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①·男人和马]
乔治·约书亚对旧时代JoeRank的到来一无所知,他们的恩恩怨怨要追溯要一八四零年,从铁路开始,从铁路结束。
这位永生者一直都认为,历史是由男人创造的,是由男人和他们的马,还有他们的枪创造的,没有了枪匠的无名氏什么也不是。
地区战团士气低迷,战斗意愿会慢慢消解,无休止的维和任务与治安战斗会让这些士兵变成满腹怨气的居委会大妈。这时候用金钱权力攻势从内部瓦解广陵止息,像上个时代癫狂蝶圣教做过的事情——它从未改变。
让合适的人做合适的事,这位决策者不会来到台前,学会如何花钱,如何差使别人干活就可以了,这才是老板该做的事。
约书亚给乌龙城寨带去的麻烦确实拖住了九五二七,持续三天三夜的滋扰与挑衅,各种各样的破坏与绑架,入室抢劫和偷盗等等犯罪行为搞得城寨的居民人心惶惶。
小七刚刚觉醒魂威,就得陷入无穷尽的麻烦里。
前天上午收拾完战帮五虎的余孽,中午饭都没来得及吃,幼儿园后门围起来二十多号人贩子,全部打发走,该杀杀该埋埋。晚上还有十二个不知死活的纵火犯来搞偷袭。
东方昊老爷爷帮忙组织城寨里的年轻人和灾兽混种,与小七一起协防,昨天就从安防保卫的队伍里逮住四个收钱的内鬼,这几位街道办事处的小职员想去白鲨会谋出路,于是给战帮带路,又变成了东方昊的刀下亡魂。
拇指原本与两位无名氏这么讲——
——乌龙城寨是据点,是安全的地方。
事到如今,它反而变成了软肋,如果没办法把白鲨会连根拔起,这样的骚扰攻击还会持续很久很久,这些看上去不痛不痒的下贱招数,对小七来说倒是没什么。
可是只要有一个普通家庭失去了孩子,失去了父亲母亲,这种灾难对乌龙城寨的居民来说是毁灭性的。
这个时候,小七就开始怀念丈夫——
——葛洛莉不需要据点,她的单兵杀伤效率极高,在执行清剿任务时不需要顾及平民伤亡。她有暴风骤雨一样的进攻能力,拥有不可思议的情报搜集能力,在这些喽啰出手之前就能把手打断。
枪匠要沉稳得多,如果是雪明来办这件事,一开始针对旋风虎两兄弟的处理办法,就不是杀了完事那么简单了。
老公会折磨他们,用芬芳幻梦控制他们,催眠他们。给托德总管带去奇奇怪怪的消息,用这些手段来误导决策单位的排兵布阵,准备万全之后再主动出击。
今时今日,小七一天难得有几次好觉睡,都是在紧锣密鼓的应对白鲨会的进攻。正如乔治·约书亚说的那样——
——东方昊想做点事,就安排一些事情让这个老头子做。把矛头对准普通人,如果英雄无法保护普通人,那么英雄就要变成狗熊了。
为了把无名氏的客人关在乌龙城寨里,地区周边出动了六个战帮,包括已经死去的五虎在内,总共三股大势力和四千多位帮众,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这块肥的流油的高地。
小七累得头昏眼花,为了把白露送出去,她要一个人来招呼指挥城寨里的青壮年,要看紧老弱妇孺,要保证居民的基本营生同时兼顾他们的安全。
城寨里的取水井已经隔开,要严加看护,周边的变电柜被歹徒破坏过三回了,杀了好几拨人,依然有不知死活的罪犯来搞事。
城寨里的人们也陷入了短暂的恐慌,基础民生都无法保障的前提下,实在很难去支持无名氏的行动。可是就这么把无名氏赶走吗?送走无名氏,他们要面对白鲨会的黑恶势力,又有什么办法反抗呢?
这些事情,都是烈阳堡历代历任广陵止息战团领袖面对过的难题。枪匠之所以那么强大,是因为他能够保证居民衣食住行的基础需求,同时对黑恶势力施展雷霆手段,这都是日子人的智慧。
另说白露那头,她想混进二号游轮,这里是白鲨会的权力核心地带。也需要中间人引荐,需要特殊的VIP通行证。
拇指不能当这个中间人,他已经正式投诚,再也算不上游走在灰色地带的打工者。
小七在乌龙城寨死守,白露是唯一的攻击手段,如果这一拳送不到乔治·约书亚的痛处,她们也只能单方面的挨打。
法汉·佛罗多死了,原本他能为白露作保,把这位佳丽送进二号游轮,但是他的脑袋被SCK剁掉丢进粪坑时,这一系列的计划就胎死腹中。
一切正如乔治·约书亚说的那样——
——女人总是意气用事,她们受困于不必要的仁心与善良。在行事时优柔寡断或过于莽撞,这些都会带来预料之外的麻烦。
如果能放弃乌龙城寨,不管居民的死活,九五二七可以抽出手来对付其他赌档和娱乐会所,至少能和托德正式交手。
如果能留法汉·佛罗多一命,让这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灾兽混种多活几天,白露也不至于像无头苍蝇一样,在二号游轮码头附近瞎转悠那么久。
她们顾此失彼又互相担忧,留在城寨里的小七会担心白露的安危,而白露也会为嫂子担惊受怕,那是四个孩子的母亲,如果出了什么事,她要如何面对这些小宝宝呢?
唯一能值得依靠的广陵止息也并不可靠,这些战士有前车之鉴,早年与白鲨会的正面碰撞,让这个战团失去了所有男丁,如今填充进来的兵员要一直和白鲨会的公司代表打太极。要是真的帮助乌龙城寨,就代表着做好了丢掉小命的准备。
枪匠死了,如今谁来为他们出头?
把性命交给枪匠和哭将军,战团的兵员是毫无怨言的,可是要听枪匠太太的调度,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来到暗云低迷的第四天,乔治·约书亚暴露出了唯一的弱点。
“托德,为什么这位佳丽还没有送去二号游轮?为什么呢?你找不到她?”
白鲨会的雄狮领袖轻轻弹动照片——
——他色急攻心,迫不及待。
托德低声答道:“那位中间人已经死了,法汉·佛罗多死了,没有后续的线索。”
乔治·约书亚越来越躁郁,都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对他来说非常重要。就像是手办柜里从未收藏过的景品,这些“芭比娃娃”可以不摸,可以不去把玩,但绝对不能没有。
“找不到其他中间人了吗?”
除了法汉·佛罗多这位星探以外,白鲨会还有其他的星探。
他们稍稍善良一些的,就会以介绍工作的理由来寻找合适的姑娘,像法汉这类罪大恶极的人渣败类,则是以暴力恐吓辅以钱财诱惑来欺骗软弱的平民,最终以心情决定这户人的性命去留——丽莎·克劳萨的家人就死在这种人渣手上,可是丽莎却心安理得的接走了乔治·约书亚送来的差事。
“我当然有安排!~头儿!”托德连忙应道:“已经锁定位置了,但是人家一直在二号游轮附近徘徊,这是闹市区中的闹市区,不方便动粗呀。”
二号游轮附近是最讲文明的区域,这里不光是白鲨会的钱权交易市场,各行各业需求暴力的商人和官员都会聚集起来,对安保系统的要求也是最高的那一档。
要在这种地方动手抓人,还真没那么简单,万一搞不好,出现了大规模伤亡事件,惊动了地区执政官,傲狠明德要调度周边的战团,无名氏倾巢出动,又会有一次大清洗。
乔治皱着眉:“价格不合适?谈不拢?”
“人家不缺钱。”托德与各个中间人多次接触,也了解到这位神秘女子的口风:“只是在周边逛逛,出来旅游的,不打算卖身呢!”
“废物.连个女人都搞不定。”约书亚会长怒道:“难道他们就没泡过妞?要尊重女人!”
托德一个劲的点头,不知道说什么好,暗自腹诽——
——尊重女人这四个字儿从会长嘴里冒出来也太没说服力了。
“他们可以假借约会的意思!然后给我安排一场浪漫的约见嘛!”乔治·约书亚嚷嚷着:“难道听见我的大名!会有女人拒绝这种邀请吗?!”
托德:“是是是!您说得对。”
约书亚:“只要能见上面,我英明神武的外表和气度不凡的身姿,一定能征服她的!”
托德:“没错!是的没错!”
约书亚:“谁能办到这件事呢?托德?”
托德:“我倒是有个排除在外的中间人发来了这套方案.”
“哦?!说说看!”约书亚立刻来了兴致:“为什么排除在外了?”
“拇指马纳。”托德一边说,一边把手机信息展示出来。
这位忠心耿耿的管家凑到乔治·约书亚身侧,依然蹲在会长旁边,像一条忠诚听话的狼狗。
“他早就向车站投诚,我的会长大人,这回他带来了消息,是两个月之前就回到了烈阳堡。有四个战帮的小兄弟为他的行踪作证,但是我还是不太相信他。”
托德如此说着,满脸都是怀疑。
“拇指和无名氏似乎走得很近,消息的来源并不可靠,我是这么认为的。但您要说安排约会,其他中间人都绕不开拇指这关。”
“他明确的警告过其他中间人,要这些猎手离咱们的佳丽远点——这是拇指马纳送给乔治·约书亚会长大人的礼物。”
乔治一下子警惕起来:“还有这种事?”
托德总管抿嘴笑道——
“——这就像过于弱智的电话诈骗,任谁都不会相信一个两面三刀的二五仔,对么?会长大人?”
乔治:“你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
“马纳先生的意思是,回到烈阳堡要办两件事。”托德不紧不慢娓娓道来:“他把真名实姓留在这里,此后一直都在遭受厄运的诅咒,无法从全能之手脱身,这次回来,是想解除这种诅咒,成功解救一个想要自杀的人。”
“第一个事情就是,他有理由怀疑是白鲨会里的某个巫师用[真名咒]的方式迫害了他,他要找桑德拉·约翰逊的麻烦,这位巫师会施展这种咒术。”
乔治·约书亚:“很有趣的理由,他的业务能力不行,还来怪罪我的手下?”
托德总管接着说:“第二个事情,他把战王葛洛莉的妹妹带出来了。”
讲到此处,约书亚的瞳孔微缩,立刻变得聚精会神。
“枪匠刚刚过世,这三兄妹里边的小妹心情不好,于是委托拇指,要找到幕后主使。”托德有理有据的,把拇指哥半真半假的消息放了出来:“最终就由拇指引路,来到了烈阳堡。”
乔治·约书亚:“这个消息倒是可靠,这家伙确实就是这么一个谁都能投靠,谁都能出卖的混账东西。”
“接下来才是重点,我的头领呀。”托德紧张的舔舐着嘴唇,把事情的原委都讲清楚:“拇指想把这婆娘卖给你——”
“——和您想的一样,他的魂威似乎能看透人心。似乎是直击您的要害。”
“他为您安排了一场约会,并且把这位佳丽,也就是江白露,诓骗到了这么个地方。”
“现在枪匠死了,他得为其他指头拼一个未来,他不打算把肉票交到中间人手上,只想亲自向您要一个[男人的承诺],您懂吗?他要一个承诺。”
“哦!”乔治·约书亚立刻站起,眼神炙热:“男人的承诺!我喜欢这小子!哪怕他像个小丑,把自己卖来卖去,可是这种人也值得信赖,因为谁出的价格高,他就为谁办事!”
“头儿,我还得提醒您一句,无名氏的到来看上去雷声大雨点小。”托德依然摸不清乌龙城寨里的情况,他甚至不知道有多少无名氏来到了这座城市里:“这绝非偶然,江白露是战王的亲妹妹,她们几乎一模一样,虽然白露没有多少历史战绩,也有不少功劳被强行安在了她的头上,可是这里面肯定有点猫腻。”
“如果呀,我是说如果”托德的语速越来越慢。
“如果来见您的,不是江白露,而是葛洛莉.”
“那就更好了!”乔治·约书亚兴奋的打断道:“勇士总要面对挑战,时隔数年之后,在我的地盘,我来设宴,我来调度人马对付这么一个女人——她未必能全身而退!”
托德小心翼翼,再次嘱咐道:“我的领袖,您真的真的该把好色这个毛病改了.我.”
“这是一次试炼!”乔治·约书亚比着食指信誓旦旦的说:“如果被一个女人吓住!这种混账懊糟事会成为我的心魔!”
[Part②·种太阳]
在二号游轮的阳关码头旁有三家酒店,这条风光带旁边是烈阳堡的主干河流菩提江所在,这里绿水青山葱葱郁郁,唯独没有阳光,只有沙滩。
五号游轮处的麦克阿瑟皇家酒店里,白露与拇指就在此处,他们已经打发走好几位中间人,由于地处特殊的安保环境,白鲨会的帮众也不敢上门来找麻烦。
拇指几乎将他知道的消息全盘托出,对乔治·约书亚无所不谈——
——这位刚刚踏上无名氏贼船的老哥心里其实叫苦不迭。
与枪匠见了最后一面,领导刚刚给他安排完工作,就立刻撒手人寰,这心理建设还没做好,无名氏的主母又要他帮忙。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小七她带着四个娃,那拇指不也是带着四个娃吗?这种出生入死的活计,拇指哥从来都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的。
数年以前,他与乔治·约书亚见过一面,所以才会想出这种招数,他的魂威能够看见约书亚身体中的各种[杂音],各种[欲望]的幻影。
“能行吗?马纳大叔?”江白露还是不安,在这里多等一天,嫂子就得多守一天。
“对付这种直男,你必须用直拳,你和他说实话,他根本就抗拒不了,这就是他的弱点。”拇指这么说着,手机来了新消息——
“——托德联系我了,准备好!在二号游轮的甲板酒会!咱们要正面碰一碰!”
沿江风光带靠近一号游轮的酒店,名字叫阳光海岸大宾馆。
它带着美好的祈愿,祝福着烈阳堡的人们,希望这片土地被阳光眷顾。
一楼靠近食铺的地方围满了人,唯独有一片真空区——
——人类与灾兽混在一起,快餐厅里,文不才刚落座,周边奇形怪状的灾兽混种都主动避开。
文不才先生抱怨着:“我实在不懂,为什么一些B级片电影里,人们总是可以一直说啊说啊,不停的说下去,好像编剧在写这些台词的时候就没考虑过故事的流畅性。”
杰克·马丁抓住瓷碗,一嘴啃下去,给身体补充了一点硅元素,发出嘎吱嘎吱的恐怖音符。
文不才立刻喊:“维克托!你管管!”
“他已经长大了。”维克托用头巾包住脸,坐在轮椅上假装成病患:“而且他也不受我管控,杰克不属于铁道系统,你想给他下令——”
“——首先.”杰克张开嘴巴,展示着满嘴的碎渣子,然后咕咚咕咚咽下肚:“你要去天枢申报,然后去风帽填表,最后再跑一趟联合国,看看有没有对死人的管理办法。”
文不才翻了个白眼。
杰克立刻说:“您还别不高兴,我是来撑场面打白工,如果我不来,您指望这个拉琴的轮椅战士给您老人家探路报点?”
“拉琴的怎么你了?”维克托立刻骂道:“丑东西!那叫振奋士气!”
文不才压根就不想参与这种幼稚鬼的斗嘴环节,他又回到了电影里——
“——我还是不明白,就刚才说的,里边的一些主人公啊,或者反派,他们有好多垃圾话要讲。然后搞得故事很拖沓,维克托!”
维克托立刻应道:“那是一种贴近生活的艺术创作方法,说一些轻松的笑话,可以让观众来到故事里。”
“哦!哇哦.”文不才若有所思。
维克托指正道:“而且B级片不需要剧情,它就和拉屎用的厕纸一样,屁股不会在乎厕纸的光洁程度,反正它只用一次。”
杰克依依不饶的问:“你刚才骂谁丑东西?”
“有些人长得心善,有些人长得像冤案。”维克托皱眉道:“谁要应了这一句,感到冒犯,那一定是做贼心虚。”
杰克哈哈大笑:“维克托老师他真有趣!~”
“别吵吵了。”文不才原本想,这两个老伙伴多少还带点滤镜,或许活在回忆里会更美好一些,只是见了面以后,正经凑到一桌来,大家就食谱这个话题能吵上好几天。从衣品到菜品,从人格到长相,是完完全全聊不到一块去。
时间真是奇妙的东西。
这个时候,灾兽混种的取餐口送来打包好的菜品。
文不才连忙拉着两个老伙伴回房,到了电梯里又开始絮絮叨叨。
“我看了新闻,前几天丽莎·克劳萨死了,好像是你学生的老婆干的。”
维克托摇着轮椅进了电梯,非常入戏:“没错。”
文不才:“我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这么能忍,他一直都没出面处理这个事情。”
杰克马上说:“我也干过这事儿,你几乎要气疯了。”
文不才小声低头凑到维克托身边:“这家伙真会说话”
维克托:“他一直如此,面貌和嘴巴一样恶毒。”
文不才摇晃着手里的餐盒,看着塑料袋绕着手指头转了一圈又一圈。
“约书亚,约书亚,你的情人都被人杀了,碾成肉泥了,居然还能忍得住.”
“其实他忍不住的,他一点都没法忍。”维克托接着说:“昨天的新闻,二号游轮有个客人喝醉了,闯到后台去。”
文不才迫不及待问:“然后呢?”
“到了这种话题他就特别兴奋。”杰克笑嘻嘻的说:“我懂,我懂。”
维克托:“这位客人昏了头,要去找约书亚的后宫佳丽玩。”
文不才:“哦!哇哦!终极侮辱呀!他好有才华!~”
维克托:“有个特别懂事的姑娘,她也是照着战王葛洛莉的样子整容,见过大场面,于是拦住了这位客人。”
文不才:“啊”
维克托:“她为醉酒的客人宽衣解带,为他擦身洗脸,为他按摩,这才安抚了客人的情绪,让后台的姐妹们松了一口气。”
文不才:“这姑娘不会被约书亚杀了吧?她可不干净咯!~”
杰克骂道:“傻逼直男。”
电梯到了九楼,维克托一边推轮椅,一边说着后续。
“没有,约书亚没有惩罚她,反倒是给她加了薪水。”
“至于那位客人,眼睛被挖出来,照着那姑娘的按摩手法,把身上的皮肉都割下,吊在二号游轮的船锚上,现在还没放下来,应该快死了。”
杰克往窗外看了一眼:“哦!死了!刚死的!”
文不才:“那就是说,其实约书亚脾气非常大,他很在乎自己的女人?哪怕给客人按摩都能气急败坏?”
杰克:“不然呢?你老婆要是给别人按摩,你会怎么做?”
“咱们的喷枪还有气吗?”文不才问维克托。
维克托掏房卡开门:“没了,怎么了?”
杰克立刻抢答:“他想把我的嘴烧成玻璃,这样我就不能开口说话了。”
文不才又翻了个白眼:“他真聪明。”
不一会就看见屋子里的老爷子,是从警视厅救回来的里奥·莱克博格,这位风烛残年的老绅士捏着披萨,向身边另一个陌生人塞去食物。
这位陌生人绑满了绷带,都是类似石墨和铅布材质的纺织物,也是老熟人了。
薪王麦德斯就藏身于此,JoeRank这一回的任务,是执行麦德斯的日出程序,为烈阳堡带来一颗太阳。
麦德斯一边拒绝里奥老爷爷的好心好意,一边拿到文不才的灾兽混种餐品时,就看见转了好几十圈的饭盒,里里外外都是油污,饭菜也变成了烂泥。
薪王如此说:“我要投诉你呀!”
维克托叉着腰,气鼓鼓的看向文不才:“不能虐待俘虏,他已经服过刑了。”
文不才则是阴阳怪气故作无辜——
“——哦!哦哦哦哦!你要为他说话了?!为了一个罪犯?和我吵架?!”
杰克·马丁则是趴在阳台上,与几位被重力束缚的碳基生物说。
“我再去带一份?很快的!直接跳下去,再飞上来就行了。”
文不才小声问:“你猜猜他能砸死几个?我赌至少两个。”
维克托拿走文不才的钱包,推着轮椅准备下楼。
“我戒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