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泽挂了电话,看着房间里的四人,“这样你们满意了吗?”
“清泽,什么是我们满意了?靳西溪现在的结果是她自作自受的,我们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也变成那样啊?”傅书蔓苦口婆心的说着,“我们现在一家子闹到这个地步,你说是因为谁?要不是你动了她的心思,跟她同流合污,想挖空傅氏,怎么又会败成现在这样?”
“还有听她的话,对你舅公下手,这种没有良知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那个女人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我们怎么敢再让你跟她靠近一步?”
傅书蔓说得都是事实,任清泽都听着觉得在理,可是现在靳西溪一个在医院里,听着她的声音都能感觉到她有多绝望。
是他把她带到紫园去了,又被傅君发现,然后跑着离开,车祸……
要不是因为他,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
Wωω_ тt kán_ ¢○ 任清泽觉得自己是有责任的,甚至这种责任,让他觉得自己必须照顾靳西溪。
但是,自从他知道这个事实后,奶奶,爸爸,妈妈还有妹妹都在房间呆着,一个接一个的给他上思想政治课,让他看清楚现在的情形,未来怎么样早做打算,跟靳西溪的事,以前她身体健康都不可能答应,现在身体不健康了,还用得着提吗?
反正就是不行,不同意。
任清泽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
他还是想跟她一起,想照顾她一辈子!
即使她不再完整,他也愿意。
任清泽从来都不一个责任心很强的男人,在对待伴侣这一方面,也仅仅是床,上的有关系,从来没有想过结婚,一辈子,将来这种不切实际的未来。
可是遇到靳西溪,他就有了这样的想法。
有时候他都忍不住在想,可能靳西溪就是他生命里对的那一个人吧,只是出现得太晚了而已。
“你们别把责任都推在她身上,这对她不公平,一点都不公平!我想得到傅氏,跟她没有关系,关于舅公的事,我只是想着,如果那个时候他老人家不在了,傅君又失忆,这样的结果会对我比较好而已,她从来都没有说过什么。”任清泽替靳西溪洗脱罪责,“甚至她还劝我别伤害人,是我不听她的话……”
“不过还好舅公也没有出生命危险。”
“哥,你在为她说话,她都亲口承认了,当着表哥的面认的。”任清婉反驳道,“她害怕表哥把她送到警察局,才会逃跑,才会发生车……”
“清婉,你为什么突然之间会去我房间?”任清泽突然换了话题,任清婉神色闪了闪,“我去拿东西啊。”
“拿什么东西?为什么要我们都走了,你再回去,又那么巧傅君也去了那里,清婉,是不是你背着我做了什么?”任清泽带问妹妹,后者摇了摇头,“哥,我什么都没有做。”
“你怪清婉做什么?”马应凤皱着眉说了一句,“清泽那个女人的事,你现在给我少管,我们也不允许你管。”
“知道了知道了。”任清泽摆了摆手,很不耐烦的样子,余光看了眼任清婉,发现她低着头,好像有心绪。
任清泽心里更加确认!
是她在背后搞鬼。
他的妹妹,不帮他就算了,竟然还帮着傅家人!任清泽脸色沉了沉,“奶奶,家里还有多少钱?我先去中介那里看房子,住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
“有几百万。”
“几百?”
“八百万。”傅书蔓说道,说出来后,不止任清泽,连马应凤都有些吃惊,显然没有料到,竟然还会有这么多钱。
“那好,我先去找房子,尽快这两天把这件事情解决。”
说着,已经到了房间门口,突然停下来,“清婉,你没事跟我一起去。”
“哥,我还要陪奶奶……”
“你多大年纪了?天天呆在家里,这些东西也该学学。”
然后两人一起来到酒店门口,任清泽停下脚步,“少找西溪的麻烦,少跟奶奶和妈说她的事,我不喜欢。”
任清婉知道叫她出来就是想训她的话,“她根本就配不上你。”
“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说了算,我还觉得我配不上她呢。”
“哥,你该不会真的动感情吧?你疯了?她以前是表哥的女人,现在还是个残疾的,你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吗?”任清婉震惊的问着傅君,张大嘴巴,一时间都反映不过来。
“我的事你不用管,你自己找房子去,我去一趟医院。”任清泽丢下话,转身往相往的方向走去,任清婉看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哥哥在她心里,一直都很厉害,崇拜着他,觉得他很优秀,很有能力,长得虽然没有傅君那么帅,但也很顺眼的那种,所以,任清泽在任清婉心里就像男神。
要是换了别人,清清白白的姑娘她可能也不会这么不舒服,靳西溪跟她的男神一起,她就很不舒服了,总觉得他被靳西溪给沾污了。
根本配不上她的哥哥。
可是,哥哥好像动了真感情,非她不可一样。
那怎么办?任清婉也不知道……都已经这样了,都还坚持着,她还能做什么呢?
任清泽伸手拦车,突然一辆黑色的吉普画停在了他旁边,他非常清楚,这不是他拦下来的车子,所以往旁边退后几步。
这个时候,任清泽不想自己再沾染上什么麻烦。
驾驶位车窗摇下来,略为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任总,好久不见啊。”
是晋越。
任清泽微扬了一下头,“晋总有事吗?”
两人有过数面之缘,却极少有交叉点,没有正式的打过招呼,现在他的身份这样,晋越却主动跟他打招呼,显然别有目的。
“任总去哪儿呢?要不要送你一程?”
“不用了,我自己搭车就好。”
“这样啊,我去医院,我妹妹住院了,去看一下她,你真的不顺路吗?”晋越缓缓的问着,带着眼镜,镜片下的眼睛却把任清泽所有神色都看在眼里。
任清泽上了他的车。
关于晋家跟靳家的关系,跟靳西溪情到浓处的时候,跟他谈及过……
晋越的爷爷曾经是靳家的养子,最后入赘于晋家,就这样,俩人一直有关系,至于关系到底是好还是坏,也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靳西溪说一般靳家开口的事,晋家都会帮忙。
当初跟靳西溪分开后,又努力的去找她,一个原因点就是因晋家,希望傍上这颗大树。
晋家跟G市的费家,又有关系。
就像连枝一样,然后搭上其中一个,在自己的事业上帮助到自己。
“可惜我妹妹了,这么年轻,大好年华,剩下的时间却要在轮椅上度过,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怎么能接受得了这样的结果?”像在有意无意的试探,晋越的话让任清泽心里有数。
但他只是随口的应了一句而已。
并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之类的。
“你说,喜欢什么人不好?偏偏喜欢那种男人,都不知道她是什么眼光。”晋越好像很气恼的说,“把所有的青春都浪费在了一个男人身上,后半身,还这么悲惨,真是一点都不会打算盘啊。”
“人各有命吧。”任清泽良久才回了一句……
————
安晚跟傅君从电梯里下去后,她都不好意思抬头去看别人,垂着头,挽着傅君一言不发。
傅君被她这番模样给逗笑了。
“你害羞什么?别人根本不知道我们在上面做了什么,你这副表情,反而让人忍不住去想是不是真的做了些什么。”傅君牵着她到车子这里来时,调侃着她。
“你最行了。”她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嗯,在你面前最行,你不是更清楚吗?什么尺寸你心里都清楚。”傅君三句话就有两句话不正经,安晚直接不接他的话。
对他习以为常了。
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橙晨,怎么了?”
“晚晚姐,你能不能来上次的赛车场这里,我受了点小伤。”江橙晨的声音从那边传来,恳求着安晚的语气。
“严重不严重?”
“不算太严重,但也不是什么事都……”
“你先在那里呆着,我现在过去。”挂了电话,安晚看着傅君说,“橙晨有些不舒服,我去看她,你先回家吧。”
“我送你去。”
“不用,我自己去就好了,我们两个女人,多你一个大男人说话都不方便。”安晚向他眨了眨眼,明显在发讨好他。
好像,讨好格外受用。
“那车子你开去,我跟叶清回去。”
“阿君,你对我太好了。”安晚甜糯糯的对他说着,还主动伸手去握他方向盘的手,傅君一本正经的说,“干嘛呢?我在开车呢。”
“我就是想握握你的手。”
“开车呢,要注意安全,身边坐着一个女人已经分心了,你还伸手过来撩我,想干什么?刚才没有喂饱你啊?”傅君睨了她一眼,说的那些话啊,还真是有板有眼的,要不是知道他是什么人,安晚都觉得自己该委屈得掉眼泪了。
“美得你!”安晚瞪了他一眼,要把手抽回来的时候,他却反手把她的手握得紧紧的,“别乱动,开车呢。”
紧紧握着她的手,整整一路。
到了傅氏楼下,他先下车,安晚爬到驾驶位后,傅君开启了唠叨模式,“开车慢点,开车小心点,橙里那丫头脾气臭,你看她哥现在被她弄成什么样子了,你别跟着她学,知道不知道?我可经不起折腾。”
“知道了!”安晚失笑,手指按在他的额头上,要把他给按出去,“我过去了,你早点回去,两个孩子在家里等你呢。”
“你说,我怎么就那么不舍得让你走呢?”傅君幽怨的说,安晚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再不站直,我直接开车走了。”
“你舍得……”啊?
话还没说完,安晚真的舍得走了!
傅君看着喷了自己的脸尾气的车子,嘴里说着————晚上回去再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