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补血丹十分昂贵,小补血丹‘药’虽然便宜的多,二枚晶核一颗,一千颗值二千晶核。
虽然原二爷并不将二千晶核放在眼中,不过他的月例一个月也只有一百晶核,当然象他们这些世家子,就没有人是靠着月例生活的。但这个废物‘女’儿一年要是能上‘交’二千晶的话,看来这丫头真正引气入体后,倒也还算有点用途。
原长歌轻松松用美人和利益将原二爷本来准备的滔天怒火,不自觉中就熄灭了大半。
原二爷虽然是个渣货,但在这个以孝为尊的世道,他对于原长歌是有着绝对辗压权的,原长歌自然不想给这渣爹没头没脑的找一顿排头,虽然她也不是没人办法应付,但为什么要麻这个烦呢,还是决定先礼后兵。
原二爷自红衫那‘玉’生生的小嫩手里接过茶,喝了二口,茶叶是原长歌让止戈在凡人铺里买的普通茶叶,三尖一枪,俱是上好品相,她又加上一些入‘药’时无用的灵‘花’灵叶,虽然不是真正的灵茶,倒也是清香氤氲,灵气环绕。
“这茶叶倒是有意思的很?!”原二爷自然是喝惯了灵茶的,不过灵茶灵气浓郁,口感却不及这个好。
原长歌笑道:“这是‘女’儿自制的秘茶呢,父亲吃着好,我回头让青袖挑些上好的,送到父亲的书房去。”
送茶是假呢,送美人是真!
原二爷眉一跳,看了一眼青袖,这丫头十足的美人,眉间娇态,眼中媚意,微有些冷若冰霜之态,倒是让人意动。原罗氏在塌上放得开,狐媚三道的,又能低声下气,什么下作的事都肯为他做,很是让他着‘迷’不已,但毕竟年纪一把,虽有着盛放之态,哪有这些初初绽放的小‘花’骨‘花’儿惹人怜爱呢?
看来二‘女’儿倒是真正孝顺,哪象清音和长刀,每每要是他看上了哪个丫头,就和要了他们的命似的,明里暗里的,总得把那丫头‘弄’失踪了不可。想到这里,更是将来时之愤化解的一干二净了。
两‘侍’卫看到这里,心中惊讶之极,这位二小姐,现在可真的大不一样了。
极目看来,这屋内……布置的也太低调了。
几乎都是凡人之物,看着整齐,却真的没有一样值钱的,虽然此地是城主夫人所选,离原城灵气地眼更近,但这里却和大小姐和大公子处的灵气浓郁无比相提并论。
“咳!”一位‘侍’卫提醒着咳嗽了一声,总不能忘了二夫人的嘱托吧。
原二爷立刻想到了自己的来意,他还没有张嘴,原长歌就用那种特别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身后的‘侍’卫,然后,又用同情的眼光看向原二爷……原二爷给原长歌看得发‘毛’,正准备问一句,就听原长歌轻声道:“不管是夫人让父亲来做什么的,长歌都听父亲的。”
这话可真是奇妙哈!
原二爷立刻道:“她能叫我做什么?”
原长歌又看了一眼那‘侍’卫,抿了抿‘唇’,不作声了。
原二爷立刻怀疑的看了一眼那‘侍’卫,突然想到,是那‘侍’卫提醒的咳嗽一声,立刻黑了脸,难道说这个‘侍’卫竟是原罗氏的人,还是说……不,不会的,原罗氏以他为天,肯定不会这样做的,但不由的对那‘侍’卫产生了不喜:“你要是不舒服,就出去吧,免得让长歌惹上了病气。”
那‘侍’卫呆了一呆,没有想到,就自己这么一声,就被秒杀出局了。
这时候原长歌对他意味深长的一笑,笑得‘侍’卫‘毛’骨悚然。他本能反抗,皱眉道:“谢谢二爷关心,属下没生病。”
原长歌惊讶了瞪圆了小嘴,直直看着‘侍’卫,简直就呆若木‘鸡’了。那小表情清清楚楚的表达着“你是我爹的‘侍’卫肿么能不听我爹的话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原二爷脸‘色’一红,“我叫你出去你就出去,废话什么?!”
那‘侍’卫一脸焦急,还想说什么,另一位‘侍’卫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出去,知道主子就好个虚面子了,这会子再触主子逆鳞,这不是找倒霉么?
“那,属下告退。”
用眼光就秒杀一人,原长歌很是满意,自己的实战演技又‘精’进一层。
虽然那‘侍’卫是走了,但原二爷也被提醒了,“听你母亲说你问她要你母亲的嫁妆?!”
原长歌一脸懵懂,好象没听懂。
原二爷也有些尴尬:“听,清音的娘说的,你在繁胜堂说二房是靠你娘的嫁妆养活的,是不是?”
原长歌道:“我不知道父亲是从哪里听来这样耸人听闻的话,但繁胜堂当时是有着很多人在场的,父亲随便叫几个‘侍’卫问一问,也就知道这话到底是谁的意思了,我并不敢承担这样的指责。”
“不是你说的?”
“当然,肯定,不是我!”原长歌叹息道:“也是我的不是,因为天生废体,以为自己真的和夫人说的一无所长是个废物,所以一直很是自卑呢,也不敢和父亲多亲近,倒是让别人觉得我们父‘女’之间不亲热,有了他们挑拨离间的机会了。这种事,只需要多问几个人,父亲也不会有这样的误解了。”
原二爷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他一时没了主意。
他身后的‘侍’卫似笑非笑,也不多做提醒,有过一个‘侍’卫提醒了,就出去了,自己再出去,连个听信的人都没有了,也是笑话。
再说,他可不是那些看不开的人,一心只攀着原罗氏。
那等眼光短浅之人看不到原家是谁在当家。
原二爷不给力,原长刀天赋一般,原罗氏再蹦也不过三尺高,原家是城主的,是风映雪的,是二公子的……就连眼前这个废物二小姐,只怕也比原罗氏要重要一些呢。
何况他以前没注意过,现在看来,这个二小姐,只怕日后还会有大造化呢。
“那你母——清音的娘说,你在‘春’景堂废了一个‘侍’卫是真是假。”原二爷问道。他自己不知不觉的给原长歌拐到沟里了,自觉原罗氏也只能当原清音的娘,而不是原长歌的母亲!
原长歌眼睛一眨,叹了一口气:“那个‘侍’卫,竟是那样的……不堪的人,夫人的眼光可也太……这样的人如何能进内院的!父亲,这事你还是自己去查一查,那个‘侍’卫的品行吧,也不当我这样的闺阁‘女’子脏了嘴……这事幸好大伯母不知道啊,要是她知道了,夫人那里怕是永远也抬不起头了……虽然我们这样的世家,不能和小心眼的凡人相比,‘侍’卫也可以进内院,可是那等邪眉歪眼心不正之徒,还是放在外院比较好。”
原二爷听这话,脸‘色’都变了。原罗氏是多么下贱之‘女’,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么?在榻上,那是……怎么下贱怎么玩,在外面倒是端得架子,这里外双面人儿自是讨了他的欢喜,可如果原罗氏‘私’下和‘侍’卫有什么的话……
原二爷的眼睛都发红了……
他突然站起来,一句也不说,直接往回就走。
原二爷身后的‘侍’卫跟着就走,经过原长歌的忍不住看她一眼,只见小少‘女’眉目低敛,神‘色’不动,只觉得汗‘毛’都竖起来了,这哪是什么天真少‘女’,这人哪用修炼?,光是她那张小嘴,就能……杀人无形之间啊。
原长歌有点小得意,茶里的致幻剂‘药’粉起作用了。虽然她是为了试探,量放得很轻,但原二爷显然中了暗示,这时候不管是她,还是其它人,对他说出具有暗示效果的话,他都会比平时更容易接受和相信。
“小姐……”止戈兴奋的小脸通红,都说不出话来。
本来大家都认为今天原二爷破‘门’而入,肯定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止戈一脑子惨烈忠仆为主而死的情节,没想到,原长歌轻松松一个大逆转,原二爷把一腔子火气都发回原罗氏那了,简直太神了。
原长歌看着止戈崇拜的小眼神,突然想起一句话:不要崇拜哥,哥只是个传说!!!!!
“小姐,您看,我要不要给二爷送茶,顺便帮小姐打听打听现在‘春’景堂是个什么情况。”青袖坐不住了,呜乌呜……二小姐太可怕了,这里分分钟都是危险,她以前无知的要死,竟是一点没发现二小姐绵羊皮下是这么危险的头号凶兽!她想赶紧的走人……
原长歌漫不经心扫了她一眼:“你是想去送死呢现在就去。”
青袖头一缩,不敢吱声了。
“不过你可以去打听打听,要是父亲在‘春’景堂发火之后回到书房,你再去送茶吧。”原长歌道。
“若是二爷没发火呢?”青袖好奇的问。
原长歌想想,原罗氏的功底很不错,这事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就算是原二爷被她说的回转了心思,暂时也不可能再来她这了,显为这会显得他象个傻瓜,而傻瓜最忌惮别人发现他是傻瓜了!
只要她爹暂时不来找她麻烦就行!
至于青袖,这个背主坑主的东西,她刚才不过是拿她顶包,怎么会真的用心为她筹划!
“那就是你运气不好,继续呆在不惊堂给我催生灵草吧。”原长歌挥挥手,让她赶紧滚!
对于这蝼蚁一般的人,不作死的撞到她手上,她一般也不会直接出面辗压。
毕竟是从法律社会长大的人,那种为了把危险掐死在萌芽状态,就会主动出手将还没有对付自己的人‘弄’死的狠劲,原长歌还暂时还没。
对于这个社会的法则,她还需要观望。不过入乡随俗,做为一个强者,她会以最快的速度融入这个社会,也会在某种程度上尊重这个时代的规则,当然,如果她的实力够强,她也许会在能在将来的某天,自己重新制定规则。
本应该愤恨的青袖却只是低声答应了,就乖乖退出去。
原长歌的强悍的气势和上位者的威严让她在很大程度上生不出仇恨之心,如果不是杀父母之仇,人们一般都喜欢迁怒于自己能报复的对象,而不是那些看起来就强悍可怕的凶神。
我们仇恨?的往往不是我们最应该仇恨的,而是那些沾了一点边能够报复成功的人。其实,这是不是另类的刻舟求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