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尚书被上官玄烨一问。赶紧笑脸拱手回道:“回皇上,微臣还未开审,情况还是和微臣起奏的一样。这常婕妤溺水而亡之命案,是有人故意为之。而现在这命案有人证物证,只等皇上开堂审问。”
上官玄烨淡淡道:“那就开始吧!”
只是若有所思低眸想了想就指着王尚书吩咐道:“王尚书给金牌贵女准备一张椅子,让她坐着。”
王尚书满脸惊呆看着上官玄烨,只觉得刚刚是幻听,上官玄烨蹙眉问道:“怎么,耳朵聋了?”
王尚书这才回神,证实自己没听错,却是小心翼翼提醒道:“皇上这事怕不妥吧!哪有嫌疑犯人坐着被审问的?”
上官玄烨顿时横眉冷目瞪着刑部尚书,只觉得他也是个心里不清楚的。便直接对旁边的高侍郎吩咐道:“高侍郎,给贵女准备张椅子。”
高侍郎可是比这正官刑部尚书会做人做事许多,当下恭敬拱手回了“是”。就自己亲自搬了张椅子给锦玉坐背后,让她坐了下来。上官玄烨直接无视刑部尚书,对高侍郎吩咐道:“传证人。”
刑部尚书却是憋屈这脸色,心里更是看这高侍郎不爽起来,总觉得这样下去会他的位置会被他给抢了。
锦玉坐在椅子上后,侍卫就把那所谓目睹锦玉把常婕妤推下湖的证人带了上来,跪地,对上官玄烨行了大礼,便继续埋头跪着。
上官玄烨脸色严谨问道:“堂下可是目睹金牌贵女将常婕妤推下湖的证人?”
那宫婢身形一颤,弱声回道:“回皇上,奴婢正是。”
上官玄烨严威道“把你当时看到的全部给朕说了,不许有半丝虚假。”
那宫婢低声回了“是。”
就抬起头,似乎回忆起来缓缓道:“当时皇后娘娘中毒被速度扶离后花园,侍郎大人带人查找了一番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嫌疑证据就也回了慎刑司。而小亭内的人也全部离开了。奴婢其实也离开了。但是奴婢们离开后,会要对小亭一番打扫。所以在打扫前奴婢要返回后花园查看,小亭内是否还有人。结果,奴婢返回去查看时,却是看见常婕妤和金牌贵女还在后花园小亭内。但让奴婢惊汗是金牌贵女正和常婕妤争吵。争吵内容是常婕妤愤怒金牌贵女对皇后娘娘暗下毒药却不承认,说她敢做不敢当,说她是卑鄙小人,一直对金牌贵女出言不逊。
而金牌贵女听不过,当下愤怒就和她打起来。那常婕妤自然还手,于是俩人就撕扯打了起来。接着俩人打到了湖岸边上,奴婢看见……”
上官玄烨疑眉问道:“看见什么?”
那宫婢赶紧又把头埋地上回道:“奴婢看见金牌贵女将常婕妤推向了湖里。然后常婕妤被金牌贵女推倒下湖水时从她身上抓下了一个荷包。”上官玄烨却是没有再问下去,因为他知道,她当时看见了她阻止不了。但他不解问道:“听说你是今日辰时才去向高侍郎禀报的。居然昨日的事,你为何今日告诉他?”
那宫婢解释道:“因为皇后娘娘中毒了,奴婢一时迷茫不知找谁,毕竟这事关命案。所以奴婢一宿未睡,等到辰时再到后花园,找了宫里一个做侍卫的熟人要他先把常婕妤尸首捞上来,然后奴婢深思熟虑才到了慎刑司向高侍郎报案。”上官玄烨神色怀疑看着那宫婢道:“有些空口无凭而已。”那宫婢颤身提醒说道:“回皇上,奴婢字字真言,并没说谎。而且还有物证,那常婕妤手里捏着的可是金牌贵女荷包啊!”
上官玄烨严峻道:“传物证。”
高侍郎便赶紧朝着旁边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就转身离开堂内,很快就端了个案盘上来,盘里放着个精致荷包。
那侍卫把盘子端给了高侍郎,高侍郎再端向了台案桌,放到了上官玄烨眼底桌上。
上官玄烨拿出金丝手帕,将那荷包拿起打量。他没有过多查看,就直接找到荷包上锦玉俩字。
眼眸深意看向至今一语未发,神色淡然无惧的锦玉。
便把那荷包丢下了盘里,便对高侍郎使了个眼色,高侍郎知意,就恭敬把盘子端向了锦玉眼前,上官玄烨温声问道:“不知贵女可认识这荷包?”
锦玉淡淡瞥了那荷包一眼,平静回道:“认识。”
上官玄烨疑惑问道:“这荷包上绣有贵女的名字,不知这荷包是否是贵女的?”
锦玉承认道:“是我的。”
嘶,堂内的王尚书和高侍郎审问了那么多案件,可是从来没有遇见过回答问题如此干脆利落,没有顾忌的。
顿时对这案子好奇起来,想要知道这金牌贵女到底会给自己洗出嫌疑还是什么。
上官玄烨严谨问到:“那贵女可否回答,那宫婢所言是否属实,你昨日确实因为常婕妤出言不逊而打了她,最后把她推下湖?
锦玉却不急不慌,低眉请求道:“皇上,请容许锦玉对那宫婢一番质问。”
上官玄烨允许点头作应道:“准了。”
锦玉便幽眸转向那宫婢犀利问道:“不知这位宫婢是哪个宫?叫什么名字呢?”
那宫婢身形一僵,并没有回话,惹得上官玄烨和堂内高侍郎及王尚书都脸色纳闷甚至有些怀疑起来,莫不是这宫婢身份有假?
半响,她才弱声回道:“奴婢是椒房殿的宫婢,叫安馨。”
锦玉对着站上官玄烨旁边丘公红请求道:“还请丘公公去查证下这宫婢真实身份。”
丘公公回了句“好的”,就下了案台,走到门口,对着轻声小李子吩咐,要他赶紧去查实那宫婢真实身份,那小李子恭敬回应了他,就转身离开了堂内。
而这时锦玉依然脸色平静站着,堂内的人却是全都眼眸看着宫婢,见她把头埋在地上,掩饰了脸上一切的表情,惹人猜疑和神思。
很快小李子就速度查证回来,还带了钟姑姑过来,钟姑姑对上官玄烨行了礼后,就让那宫婢抬起头,那宫婢抬起头后,钟姑姑就打量那宫婢起来。
钟姑姑原本前朝太后的人,后来太后薨后。钟姑姑一直没有跟主,但却什么都管,也很有做事能力,一直被重用。
皇宫里哪个宫里有哪些人,她大部分都清楚,自然这宫婢经她一打量也知道她是真是假。
她打量完后,便神色认真说道:“她身份无异,确实是椒房殿的奴婢。”
堂内人这才对这宫婢放下疑心,却是全都眼神看向锦玉,想要知道她还有什么要说。
锦玉眼眸锐利射着那宫婢道:“可否把你之前所说的那个把常婕妤尸首捞上的侍卫报上名字进行身份核实。”
那宫婢不慌,反而点头道:“好的!他是宫廷八品侍卫,叫高翼。”
丘公公听后就又吩咐了小李子去核实,然而堂内的人也不急,就想知道这金牌贵女想要问出什么。
那宫婢身份没有错,那么听那宫婢能没犹豫顺口说出那侍卫名字,自然也是不可能有错。
不多时,小李子却是满头汗回来了,对着丘公公低耳了后,丘公公再对他们扬声道:“宫廷侍卫里确实有高翼,并且他承认,他和这宫婢安馨是亲属关系。当时他听到她跟他说昨日常婕妤被金牌贵女推向花园湖里死了后,他也是很震惊,他说她确实今日辰时要他先去把后花园湖里浮尸捞上来,而她去慎刑司报案之事。”
这下堂内的人更加多这宫婢没有什么疑心,怀疑她说的话有假了。但疑心和怀疑更加转移到了这金牌贵女身上。
只觉得是金子不怕火炼,然而让他们面面相觑不解是为何人证物证已经得到了更深证实后,明显这金牌贵女嫌疑更加落实,她本该神色慌张和害怕,然而她至今不急不躁,平静淡定的样子让他们佩服同时又是怀疑她莫非还有洗除自己嫌疑的辩词。
站锦玉旁边的彩月早就手心里全是汗,她不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反正现在情况越来越糟糕,她家小姐丝毫不紧张。
为什么,她突然有些不懂她家小姐了。只是彩月觉得可能因为常婕妤真是她家小姐间接害死,所以这件命案就算洗除嫌疑,彩月也是感觉心里不舒服。
上官玄烨也是头疼了起来,这件命案本来人证物证都有,让他无语她居然没有任何犹豫承认荷包是她的,虽然荷包上确实写了她名字,但不代表写了名字就一定是她的。
现在她唯一没有承认是她到底有没有推那常婕妤下湖。
上官玄烨正色问道:“不知贵女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接着堂内所有人眼眸齐齐射着她,这可是关键时刻,如果这金牌贵女再不为自己洗罪,她就是真正推常婕妤下湖水的罪犯。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自然杀人谋害是以命赔命的,这事关系重大,先不说有王皇后中毒性命还在悬着之事,现在她手里又有一个落实命案,哪怕摄政王力保她,也总要给雁国民众和文武百官一个交代。
彩月只听到自己心跳在加速,心里却是在祈祷她家小姐一定要没事,也希望她家小姐只要活着,哪怕把黑的说成白的,她家小姐只要没事,一切都不重要。
再说本来是那常婕妤作死,她家小姐又不是圣人,不可能放过她,让她去害她家小姐。自然她家小姐起杀心很正常。
但是此时堂内的人都看不懂这金牌贵女神色,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就在他她们屏息等待她回答时,她却说道:“回皇上,锦玉并没有什么好说的。那常婕妤确实是本贵女推下湖的。”
堂门人听后全都石化,他她们从来没有想过她会那么勇敢的承认,好像不怕死似的,好像有人力保似的。那么风轻云淡的说出来,心情没有一点沉重。
旁边的彩月脸都吓绿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虽然常婕妤的死确实和她家小姐有关,但按她了解她家小姐以往个性,她家小姐压根不会这样子的,她想是不是哪怕她家小姐承认了,还能有能力挽救,使得事情发生逆转,但却又摇头,她家小姐曾经说过,她不是神。
但这明显是要扑死。
除非她家小姐离开雁国,否则她压根在雁国呆不了,那会成为众矢之的,那简直是在拿人命开玩笑。雁国律法还没松弛到杀人不用判死刑。虽然很多命案暗下也是偷偷用金银化解的,但是公然让雁国民众知道她那么狂肯定不行的。
上官玄烨却是完全看不懂这金牌贵女在搞什么,他仔细琢磨这件事,也许那常婕妤的死可能真的和她有关,如果是这样,他也不知道怎么去处理这命案,但他只希望她没事,更希望和她无关,谁知道她就那么承认了。那她刚刚莫名问那宫婢俩个问题是何意思?
王尚书可是幸灾乐祸起来,心里不由得鄙夷这金牌贵女可是猪脑子,也不过是平凡女子而已,那么张狂杀人,真以为自己是谁?看看到时候她该怎么办?
高侍郎却低眸闪烁起来,当日在后花园小亭的她虽然也是如此坦然自若,但她的眼眸却是灵动狡黠,所有人都怀疑她下毒害了王皇后,而他也自然是怀疑的,但她下毒手段实在高超,他愣是找不到她下毒的痕迹。
今日一早那宫婢就慌张跑进慎刑司报案,他来到后花园查看了整个现场的痕迹。他的疑惑和宇文帝问那宫婢的俩个问题一样。
那宫婢如果看见了这金牌贵女把常婕妤推向湖,那她为什么当时不报案?
因为她被吓到了,她在考虑要不要报案,因为皇宫因为王皇后中毒之事现在一片混乱,她不知道去找谁主张这事。
二为什么那常婕妤手里会捏着金牌贵女的荷包,这么明显的告诉别人谁是嫌疑人,太明显了,反而很让人质疑。
三为什么宇文帝问这金牌贵荷包是不是她的,她却承认了。她就算再有背景也不至于那么狂,可是现在情况就是这样,根本没有什么可推敲的。
还有个原因让他眼眸瞟向了她手腕。
上官玄烨脸色严寒质问道:“贵女可否告诉朕,你为何要如此做?你可否知道你现在说的话将会成为立罪证据。按雁国律法,你是要判死罪。”
锦玉突然站起,情绪显得激动,眼眸阴狠,愤怒说道:“她该死,谁要她多管闲事。说我下毒害了皇后娘娘。”
旁边的彩月见到她家小姐这样可怖的样子不由得吓得后退一步,内心却是哭起来:啊!天啊!她家小姐怎么呢?她怎么可以这样。
上官玄烨已经惊呆得说不出话了,他想他皇弟要是在这,应该会吐口血吧!
王尚书也是看见锦玉完全傻掉了,内心感叹道:好狂,好邪,果然最毒妇人心,好可怕。
高侍郎却是眼眸怀疑的看着锦玉。
上官玄烨深吸口气,沉怒指责道:“哪怕是这样,你也不能杀人。你难道不知道杀人要偿命?你不珍惜别人性命的同时,可曾想过也是不珍惜自己性命。”
然而锦玉扬眉狂傲道:“那又如何?”
上官玄烨眼眸惊大的看着她,他只为他那皇弟感到不值,他可是已经暗地里知道他皇弟为她付出了些什么,终究是喜欢如此没救的女人,此时宇文帝对锦玉完全失望,只觉得之前的好形象全部毁灭。
然而锦玉冷笑轻蔑说道:“人命算什么?自从王皇后把我关在宫殿,放毒蛇要害我,放毒烟要我死。如果不是摄政王来得及时,我早就死你。然而那时候请问雁国的皇上,你可否还我一个以命抵命?不用猜,你肯定忌惮王皇后的势力,无法去让王皇后赔命。什么人命不人命,不过是贵不贵而已。”
上官玄烨脸都气黑了,顿时猛烈咳嗽起来。丘公公赶紧上前去拍他的背,然而眼眸却是惊愕的看着锦玉。钟姑姑一副见鬼的看着锦玉,只觉得这金牌贵女很反常,虽然她说得没错,可是这没错并不能让她杀人不用负责啊!
锦玉倒是神色倨傲道:“不怕告诉你们,王皇后中剧毒,确实出自我手。她也是该死,不过,皇上我给您除了那么大块心病应该感谢我吧!”
旁边的彩月,急得直接哭了起来,上前抓着锦玉手臂请求劝道:“小姐,求您别再吓奴婢了。奴婢有什么错,你告诉奴婢。求您别这样。”锦玉突然温柔抚摸着彩月的脸道:“彩月,小姐对不起你,你自己找个好人嫁了吧!”彩月更是哭的汹涌,却是摇头道:“不,小姐,彩月要从前那个小姐。那个聪慧和明媚的小姐。求您还给彩月。”
堂内人对于金牌贵女拥有这样极端和自我
毁灭的心思不由得摇头一叹,只觉得可惜了,虽然这金牌贵女一直不被很多人接受,说她是邪女,但是不得不说她的出现,她成为金牌贵女那刻,确实惊艳所有人。也让所有佩服她的聪慧和强大思维推理能力。但现在终究是成为史簿上浅浅一笔,将会以红颜薄命表述了她短暂的人生光景。然而就在上官玄烨要下命令把锦玉关进天牢时。
突然一道幽冷的质问声音传来道:“拿本贵女的脸到处招揺撞骗,胡说八道真的好吗?”众人齐齐惊愕转头向门口望去,只见她穿着一身浅蓝色衣裙,外披白色纱衣,头仅用蓝色丝带绾发。
洁白手腕戴银铃,走来那刻,悦耳银铃清脆响,脸蒙纱巾,幽眸却是冷冷看着堂内的锦玉。
旁边却是跟着愤怒瞪着锦玉的梦夕。
彩月本是沉溺在伤心的抽泣中,见到走进来,身带清雪般好闻香气的女子,她不由得神色一怔,又看了看旁边的梦夕。
脑袋瞬间空白,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眼前这穿蓝色衣裙和脸戴纱巾的女子她好熟悉。
上官玄烨也是复杂打量这走进来,脸蒙纱巾,然后看了看她旁边的梦夕,再掂量她刚刚人未到,声已到的话,却是神色震惊住了。
堂内的锦玉见到眼前蒙纱巾的女子先是疑惑后是惊愕,再后来便眼眸微眯指着她问道:“你是谁?”
她挑眉问道:“我嘛!我不是你吗?”
她这意味深长的话,顿时惹得堂内人,除了上官玄烨和锦玉,全都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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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们,宫斗到这又要结束了。真是舍不得啊。想看宅斗,后面会回到宅斗,然后我会员不能打赏,这是真的,我有问题问你们。之前说宫斗完就是盗墓笔记即视感,马上也来了。你们接受有些阴森,像灵异感,还是不能有这种恐怖感。如果不接受。尽量写得不那么害怕。
咱们女主吧!她是独立类型,你们是想她和男主掉下像墓的地方俩人就一起历险?还是开始让女主一人冒险?不过,我的设定是女主一人冒险。因为女主人独立的。
所以你们可以加群:153665246。告诉我。
也可以踊跃留言,不要闷不哼声,到时候我写出感觉,你们就虐我。一定啊,宝贝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