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庄口,辽帝才发觉这个庄子的繁华不逊于幽州郡内的繁华。庄里做买做卖的,当铺、茶楼、丝绸庄铺的整条大路两侧都是。生意红火得几乎看不出来二国正在交战中。
辽帝得知了这女孩就是剑宗的女儿金蝉。而自己和元帅拜会的正是她的父亲。她说自己家确实有那个笛子,叫憾川笛,不过那是仙人们所炼,在家放了己有上百年的岁月。只是这笛子太怪,任何一个高手怎么用内功吹也吹不响。
有侠士和仙道中人来么?
也有,可也没吹响。父亲说眼看这宝贝在家闲搁着,却是找不着它的真正主人。心里很是着急。
辽帝说是不是要是谁能吹响笛子,就把你嫁给他?
金禅点点头说:这也没办法,要是憾川笛一日找不着它的主人,我家就一日无安宁之日了。
为什么?辽帝问。
你想呗,父亲守护了笛子一生,眼看着就要老了,可还找不着笛子它的主人,他心里多急哪!还有那些打玉笛主意的人,常来盗取。让人心惊肉跳得很。
峰池道:噢!我明白了,你爹护了笛子一生,也爱了一世。到了现在,人老了,怕笛失传,可找不着能吹响它的主人。金禅回说:嗯,为此,他广发英雄帖,希望有更多的人来试试。
到了门口,辽帝一看这庄院,甚是豪华气派得很;高楼门,大台阶,两侧并排有栓马杆。门口八名护院气语昂扬的分左右站着。有人见小姐来了,急忙跑着向里报信去了。
辽帝和金蝉从螳螂身上下来,这时剑宗和他夫人从内院出到门口。
女儿啊!女儿,你没事吧!其母上不打量着金禅。悲喜交欢的问。
金蝉—笑,说没事。一指辽帝,说:多亏了他,不然,女儿这辈子恐怕嫁不出去了。剑宗说这个畜生玄清,枉了老夫对他好生招待一番,却做起这伤天害理之事。女儿啊,爹爹对不住你。
父女三人抱—起伤心起来。许久,剑宗擦去泪问辽帝这是谁。金蝉介绍说:是辽帝,他救了我。
剑宗及夫人一听感谢之至,忙道:请到内宅—叙,请,请……
辽帝道:前辈,晚生深表谢意。但晚辈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到府上一叙了。改日,改日。
剑宗问道:什么事?你救了小女,还没感谢呢怎么说走就走。辽帝回道说:前辈,晚生和主人原本是来府上一睹憾川笛的,不料走散了,晚生怕主子担忧,所以……
剑宗道:哎!既是来拜访我,先进无妨,我这就派人去寻。但不知贵主子有何面部特征?
辽帝说:还是我自己去找吧!不必麻烦前辈。金蝉在一旁道公子,你也累了吧!先进去歇着吧,我去找可以么!
这,使不得。辽帝让金蝉一拉,不得己随她而入。况且是眼前一位美得出奇的女子呢。
剑宗和夫人互相一看,都有些埋怨女儿对辽帝那番的举动。但又不好说什么,只好派人去找。
入了座,献上茶。辽帝问剑宗小姐是如何落到玄清手上的。
剑宗责怪自己的说都怪自己,为了那把笛我广发英雄帖,那玄清得帖到来后。发现自己吹不响笛子但见笛玲珑剔透之极,做工精美,可以说是绝世之笛。居然起了偷盗之心。哎--说这话也是昨日的事了,晚上二更天时我带人巡夜,万没想到竟发现有个黑衣人从我藏笛的搁楼出来。我大喊了一声谁时!这人见自己被发觉,便朝内宅方向逃去。我一面让人去追,一面上搁楼查看,见放笛子的暗墙被打开,笛子不见了。然后我才急忙去追蒙面人时,为时己晚了。就见他抓了我女儿,踏上七彩灵兽朝我冷笑着飞去了。
当下,我派出了所有人马,和请来的各路豪杰修真人士,让他们全力协助追捕,可惜,至今也无线索。又问辽帝:小兄弟,你是怎么发现的。
辽帝就把自己无意中救了金蝉的经过讲了一遍。
金蝉梳洗后换下了撕破的衣物,穿着一身淡蓝的衣裳,显得庄丽而高雅,衣服又带着点简素的出现在父亲和辽帝跟前。
爹,女儿这身衣服好看么。剑宗道:好看,好看。
金禅又问辽帝,道:辽帝,你说呢!
辽帝自身就看傻了眼,从师傅那下山后便跟随了圣潮,在他眼里,除了流月在他心目中占有着强大的女性地位外,就没在发现有比她更好的了。可叫他没有想到的是眼前的这位从气质、相貌上来说绝对不会逊于流月的。说好!好!好看。没,没想到,你这一打扮,跟天仙女似的。
金蝉脸上一红道:如果你认为我好看的话教我法门如何?辽帝显出为难的道:这个,恐怕。辽帝看了看剑宗。金禅却道:我爹呀,他才不管呢,你教我,行不
行?
女儿,剑宗有些正经的问:以前为父教你习武修道你怎么不习呢?今日却要跟这位公子学。金禅道:爹,她撒娇着。一把抱住剑宗:爹,女儿现在想学么。
剑宗对辽帝道:实在不好意思,小女从小就让她妈娇惯坏了,还请公子多多包含。
没什么的,我看金蝉可爱得很。金蝉一把过来抱住辽帝的胳膊说:那你的意思是答应了?
辽帝脸一红,往下扒啦金蝉手时不小心胳膊肘子堆翻了茶盅。水流了出来。辽帝忙道:失礼,失礼。
仆人过来擦拭着。剑宗脸一沉说:蝉儿,安分点。
噢!金禅应着,自知有些冒失着站到母亲一侧,眼睛的余光不时瞟向辽帝。
这女子太火爆了,哪里见过这么热情似火的人。辽帝暗道:不过,这点却也正是与别的女子不同之处。
啊!小兄弟,见怪了。我这女儿太任性了,都怪我家教不严哪!
没关系的,前辈。这也不正是金蝉姑娘的优点所在么。难得前辈有—个这么顽皮的女儿,晚辈没有白来一趟。
剑宗笑着摇头说:我们都娴这女儿太顽皮了,像个男小子一样,折磨得我和她母亲恨不能找个地方藏起来,再也不必受她那淘气的气。小兄弟却很赏识我有这么—个女儿么?
啊!这个………他无言以对了。
金禅叫道:爹,你胡说些什么呢!金蝉半扭过身子:你要再乱说,笛子不给你了。
笛子。剑宗大惊:在哪,在哪?
金蝉得意的摆起了架子,在厅中央背着手走来走去的道:不告诉你。
剑宗有些镇静道:女儿,别闹了,快给爹爹,那可是我家的传世之宝呀!
不告诉你就是不告诉你。剑宗说只要没落入别人手里,那为父就放心了。
门口守卫上来道:禀庄主,有人求见。
什么?
他们说见了面你就认识了。其中有一个全身绑着白色丝绸绷带,像是这位公子所形容的人。辽帝说着真的,人已奔向门外。剑宗、金蝉一家三口人看到辽帝这么火急,便也迎了出去。
々々々々々々々々々々々々在门口行过礼,寒碜了几句,迎入大厅,分宾主入座。
剑宗突然向前深行一礼,拜地道:不知元帅到此,小人未能远迎,还请恕罪。
哎…前辈快快起来。圣潮双手扶起剑宗,刚要说话忽然就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吸引着自己往内宅走去。
剑宗、辽帝、流月等人纳梦圣潮怎么了,见他体如木乃,肢体僵硬着穿过走廊径直走去。
元帅,元帅,你怎么?
元帅?
叫他一点反应也没有,金蝉上前捏了一把圣潮脸蛋道:喂!你丢魂了。
圣潮说听,笛音。
他们驻足,四下里看了看,侧耳又听听,秋风吹来的气流倒有,和那柳树上飞扑叫着的鸟鸣声。再细下里一听,静得如坟墓一般,根本就听不到笛子的声音。
金禅道:没有啊!
辽帝道是啊!我也没听不着。
剑宗仰天长笑,说:苍天哪!我上官鸣今日总算找到笛子的主人了。
…………………………
正这时间,圣潮手伸出来,天空突然出现无数道金光来,光环四射,夺人二目。同时,一曲优美动听的笛音传入每个人的耳中,令人心神齐荡。更叫人捉摸不透的是笛音好像渗入自己腹中一样,又像是从自已腹中传出来的—样。
庭院中的花草不知何时展露出绿茵茵的身躯来,跟着笛音的节奏,越发的长高起来。院落中的人慢慢适应了这光后,才发现圣潮背手站在院中。那把憾川笛在离头顶半丈的上空自由快乐的舞着。发出着那优美动听的笛音。
地上原已枯萎凋落的花朵草木这时忽出现含苞待放,欣欣向荣的景象来。
他们顿时让笛震住了。金蝉几步走到院子里,旋转着身子舞起来。鸟儿像是听到呼唤一样,在空中翩翩起舞起来,尽情沐浴着享受在这秋风里。几只出了蛹的蝴蝶,抖腾着翅膀,徐徐飞着,抖擞着颜色艳丽的翅膀,围在金蝉身边。
阳光明媚,花朵鲜艳,小草青青,空气清新。伴着动听悦耳的笛音,金蝉翩翩起舞,在院子里舞了起来。金蝉跳了好久,发现就自己一个人,招呼着辽帝他们也一起来。辽帝她们摆摆手,金蝉便顺手把圣潮牵过来,同自己做伴着舞到一起。
时辰也不知过了多久,流月看到圣潮在金蝉的陪伴下那种娱快的笑声,心里淡然沉落了不少。一旁的辽帝,目光中则透露出羡慕的神情来。
圣潮突然停止了轻舞,一把抓过金蝉向自己后面躲去。同
时,一柄大环刀从圣潮眼前飞过。圣潮跃起躲过,另一只手在空中抓过笛。细看之下来了十几名土头土脸装束的人物。
你们是谁?为何行凶。
为笛而来。那人刀又飞起,上来便是疯狂的致命招。
几十招后,惊云亮出枪,跃起进入战团。圣潮道:惊云,你退下。我感觉有浑身的劲使不完。
元帅。他疑问的目光看向他。圣潮道:没事的,你且退下。
是元帅,那您小心。惊云跃到—侧,手里握枪详视着圣潮。
圣潮盘腿往空中一坐,那些人见有机会了,提起兵器朝圣潮杀来。圣潮嘲笑似的笑过,笛声响起。笛音发出一层层红色光波,光波带着强大的杀伤力轰向这些人。再看这些人,动也没动几下的个个僵硬的站到了空中,像是被点了定位穴一样。
好棒噢!圣潮哥哥好棒噢!金蝉笑着上前给圣潮擦汗。圣潮拦住,道:我自己来吧。
噢,金蝉点着头,回身问:那她们怎么办?
再看那些人,身体如同墙皮一样从空中才纷纷落下来。
这把笛的杀伤力看来太大了。圣潮把笛子递给剑宗。剑宗上官鸣道:元帅既然能吹响它,那看来这笛非元帅不可了。
圣潮道:不不不,我岂能夺人所爱。
元帅,你是有所不知啊!不知可否看过老夫写的英雄帖。圣潮说没,辽帝抚耳在圣潮耳边嘀咕了几句。
圣潮道:尽管是如前辈所言,那晚辈也无德无能不敢收啊!
剑宗拔出剑,放到自己脖子上道:元帅,这把笛在老夫家也有百年了,一直都无人可以吹响它,而今元帅是它的主人,又岂有不要之理。若元帅执意不肯收下,老夫只有以死相谏。
前辈,前辈,使不得。这让晚辈该如向是好啊?
紫晶道:元帅,此行不就正为此笛而来么,而今剑宗又以死相送,不如收下吧!`
金蝉上前道:你小子可有所不知啊!这笛从我父亲接手以来没有一天不担惊受怕的。且不说一面要找能吹响之人,一面还得防人盗取,实在是我家一大祸根,如果元帅拿走了,我家倒也清净多了。
圣潮应喏:是这样么,前辈。剑宗点点头。圣潮说我收下它也可以,但前辈可要答应晚辈一件事。
什么事?
圣潮看看金蝉,把老人拉倒一侧。辽帝有些慌了,密切的目光看看金蝉又看看圣潮。像是能找到答案似的。可又一想,莫非圣潮看上她了。再找剑宗说这事。金蝉活泼的轻手捏脚向圣潮和剑宗靠去。
剑宗呵斥道:站住!大人家说话,小孩偷听什么!回去…
恩!我才不稀罕听呢!她应付完。大步流星的回走了几步,又折回去偷听!
女儿!其母喊完!见圣潮和他爹已然谈完了。剑宗脸上挂着一些愕然的神色,眉头紧锁。
辽帝,你来一下!
来到门外,天色己黑。空中稀疏着散布了几颗星辰。庭院里掌上了灯,照得整个院子橘红一片。
我听说了,金蝉是你救的。不管怎么说,你俩也算有缘。我的意思是想让金蝉下嫁于你。这事,你表个态吧!
元帅,剑宗有言在先,说要谁能吹响笛子就嫁于谁么,怎能?
圣潮道:辽帝,本帅算求你了,不过,这事我也不想勉强你。剑宗的意思是要屡行诺言,但我那什么……….....………...辽帝道:元帅,您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啊!
我有什么行为,我可以感觉到的,从我到来时我的直觉就告诉我,你对她已是有些魂不附体了。还有那刚才的敌人袭击我,你一直处于自我矛盾之间,你想助我,但又怕金蝉喜欢上我,所以,你在那一直犹豫着没有出手。
辽帝道:元帅。辽帝忽感耳根发热,自知惭愧的低下头,跪下请罪道:元帅,怪辽帝自私了,末将有罪。
起来啊!圣潮扶起:你跟我说句实话,中意还是不中意?我自己是相好他了,为你!
郭冬之子郭辽帝犹豫道:这个.……......圣潮道:行了,你就别这个那个了,当兵的人,要的是痛快和利落,别跟我婆婆妈妈的。
元帅,那辽帝一切听从您的安排了,只是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
好!圣潮说:“有你这句话,她的事就交给本帅了,如何?”
辽帝只好应诺了,心里高兴得像吃了蜜一样。
开了酒宴,席间圣潮举起杯子,趴在地上给剑宗咚咚磕了两个响头说:干爹在上,请受儿子一拜。
剑宗让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给瞢住了,拍着大腿,举起的杯子停在空中说:你这不陷老夫于不仁不义,言而无信之中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