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若雪觉得自己总该要说点什么,哪怕只是苍白无力的安慰也好。
只是贺兰寻却不等她开口,便道:“找我什么事?现在说吧!”
白若雪见他似乎不愿意再提那个话题,便也不多说。
她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了,算算宇文清已经回府了,如此她倒也不着急了。便跟贺兰寻说明了自己的来意,要贺兰寻帮自己调查一下宇文清的过去,至少她要知道宇文清与童思琴的关系。
这一次她不打算依着自己的主观意识去判断,因为前几次就是因为她的妄加判断而产生了误会。但是她的直觉又告诉她不能就此放过。
所以她必须要调查清楚。
而她能想到的,能帮助自己的人就只有贺兰寻了。
“童思琴?”贺兰寻念着这个名字,皱着眉头想了想,说:“是,宇文清是有这个义女。大约应该是在十年前,他与他的母亲路过一个村子,见当时只有五岁的童思琴双亲都死了,无依无靠很可怜,他母亲就将她带在了身边。后来听说是因为那童思琴生病期间一直叫宇文清爹,后来病好了,也叫顺口了,就这样一直叫着了。大约是在宇文清去到越北国的时候,遇上了童思琴的一个远房亲戚,那对夫妇家中正好没有子女,宇文清便把童思琴托付给了他们,之后便没听说他们还有来往。”
白若雪点了点头,“这跟他告诉我的一样。如此说来,他是没有骗我咯?”
“你,为什么忽然问起这件事情?见到童思琴了?”贺兰寻知道,白若雪断不可能只是心血来潮过来找他闲话的。
白若雪微微沉默了一会儿,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告诉贺兰寻自己的怀疑。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而且也无凭无据,说出来倒是自找麻烦。
白若雪是这样想的,所以便只说童思琴如今住在府上,处处与她做对,她心中有些不痛快,所以才想抓抓她的把柄。
贺兰寻是聪明人,知道白若雪说的不是实话,不过她既然不想说,他也不便勉强,只说道:“不瞒你说,宇文清的过去我已经调查过了。没有任何不可告人的秘密!”
白若雪听他这么說,心也放了下来。她下意识的舒了一口气,“这就好!”
“但是……”贺兰寻的话却没有说话,“事实上我们能调查到的,关于宇文清的过去,都是他想让我们知道的。而他想让我们知道的这些事情,其中到底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我也不清楚!”
白若雪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你是什么意思?”
贺兰寻看着白若雪,他知道在这个女人的心中,宇文清占有很重的分量。这也是贺兰寻为什么从来不在她跟前说任何对宇文清不利的话的原因。他不想她为他担心。
可是今日他却觉得他有必要提醒她!
“雪儿,我一直没有跟你说过,宇文清这个人很不简单。想来你也知道,他真的是的难得一见的天才,几乎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他的。只是,他只怕根本不是个好人!如果他的才学能用在正途上,自然是造福万民的事情,若不是,而是另有图谋,那就不知道会有怎样的结果了!”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白若雪相信贺兰寻定然不会信口开河的,他既然跟她说了这样的话,一定是有根据的。
贺兰寻摇了摇头,“抱歉,我如今能调查到的,关于宇文清的一切,还都是他愿意让人查到的。不过,他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而且他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阴谋。所以雪儿,留在他身边,一定要万事小心。若他是真的喜欢你便也罢了,想来也不会伤害你的。我就怕他娶你,对你好,其实都是另有原因的。”
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贺兰寻不放心,让阿峰送她回去的。到了王府的门口,她便打发了阿峰回去了。她因为心中想着贺兰寻的话,也不曾在意旁人异样的眼光。只自己回了住处。
进门便瞧见宇文清坐在屋子里,俊逸的脸上笑意全无。
白若雪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自己偷偷出门的事情生气,只是此时她也没有心情去管这件事情。她也没跟宇文清说话,叫了云锦过来帮她准备好衣服。她便径自去了旁边的浴室沐浴去了。
整个沐浴的过程中,白若雪的脑海中一直重复着贺兰寻的话,“他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阴谋”,“他只怕根本不是个好人”……
贺兰寻的猜测,白若雪都曾经想到过,也做了心理准备。可是她始终更愿意相信宇文清是好人,他的神秘与阴谋无关,他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而已。
以至于从别人的口中听到了这样的说法,到真的让她觉得难以接受了。
她洗完澡回房的时候,宇文清依然维持着最开始的姿势,好像完全没有动弹过。
白若雪依然没有说话,从他的身边穿过,将整个人放松的扔在了床上。闭上眼睛,打算好好让自己睡上一觉,明天一早就把这种不愉快的事情忘掉。
贺兰寻跟她说了,他会去调查宇文清的。
在没有有力的证据之前,她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忽然,她感觉到一股的熟悉的气息在靠近自己,她睁开眼睛,只见宇文清俊逸的脸与自己近在咫尺,而云锦等下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房中也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这种事情,在白若雪决定爱他宇文清的时候就已经司空见惯了,只是今夜的宇文清却不再微笑,他俊逸的脸上目无表情,似乎是生了大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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