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祁雪的不敢抬头,一抹红云悄悄的爬上她粉嫩的脸颊。
东方翎天痴痴的笑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凌祁雪这么可爱的一面。
大多数时候,为了在这个残忍的世界生存,她都是带着一副凶神恶煞的面具。
褪下面具的她,原来也只是一个温和可人的小女生。
东方翎天心情大好,忍不住逗她,“我没有误会什么啊。”
“你……”伶牙俐齿的凌祁雪竟然有缺乏词汇的时候,抬眼瞪东方翎天,都是妖孽惹的祸!
“吼吼!”远远的什么声音打断了凌祁雪的尴尬。
凌祁雪汗毛都竖起来了,一个予狸已经让她焦头烂额,一想到这里每一样东西都是分做两个房间放,她就该想到还有一个房间里,也住着另一只魔兽,等级不在予狸之下!
“那个,东方翎天,你身上还有能够爆炸的符吗?”凌祁雪讷讷的问道,她不知道那叫做雷爆符。
“是雷爆符,没有了!”东方翎天笑道。
雷爆符是最难画的符,且画雷爆符所需的兽皮也是非常难寻,他也只是偶然机会得到一点,又花了很久的时间才画出两张,都在对战予狸是用光了。
“那我们快跑吧!”凌祁雪忘记了尴尬,拉起东方翎天的手拔腿就跑。
什么宝贝都是浮云,只有保住小命才是真。
想跑已经来不及了,魔兽的吼叫声由远及近,仿佛就在耳边。
突然间,整个房间的场景瞬间一变,原本只剩下一张小桌子的猛然间变大,且多出一头巨大的魔兽。
跟予狸一样,被一根铁链子锁在中央,但这头魔兽比予狸个头还要大出一层楼房!
整整有四层楼那么高,就在凌祁雪的头顶上,震耳欲聋的吼叫上仿佛能穿透的人的灵魂,喊得三魂去了两魄。
凌祁雪仿佛看到了前世的她,离开那个世界的最后时刻,穆齐的刀子绝情的捅在她的心口上,一刀又一刀,刀刀都能捅进她的灵魂深处,使得她痛不欲生。
“不!”凌祁雪失声痛哭。
东方翎天及时的发觉怀中的她反常,咬破指尖把一滴血滴在她的额头上。
凌祁雪这才缓过神来,发现自己正在东方翎天的怀抱中,而他一手搂着她的腰身,一手握着一柄长剑,正警惕的望着突然出现的庞然大物。
这柄通体黝黑,在东方翎天的加持下散发出黝黑的光晕,一看就非凡品。
凌祁雪暗骂自己没出息,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东方翎天似乎能猜心,安慰道:“那不是你的错,这畜生的声音有迷惑人的作用,我身上有能够屏蔽的法宝,不然我也会中招。”
原来如此,凌祁雪这才恍然大悟,她就说她不是一个情绪变化波动大的人,在这里却三番两次的被这些魔兽迷惑,心里也是来了火气。
推开东方翎天,五行剑祭出,指着魔兽就大声骂:“丫的有本事就凭真实拳脚功夫,只会用一些阴人的伎俩,算什么本事,圣兽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还好你妈不在这里,不然就得活生生被你气死!”
骂归骂,凌祁雪却觉得这魔兽是人的精神力幻化出来的,就像这里所有的房间,也算是一种考验,只要把这魔兽杀了,幻象就会消失,去伪存真。
但,这魔兽能伤人的实力确实真真实实存在的!
东方翎天一愣,骂出的话真是幼稚,不过,叉着腰指着魔兽骂的凌祁雪真性情表露的样子还真是可爱!
凌祁雪正在气头上,就算明知自己打不过这魔兽,还是忍不住逞口舌之快,反正横竖都是打不过,先骂爽再说。
倒是那魔兽,被凌祁雪这一骂,很人性化的愣住了,许久才回过神来,用目空一切的语气对凌祁雪说道:“你就是打败予狸的小人类?”
人类就人类,为毛非得加一个小字,在你的面前我们已经显得够小的了。
凌祁雪腹诽着,全神贯注的警戒着这头魔兽,画个圈圈诅咒他!
壁画上云,这头魔兽叫做予方,是予狸的同类。
本是同一种类,但是雌性的叫做予狸,雄性的就叫做予方,他们的驯养方法都是一样的,而且弱点都在头顶上的犄角上,唯一的区分方法就是他们的体型,予方的体型比予狸要大得许多。
凌祁雪仰头,这予方也特么的高大,就算用爬的也要爬好久啊!
若是它受伤了,她和东方翎天还可以用相同的招数,她吸引这魔兽的注意力,东方翎天去炸他的犄角。
然雷爆符已经宣布告罄,就算东方翎天还有雷爆符,她也是被予方秒杀的份,东方翎天还没开始动身她就被秒杀了。
凌祁雪努力的告诉自己:镇定一点,镇定一点。
然只有身临其境的处于危急之中,才能够体会到,在绝对的实力碾压面前,不管你再多冷静,也是没有办法可想的!
情急之下,凌祁雪硬着头皮的举起五行剑,指向予方。
二人都是紧握着宝剑,大气不敢出,全神贯注的警惕着予方,以防这头四不像会突然袭击他们。
东方翎天也做好了万一情况不对,他就使用秘法消耗灵魂把凌祁雪送出去。
电闪火光之间,予方动了,巨大的脑袋一挑,就朝的凌祁雪拱了过来。
东方翎天一把把凌祁雪推开,“你先走!”
自己举剑冲了上去,对着它那漆黑丑陋的犄角就砍了过去。
凌祁雪被东方翎天推开的同时看到,一抹金色的剑芒指向予方的犄角。
东方翎天居然也带有金属性!
可惜东方翎天的等级远远不足对抗予方,带着金属性光芒的剑风没有给予方带来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反倒是自己,剑被予方两只巨大的犄角卡在两个犄角的中间,动弹不得。
使尽全身的力气都无法把剑拔出来,只得弃剑改用纯元力攻击。
一个一个火红色的火球像是流星雨一般不要命的往予方身上砸去。
可予方身上的皮肤坚固的像是铜墙铁壁似的,他的火球无异于在给予方挠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