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伦的话一说出来,卡提内和维德马赫两个人都是高兴,如果华伦成了但泽伯爵,那自己就有可能被华伦封为附庸,那就是可以成为贵族了,当初能跟着华伦,目的之一不就是这个!
同卡提内和维德马赫俩个人喜形于色不同,肖尔茨还是如常的平淡,连恭维话都没说,只是问了一句,“大人,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撤军了?”
三个人的表现都符合华伦心中的印象,想了一下后,华伦开始对三个军事主官做新的安排,“卡提内,我准备让你到什图姆那里!”
什图姆地区华伦决心不交出去了,什图姆地区必须纳入但泽地区的管辖中。虽然华伦没明说,但是从这个任命上看,卡提内已经是什图姆事实上的总督。
华伦的任命是经过思考的,虽然卡提内一直是军事将领,但是因为在纽伦堡,卡提内曾经担任过治安官,经常接触官员和各类人物,在内政事务上也有点经验,而且卡提内是华伦现在能用的人手中,关系最近的人。另外卡提内这个人虽然作战的时候喜欢冲动,但是平日的性格还是很保守的,所以华伦认为卡提内可以管理好什图姆地区。
华伦的安排先是让卡提内充满惊喜,接着卡提内就知道自己担负的压力不轻,“华伦,你说我可以吗?”
“我不知道!”华伦对卡提内的疑问回答的很干脆,“不过,你可以让很多人来帮你,而且但泽地区的经验你也可以借鉴!不过我要强调一点,规矩就是规矩,不要随意的改变和违反!”
卡提内听出华伦话中的强调,连连点点头,华伦的意思是要卡提内遵守华伦已经定下的规矩,不要在什图姆地区随意的作威作福。
维德马赫看着卡提内眼中满是羡慕,两个人在军中的地位原本差不多,现在卡提内一下子上了一个大台阶。
第二天,卡提内就带着自己的队伍开始向什图姆进发,在进入什图姆地区的时候,遇到了范德奎普,卡提内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诉了范德奎普,听说华伦可能成为但泽伯爵后,范德奎普赶紧告别了卡提内加紧赶路。
在格鲁琼兹港,华伦很快就等到了霍根韦斯特和范德奎普,同两个地区议长商量过后,华伦在准备回复波兰国王的和约中,增加了关于什图姆地区的主张,半个月后,马尔堡的使者也到了,最新的和约条文被整理出来,交到了在托伦城的艾迪斯拉斯公爵手中。
整个冬天就在信使的往来,和讨价还价的等待中结束了。当春天到来,维奥瓦河解冻后,虽然船帆再次出现在河面,同波兰国王的谈判终于有了最终的结果。
一、西普鲁士地区自治得到了波兰国王在文件上的确认,在西普鲁士的三个主要城市,但泽、什图姆、马尔堡只派驻税务官,但泽地区每年缴纳税金三十万古尔盾,马尔堡十五万古尔盾,什图姆五万古尔盾。
二、波兰王国同但泽地区的贸易相互减免关税,并且对于征收税款的货物统一税额。这一点中,艾迪斯拉斯公爵是获益的,因为作为中转站,托伦地区可以对来往的商人另行加税。
三、波兰国王赦封华伦为但泽伯爵、什图姆公爵。能得到两个贵族头衔这出乎华伦的意料,而且什图姆的头衔还是公爵,这让华伦一下子成了高级贵族。作为一个高级贵族,华伦也担负起相应的义务。波兰国王顶着名存实亡的西普鲁士王国国王的头衔,华伦作为封臣需要遵从波兰国王的征召,在军事上为波兰国王提供助力。
和约中并没有明确华伦两个头衔的封地,但是对于华伦来说并不重要,因为这两块地区都被华伦控制了。随着华伦贵族赦书到来的还有十几份空白的贵族赦书,这就意味着华伦可以拥有自己的附庸贵族。
作为忠心的回报,卡提内、维德马赫、肖尔茨和弗里蒙德都被华伦封为男爵,霍根韦斯特、范德奎普和迪姆被华伦封为骑士。
众人身份的提高还有但泽地区、什图姆地区地位的改变,让华伦的势力范围内充满了喜悦和欢乐,在但泽城和什图姆城分别举办了“我们热爱的贵族”庆典。
而此时的华伦并没有在但泽城,而是在托伦城中。安排维德马赫带兵驻守特切夫,肖尔茨带兵返回但泽港城后,华伦和迪姆带着少数随从到了托伦城,为了感谢作为中间人的艾迪斯拉斯公爵,华伦带了一批武器来作为谢礼。
“但泽伯爵、什图姆公爵,华伦大人!我的老朋友!”艾迪斯拉斯公爵念着华伦现在的新头衔,按照波兰人的礼节,非常热情的同华伦拥抱了一下,长长的斯拉夫式弯胡子,擦着华伦的脸直发痒。
“公爵大人,我的老朋友!”华伦也热烈的回抱了一下。
两个人客套过后,一起进了公爵府。到了会客厅,华伦交上了礼单,然后又送上一个小匣子。好奇的艾迪斯拉斯公爵连忙打开一看,匣子中装着一个有一掌大小的十字架项链,银制的十字架上充满鎏金的纹路,蓝宝石、绿宝石、镶嵌在十字架周围,在中心是一颗水韵流光的黄猫眼石。
波兰贵族大部分都是天主教徒,见到这个价值连城的十字架后,艾迪斯拉斯公爵高兴的把自己带在胸前的旧十字架换了下来。
见到艾迪斯拉斯公爵欣喜的表情,华伦又一摆手,迪姆带着两个护卫抬着一个小箱子走上来。这里装着的都是华伦发家的东西,吊袜带、胸衣短裤的一类,这些东西也是价格不菲。而且对于喜欢女人的男人们来说,确实也是好礼物。
见到这些东西后,艾迪斯拉斯公爵心中更是高兴,没想到这个年轻的贵族答谢自己的礼物会这么丰厚。
深入人心的礼物让华伦同艾迪斯拉斯公爵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更加亲密了,两个人开始由书记官陪着随意的聊起来,从艾迪斯拉斯公爵的话中,华伦知道那个引起事端的柏格丹男爵被波兰国王送到了托伦城。
“他是国王的私臣,能交给我已经很不容易了。我得依照制度来,那个讨厌鬼现在只能在教堂的阁楼里享受了!”艾迪斯拉斯公爵满脸笑意的说。
贵族除非造反、叛国,否则贵族的封号不能轻易剥夺,而贵族本人也不能轻易的斩杀,华伦的心中有点替那个柏格丹男爵惋惜,艾迪斯拉斯公爵话中的意思就是那个柏格丹男爵被幽禁起来了。
两个人又聊了一阵后,艾迪斯拉斯公爵示意到了宴会的时间了。
为了凸显对华伦现在身份的尊重,艾迪斯拉斯公爵依照传统大量使用了糖。长长的宴会桌上放着一个完全由糖制成的一比一塑像,华伦和艾迪斯拉斯公爵两个人分别骑在战马上,举着胳膊让手中的剑相交在一起。
看着这么大的一块糖,华伦自己都有点惊讶,这么大的糖制品在现代也不多见。
“一点也不像你啊!”迪姆拉了下华伦后,小声的念叨了一句。
“别多嘴!”华伦一瞪迪姆。
接下来艾迪斯拉斯公爵开始介绍参加宴会的家人,华伦又一次见到了那个金发德意志女人。
“这是我的外甥女,贝尔根的诺伊布隆!”艾迪斯拉斯公爵介绍道。
“你好,女士!”华伦笑眯眯的行了一个吻手礼,握着诺伊布隆的手指时,故意用力捏了下。
“你好,大人!”一提裙角,诺伊布隆也屈膝回礼。
例行的问候后,华伦并没继续走下去,而是多问了一句,“哪个贝尔根?”
德意志地区叫做贝尔根的地方很多,华伦对这个寄居在艾迪斯拉斯公爵家中的德意志女人稍稍有点好奇。
“在……”诺伊布隆马上说了出来。
听到这个位置后,华伦脑海中咯噔了一下,诺伊布隆说的这个贝尔根可不是普通的贝尔根,这个地方虽然小,但是却很微妙。因为这个贝尔根是个非常非常小的公国,位于西里西亚王国、勃兰登堡侯国和波兰王国三个地区相交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