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强盗在二当家的后面乱叫着,就听人群中有人大喝道“姓夏的小子,你还不过来磕头,躲在后面算什么好汉?”
二发子还待要说,夏清风已经走了过来,吩咐他到马车边,二发子赶忙拔转马头,回到了马车边。
众兄弟也是严阵以待,出来混的,这种打打杀杀的事再正常不过了。这走镖本身就是刀口上舔血的生活。每年都有几回的,每次撕杀双方都有死伤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所以大家都拿好家伙,只等夏清风发话了。
夏清风走到那伙人面前,抽出剑指着那些人道“要我下跪,你们还不配,本来我还想饶你们的狗命,不过现在看来,是没有必要的了,你们一起上吧,我一人就可以轻松解决你们。”
二当家的大笑“妈的,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也敢大言不惭的乱放肆,本来是只想让你磕头,留下你的小命的,现在大爷改变主意了,你这条命都得留下来。”
夏清风冷冷一笑“要我命,得看你有没有那么大的本领。”
回头对着众人道“等下你们不要乱,也不要过来帮我,对付这群乌合之众我一人就够了,如果有人过人抢东西,你们就放开手脚的杀,如果没有人过来,你们只要保护好自己和东西就可以了。”
众人心下很是感动。二发子道“清风兄弟,你拿出自己的钱每天都请大家大吃大喝的,有了危险却要自己上,你把我等看成什么人了?我们虽然武功平常,但我等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没有良心贪生怕死之辈。”众人连声附和着。
夏清风心下也是很感动。“大家的心情我能理解,这样,如果我不行了,你们再帮忙可好?”
说完,转头对着那些强盗道“什么猛虎塞,在我眼里不过是一批病猫而已,不是我夏清风自大,夏某人还真的看不起,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今天就让你们看看夏某人的威风。”
说完,两脚一用力,一个旱地拔葱飞跃有三丈多高,一剑朝下刺向二当家的。
二当家的没想到夏清风的武功这么高,慌忙举刀迎接,夏清风哪里让他接住,这么多强人,他想的是速战速绝,可不能让他们冲过来,伤害了自己带过来的兄弟。
于是还没等人落下,左手一抖,两道金光射向这位二当家的。二当家赶忙将身子朝旁边移动,可是他让开了一只飞刀,却无法躲开另一只。
他只感到右肩一阵巨痛,一只飞刀扎进了他的右肩上,疼得他大叫一声,手里的兵器也无法把握住掉到了地上。
夏清风在空中一个翻身,一脚就将他踢下马,随后自己也飘落到他的面前。用剑指着他的脖子。
后面的强盗一看自己二当家的,一个照面就被人家给打下了马,都大吃一惊,同时发一声喊,然后猛的朝夏清风冲过来。
夏清风冷哼一声,左手连挥,跑在最前面的几人,喊都没来得及喊一声就倒下了。其他的人都停下脚步,仔细一睢,倒吸一口凉气,倒下的几人喉咙处都插着一柄飞刀,死得不能再死了。
众强盗吓得都朝后退了几步,他们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厉害,也这么狠的人,一出手就伤人性命。可是他们也不想想,如果夏清风不要他们的命,那他们会不会不要夏清风的命呢?
所以说人总是在指责别人的种种不是,却从未检查自己的错误。
夏清风用剑指着二当家的道“说说吧,倒底是谁指使你们来找我麻烦的。”
二当家用手捂着伤口道“没有人指示我们,我们只是强盗,不会受别人指使的。”
夏清风道“没人指使?没有指使,你们怎么会知道我姓夏?刚才我为什么不直接射杀你?我真的是想留下你的性命,否则刚才就直接射向你们的喉咙,但如果你一味的不配合,那就怪不得我。”
说完一剑下去,二当家的耳朵落了下来一只,痛得他大喊一声。鲜血从他的耳朵流到了他的脸上。
夏清风冷冷道“如果你再不说,你的另一只耳朵也保不住,接不来就是你的两只手,然后是两只脚,然后是两只眼睛。最后是你的舌头,如果你能坚持到最后,我就放了你。”
夏清风每说一句,众强盗的心里就凉了一截,待夏清风说完,众强盗全身都是凉飕飕,都在心里大骂他是疯子,心狠手辣根本就不是人。夏清风说完后用剑指着他的另一只耳朵道“你是说还是不说?”
二当家的哭声道“少侠,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夏清风剑锋一动,他的另一只耳朵也落了下来,痛得他双手捂住伤口,在雪地上打着滚,像杀猪般的嚎叫着。
夏清风待他滚了一阵坐在地上后,又把剑压在他的左手上“你还是什么都不说么?”
我说,我特么的说还不行吗?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夏清风突然感觉有破风的声音,他下意识的一边朝旁边疾速的闪过,一边挥剑阻挡,只听当的一声,一支飞镖被他的剑给挡落了下来。
夏清风心头暗叫好险,自己太大意了,只以为那些强盗的手下没有高手,哪知人家是躲在里面放冷箭啊。众强盗趁机一哄而散。
二当家的趴在地上,背后插着一柄飞镖,夏清风小心的走过去,用脚将二当家踢翻过来,发现已经死了。
夏清风弯腰,从地上把自己挡落的那支镖检起来,这是支涂了巨毒的柳叶飞镖,他又看了看二当家背上的镖,也是一只柳叶飞镖,只见伤口处已经发黑,显
然也是涂有巨毒。
望着这两只飞镖,夏清风百思不得其解。他们为什么要急得杀人灭口呢?难道就为了怕二当家的,把背后的人供出来而灭了他?可是他难道不怕大当家的去找他麻烦?
还有,到底是谁要和自己过不去?还想要自己的性命?夏清风自问来到这个时代,除了做过一回梁上君子外,还没有其他的仇人。
唯一对自己有些不快的,只有大师兄吴波涛了,可是他又似乎觉得大师兄不会对自己下如此狠手。自己到现在也没有答应林诗雨的情爱,按道理自己和他之间应该还没有到那种兵刃相见的程度,况且这样做也太明显了。
而且他刚刚做上了镖主,如果把客人的镖保丢了,对他也是十分不利的。想来他也不会这么蠢的。可是除了大师兄,还有谁惦念着自己呢?
夏清风暗暗的提醒自己,以后一定要加强防备,别一个不注意把小命给丢在了清朝,人家主角穿越后都是很牛叉的,金钱美女应有尽有,自己如果把小命丢在这里,真的是很悲催很丢人的事情了。
强人走后众人继续上路,大家都夏哥长夏哥短的亲热叫着,夏清风不但每天都请他们吃大鱼大肉,在危险的时刻还想着他们,他们能不感动吗?大家心里都很敬佩他,所以无论年龄大小,都尊称他一声夏哥。
二发子有点迟疑的道“夏哥,会不会是吴镖主做的这事呢?”
另一个叫疯狗的年轻人道“吴镖主怎么会做出这等事出来呢?你没有证据不要瞎说”
二发子道“我怎么瞎说了,我们虽然是下人,但我们都知道林诗雨是喜欢夏哥的,吴镖主就是嫉妒而心存不甘,极有可能做出这等事出来,除了他还能有谁?”
“大家想想看,这要是出了事,我们大家可都脱不了关系的啊。轻则年底红包没了,重则小命玩完,他这是为了自己的一已私欲,弃兄弟们的性命于不顾。这让我们以后还怎么在仁和做事呢?”
另一个叫大李的也道“是啊,看来这仁和镖局是没法子呆了,做为镖主连我们的性命都可以出卖,我们再在这里做下去,说不定那天小命就没了,咱们不是怕死之辈,但如果是被自己的镖主出卖了,这死得岂不是太冤了?”
有个稍为年长的道“想当年咱们跟着周老镖主做事,虽然经常的遇到强盗打劫,但老镖主从来没有丢下我们一人,把我们的每一个人都当成自己的亲兄弟般对待,可吴镖主刚上位就开始玩这一招,这以后在他手里还有好日子过吗?”众人都连声附和着。
夏清风安慰道“各位兄弟,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我们不能枉下定论,到底是谁做的,时间长了自然会浮出水面,请各位兄弟稍安勿躁,只要大家人没事镖没丢就可以了,其他事等回到了镖局再说。事情没有真想大白时,我们不能枉加推测,横加批评,这样对大师兄来说是不公平的。毕竟什么事都可能发生的。”
疯狗感动的道“夏哥,你可真是有大量,就冲你这份胸境,我等打心里佩服。”众人连连点头。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且不说夏清风他们继续护镖上路。
先说说那个被夏清风偷了钱财的地主,当地主吃过早饭,便习惯的走进自己的书房,这个地主很是狡猾,把一半的金钱财宝,和银票藏在书房内,另一半被他埋在了地下,幸亏他有如此的后手,否则他就会从一个让人敬畏的地主,变成了一个穷光蛋。
地主迈着八字步,提着个鸟笼,哼着小曲,一步三摇的走进了书房,他一手提着鸟笼,一手打开木箱,想取出点银两做件棉袄,眼看着要过年了,当然得准备件新衣服了。
可是当他把箱子打开后愣住了,他在箱子里放了很多的书,书下面是钱财,可是他把手伸到箱底了,也没有摸到一文钱,这下可把他惊呆了,手里的鸟笼不知不觉的扔到了地上。
急忙伸出两只手,不顾一切的将书一本一本的扔到地上,书是全部扔完了,箱子也是见底了。还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大冬天的地主的汗不停的朝下流。他蹲下身子,伸出颤抖的双手,重新一本一本的把书捡起来抖了又抖,他多么希望自己的金银财宝和银票能从书中掉下来。
可是他每抖一本书心里就凉一次,将书抖到一半时,地主已经是失去了力气,一屁股的坐在了地上,正好坐在了鸟笼上,可怜的小鸟就这么死在了地主的屁股之下。
地主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虽然没有将全部的家当放在这里,可是这也是要了他的半条老命啊。他连喘了几口气后,猛的大叫“来人啊,家里遭贼了啊!”
声音大而惊恐,让人听了忍不住打个寒惊。
不一会儿,他的老婆,小妾都来了。管家带着长工和丫环也站在书房外,没有地主的允许,他们是不能进书房的。他的老婆小妾连忙把他扶起来连声问“老爷,怎么了啦?出了什么事吗?”
地主用手指着箱子哭丧着“我的钱财被人全部的偷走了。”
他老婆大叫“管家,管家你死那儿去了,快,快扶老爷去报官,还有,事情没有查出来前,任何人都不得离开家里。”
管家连忙过来,当他走到桌子旁边时,看到桌子上夏清风留下的书信,他拿起来一看,猛的叫道“老爷,夫人,这是贼人留下的书信,你们快看。”
地主猛的抢了过来。一边看一边破口大骂,当他看到夏清风的留名时,更是气的浑身发抖。
大声道“好贼人,吃了熊心豹子胆,
竟然偷到了我的头上了,还明目仗胆的威胁起本老爷来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地主越说越气,越说越激动,拍着桌子道“走,管家,跟着本老爷去报官。”当下就座上马车和管家去县衙了。
到了悬衙,管家击起了大鼓,县官正在后面跟自己的小妾调情,这个小妾可是他花了高价钱在怡红院买过来的,床上功夫甚是了得,县官如获至宝。
听了鼓声,县官虽有不快但还是坐堂审案了。当他看到是本地的地主时,心中的不快就更加深三份。
这个周姓地主仗着自己女儿,嫁给了知府大人做小妾,是越来越不把他这个县官大人放在眼里了,每年的孝敬钱也没有了,搞得自己在别的乡绅富豪面前很没面子。自己早就想治治他了。
当下沉下脸故意问道“堂下站的何人,有甚冤情,为何见了本官而不下跪?”
地主心想:尼马,你就跟我装吧,以前孝敬你时候,你一口一个周老弟的叫着。现在倒跟我翻脸来了,小心我到知府那里告你一状,不过现在眼下还要他帮忙破案的。
只好陪着笑脸:“县官大人,是我啊,本地地主周老爷啊,我家遭窃了啊,妈的,贼人竟然敢打我家的主意。如果你不能还我一个公道。我定找我的女儿,让知府大人帮我破案。”
县官心里也是一惊,这可是本县的治安问题,他做为父母官是有不可推却的责任,于是连忙问起了事情的由来。
周姓地主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县官一听是江湖人物所为,心里已有对策。
当下故作呻吟“周老爷,你也知道,这是江洋大盗所为,本县是有心想将他抓获,但心有余而力不足。别说本县了,就是黄宫大院、这些江湖人物,也是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我一个小小的县衙,光是办案经费也是不够的。”
地主心想“我家都遭窃了,你还想来打秋风,照你这样说法,你拿江洋大盗没有办法,那我还孝敬你干吗?你既然不能破案,还要钱财,门都没有。
当下道“大人,这个贼人还留了书信一封,还有姓名。”
“哦,还留有姓名?那就很好办案了,说说,贼人姓啥为谁?”
“贼人是卧的佬蝶”
县官一听,“我的老爹”,心想,既然是人家家务事,自己还是劝劝好。当下面带微笑道“周老爷,既然是他老人家拿了你的钱财,那就不能为偷了,你回去好好的和他说说,以后要用钱时一定要和你讲清楚。你说可好?”
地主大怒,“什么?难道卧的佬爹是你亲戚不成,你还想包庇他?”
县官也生气了“周老爷,你是怎么说话呢?他怎么是我的亲戚?本官为甚要包庇他?如果你一味的胡搅蛮缠,本官也不会在给知府大人的面子,本官当得好好治你个咆哮公堂之罪。”
地主一看县官来真的了。心里更气了,大怒“好你了狗官,你大厅广众之下,包庇罪犯不说,还要威胁本老爷,看我不到女儿那里去告你一状,我看我的乌沙帽是不想戴了。”
“嘟!大胆的刁民,本官再三忍让于你,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辱本官,事可忍,孰不可能,来啊,拉出去打个二十大板。”
地主的管家大叫“你们不能打我家的老爷,我家老爷可是有身份的人。”
“将这个刁民一并拖出去打。”
左右衙差如狼似虎的扑了过来,像拖死狗似的,将两人拖了出去,狠狠的打了起来。
为什么这些衙差要如此的憎恨地主呢?原来这个县官很会做官的,每次有人孝敬钱财,他拿大头,小头给众衙差,这样大家都在一个共同的利益点上,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大家都憎恨,这个周姓地主没有孝敬他们。
今天难得有个机会教训他,打起来是格外的有劲了。至于说知府那里,自有县官顶着,总不会为难他们这帮小鱼小虾的。
打完了又将这两人拖了进来,县官一看,心想,这帮兔崽子下手可真狠呀,不过打得好,看他以后还睢不起本官,你以为有个知府就能目空一切吗?我上面也是有人的,给你客气一点,你就不知道自己姓啥名谁了。
当下沉着脸道“堂下之人,本官打你,你可有不服?”
周地主知道县官是故意的整自己,好汉不吃眼前亏,只好认输道“县官教训得是,不过,本老爷确实没有瞎讲,我这里有贼人的书信,请大人过目。”
“哦,有书信?快快逞上来。”
师爷过去把书信拿了过来。县官接过后轻声的读了起来。当读到最后留名卧的佬蝶时,他不竟笑了起来。
对着地主道“我说周老爷啊,这个贼人的姓名也太刁钻了!太让人误解了,你也不早点拿出来,看看,这误会闹的。本官先前还以为,是你的亲爹拿你的银两呢,不过,要怪也只能怪你,你上来就把书信拿出来,不就没事了吗?”
地主是欲哭无泪,心中大恨,不过还是忍住道“那么大人现在可否能为本老爷做主呢?
“能,当然能,不过这是个江洋大盗,所以这案子不能用常理去衡量的,这案子办子来化费的人力财力是无数的,等本县官有了那个能力,定然还你一个公道。”
地主气的很想骂娘,可是又怕县官对着动刑,只好带着恨一瘸一拐出去了。
后来知府想找这个县官的麻烦,谁知人家朝中也有人,只要作罢,此事就不了了之了。这是后话,表过不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