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正是李老汉的儿子,那个病怏怏的李二。
“拜见大人!”
“李二,你说说吧。”
“是大人。”
死的人是我父亲,以及我母亲和姐姐。
我从小患病,我经常埋怨父亲不给我治病,和父亲的关系一直不好。有一次我昏迷了,可父亲却误认为我死了,要把我埋了。但父亲因没钱买棺木,就改用水葬。后来我大难不死,从水里游上了岸,从此我十分痛恨父亲,决定和父亲断绝父子关系。
可之后我体会到父亲的不易,决定原谅父亲,和父亲相认。于是昨天下雨前,我来到父亲住的茅草屋,和父亲相认了。
下雨后的两刻钟,我和父亲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本来要去开门,可父亲不让我去。父亲年龄大行动不便,再加上下雨,所以好一阵才从房间走到门口,把院门打开。
父亲打开院门,门外那俩人说要进来躲雨,可父亲见他们眼生,还一脸凶相,就没让他们进来。
谁知他们竟硬闯进来,我本要上前和他们理论,但父亲担心我吃亏,就把我拦住了。
他们进来后凶相毕露,说因父亲没及时给他们开门,就要杀了父亲。我上前和他们理论,却被他们抓了。他们就以我做要挟,逼父亲喝毒茶。父亲被逼着喝完毒茶后,就吐血身亡了。
母亲、姐姐和我,见父亲被他们害了,就一把抱住他俩。可那俩人力气大,我和母亲、姐姐反倒被他俩推倒,母亲和姐姐的手臂撞在门上。之后他们仍以我做要挟,逼我母亲和姐姐喝下了毒茶。
我母亲和姐姐死后,他们又倒了一杯毒茶要逼我喝下去,幸亏我站在后窗跟前,及时跳窗才躲过一劫。我逃跑后,马上去县衙报案,县令刘大人接到报案后,亲率捕快朝父亲住的地方赶来。刘大人赶来时,凶手正要逃走,就被刘县令抓住了。
李二说完,刘荣打量了下奢香:“你说本官昏庸,也许你说得对。那本官问你一句,天下有哪个儿子,肯拿老子的死开玩笑?”
奢香瞪了眼李二,李二瞬间低下头,看向别处。
“大人我们来打个赌怎样?”奢香镇定的看向刘荣,“如果我输了,你就把我当成凶手的同案犯一并处斩!”
霭翠和阿云吃惊的看向奢香,阿云还扯了扯奢香的衣服,但奢香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好!”刘荣嬉笑着看向奢香:“说说看,怎么赌!”
奢香抬头看看太阳,大概是辰时二刻的样子。
“大人!现在大概是辰时二刻,从今天起给在下三天时间,三天后的辰时二刻,我定会给大人一个交代。但三天内除了在下,任何人都不准过问此案,当然也包括大人。如果三天内,在下查明真相,真凶另有其人,请大人释放乌撒君长的儿子和女儿,并将真凶绳之以法。如果三天后,在下查不清真相,找不出真凶,就请大人把我当成凶手的同案犯一并处斩。”
“你这是不相信本官?”刘荣由怒转喜,“不过我喜欢这个赌注,刘荣做朝廷命官几年,还从没遇见过这种事儿,本官答应你,就给你三天时间。”
说完刘荣摇晃奢身体,笑着离开了。
博里和阿美被关在两个牢房里,两个牢房中间隔着一条过道。
博里盘腿坐着,闭着眼睛,一动不动。阿美却走来走去,不时看看对面的博里。
“阿哥你说句话呀?”阿美停下来看着对面,“咱们就要被斩首了,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
“着急也没用!”博里睁开眼看向阿美,“要是老天让咱兄妹俩死,咱们想什么办法也活不成。要是老天让咱兄妹活,无论那些汉人怎么折腾,咱们也死不了!”
“又是你那老一套!你信老天我可不信!既然你不想办法,那我来想!”
博里看看阿美:“你先喊几声,如果有人来,阿哥就有办法!”
说完阿美就朝外面喊起来。
其实博里也想喊,但他明白,自己喊兴许会被牢头儿毒打一顿。换做阿美喊,也许会让牢头儿动了怜香惜玉之心,效果可能会大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