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星,你身体也很虚弱,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呢?干嘛要费这番功夫。”沈爷爷心疼的看着孙女瘦削的小脸,本来就不胖的孙女,如今更是瘦得仿佛一阵风都能吹倒。
“我没事的,爷爷,昨天天一黑就上床休息了,早休息够了,生命在于运动,年轻人多运动就当休息了。”沈星辰倒不是强撑着,手上戴着玻璃种玉镯,又把那一大袋碎玉全放身边,一觉起来她觉得精神十足,一点都不觉得累了。
而且她调了个闹钟,十分钟响一次,并不都盯着炉火看。
“这是什么?”沈爷爷好奇的看着坐上的一个小罐子,很小的一个罐子,像个老式的盐罐,不过很精致,而且是用翡翠做成的。
沈星辰笑着解释:“这个啊,我无聊的时候,随便乱拼的,看着厨房的盐罐很别致,就照着拼凑,打发时间用的。”
因为要看着炉火,精神无法完全集中,也做不了太细致的东西,就做了这个简单的小盐罐。
“这是冰种翡翠吧?哪里来的?姓肖的送的?”沈爷爷皱眉看着这个小罐子,因为是沈星辰临时随便拼的,没有多用心,所以他倒也没觉得有多特别,想不到自家孙女还那么心灵手巧,只是看到这冰种翡翠觉得有些奇怪。
沈星辰给爷爷乘盛乐一碗粥,放在爷爷面前,轻声说道:“是啊,不过这都是一些碎玉,不值钱的。”
沈爷爷没再多说什么,低头喝粥,老人家早年的习惯,食不言寝不语,吃饭的时候不喜欢多说话。
沈星辰也给自己盛了一碗。陪着爷爷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完。
待喝完粥,沈星辰收拾好碗筷,坐到客厅里,给爷爷按摩,这是她网上查到的详细穴位按摩,老年人多按摩一下对身体好。
轻轻按了一会,沈爷爷突然问道:“姓肖的是做珠宝生意的么?”
沈星辰点头道:“是的,不过除了珠宝,还有别的。他涉猎挺广的,酒店地产都做的,现在有钱人。都讲究多方面投资。”
“他到底找你做什么?”沈爷爷目光如电,一扫往日的慈祥,严厉的看着沈星辰,“爷爷年纪大了,可没有老年痴呆。你骗不了我的。”
沈星辰手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会,实在不想再说谎,干脆道:“赌石,他要我帮他赌石。”
“你会赌石?”沈爷爷真的惊讶了,他对这一行也略知一二。早年好奇还玩过几次,输得很惨,这赌石可不比一般麻将赌牌。轻易是学不到一点皮毛的。
沈星辰经过一晚上思量,想想编造的那个蹩脚的谎言要圆起来真是够呛,还真不如说实话,而且仔细想想,说实话也没什么了。只要选择忽略特异功能就成,便道:“无意间学到的。而且我的运气不错,不过爷爷您别担心,我跟他谈好了,彼此合作,想来他也没有必要再为难我们。”
“可是赌石靠的是技术,万一他学会了,你岂不是……”沈爷爷想到的却是,这年头少只香炉少只鬼,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更有甚者卸磨杀驴,这姓肖的不像是心慈手软的。
沈星辰苦笑一声:“要真能那么容易学会,我还真愿意教他,然后他学会了我就解脱了,反正我也不想要靠赌发家致富,只是他学不会的,这是一种天赋,与生俱来,不是任何人都能学的。”
沈爷爷误会了,想到年轻时听到的传闻,说这一行顶尖高手收徒及其严格,找五官异常敏锐的才能学,因此非常神秘,也有传闻,为了避免被人觊觎,这赌石的秘诀是连家人都不能知道的,他顺理成章的就认为沈星辰是出于这方面的忌讳,这才一直不敢告诉他。
“一个女孩子,你就算分得再多钱,没有相应的手段,真有什么其实也很难保住的,他答应给你再多不过是一句空话,耍一点手段就可以收回,这些事很多年前我看得很多,很多人以为凭借自己的本事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就是自己的,结果……别人的一句话,就什么都没有了,正当收入变成非法所得,弄不好还惹来牢狱之灾,小星啊,你年纪小,见得少,有时候有钱无势还不如什么都没有,至少不会引来无妄之灾。”
沈爷爷的话沈星辰其实也能明白,如今网络发达,经常有类似的报道,亿万富豪也经常喊着被冤枉陷害坐牢,资产莫名其妙消失,真实情况如何?普通百姓无从得知,不过喊多了,却让人相信这里边也许真的一两个是怨屈的,所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只是……沈星辰拿着刚刚做好的翡翠盐罐,低声道:“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选择平淡过一生,不拿不是自己劳力所得的哪怕一分钱,从我懂事以来,我从来没有拿过别人的一分钱,路上捡到哪怕一块钱,我也会交给老师,可如今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有些事可以慢慢学的,我自问头脑并不比别人差,只是我一直不想耍这些阴谋诡计,真要学,或许也不是那么难的事。”
“有决心是好事,不过小星你要知道,奋起反击比逆来顺受要艰难得多。”沈爷爷语重心长提醒道:“既然决定了,就不要心软,爷爷老了,已经没有这种魄力,不过爷爷还是不甘心当年被人出卖,你要是有这个决心,不妨从翡翠珠宝生意做起,试一试你有没有这个能力。
说到珠宝生意,沈星辰立即想起金氏珠宝公司,想起金家,进而想到金峰,她对金峰有好感是真的,也曾经偷偷奢望能够跟他携手一生,只是这感情好像终究还是不够深,似乎都没有达到朝思暮想的地步,在提出不要再见面之后,她是有一点心痛,还有一点难过,不过也就那样,之后就一门心思想着怎么应付肖寒。
爱情这东西也没有真正的模板给世人看,她现在连对金峰是不是真正的爱情都不确定,这样一想,倒觉得有几分对不起他,就这样还要求别人娶她,也的确为难别人。
念头再一转,沈星辰突然想到之前跟金家的恩怨,爷爷能被气得病发,只怕不是他自己轻描淡写的几句商场上的恩怨那么简单吧?或者爷爷是为了怕她担心,所以故意装作无所谓?便问道:“爷爷,您跟金峰的爷爷当年的恩怨究竟严重到什么地步?”
沈爷爷淡淡道:“我说过了,都是一些身外之物,说严重不严重,说轻也不轻,都过了那么些年,也就这样了,难不成还能为陈芝麻烂谷子叫绞尽脑汁报仇牵连下一代不成,爷爷还没有那么死脑筋。”
的确甚至要沈星辰立即拿金峰当仇人,谋划着要对付他的亲人真的很难,如今爷爷能主动那么说她也放心了。
沈爷爷叹息道:“小星,现在一时间要你想那么多,你的确难以决定,不过小星,可以一步一步来,就别太为难自己了,有志者事竟成这句话很多时候不过是一句激励话而已,大多数人做不到的,有些事要有决心也要有几分成功的运气,爷爷比较信奉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想要变强的确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到的,沈星辰自然了解爷爷的担忧,她决心从小事做起,闲暇的时候就去看看一些经商管理方面的书,她大学念的是中文,现在要从头学起,而且是自学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万事开头难,看书疲倦的时候,她就摆弄碎玉当做休息,沈爷爷则在院子里种花养草,这个小区叫做金印小区,是个典型的富人区安保设施齐全,注重个人隐私,再不会有人探头探脑,更没有三姑六婆嚼舌根没事找事了。
沈爷爷当年独居生活多年,不喜跟人太过接触,不过后来为了她,这才勉强自己去接触人群,现在没这个必要,一个人种花养草品茶的,看看书听听收音机,过得还比较习惯。
仅仅是习惯而已,沈星辰看得出爷爷只不过是在在她面前装作无事,只是她不知道爷爷是因为担心她的处境还是依旧放不下过去的恩怨。
至于肖寒那边,只不过隔段时间运来一批赌石,叫她帮忙看看,也许是事先说好了,又或者肖寒这段时间生意忙吧,也没空一天到晚盯着。
直接给了她钥匙,告诉她什么时候有新的赌石运来,她就慢慢看,然后能出绿的毛料标出来,写明大概能出什么种类的,依旧大小,对于那些靠皮绿的则画了线,之后就没管了。
如此过了一个多月,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不过肖寒给她账户上打了五百万,按理说五百万对于普通百姓是笔巨款,不过对于赌石这一行来说,这五百万真的不算什么。
沈星辰虽然觉得当初说好五五分成,不过现在她不知道这些毛料买来的价格,还有那些跨的又如何算,这笔账就有些不清不楚,何况这些毛料里也没有切成特别出色的,现在才过了一个多月,再多得一千几百万其实也就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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