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雅实在不明白它们的意思,问来问去两只小家伙就是摇头,最后只得问:“你们是不是想问你娘和兄弟?”
小家伙瞬间眼泪汪汪,让顾清雅惊讶得不行:莫非它们听懂了自己说的话?
于是顾清雅抱起它们,朝着中山的方向说:“它们都死了,我救不知它们,我只把它们埋在你家那儿。你们不用难过了,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是大自然的规律,你们伤心也没用,知道不?”
当两只小东西对着中山的方向作出了鞠躬的模样时,顾清雅惊为天人:不会吧?你们真的听得懂我说话?
两只小家伙没回应她,只是在行礼过后,依旧依在了顾清雅身旁,用爪子不停的拉她的衣服,用脸不停的蹭着她的手。
这可爱的萌样子,让顾清雅心中软成了一滩水,她紧紧的把它们抱在怀里嘟嚷着:“小东西,跟着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把你们养活,以后我有什么给你们吃什么哈,可不要嫌弃。”
左边这只眨巴了下大眼睛,右边那一只紧接着学了模样。
这模样让顾清雅特么的愉快极了,她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快让我来瞧瞧,你们是公的还是母的。”
当顾清雅提手把两个小东西举起时,她并没有发现,在白色的长毛下,两兄弟脸红了眼睛眨了好几回,右边的问:哥哥,我们是不是遇上了色女?
左边的回答:弟弟,就算是遇上了,也是我们的命!
顾清雅把手放下,又把两只小狼放在怀中乐呵呵的说:“也好也好,两只都是公的,也省得你们长大了**。”
两只小狼闻言顿时一瞪眼相互看着,两狼一脑子的糊涂:什么叫**?主人说话好奇怪!它们是不是认了个脑子有病的主子?
眼见太阳当午,玩也玩够了,完全没有发现两兄弟在互动的顾清雅把余下的烤兔吃完了。
虽然只放盐,没别的调料,可人饿了什么都是美味。
吃饱后顾清雅用滕条扎了个小筐把两只小东西放了进去,提着它们沿着山路往顺走,一路上寻找野物。
“别跑!”
一只野兔子在前面七八米远,白色的兔毛非常醒目,长长坚起的耳朵更让人能找准目标。
顾清雅一见运气这么好,立即把背篓放下,一个半蹲姿势正要抠板机,“咻”的一声,小白兔转身往林子里跑了。
这只兔子可又大又腿,以顾清雅的眼力估计,不下五斤。
想着那红烧野兔子的美味,还有两只“嗷嗷”待哺的小家伙,见白兔竟然跑了,顾清雅急了,现在她可是个有负担的人,绝对不能让这大肥兔子跟了。
“不许跑…”
她立即站起来就追,却没注意看脚下,一个不小心绊上一根树藤,扑通一声手驽摔在了几米开外的草丛中去了…
“要不要我拉你起来?”
自己竟然把自己摔成一个狗吃、屎的姿势,这姿势…也太那个了吧?
这一感识让顾清雅立即疯狂得想把这林子里的树藤都砍掉!
地上全是树桩树枝,听到问话,顾清雅看也不敢看头顶上的人,正想爬起来时,她发现手心一阵刺痛:原来双手的掌心上竟然还扎上了几根刺。
两辈子,顾清雅认为这是她最狼狈的样子。
狼狈没人看到也就算了,人生谁没有个狼狈的时候?
只是在她最难看的时候,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一个二楞子看到,瞬间顾清雅把教官让她遇事一定要先冷静的话抛在了脑后,连爬起来也忘记了,抬头对着天就暗骂:靠!老天,你泥玛的不是以戏弄老娘为娱乐吧?
一阵风吹来,山林似乎代表老天告诉她:谁叫你毛毛糙糙的?
心中愤怒的顾清雅转过头看到几米之外提着白兔的邱明远时,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站在那不远处一脸木然的男人,顾清雅脑子里瞬间就浮现出那天晚上的出浴图,再想到自己现在这糗样子,涮的一下她的脸发烧了…
血瞬间涌上脑门,她恼火的自问:她这是造的什么过啊?绊着一根树藤也能摔倒?她的反应呢?她多年辛苦的训练呢?
更气愤的是,为什么她每一次出丑,总会被这个二楞子看到?
此时,顾清雅直觉就是想把衣服捂在脸上,然后念个咒语,立即把眼前人的记忆给屏闭掉!
但她知道,这不可能!
愤恨之余,除了骂天之外,顾清雅就只有尴尬了。
邱明远站在原地没动,当他看到小姑娘这脸一阵红一阵青时,嘴角不由得挑挑:竟然知道害羞啊?他还以为是个不知羞的小姑娘呢!
想着自己是个成年人,眼前的这女子还是个小姑娘,见她一脸想哭的样子,邱明远准备不计较了:“是不是摔到哪了?”
再次听到邱明远问她,终于从懊恼清醒过来的顾清雅迅速的爬了起来,咬咬下唇:“没有。”
听说没摔着,邱明远心中却不知怎的就起了火。
看看一身狼狈、头发散乱的顾清雅,他忍不住喝斥她:“你一个孩子跑这山上来做什么?不知道这里已接近了中山?真是不懂事,哪天被野兽吃了,你就懂事迟了!”
被一个二楞子喝斥,顾清雅顿时头顶上的乌鸦飞过一大群:她还是一个孩子?
邱二楞,姐我是个活生生的大姑娘好不好!
顾清雅很想朝邱二楞说她不是个孩子了,安全不安全,她心中自是明白。
可话到嘴边她却吞了下去:她要是解释她不是孩子,那晚上那河边的事…
“这个给你,下回想吃野味,与我说一声。”
与他说一声,这二楞子说打野兔子给她吃?顾清雅这时的脑子全短路了,完全没有了冷静优雅的模样。
顾清雅低着头闪闪眼心中嘟嚷着:谁要他帮打野兔子啊?姐可不是个爱欠人情的人!
不过,与一个二楞子,她也没准备多就,就在她准备老老实实的接着一个二楞子的批评时,哪知,这人他却不再说一句径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