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睁开眼睛时,自己在一张漂亮的雕花大床上。
自己真是和床和绑架有缘啊,水月叹息着揉揉头。
“水月国主,真是不好意思用这种方式将你请来。”那拓无敲打着朱红色的桌子,苍白的手指有些颤抖。
“你和上官晨阳是一伙的?”水月可以肯定。
“你知道吗?上官晨阳他是个疯子。”那拓无无奈却又赞赏地看着水月。
“你说。”水月当然知道,她翻了个白眼。
“他爱上了你五年,也煎熬了五年。”那拓无看着那个沾染着血迹和血腥却冲洗不掉的轮椅说道,“他在你去天和的时候喜欢上了你,可南宫陌一直不让任何人距离你近些。在一次绑架中你被晨阳救了,可楚亦何不满他一直对你的照顾。直到有一天,那个疯子和楚亦何说他爱上了你,于是楚亦何将他的双腿废了。”
水月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诧异地看着那拓无。
“其实有些事情的真相,往往不是那么简单。比如,这次楚亦何要将你带到天音。”
那拓无站起来,推开窗子看了一会儿,“你可以走了,他们来寻找你了。”
水月神色复杂地看着那被血染的轮椅,以及那上面带着血腥的破碎衣服。
窗外,阳光正好,带着金边的叶子从树上落下。
独孤茜舞他们进了房间,看到了发呆的水月。
“你没事吧。”南宫云上前把住了她的手。
独孤茜舞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她手中的火苗仍是蓝色的,而且还变的更浅了。
“水月,你有没有中毒什么的?”独孤茜舞的头脑在这时候仍是很冷静。
“江沐柔给我了一杯茶…”水月沉思着,“之后我就没有意识了。”
楚亦何拿起桌子上一张字条,“这上面有字。”
‘不好意思,作为晨阳受伤的回报,水月中了我那拓无的毒,解药来无天门要。”
“真是坏蛋!”南宫云捶打着窗棂。
“不过我在江沐柔的身上也下了毒,我们只要等就好了。”水月讽刺的笑了笑,果然他们谁都不相信谁啊。
她抚摸着头上精致的白玉簪子,不由得自嘲。
“主人,我算了几卦,都是大凶。”元真的手中破碎的卦已经再不能拼凑起来了,恐怕他再不能够推算吉凶了。
“我知道了,不用担心,我们回去吧。”水月的眸子眯了眯,看着他手中残损的卦,“没事的。”
他们回到了行程中,因为杜叶笙的暗算,马车已经不能用了,他们只好换了一个普通的马车。
南宫陌的黑马哒哒地跑着,水月坐在简朴的马车里掀开车帘看着浓密的森林。
“楚亦何,我奇怪,为什么你一定要我去天音呢?”水月喃喃道,长长的睫毛遮掩住了琥珀色的眼睛中的神色。
楚亦何听的心中一惊,表面上仍是面不改色,他笑了笑,“为了你好。”
紫色的天音萧藏在他的袖子里颤抖着,他们都感觉到了她此刻的不平常。
“怎么了?”楚亦何想看着她的眼睛,可他看不到。
“没事。”水月思考着那拓无的那句话,心绪不平。
南宫云,向寓因和元真也都觉察到了她不同于平日里的情绪,独孤茜舞只是笑笑,悠哉地和南宫陌赶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