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侍卫上前去探过之后回禀,“候爷,李高管事已经断气了。?”两名先前在来仪居厅里被打‘昏’的侍卫也被另几名下人扶了过来。
“很好,连本候的心腹也敢杀!”凤守正威严地下令,“将凤惊云捆了,乱棍打死!”
一帮女人听得呼吸一窒,每一个脸上都挂着笑。
翡翠跪地,“候爷饶命!人是奴婢打死的,与小姐无关,您要杀就杀奴婢吧。”
“不关小姐的事,是小的一时失手打死了李管事。小的愿意抵命。”小顺子亦跪下,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看不出来,凤惊云还有两个忠仆啊。”凤守正冷哼一声,“一并陪葬!”
几名下人拿了绳索过来,魏雪梅激动地拦住,大喝一声,“住手!”
凤守正奇怪地瞧着她,“本候记得你一直胆小如鼠,生出的女儿同样懦弱无能,怎么,今儿个胆子倒是大起来了?”
魏雪梅心底里畏惧,表面上强撑着,“候爷要打杀了我的女儿,我还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这是要挖我的心、挖我的肺,你是在将我活刮了,要我的命!”
见她激动不已,凤守正面色严厉,“你生的孽女,就算本候砍她几次脑袋,那也是理所应当的!动手!”
几名下人一脸阴险地靠近,魏雪梅推搡着,“滚开、你们滚开!”
“四夫人,您不要挡着,别不知好歹。”几名下人一人扯了她一把,她一时站不定,倒在地上。
“小顺子、翡翠,你们是我的随侍,谁让你们跪凤守正那个废物?”清寒若天籁般动听的女声响起,“看我娘受欺负,还旁观?”
所有人呆住了,声音好听得让人迷醉,让他们惊呆的是……凤四小姐居然直接说凤守正是废物!
凤守正是她爹啊。
天,她竟然如此大逆不道。
房顶上一处装饰石雕后头,君佑祺躺在那里。
云儿睡在院中的躺椅上,他睡房顶上,那张铺了软垫的躺椅,可比梆硬的房顶舒服多了。
他早就来了。
云儿向来不喜欢他插手她的事情,于是,就旁观着了。等她实在处理不了了,他再来个英雄救美。
只是她的说辞,让他都意外。她竟然说凤守正是个废物。当朝子女以孝为德,怕是没几个女人敢在父亲身上用这两个字。
翡翠与小顺子马上站起来把那几个下人推开,扶起魏雪梅。
“孽女!你竟然敢骂本候废物!”凤守正原本有几分严肃的脸庞,像吞了炸药,双眼怒得快喷出火来。
“天呐!”凤归晚一脸不敢置信地掩嘴,“四姐让下人杀了李管事,无法无天也就罢,她居然连父亲都辱骂!”
“候爷是一家之主,是生她、养了她十八年的父亲,她为人子女,岂能连爹都骂,太不孝了……”二夫人一脸心痛,“有女如此,真是太不幸了。”
凤宝儿甜美纯真的面庞也尽是火气,“四妹,你太过火了。三姐向来疼你,这次还真是帮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