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勾勾望着那个女人,长相俏丽,浓妆艳抹,此刻她的肚子高高隆起,下巴高昂。
她眼神里露出不屑,像个胜利者。
“我听魏森说过你,身为人妇不知道恪守妇道孝敬公婆,好吃懒惰还水性杨花,魏森这么好的男人白糟蹋了”
她声音不大,但是说出来的话,却犹如鱼刺哽在咽。
“听说你有个酒鬼父亲,母亲被他打得受不了跑了出去,从小便没人教养。魏森看你可怜,被你一时蒙骗,你和他离婚,开个价吧”
我愣在原地,我见不惯她得趾高气昂。
但是我更想不到,原来在魏森的口中,我是个这样的人。
“你们在一起八年,我给你八万块,算我可怜你”
说罢,她从皮包中翻出一张支票,利落的签字。
“这种贱货,一棍子打出去就是了,别花这冤枉钱”婆婆看见支票,两眼放光。
一把将支票夺了过去,转身就横眉冷对,她力气很大,推搡着我,手指都快蹙上我得鼻尖
我的目光从她的肚子落向她脖子上的金链子。
当初结婚时,魏森刚大学毕业,我没有收一分钱彩礼,没有举办婚礼,只是挑了个风和日丽得好日子,揣着打零工攒下的钱为自己置办了嫁妆。
身无分文来到他家,他抱着我哭着发誓,这辈子无论贫穷富贵,一定待我一生。
就因为这一句承诺,我付出了八年青春岁月。
“要钱还不够,可真不要脸,这链子是森哥送我的定情信物,看上别的也罢,这不能给你”
“你是说,这……是魏森送给你的?”我身体止不住颤抖,我像是什么要从身体里挣扎出去。
我猛然扯下链子,抡圆了胳膊,把这东西扔了出去。
太可笑了,太可笑了。
女人没料到我会突然动手,她被惊吓尖叫了一声,跌落在地。
路人指指点点在一旁议论纷纷。
“这女人神经病?”
“天呐,她还欺负孕妇”
“精神有问题吧”
此刻面对路人的指责,我有口难言,我想不通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般地步。
不知道是平日里蒙受的委屈,还是今天的一幕。
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再也受不了。
我对着路人疯狂大吼“我不是神经病”。
“我嫁到他家三年了,陪他成长的人是我,为他洗衣做饭的是我”
“替他照顾婆婆的也是我,从头到尾都是我”
路人见状,纷纷躲开,跟见了鬼一般。
魏森不知道从哪里蹿了出来,一耳光甩在我脸上,脸上火辣辣的,视线也模糊了起来。
“住嘴,我们早就没有感情了,你不要在这里污蔑阿玲,阿玲是李氏纸业千金大小姐,你是什么东西,要是孩子有事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耳光将我彻底打醒,我捂着脸,眼泪水沁了出来。
魏森随后心疼的扶起婆婆,在轻声细语安抚那个女人。
“阿森,我好怕,这个女人好凶”那个叫阿玲的女人娇滴滴的,抱着魏森的胳膊,躲在他身后。
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魏森这样维护我。
我一直以为他只是性格有些软弱,但是我坚信他总有一天会的。
可是现在他展现出来的男友力,深深刺痛了我的心。
原来不是他以前不是不会,而是他不想,就像现在打我,维护他在乎的人,此刻的他也能像我无数次幻想的样子。
“你这个疯女人,给我滚”
他怒斥着我的样子,也许在婆婆或者那个女人面前,就是所谓的好儿子,好男人。
我快被自己以前蠢吐了。
我捂住自己的嘴,开始干呕起来。
我干呕的动静实在太大,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要吐了个干净。
魏森从头到尾没有在乎,他甚至临走前,还恶狠狠得警告我。
见一次,打我一次。
从没想过,我会如此狼狈结束这段感情。
不甘心,我不甘心
我不记得后续,愤怒冲昏了我的头脑。
再醒来,我躺在男人的腿上,入眼是陈默天紧皱的眉头,他一身昂贵的西装,却挽着袖子,替我擦着额头的汗。
见我想起身,又将我摁回了床上。
“刚流产,还这么能折腾,身体好的话,不如取悦我?”他挑眉,冷清的语气从他压低的喉咙传来。
挑眉语气中带着调侃,君临天下一般,俯视着我。
我伸出手,攥住他脖间的微微松开的领带,天旋地覆。
以大胆的姿势,将他压在身下,他体温很高,手指穿过他墨黑的碎发。
我的声音有些呜咽,“你赢了,在帮我一次好么”
他的表情有些嘲讽,微微勾起嘴角,大手摁住我的后脑勺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他贴在我耳边。
“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