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平率先一步,在前领路,流水,司马懿,一干副将等人随后。
紫云熙走在最后面,转身之际,那个黝黑的副将和她对视一眼,眼中有着只有他们自己看的懂的意思。
司马家族,三代同堂,家里老的小的,加起来数百口人住在一起。
司马家的人虽然都是武将出身,但司马家的血液天生就比较花,父子几人的妾侍堆砌在一起的话,都能盖一座小院子。
上百个妻妾加在一起,一个妻妾一个院子,大大小小院子就有上百个,这府邸有多大,可想而知。
从前厅走到司马安所住的安苑,就用去了半个小时,这一下,可把紫云熙给累的,这小身骨都快要直不起来了,气喘吁吁。
虽说这几年她身子骨强了不少,但比起普通人,还是娇弱了很多。
背着一个沉重的大药箱,走了半个多小时,她的小脸顿时白了几分,气息粗重,好在她戴着人疲面具,也无人看到她的脸色。
走在她身前的黝黑副将云飞,听到她气息渐渐发沉时,他很想要返身帮她一把,但不行,这里的人个个都是人精,他的一举一动都要小心翼翼,稍有不慎,就会让人起疑。
三年前,主子绞尽脑汁,千方百计,才让他用云飞这个名字,打入司马家族内部,得到了他们的信任,这其中主子费尽了多少心思,只有他得知,他绝对不能因为一丝心软,而功亏一篑。
在紫云熙双腿走路都在微微打颤时,终于到了安苑,刚进入安苑,就见到了前面跟看戏似得,围了一大群的女人们。
这些女人,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浓妆艳抹,见到司马懿等人来了,忙过来行礼。
紫云熙走近,扫了她们一眼,心里啧啧赞叹,这些女人打扮的比她怡春院的女人都还要暴露,那胸只遮掩了半个,真正的是酥胸半露,露出来的半个,就像是两个白馍馍藏在衣服里似得,让人一看,那叫一个馋涎欲滴,口水直流,很想扑上去咬上一口。
司马懿扫了一眼众女,锐气横生,怒道,“你们都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滚回去。”
一群女人见老爷子大发雷霆,顿时吓得脸色煞白,惊慌失措,屁滚尿流,你争我夺的奔出了安苑。
众女离开后,司马懿转身过,一脸歉意对白神医道:“白神医,抱歉,让你老看笑话了。”
白神医一副仙风道骨,风轻云淡,老神在在道:“在本神医眼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健康人,一种是病人,何来笑话看。”
“哈哈……是是是,神医请。”
司马懿大笑三声,把白神医让了进去。
走在最后面的紫云熙,真空擦了擦满脑门子的汗,朝流水的背影吐了吐舌,丫蛋,这流水演老头戏还不错,挺能装。
房里,司马安的正妻聂小娟正坐在司马安床边,默默垂泪,见到白神医进来,她忙站起身,哽咽道:“白神医,你可来了,将军昨晚上又呕又吐,闹腾了一个晚上,你快给将军看看。”
“夫人莫急,老夫这就给将军查看。”流水说着,走到床边坐下。
床上,司马安正沉睡着,往日威武雄壮的司马安大将军,在短短几日之内,就被病痛给折腾的不成人形,人瘦如柴。
聂小娟哽咽道:“大将军这几日高烧不退,一滴水都喂不进去,昨晚上还吐了不少血,白神医,小妇人求求你,一定要治好我家将军,小妇人对你定会感激不尽。”
说完,聂小娟把忍了一个晚上的害怕,全都发泄出来了,嚎啕大哭,就像死了丈夫似得,把司马懿给气的脸都绿了,他喝道:“哭什么哭,安儿还没死,就在这里哭哭啼啼,晦气。”
家公一出口,聂小娟立即把哭声给咽下去,半点声都不敢再出,瘪着嘴,含着眼泪,弱弱的退到后面去。
进屋后,紫云熙把沉重的药箱放到桌上,动了动已经僵硬的肩膀,而后趁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白神医的身上时,她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间房。
不愧为大将军所住的房间,房里摆放的一纸一杯都价值连城,玉观音玉珊瑚玉如意等稀世珍宝,就像不值钱似得,整整摆了一面墙那么多,看的紫云熙眼冒金光,很想把这整个房间直接搬到怡春院去。
靠,看来这些年司马家父子三人没少贪污受贿,光是这一个房间里的东西,就够支付他们父子三人当一辈子将军元帅的俸禄。
如果她能查到他们贪污受贿的证据的话,那么?
紫云熙眼底深处,滑过一丝阴笑,收回眼神,乖乖立在桌旁。
流水把完脉后,认真的查看了一下司马安的气色,但见他面色发黑,脑门子又发红,病症状极其诡异,他越看,脸色越是沉重,而旁人看他脸色,心,顿时沉到了海底。
半响,流水收回眼神,站起身,不等司马懿司马平开口,他就示意司马懿等人,跟他去外面谈。
司马懿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一行人陆陆续续的出了内室。
到了外厅,白神医和司马懿二人坐下,其他人则规规矩矩的站立一旁,白神医面色凝重道:“右相大人,实不相瞒,司马大将军乃是得了一种极其罕见的血酸病,这种病,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办法有是有,关键是……”
说到这,白神医不继续说下去,卖了一个关子,还装出一脸分外艰难的表情。
这可急坏了司马懿父子和一干副将,司马懿急道,“神医但说无妨,不管你要什么灵丹妙药,我司马懿都能替你弄来。”
白神医见他们一脸焦急,他在心里暗暗发笑,脸上却装模作样,唉声叹气道:“哎……想要治好大将军的病,必须要找到三样药材。”
“哪三样东西?”司马懿又急问。
【烟烟提示:血酸病,是紫云熙随便说出的一个古代没有的病,她是成心让司马家的人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