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颜正喝着安胎药内,皇上与若兰姐姐便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又说着这些她听不懂的话,好奇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啊?皇后娘娘对颜儿很好啊,一点也不过分!
闻言,南宫德幽暗的黑眸更是深了几许,眼中扫过一丝戾气,寒声说道:“摆驾坤宁宫。”首先走出了房间。
“秋菊,小心伺候着颜贵妃。”话毕,若兰便带着小妙跟上皇上,往坤宁宫走去。
坤宁宫中,上官静正卧榻休息,南宫德气愤的推开云珠后,大步走进内室。
云珠正纳闷着,看到随后走进的兰妃手中的那瓶滑胎药以及低眸的小妙时,心中暗呼不好。皇后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小妙会中途背叛。
人证物证俱在,南宫德也不愿再与上官静多费唇舌,下旨罢免皇后,将她关进冷宫。
她一生机关算尽,到头来,却赔了夫人又折兵,失去孩子,丢了凤位,下半辈子还要在冷宫中寂寥度过。
尚华宫中,梁梅似乎对此事的发展也是脸露诧异。
本想着皇后听了她那番话,必然会将沈颜怀腹中的孩子害死。可没想到,到最后,竟然是被一个小小的宫女给背叛了,落了个永禁冷宫的悲催下场,实在是可笑。
“小妙?倒是个有趣的人。”梁梅冷冷笑道,附在平儿耳畔吩咐了几句。
沈紫收到若兰给她寄的信时,已经是事情发生的几日之后了。看着信中惊涛骇浪的内容,她的心中也是一起一伏的。幸好小妙也算是有心计的丫鬟,最后关键时刻选择背叛皇后,沈颜这才能母子平安。
这事倒也算是阴差阳错,因祸得福,皇后被关冷宫,沈颜与若兰在宫中便少了许多危险。从此时上,倒也可以看出皇上却是个毫不顾念旧情之人,皇后陪他这么久,又刚刚失去孩子,皇上却丝毫不怜惜。
想到南宫泽,沈紫甜甜一笑。虽然他与皇上是亲生兄弟,性情却是大不同的!
转念一想,只是不知道这皇后的位置,梁贵妃有没有幸当得了了?
可是,无论如何,小妙不能留!
命红袖磨墨铺纸,沈紫迅速写了个回信给若兰。
二月初的一个早晨,望月楼的雅座间里,梁刚脸上露出如狐狸般狡猾的阴险笑容,喝着茶看着门口,似乎在等人。
他的身旁放着一个黑色的包袱,包袱紧闭,看不到里面装的是什么。
“梁世伯。”门外响起了一声熟悉的声音。
是沈锐,沈秋的独子。
方才他在百花楼喝花酒,兰姨说梁将军找他有事,正在望月楼的雅座等着,所以便立即赶了过来。
“沈贤侄来了啊,来来来,快坐。”梁刚殷勤的招呼道,起身亲自为他倒了一杯茶。
沈锐双手接过茶,恭敬笑道:“不知梁世伯叫侄儿来此,是有什么事?”
沈秋与梁刚虽然水火不相容,可面上却是从来不显露半分。在外人看来,只是沈梁两家交往不多罢了。包括沈锐也只是这样认为,所以才会赴梁刚之约。
“贤侄啊,我叫你来呢,也没什么大事。只是今日下朝的时候,沈宰相走的快了。皇上便让我将这样东西转交给他。”梁刚说着,指了指身旁的黑色包袱,继续道,“正好,我方才经过百花楼时,见你在里面,便想着托你将它带给你爹也好。”
沈锐喝了一口茶,皱眉仔细瞧了眼包袱,随意问道:“这包袱里面是什么东西啊?”
“皇上没说,老臣自然不敢多问一句。”梁刚将包袱拿起,递给了沈锐,继续“好心”吩咐道,“这里面的东西,皇上有吩咐,只能让你爹亲自解开,知道吗?”
沈锐刚伸出的手连忙缩回,重重点头道:“锐儿知道了,谢梁将军提醒。”
看着沈锐走出包厢,梁刚嘴角那抹狡猾的笑意再次浮现,越来越深。
“皇上,梁将军说有急事求见。”走进御书房,刘公公挥着手上的拂尘,福身说道。
“让他进来吧。”南宫德头也不抬的回答。
梁刚大步跨进房中,恭敬的俯身行礼道:“老臣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这刚下朝,梁将军有事怎么方才不在朝堂上说啊?”南宫德抬首,望着梁刚淡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