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津津乐道地和子旋说着上次在留学生酒吧巧治恶人的壮举,虽然行为有些不雅,不过好在躲过一劫,天下的事就是有这般地出奇,后来听伊娃说再次巧遇见那两个人渣,他们竟然拜了伊娃作师傅,于是伊娃从此便多了两个徒弟。
“你们也真够传奇的,竟然敢使那样的阴招!”子旋一边调着琴弦,一边不以为然地说道。
“那是,也不看看我都快做他妈了,还敢吃我的豆腐!”我昂首阔步地走到窗户边帮他拉开了窗帘。
今天是入夏以来难得的阴天,室内有冷气的凉爽,试想外面一定非常闷热,阴沉的天气不久即会大雨倾盆。
“子旋,下星期我的课就修完了,剩下的一些东西可以通过回国后电邮论题之类的搞定!你真的不回去看看家人吗?”
“光阴似箭呀,转眼就一年了!”子旋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琴,哀怨地看着我。
“怎么了?想家了吗?你不想回去看看苗苗?她在厦门呢!”自从苗苗出身以来,子旋还未曾见过。
“不了!以后有机会我再回去吧!我手上还有好几个公司送来的签约意向书,我很想留下来发展,你知道我回去,老头子和我妈又会啰嗦不让我来旧金山。”子旋每一次都是这样捍卫着自己的梦想,坚不可摧地信念和成功只是一步之遥。
“也是,那你要好好保重!最好是早点寻个爱人能互相照应,我们也放心啦!”我靠在窗户边真诚地希望子旋能早日放下对我那不切实际的感情,如果毁了他的将来,我一辈子都会愧疚。
“这些,你不用担心,我--”
子旋的话语被我的电话响铃打断。
“这么晚,还没睡吗?”我问候着电话那端已经处在深夜的少凯。
“你什么时候回国,我去接你!”少凯仿佛比以前略微的体贴了些。
“不用,我自己回去,我还没有定好机票!”
“好吧!”少凯挂了电话。
原本有些暖意的心只有片刻的温暖便又被冻结。我傻傻地站在原地。
“想什么呢?”子旋走到我身边,晃动着脑袋,注视着我的出神。
“呵!我想起以前,刚和少凯结婚的时候,我们到S城的第一年,生意很多要靠自己去拼,每次少凯出差从来不告诉我他什么时候回家,几点的机,什么时候的火车,他都隐瞒着我。”
“为什么?想给你惊喜?”子旋莫名其妙地坐回到沙发。
“因为他想突然袭击地回来,看我是否有和别的男人约会,甚至有一次他一进家门就跑到阳台去拉落地窗帘,恐怕人就躲在那背后,我诧异地问他刚回来在找什么?他很直白地告诉我说看看有没有男人来过。今天淡然地说起这些往事,觉得非常可笑和滑稽,少凯其实是一个经商很有头脑的人,但是在爱情和婚姻的世界里,他永远都保持着一份戒备,如果看到我和男人间过多的接触和谈笑风生,他便会倔强地离开,表示他非常生气我和别人的举动。”
“他可真野蛮!”子旋递给我一杯咖啡,脸上写满了对少凯的不悦。
“怎么说呢?以前我很不理解他这样的不信任,但是直道后来他完全不在意我们之间有过谁时,我还是觉得原来他还是在意我的好,毕竟我清者自清,”我真有些鄙视自己内心的一点点虚伪和自虐。可怜的女人!
“现在他不在意你了吗?”子旋一语击中我的要害般。
“不知道!夫妻之间已经无所谓爱与不爱,摸着他的手和摸自己的肉一样没有任何悸动的情愫,这就是习惯了爱的平淡!”我长叹一声,悲哀这样的婚姻只剩下躯壳,但是悲哀到这步在婚姻围城里的家庭岂止我一个呢,中国百分之七十的家庭都生活在不怎么和谐的婚姻中,时下甚好的物质生活条件已经使得大多数家庭不再为吃饭而奔波,寻找刺激的同时不忘保全自己的家庭,因为孩子,因为老人,因为财产。。。。。。不胜枚举!谁又能改变呢!
“你就这样一直生活下去吗?”子旋很不服气地眼神好像在嘲笑我的懦弱。
“是的,我除了努力的工作和把苗苗抚养好,此生我别无他求!”我斜视着窗外已经婆娑下来的雨滴,只要雨水落地后,这样的天气就不会再有那么闷热了,就像人的心情,压抑已久后只要找个地方倾诉或是哭出声来时,也就不会再有先前的那般痛苦了。
“可欣,如果你打算离婚,不管多久,我都可以等待!”子旋走到我身边,轻轻地把我揽进了他的怀里。
“子旋,没有任何意义,即便我离婚,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永远不可能!”
我试图挣脱他的怀抱,可是我的话语刺伤了他,他不紧没有放手,反而更加强烈地圈紧了我瘦削的身体。
“为什么?为什么你那么宽厚仁慈的心就不能容下我?”子旋第一次将泪水滑落在我的颈脖。
看着这个孤独而优秀的男人,我安慰地在他的后背轻拍着,虽然这样的举动并不能给他任何的承诺,但是我希望他能理解我心里的苦楚。
“子旋,一切会慢慢过去的!我们认识的时间太晚了,如果我先遇见你,说不定我会主动追求你,因为你真的很优秀,我的音乐梦想在你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但是人生有很多如果是不能有结果的,我深深地爱过少凯,虽然现在已经不爱,但是为了苗苗,我不能剥夺本应属于她的父爱!”
我轻轻地将有些迷离的子旋推开,眼泪和焦躁不安把一张俊朗的脸扭曲得一塌糊涂。心里泛起阵阵涟漪,原本属于我的幸福晚了几年和我相见,我却再也无法触及。
“可欣,要不我们偷偷地好吗?我回去找你,或者你再像现在这样一年来几次旧金山,我们不需要名正言顺的婚姻,一样可以相爱!更重要的是我只要和唱片公司一签约,我有足够的能力养活苗苗!”倔强的子旋像着了魔般紧抓住我不放。
“啪!”我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子旋那张俊朗的脸颊上。我痛苦的泪水再也不能自抑地奔流而下。
“你疯了吗?你怎么就弄不明白,我们不可能!”我歇斯底里地狂吼,我怎么可以和子旋发生爱情,太不可思议了!我不能眼睁睁地把他的前程葬送在我的手里。
“为什么不可能?难道你不爱我吗?难道我这样的牺牲还不够吗?我不管,我就是要爱,管他什么伦理道德,管他什么现实尔虞,我就是要爱你!”撕心裂肺般地咆哮已经把斯文阳光的庄子旋淹没得荡然无存。
“这是一场不伦之恋,我不可能让他发生,哪怕我舍弃自己的生命,我们也不可以!”我决绝地甩出这句话后夺门而去,奔向了滂沱的大雨,赤裸地脚丫踩在大理石上,没
有一点根的感觉,我的根不再这里,任凭婆娑的泪水和滂沱的雨水交织在这样的异国他乡,我仍然不能感情用事,我必须让暴雨刷洗掉我心底里那一点点子旋的位置,我必须冷静地离开这里,因为子旋是最有权力得到真爱的人,而我不配给予。
“可欣!”身后传来子旋怜惜而又为之动容的声音,身体正一步步向我靠近。
我转身冷漠地望向他,绝决地说:“别过来!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再理你!”我慢慢地一步步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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