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敬业简直不能相信刚才一路看过来的,这远远比张正山说的要繁华,地头更宽阔,如有拥有了这些地,他就做做粮食的买卖就够了。
“说话!”庄沐澜进屋的时候已经抄起了门脚的笤帚,庄敬业这会儿被绑着,便是二话没说就往他的被抽了过去。
庄敬业被阿发压制着,倒真没有想过会吃了一笤帚,顿时怒气攻心,气血上涌,他咬牙忍了下去,怒道,“庄沐澜,你敢打我?”
怎得不敢打?庄沐澜勾唇,又往他的后背扎扎实实地抽了一下,这会儿直接把人给打趴了下去。
“沐澜……”崔氏叫住庄沐澜,连连摇头,这个男人曾经是她的天她的丈夫,她一辈子依靠的人,谁知,新婚之夜过去之后,她这一等便等了十几年,可等来不是夫妻团聚,而是连正眼都不曾有过。
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自己女儿的父亲,做女儿怎么能下手下父亲呢?
庄沐澜可不管那么多,这男人算什么父亲?
平时相安无事,便也就算了,可是他耍了阴谋诡计,害的自己庄子里差点出了人命,这笔账可不得好好算算。
“崔氏,快点让她把我放了,”庄敬业朝着崔氏吼道。
崔氏慌了神,挪开了眼睛,她已经对这个男人没了感情和牵挂,她不能拖女儿的后腿。
庄沐澜见他凶崔氏,便又是一记闷棍下去,这次,庄敬业扛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
他伏在地上,挣扎了直起身子,跪坐在地上,仰着头,一脸狰狞地看着庄沐澜,“最好你弄死我,否则让我出去,我便十倍百倍地要回来。”
庄沐澜冷笑,她可不怕他,“想给我娘道歉,要不然,你休要走出这个门。”
她只为崔氏争一口气,守了这么多年,今天要做最后的了断,从此,她对于老庄家绝对得不会手软。
庄敬业抬眼,狠瞪了崔氏,“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崔氏泪光闪烁,头有撇过去了几分。
“快点道歉!”庄沐澜的双手又高高地扬了起来,只要庄敬业说的话不是她想听的,便是一棍子打死了算。
庄敬业那口气堵在心里,怎么也咽不下去,等了片刻,他才不甘心地吐出了几个字,“梅桂,对不起”。
梅桂是崔氏的闺名,她一听得庄敬业的道歉,身子便软在了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她年轻的时候本是有过中意的男子,后来娘家看中庄家有田地,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就把亲事定下来了,只是万万没有想到,成了亲便守了活寡,等待了整整十五年,从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熬成了黄脸婆。
“我已经道歉了,现在可以了吧?”庄敬业剜了崔氏一眼,扬直了脖子道。
这边庄沐澜还没说话,那边崔氏已经朝着他的脸狠狠地挥了过来,霎时,耳光响彻了花厅,她站起来,指着庄敬业道,“你我恩怨,今日了断,他日相见,必是陌路。”
说完,满脸决绝。
庄沐澜深吸了一口气,终究是给了崔氏一个交代,从此和庄家死生不做往来。
“就这么放了他?”北宫良垣不解,就这么放他出去的话,后患无穷。
放了他?真没这么简单!
庄沐澜目光镇定,闪烁着深不可测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