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被刑部关了……”魏雪梅喃喃自语,脸色苍白地问,“怎么会这样?兄长他犯了什么罪?”
小顺子禀报道,“说是魏将军擅自打开了身上的锁链,有违圣命。”
魏雪梅听了几乎要晕倒,“我兄长功在社稷,他疯了的时候,锁着不让他伤人也就罢,现在他好了,开了锁链,是理所应当的。因此而关他,实在是太不合理了!”
玉妃假装着叹息着说,“话是如此。可是那是御赐的锁链,钥匙在本宫这里。没有皇上的命令,本宫不敢交出钥匙,魏将军私自解开锁链,那就是不将皇上放在眼里。本宫相信皇上要是醒了,肯定会下令放了魏将军,麻烦就麻烦在如今皇上昏迷不醒。只好暂时委屈魏将军了。”这段时间,皇帝病重昏迷的消息不径而走,已然不是什么秘密,是以,玉妃敢堂而皇之地说出来。
“怎么办……”魏雪梅急了,恳切地看着凤惊云,“云儿,要么你求求齐王,为了你舅舅……”
凤惊云神色清寒如冰,默着不言。
“违抗圣命,兹事体大。”太子君承浩说,“倘若十皇弟下令,那便是直接越俎代庖,下圣令。一个皇子若是下圣旨,只会给人揪住把柄,说其野心勃勃,想篡谋皇位。”
“那又如何?”君佑祺英俊的脸上浮起不在意的笑容,深情地凝视凤惊云,“我甘愿为红颜一死。”
凤惊云回望他漆黑灿烂的眼眸,他的眼中除了情意,还有一望无际的深邃,那隐藏在瞳底的深沉黑暗,让她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一个能与太子势力相当,纷争朝纲的男人,绝非表面的纨绔不化。
如今皇帝昏迷,朝廷有齐王与太子两个位高权重的人坐镇,虽然私底下暗潮汹涌,明面上也还算稳当。倘若君佑祺因这事让太子抓住了把柄,会给他带来麻烦。她不喜欢麻烦别人。
而君佑祺这样的男人,通常不会真为了女人去死,但是可以将女人骗死。她并未觉得感动,只是淡然的说,“不劳烦齐王。”
君承浩料到她不会向齐王求援,冰冷地开口,“父皇病前,让本宫代为执政,本宫有权处理一切政务。若你肯跪地哀求,本宫可以考虑放了魏靖尧。”
玉妃脸色刷白,“太子,您切不可……”见太子冷瞪回来的严厉目光,瑟缩地住了嘴,只好对凤惊云说道,“世人见太子皆需行礼,一个女子,尤其是一个庶女,跪地向太子哀求,并不丢脸。为了你舅舅,云儿,你就跪求太子爷吧。”话虽如此,心底则万分忐忑,真怕她真这么做了,那自己所做的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姓君的男人是不是都生了病?”凤惊云冷笑,“就这么想看我求人?”
“云儿,本王不想。”君佑祺心疼地说,“即便本王不执政,要刑部放一个人不难。一切罪责,本王会自行承担。只要你肯让本王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