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救命啊,”被打得浑身是伤却有看不出伤口来的秋菊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地找施克卿,“奶奶……奶奶要打死奴婢。”
施克卿喝了碗唐玉溪送上来的温水,舒服多了,他的心里,唐玉溪想来温顺贤良,是不会无缘无故地打骂丫鬟的。
“溪儿,她怎么了?”回想昨晚两人闹腾了一夜,都是秋菊主动伺候他的,施克卿还是很欢喜的,妻子端庄,多绷着一些是正常的,身边有个这么会伺候的丫鬟,他乐得所见,所以不禁心疼起秋菊来了,“要没犯什么大事儿,就算了吧,略作惩戒便好。”
“是,”唐玉溪福了福身,乖巧地应了施克卿,但是没忘记提事情的缘由,“很多事情,妾身都不懂,所以请了沐澜妹妹过来,给爷好好解释一番。”
说完,朝沐澜点了头,微笑着坐下了。
施克卿不是没察觉残留的药味,他十分惊讶,又不忘打趣道,“我该不会是得了不治之症吧?”
沐澜寡淡的表情并不想开玩笑,原以为施克卿会对唐玉溪一个人好,谁知道,他在美色面前和寻常男子没什么区别,心里便憋着一口气,要为唐玉溪出头。
“姐夫还真是猜对了。”
施克卿脸色一变,笑容僵在了脸上。
“要是姐夫天天吃这种伤身子的玩意儿,别说是不治之症了,怕是过不了明晚上,”沐澜优雅地挑开用黄纸包着的药粉,轻推到施克卿的面前,鄙夷道,“姐夫闻闻看。”
施克卿心中不悦,但还是凑过去嗅了嗅,当下,他便觉得浑身热了起来,尤其是下腹,蠢蠢欲动,这不就是男欢女爱的感觉吗?
他心中骇然,可面上依然冷静。
“爷,这是从秋菊的屋里找出来的,妾身不敢胡乱判断,更不敢叫别的大夫过来查验,只好劳烦沐澜妹妹再过来一趟,”唐玉溪说完,脸上除了恭敬,没有多余的神色。
施克卿又喝了一杯茶水,这才将身体的热度压了下去,窘态曝露,十分尴尬,他看到沐澜神色浅淡,就想到了她脸上的掌印,见已经消肿,这才释然,笑道,“劳烦妹妹跑一趟了,得空我一定好好谢谢你。”
沐澜抽了下嘴角,没搭理,要是今天他不好好处罚秋菊的话,她肯定是要为唐玉溪出头的。
施克卿很不自在,要惩罚秋菊也不是单凭了唐玉溪和沐澜说两句话就惩罚的,于是叫文砚进来,吩咐道,“你去咱们的药铺问问看,是谁给秋菊拿的药粉?”
文砚应声而去。
沐澜也不在乎她对自己的质疑,毕竟有证有据才令人信服。
唐玉溪心里却十分愤怒,第一次对施克卿有了不信任的感觉,便将本来要提醒他的话又给咽了下去,沉默地等着文砚回来。
文砚查了之后,回话,“爷,这药粉不是给秋菊姑娘开的,而是大小姐找药铺开的,说是咱们田庄里的母猪和公猪快到了交配期,想用点药粉让他们更顺利些。”
公猪和母猪交配用的药粉?施克卿脸色瞬间变了,拿起茶盅朝着秋菊的头重重地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