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平静的过着,已经四月份的沈城,春寒料峭,渐渐有暖意包裹着出行的人们。
从上次郁晚歌和叶季说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的事情以后,叶季绝对替她隐瞒。
因为郁晚歌虚脱的体质,叶季几乎是亲力亲为的为她配药。
周婉的身子渐渐的好了起来,还有三天的时间,郁玄海把转移到她名下的全部财产,就可以生效了。
可能是有了上次郁晚歌对郁晚音的扇打,她也就没有再收到任何人对她的威胁,或者是恐吓。
郁晚歌从中医院那边抓了安胎药,在从叶季那里得到了安胎心得以后,便提着安胎药回到家里去。
可等到她上楼才愕然的发现,家里似乎出了问题。
没有看到自己母亲在家里,而且她母亲卧室的*铺那里,明显有了扭动过的痕迹。
被这样的场景,深深的刺激着自己的双眸,郁晚歌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直感觉自己的母亲,是被郁晚音找人给绑架了,毕竟她的母亲要夺取自己父亲遗产的目的,郁晚音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拿出手机,郁晚歌在通讯录翻找着郁晚音的手机号。
就在她找到了郁晚音的手机号时,她的公寓里,猛地就窜出来了四个黑衣人。
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四个人,郁晚歌心弦猛地一紧,触碰到手机屏幕的指腹,下意识的就由郁晚音那里拨到了容霆琛名字那里。
随着四个黑衣人走上前来,郁晚歌的手机被抢了过来,狠狠的丢在了地上。
就在手机从郁晚歌手里滑落的那一瞬间,她把电话给容霆琛拨了过去。
手机被接通,她公寓里的声音,通过听筒一下子就传入到了容霆琛的耳中。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快放开我,放开我啊!”
不顾及郁晚歌的努力挣扎,几个黑衣人死死的钳制住她的手。
“唔……”
郁晚歌手腕处一痛,被麻绳倏地就力道生冷的勒紧。
“你们都是谁啊,放开我!放开我!唔……”
嘴巴被胶带给封上,郁晚歌再也支支吾吾不出来任何的声音。
随着又是一阵激烈的挣扎,郁晚歌被黑衣人扛着,带出了公寓那里。
听筒那里传来阵阵忙音,容霆琛抓着手机的手,下意识的握紧。
近乎抿紧到成了一条细线的薄唇,冷漠而冰冽……
他从电话那里,听出来了郁晚歌的惊悚与惧怕,不像是在作秀,也不像是在嬉笑打闹,是很真实、很真实的挣扎声音。
突然想到了郁晚歌之前有过了两次被绑架的经历,容霆琛不明所以的,心情有些复杂的波动。
打从上次他看见她和叶季之间接吻以后,他觉得自己的心情一直都是死寂麻木的状态,只是今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听到了郁晚歌那声嘶力竭的求助以后,自己竟然萌生出来了一种想要冲出办公室去救她的冲动。
只是,那心底里唯一淡漠的情绪,依旧在和他冰冷的叫嚣着。
不能去,绝对不可以!
魔鬼的声音,在他的耳边旁敲侧击的蛊惑着,让他本就因为郁晚歌这一通电话变得乱糟糟的思绪,更加的迷惑了起来。
该死!一定是自己前世欠那个女人的,不然她怎么会这么炽烈的刺激着自己的思维反应!
显得烦乱的容霆琛,单手撑着自己的额际。
眸光有些暗沉到可怕的他,根本就无法消弭郁晚歌那在自己耳边不住回响的声音。
终究是没有按捺住自己心底里那已经占据了他大半个理智的想法,容霆琛站起身,拿起办公桌上面的车钥匙,便出了办公室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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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一路急速的飞驰着,一想到郁晚歌可能会面临的危险,容霆琛把控着方向盘的手,都在下意识的骨节泛白!
车子停在了郁晚歌公寓的楼下,容霆琛直接迈开大步,向她的公寓那里走去。
等看到了有着明显挣扎的痕迹以后,容霆琛迈开步子,快速反应的找到了小区监控室那里。
等到他把录像视频全部都看了一遍以后,同样发生的在之前停车场那里的场景,再次浮现在了容霆琛的脑海中。
抿着刚毅线条的唇,他完全想不到郁晚歌到底是得罪了谁,居然会被连续以同样的手法绑架了两次!
被越来越强烈的感觉冲击着自己的神经,容霆琛赶忙找到了警局那里。
上次停车场爆炸案那边留下了蛛丝马迹,按照那边的线索去寻找郁晚歌,应该会很容易找到她被绑架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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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
厚重的门板被拉开,光线从门板那里倾泻而出,打在郁晚歌那一张极度苍白的小脸上。
眼睛被刺得生疼,郁晚歌一点儿、一点儿的张开眼。
随着眸光的越来越清澈,她看见了郁晚音挺着个大肚子的样子,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里。
看到那个眸光阴厉的郁晚音,郁晚歌的心弦下意识的绷紧了起来。
她可是没有忘记郁晚音曾经派杀手,要杀了自己。
心里有些刺痛的感觉,郁晚歌努力让自己忽视那份让她伤心的感觉,蠕动着惨白色的唇角——
“郁晚音,你到底还想怎样?”
“啪!”
郁晚歌的话刚刚说完,便迎上了郁晚音甩落下来的耳光。
清脆的耳光在幽暗的仓库中,冷冰冰的响起。
“我想怎样?郁晚歌,这话该是我问你的吧!”
她派人去调查郁晚歌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在昨天有了答案。
羊水脱落的细胞里的dna,与容霆琛的dna双螺旋的结构,达到了99.9%的高相似度,不需要再有任何的辩解,郁晚歌肚子里的孽种,就是容霆琛的!
知道了这样的结果,那一刻,郁晚音都要气炸了。
自己的妹妹果然爬上了自己未婚夫的*,还不知廉耻的有了孽种,这样刺激着她全部理智的想法,让她直接就生出来了要让郁晚歌一尸两命的冲动。
“郁晚歌,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居然有了霆琛的孩子,你一定要逼死我,你才心满意足吗?”
自己肚子里怀的孩子不是自己心爱男人的种,而自己妹妹肚子里怀中的孩子,居然是自己未婚夫的种,不会有比这更戏剧性的一幕了!
被心底里那莫大的伤悲层层包裹着,郁晚音甩手,又抽了郁晚歌狠戾的一耳光。
耳边被打到阵阵酥麻的感觉,郁晚歌几乎痛得忘记了呼吸。
但顾及不上自己的事情,她现在满脑子里想的都是自己的母亲,郁晚音的手段有多么的毒辣狠戾,她清楚极了,她真的很怕很怕郁晚音会对自己的母亲做出来什么过分的事情。
贝齿死死的咬住了唇,郁晚歌用着无比虚弱的语气,质问着郁晚音——
“你……你把我母亲弄到哪里去了?”
“呵……郁晚歌,你都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你还能想着你那个人尽可夫的妈,我还真就是得为你的孝心鼓掌!”
“我妈妈到底被你怎样了?”
拔高着声调,郁晚歌忽视郁晚音对自己的刁难,痛心的再一次问着她。
“你妈妈怎样了?你妈妈被我弄死了,和任佳萱一样悲惨的死法儿!”
听着郁晚音癫狂的声音,郁晚歌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她不信,一点儿也不信她的母亲已经遭受迫害的事实!
“不可能,你在骗我,郁晚音,你一定是在骗我!”
“骗你,我为什么要骗你?你要是不信,我把你妈给你抬过来!”
说着,郁晚音就摆手,让黑衣人把周婉的尸体抬了过来。
看着那被血水所包围着的母亲,郁晚歌失控的哀嚎一声——
“妈!”
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贯穿人的耳膜。
郁晚歌痛心的看着自己那已经没有了任何生气的母亲。
无论如何她也不愿意相信,那个躺在地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迹象的人是自己的母亲。
压制住自己那泫然哭泣的样子,郁晚歌带着怨恨抬起头,用眸光恶狠狠的打在了郁晚音的脸上。
“郁晚音,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你最好别让我从这里活着出去,否则我一定要让你血债血还!”
生平第一次,郁晚歌用威胁的语气去对一个人说着话。
她真的要被郁晚音给折磨疯了,心底里那被放肆渲染的恨意,如同疯涨的蔓藤一样,死死的缠绕着郁晚歌的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