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实巴交的男人说完,又抹了抹通红的眼角,然后就狠狠心走了。
休伯特领着两个女孩子往我这边走,我心猛地就悬了起来,幸好,不知道他们是没看见我,还是看不见我,直接就从我身边走了过去。
擦肩而过的时候,我才猛然注意到,那个叫小凤的女孩子,就是昨天我在院子里遇到的那个怨灵!
难道今天我之所以会看到这些,就是因为小凤?
可是,它到底想让我看什么?
而且小凤死的时候,两条膝盖是被用铁链穿在一起的,它到底是怎么死的?
休伯特带着小凤和丹丹,去到了最边上的房间,期间休伯特曾经回过头,正好看到我这边,但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我的心才稍微放松了下来,看来他们是真的看不到我。
知道自己不会被看到,我胆子就大了很多,也跟着走了过去,休伯特让她俩进去的地方,放着几张简陋的床。
但就算是这样简陋的床,在这种乱世已经是难得的安乐窝了,两个女孩子对着休伯特千恩万谢。
蛋蛋的年纪应该比小凤大,考虑的事情也周全,刚进去就在问休伯特,她们姐妹两个什么时候能到城外。
休伯特说用不了多久,只要他能跟外面的朋友接上头,就会尽快安排她们走。
就这样,小凤跟丹丹暂时住了下来。
休伯特告诉她们,这里的任何一个房间,她们都可以随便去,但是只有用来做储藏室的房间,谁也不能随便进去。
小凤跟丹丹答应了下来,休伯特又给她们拿了点吃的,之后就走了。
这地方的时间应该是跳着来的,就在我看完这个片段以后,时间忽然就到了晚上。
楼下的钟表敲了十一下,卧室的门慢慢打开了。
先出来的是小凤,丹丹在后面拉着她,小声说,“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人家能留咱们在这住已经仁至义尽了,别给人家添乱。”
“但是我真听见声音了!”小凤固执的皱眉,“真有人在哭,我真听见了,是个女孩子。”
丹丹有点不相信,她们俩今天来的时候,休伯特就已经说过了,现在房间里除了她们两个就没有别人了,怎么可能会有别的女孩子。
“有没有咱们看看不就知道了吗,你要是不想看你就回去睡,反正我真听见了,要是不让我看看的话我心里不踏实。”
这俩人还在嘀咕拉扯着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储藏室的门前。
小凤轻轻一推,门没上锁,门把手很容易就拧开了,她们俩探头看向里面。
就在这俩人正往里面看的时候,身后,卧室的门也慢慢打开了一道缝隙。
休伯特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的动作很自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也没有故意弄出很大的动静。
我以为有人从房间里出来,小凤跟丹丹怎么也能听到声音,然而她们俩就像是被什么给钉住了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前,浑身上下都抖成了筛子,眼睛惊恐地盯着里面。
休伯特已经站到了小凤跟丹
丹的身后,脸上的笑容安详宁静。
“你们,都看见了?”
小凤跟丹丹身子猛地一抖,俩人就像是触电似的,猛一回头,就在这一瞬间,小凤的手下意识地松开了门把手,门板吱呀一声,慢慢的开了……
我终于看到了那扇门后面的东西,这不是什么储藏室,这分明就是解剖室!
在一张冰冷的铁床上,一个白白净净的女孩子,全身上下一丝不挂,两条腿被分开,分别捆在了床的两边,她的两只手也被拉开,冰冷的铁链,把她捆在了床上。
在她的肚子上,被人开了一个大洞,鲜血还在不停地渗出来,在那个血洞里面,塞满了一捧鲜花花瓣,鲜花的香气糅杂着浓烈的血腥气,竟然混合成了一股说不出来的诡异香气。
在吓呆了的小凤丹丹眼前,休伯特把门彻底推开,光线照了进去,被绑在铁床上的女孩子脸色惨白,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被用针缝上的嘴里,断断续续地发出了凄惨的呜咽声。
“你们看见就看见了吧,正好容器也该换了。”休伯特笑的很诡异,小凤跟丹丹已经哆嗦到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被吓到失魂落魄的小凤,下意识地回头一看,然后就是控制不住的一声尖叫,“娟子——”
丹丹也跟被针扎了似的,猛的看过去,惊恐的眼泪刷的就出来了,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休伯特,“你不是说,把娟子送去城外安全的地方了吗!?”
休伯特人高马大,站在两个女孩子面前,眼皮耷拉下来,低低地看着她们两个,嘴角的笑容越来越诡异阴森。
“我答应过你们的家人,会给你们这些女孩子最完美的安排。”
休伯特往前靠近一步,小凤跟丹丹就本能地后退了一步,不知不觉,俩人就退到了那间诡异的房间里。
休伯特就像是一道栅栏,拦在门前,把她俩的去路遮挡的严严实实。
这一幕看的我目瞪口呆,不光是我,恐怕整个S市,所有听说过休伯特故事的人,都会以为他是个英雄。原来我们全都被骗了么!?
这个一直被人们当成战争英雄的人,实际上竟然是个变态杀人犯!?
小凤跟丹丹俩人早就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哆嗦的嘴唇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休伯特冷笑地望着她们两个,等他再往前走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条随手抓过来的铁链。
我脑袋里嗡的一声,立马就明白了休伯特是要干什么!
小凤跟丹丹俩人抱在一起,抖个不停,
我其实也怕的要命,我伸手就抄起来了桌上的花瓶,用力地对住休伯特砸了过去——“快跑!”
花瓶砸过去以后,我以为自己会听到花瓶击中他的闷响,还有花瓶落地的脆响。
然而,所有这些我预想中的声音,全都没有出现。
刚才我明明能感受到花瓶被握在手里摔出去的触感,可等我一眨眼的功夫,花瓶竟然又稳稳地坐在了座子上。
我懵了,怎么会这样?
休伯特已经扯住了小凤的头发,我慌了,拼命的找手
边任何一切我能拿起来当武器的东西,然而不管是什么,就算我能够把它们拿起来,眨眼间,它们又会回到原来的地方。
丹丹哭叫着,想要推开休伯特,却被休伯特反手一推,一头撞到了后面的柜子上,滑到地上半天都没缓过气来。
小凤已经被捆了起来,休伯特抓着她的头发,随手抓起一团血迹斑斑的纱布,塞进了哭个不停的小凤嘴里。
他抓着她,走到了铁床边,拴狗一样把捆着小凤的铁链扣在了铁床上。
休伯特一靠近,铁床上的娟子眼神里就写满了恐惧,休伯特用手指按了按娟子的颈动脉,自言自语。
“还真的是马上就不能用了……”
休伯特一边说着,一边从铁床下拿出来了一个大大的玻璃碗,他带上一双了干净的橡皮手套,伸手就去娟子的肚子里,把那些塞满的花瓣一把一把地抓出来。
“差点就错过收成了……”
他每往外抓一把花瓣,娟子就痛得浑身一哆嗦,大颗大颗的冷汗从她的脑门上流了下来,她不停地翻着白眼,刚开始还痛的哼哼,直到后来,竟然连哼哼的力气都没有了。
休伯特把最后一把花瓣掏出来,娟子的身体猛地一阵哆嗦,彻底停止了呼吸,只有为数不多的鲜血,从她破开的肚子里慢慢流出来。
休伯特小心翼翼,无比在意地把那碗花瓣放好,然后就硬是把娟子从床上拖了下来。
他从墙角拎起来了一把砍刀,慢悠悠的把娟子的身体给砍成了碎块。他耐心地剁着,每剁碎一些,就把肉块装到一个灰扑扑的袋子里。
那个灰布袋我记得,就在今天刚来到的时候,小凤还问过休伯特里面是什么,休伯特说是花肥。
这么一联想,我整个头皮都炸了,怪不得院子里的那些花草会长的这么枝繁叶茂,原来是休伯特一直在拿人肉当肥料!
小凤吓的脸都青了,纱布堵在嘴里,她只能呜呜咽咽的哭,看看被剁碎的娟子,再看看已经半晕,连站都站不起来的丹丹,一张脸越来越白。
把剁成碎块的娟子全部装起来,休伯特随手把刀一扔,抓着小凤的头发,把她也拖到了铁床上。
“不会痛,能够为世界上最特别的香水当做原料,这是你们的骄傲。”
休伯特漠然地看着小凤,把她的胳膊捆在了铁床的两侧。
我知道休伯特是要干什么,我想阻拦,可我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我喊叫也好,用东西砸过去也好,根本都没有用,他们听不到,也根本碰不到。
简单固定好小凤,休伯特又转身,看向了丹丹。
就在休伯特拿着一条新的链子,要去到丹丹那边的时候,小凤突然瞪大了眼睛,狠狠地踢了一脚休伯特,玩命地把嘴里那团纱布吐了出来,撕心裂肺地喊,“丹丹姐,跑啊!快跑啊丹丹姐!”
她这一脚踢的力气很大,休伯特没提前预料到,被踢的一头扎到了前面,一个不小心就撞到了放花瓣的柜子,那只玻璃碗滴溜溜打了个转,掉在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