漱,忽然听见弟子来报:“掌门,纪姑娘要来见您了,这一大早的,纪姑娘可是漂亮的很呢。”

元翊和清虚对视一眼,心里各自清楚,纪茯苓还是做了决定,决定履行她女娲后人,大地之母的职责。

纪茯苓进了屋子,元翊一看到今天的她,不由得看呆了。今天的纪茯苓,何止漂亮可言!乌黑的发丝用一根白玉簪子盘成了一个珍珠髻,斜斜地,极美观又精致。三千青丝悠悠垂下,披在身后的留仙裙上,美的不可方物。

纪茯苓妆容精致,元翊这才觉得,好像认识她这么久了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直接看她。其实她生的很美,很耐看,一双杏目脉脉含情,精致的面孔上淡淡地涂了一层脂粉,显得整个人更加万种风情。

“纪姑娘,昨晚睡得可好?”清虚依旧是笑呵呵的,在与随口她叙着家常。

“一夜好眠,睡得安稳极了。”她笑笑,目光扫过,云淡风轻道。

“清虚道长,我也就直接开门见山跟您说了,我今日来,想必您和元翊都十分的清楚。七星阵需要我,天下需要我,我必须要履行我自己的职责,我不仅仅是女娲后人,我还是大地之母。”她苦笑了一下,莫名有些凄凉。

“纪姑娘,你真的想好了么?师祖知道这件事情吗?昨日是元翊唐突了 若是因为我...”

“我意已决,你不必多说。若是我不愿意,任谁也不会说的动我。你们只需带我进阵成为阵眼即可,我只需完成我的使命,也算是没有在这世上白活一遭,也算是对得起母亲了。至于长安大哥,”纪茯苓声音突然变得低不可闻,随后凄美一笑。

“他自然是不知道的,可是他能爱我从未已无憾。还请道长替我保密,不要让他知道才好。我怕他...我实在是对不起他,今生今世,是我负了他,若有来生...若有来生,算了,来世的事情谁也说不清,等到那个时候再说吧。”

元翊一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清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只是柔声对纪茯苓道:“你真的想好了吗?这个想好了,就不可以再改变了。七星阵一旦进入阵眼,就是不可逆的了,你真的想好了吗?”

纪茯苓满心里面都是昨日卢长安的那一吻,她已经永远地记住了这个感觉。“是的,道长,我已经想好了。我身为女娲后人,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我愿意以身祭阵,成为七星阵的最后一道程序,帮助你们完成对魔教的抗争。”

末了,她小声嘀咕着,“这也是长安大哥一直以来的心愿啊,十万年前他就要彻底消灭魔教,十万年后亦是如此,我怎么忍心见他失望呢?”

“既然你意已决,我就答应你。”清虚看着纪茯苓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元翊,一会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弟子知道。”

清虚带着纪茯苓来到了密室,原来他早就已经着手研究七星阵了,只是一直以来七星阵都缺一个阵眼,也没有可以替代的办法。

只见密室中央,一个像熔炉的大容器内仿佛在燃烧着熊熊烈火,而且是蓝色的火焰。四周摆着七个星罗盘,罗盘硕大无比,微微闪动着红色的光芒,让人望而生畏。

星罗盘依次按照星宿八卦的方位分布在四方,七个连起来,正好可以把中间的蓝色火焰包围,光芒在中间上空汇聚在一点,在半空中凝聚成一个不大不小的珠子模样的光点,向着四周发散着光芒。

“就是这里了么?”纪茯苓回头,轻声问道

元翊点了点头道:“没错,就是这里。一会我和掌门会施法术,中间的火焰便会腾出一个空洞,到时候只需你跳进去,便可大功告成,成为阵眼。只是这个过程可能会无比痛苦,你将于七星阵融为一体,慢慢的融合,慢慢的以血肉祭阵。若是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我意已决,不会再反悔。”纪茯苓坚定道,缓缓闭上眼睛,“我已经准备好了,开始吧。”言罢,她伸出双臂,两臂平展,已经完全做好了要跳下阵中的准备。

清虚和元翊无声地对视了一眼,良久,只闻得清虚道长的一声轻轻的叹息。

“元翊,开始吧。”

元翊点了点头,开始施展灵力,灵力从指尖慢慢转移到了上空,在慢慢移到了纪茯苓的身上。

一道白光笼罩在了纪茯苓身上,她的身子半腾空起来,自己清晰地感觉到,身子轻盈了起来,放佛在轻盈的云朵上飞翔,身姿有一种既轻盈又要坠落的感觉。

随着纪茯苓的身子慢慢腾空,白光凝聚着元翊的灵力,笼罩着纪茯苓。眼看着中间渐渐显现出了一个空洞,她马上就要坠落下去了,与七星阵融为一体,成为阵眼。

这时卢长安跑了过来,直接朝着阵眼冲了过去。

清虚道长厉声喊道。

“无望小儿,不知死活。”

一道白光朝着卢长安劈来,卢长安只感觉自己好像进入了另一个空间,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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