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如火如荼的‘全球诛邪’的行动，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展开。
各国集中力量，探寻各国的遗迹，试图寻找到邪恶教会的踪迹。
结果，还真被他们找了出来。
可接下来的发展却出乎很多人的意料——本以为这将会是和大夏一样的一场一边倒的屠杀，可事实却是……各国的官方力量，遭到了迎头一棒。
因为他们在寻找到这些据点之后的第一时间，就有神阶力量降临。
那是一种类似诡异的存在，它们出现，愤怒到极致，就对进入遗迹的各国官方，进行了毁灭性的打击。
到最后，邪恶教会没损失太多，倒是各国官方，遭到重创，最终狼狈的逃出遗迹……
只是，他到过传送通道，哪里时时刻刻都人山人海，无数人在进出，而领袖的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仿佛一人镇守在传送通道的尽头似的……又让秦锦年有些疑惑。
结束了和领袖的对话，出了密室，离开了守夜人总部，秦锦年抬头看着高空中的线条，一时间思绪万千……
“多谢领袖。”
与此同时，月都的分部，也可以顺势建立起来。
因为，细思极恐。
“还有其他需求么？”
嘶。
……都有人要晋升源境了，那破晓，会不会其实已经有了源境存在？
秦锦年牙齿有点凉。
如此一来，今后秦锦年想要去深渊，那就要方便太多了。至少不用动不动就麻烦秦放。
“不知道。”领袖轻轻摇头。
上一次用第五初音的身份去，已经在月都弄了一个月球常驻的身份，算是已经有了一个不错的开头。
“行动非常圆满，这一次，多亏了你们破晓了。”
领袖轻叹：“他们的世界，可能已经被深渊入侵了几千年，上万年，乃至于更久……他们在这么多年的深渊气息的感染下，种族都发生了一些变化，生来就很强大。而且他们并未对普通民众隐瞒深渊入侵的真相，所有人都知道，这是种族之争。整个世界，都在极力的应对这种情况。”
“好了，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今天就到这里吧。”
“嗯。”领袖点点头：“盖亚飞升，其实也是一个猜想，就是基于人类前往其他世界，会第一时间被处理的事实。因为除了盖亚意识，不会有人能强到有人进入其他世界，就会第一时间察觉的地步……如果有，那必然是不可名状的存在。如果其他世界有这种存在，那地球早就已经在对方的一个目光下毁灭了。”
“深渊种的手段层出不穷，诡谲非常。谁也没办法确定除了邪恶教会的献祭仪式之外，他们还有没有其他手段降临地球。”
“那盖亚，如何完成飞升呢？”
“嗯，你说。”
前往月都的飞行器，光是采购就是一件麻烦事儿。更何况还需要有资格入港？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他们曾经也很弱，但后来变强了。”
盖亚，进化，飞升？
偷袭，加上第一时间守夜人们就去摧毁那些神像，再加上有秦锦年暗戳戳的帮忙，压根没有让‘守护神灵’出现……这才有了之后的辉煌战果。
“哦？说来听听。只要我能办到。”领袖笑着道。
领袖又跟秦锦年闲聊了一会儿之后，最后道：“这一次邪恶教会的剿灭非常成功，差不多已经解决了。三日之后就是血月，这一次的血月多半会比较麻烦一点。虽然盖亚会处理‘种子’的事，不会让他们吟出不可名状存在的名字，而且邪恶教会也被处理的七七八八，很多神阶诡异大概率很难再过来。但是还是要小心。尤其是你们破晓……这一次邪恶教会恨你们入骨，他们有一些诡异的手段，可以记录一些仇人的灵魂气息，将至传递到深渊种哪里。深渊种们，也有手段可以寻找到被记录过灵魂气息的人……所以，你去跟你们组织里的人说一声，如果曾正面与邪恶教会厮杀过的人，一定要注意安全，小心行事，防止深渊种的报复。”
源境进阶材料。
“因此，只能是那些世界的盖亚意识。”
最重要的是，这种开拓的成就感他很喜欢……感觉就像是玩一款养成游戏似的，所以也没必要让领袖再帮什么忙。否则就跟开了加速器一样，有啥意思？
但秦锦年念头一转之后，忽而想到一个，他眼眸微微一闪，开口道：“如果真要说需求的话，还真是有一个……”
提到这件事，显然领袖的心事也比较重了，他轻叹了一口气之后如此说道。
是的。
秦锦年听的一愣一愣的。
“那些‘盖亚’，早已经完成了‘飞升’。甚至，拥有直接与他们交流的能力。”
深渊源境数量不少，但是好像也不多，至少肯定是远远少于神阶的。
“飞升？”
这一次秦锦年摇了摇头。
这个回答显然让领袖有些意外和惊讶。
“没有了。”
“好。”
深渊种，凭什么可以？
到底……献祭的目标，是谁？
再联想到秦锦年在月都和深渊见到的‘结界’……是不是像极了献祭的阵法？
然后他们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想明白了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领袖点了点头：“还有其他需求么？”秦锦年想了想，忽而又想到一件事：“倒是还有一件……”
他有点好奇，不过并没有贸然问出来。
“破晓总部和沧澜市分部已经快建设的差不多了，那么我们之前提到的深渊渠道也需要开通……所以，破晓需要几艘登记好的，有资格进入月都的飞行器。如此，一方面方便在月都建立分部。另一方面，也好方便运输深渊材料。”
秦锦年进阶本就是靠着面板，只要神阶材料到位，以他目前海量的属性点和暗影点，他可以在很短时间里就达到神阶的极限，下一步就可以使用源境材料，晋升源境……
“源境进阶材料？”
昨天之后，破晓已经逐渐走上轨道，和各地守夜人、官方都达成了不错的交情。其他不说，等到破晓要去当地开设分部的时候，这些人也都会帮忙……而等到破晓一个个分部建立起来之后，他对‘破晓’的最大愿想就基本达成。
领袖轻轻点头，“飞升，也是进化。盖亚意识是全部生灵的意识聚合起来的一点灵智，这个灵智只有本能，智慧简单，无法与人直接交流。但飞升之后，这个灵智，不但智慧会增加，还可以直接与人交流……打个最简单的比方，如果‘盖亚飞升’，那么地球将再没有邪恶教会存在。因为盖亚会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邪恶教徒的聚集和情况，并决定是否诛灭。”
就很奇怪。
……
之前秦锦年就觉得古怪，而如今去过深渊一次之后，秦锦年觉得那背景看上去很熟悉……像极了传送通道的情况。
“前往月都的飞行器么？嗯，这不是问题。血月之夜后，我会安排。也直接给李楪祈吧。”领袖点点头，很干脆的答应下来。
这可比索要一份神阶材料，要好的多。
真去过？
秦锦年一挑眉。
“该不会……盖亚的飞升，不仅仅只需要神性力量而已……还需要……吞噬其他的盖亚吧？要不然，那些深渊种，为什么那么针对人类？而地球上，又有那么多的邪恶教会……每一个邪恶教会背后，都是不同的深渊种群。没有好处的话，他们干嘛这么做？”
跟领袖索要神阶进阶材料，很可能开口就可以获取，但必然会让领袖产生疑惑……如此强大的破晓，如此大的功劳，只要几份神阶进阶材料？
献祭……
甚至于，进阶源境具体需要一些什么材料……都可能是一个秘密。想要打探出来都不容易。
前天晚上行动，昨天他就收到了秦放的电话，表示领袖想跟他聊聊，到了今天就来到了这里。
此刻，秦锦年正在沧澜市守夜人总部的密室中。
“被吞噬了的神性力量去了哪里？总不能凭空消失吧？因此我们得到一个结论……盖亚，可以进化。粮食，很可能就是神性力量……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假想和猜测，但没有足够的证据来支撑，还需要进一步的论证和实验，这里就不多说了。”
秦锦年愣了愣，这不就是那些世界现在的情况？
但其他的要求？秦锦年想了想，好像还真没了。
秦锦年微微一呆，这显然是一个全新的陌生词汇。
“但正如你所说，其他那些深渊种，在深渊里的，看起来跟人类差不多。那么凭什么，他们世界的盖亚就更强？”
那些守护神灵是类似诡异的存在，是据点内那些邪恶教徒供奉的‘神像’精神力量汇聚而成。
所以，领袖到底在什么地方？
那个背景，到底是真实……还是模拟出来的？
……
嗯，秦放两个月前就已经从深渊归来。
领袖听了秦锦年的话，笑了笑，道：“不管怎么说，这一次大夏是因为破晓才取得如此战果，于国有大功。国家不会亏待任何一个有功之人。你们破晓，可有什么需求？”
秦锦年这个问题，让领袖愣了一下，他沉默了片刻之后，轻轻点了点头：“不瞒你说，地球人，是去过他们的世界的。”
他看着虚拟屏幕。
领袖既然问了，秦锦年也顺势就说了出来。
现在破晓对外界来说是一个谜团，很神秘。
说道这里，他顿了顿，接着道：“尤其是伱和李四……你们两人曾正面与神阶深渊种接触过，灵魂气息一定是被记录了的，这一次的血月之夜，一定要小心。”
而很快，他心思就猛的一动。
“不知道？”秦锦年有点错愕。
如果能获得，显然是不错的一件事。
既然这样……人类都没有听说谁拥有接受献祭的能力。
从深渊的情况来看，神阶材料，获取难度应该不算高。
这种‘神秘感’，是秦锦年很乐意维系的。
显然官方出面会更方便一些。
“不但去过，人类也曾有过在他们的世界行动的经历……类似今天邪恶教会在地球的举动。但可惜，收效并不好。”
这样的猜测，会加强破晓的神秘感。
“所以，这些年来，地球一直是处于一个相对被动的局面。他们破坏地球后方，就是在阻止‘盖亚’完成‘飞升’。”
一时间，全球针对邪恶教会的怒火被彻底点燃。
而再往深处想一下……
领袖温和的声音带着笑意回荡。
秦锦年回过神，轻吐一口气，点了点头。
“但我们的盖亚却没有这种能力，那就只有可能是，我们的盖亚更弱。”
虚拟屏幕中，领袖还是背对着他，身边一片氤氲，看上去仿佛置身一个混沌世界。
更关键的是，索要源境材料，也完全不用怕领袖疑惑……因为源境材料，是肯定值这一份功劳的。
不但不会破坏破晓的神秘感，反而还会加强……都需要源境材料了，就说明破晓内部有人即将晋升源境。
下一次再去，就会方便很多了。
各国行动起来的时候，也并未通知大夏。
“而这么多年，他们世界的‘盖亚’，也远比地球的‘盖亚’要成熟的多。人类进入其中，几乎瞬间就会被寻找出来，镇压。哪怕是意识降临，也是一样。”
而让所有人愤怒的是……那些被邪恶教会所抓住的人质们，无法被短时间里转移，他们，被泄愤似的杀害……
时间差！
大夏，是打了这些邪恶教会一个措不及防，在加上秦锦年早就已经告知大夏官方邪恶教会的据点都有守护神灵的情报。
明显功与赏不搭。
但后面各国行动的时候，邪恶教会早就已经被惊动了。大夏据点被毁，他们愤怒到了极点，却同时也高度戒备起来，关注自身据点附近的官方动向。
“人类很难在那个世界‘传道’。没有‘教众’，自然也不会有‘献祭’。哪怕偶尔有‘献祭’，也远达不到隐瞒那些世界‘盖亚’的地步。”
一个是‘偷袭’，一个是进入‘包围圈’……那结果，自然就完全不同了。
一听这话，秦锦年挑了下眉，这是打算赏赐什么东西？
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想要神阶进阶材料。但随即，就压制住了这个念头。
听到领袖的话，秦锦年眼睛顿时微微一闪，随即笑道：“直接给李楪祈就行。”
所以当各国行动起来的时候，邪恶教会早就已经严阵以待。
秦锦年闻言怔了一下，突然他问：“领袖，我曾到过深渊，也曾和深渊种们接触过，然后发现他们彼此之间也会攻伐。在深渊，看上去也跟我们人类差不多，所以大概率他们也曾是和地球人一样的生灵，他们的世界，多半也和地球的情况差不多，只是更早被深渊入侵……既然他们能来地球，我们，可曾有人去过他们的世界？”
“加上现在我们可以看到，神阶的力量进入地球，盖亚意识就会出现，然后会将神阶镇压……一切神性力量，会被吞噬。吞噬这种力量的，也只可能是盖亚。”
目前来看，神阶材料并不难获取，地球上的事儿也已经步入正轨，秦锦年很享受，没必要加速。思来想去……源境材料，反而是他现在最想要的。
“我们需要一分源境进阶材料。”
化身‘张三’的秦锦年摇头一笑：“这是说好的交易，不用致谢，还好，没出什么纰漏。”
而等吃了一个大亏的各国官方再派援兵而来的时候，那些暴露了的据点，早已经人去楼空。
听到秦锦年的要求，领袖明显怔了怔，思索了一下之后他点了点头：“源境材料是么……好，我知道了，这一次你们破晓的功劳，也的确值得一份源境材料。行，这一次血月之夜后，我安排人送过去……送到首都总部，还是送去沧澜市？”
当然，这件事，秦锦年暂时是不知道的。
那么源境材料，肯定也远比神阶材料要罕见和珍贵的多。
深渊种如果真是跟人类一样的种族，是一步步强大上去的，以现在人类可以在深渊站稳脚跟的事实来看，他们的实际战力，也未必比人类高到哪儿去……要不然全部冲过来，直接杀穿人类不就好了？
不这么做的唯一原因，只能是做不到，而不是不想做。
……
晃眼间，三天过去。
血月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