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人声**,所有的人都在窃声的议论,那声音之中充满了队卫恒的失望……
但是**瞬间又安静了下来,只见三人同声领旨,转身上马,各执兵器,回归到了本阵之中。紧接着内务府的太监从望楼中走出,手中捧着一个签筒。依次来到了三队人马之前,着三人抽签出来,然后返回了望楼。没有多久,只见毛得胜再次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之中,他看了一眼校场中的众人,尖声说道“经三方抽签,第一轮由昆达尔灿对郎越峰,胜者休息一个时辰之后,进行第二场对战,比武现在开始!”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校场之中顿时如同炸开了锅一般沸腾了起来……
战鼓声隆隆的响起,只见昆达尔灿纵马持枪,瞬间杀到场中,枪指对面的郎越峰,沉声叫道“郎将军,请多指教!”
郎越峰看着昆达尔灿,眼中闪烁着一种莫明的杀机,不知道为何,当他看到昆达尔灿之时,心中就有一种恨意,这种恨意就来源自那坐在望楼之中的卫恒……
月余前,卫恒击杀了他的兄弟,郎越峰就几次想要找卫恒出气,但是一来乐清河压着他,二来卫恒乃是当朝的储君,三来卫恒于一招之间击杀了朗越威,使得郎越峰心里明白,他绝对不是卫恒的对手!
但是杀弟之恨时时笼罩在郎越峰的心头,若不发泄出来,他心中实难平静。今天一看到自己的对手是昆达尔灿,郎越峰心中就已经下定了决心,定要在校场之中将昆达尔灿击杀于马前,以消心头只恨!他纵马向前,手中握紧了三棱长枪,瞬间冲到了场中。
校场内此刻寂静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静静的看着立于场中的两人,那死一般的寂静,令人感到窒息。突然间,沉闷的鼓声隆隆响起,校场骤然间沸腾了起来,昆达尔灿烈火长枪突然间置于背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单手虚礼,沉声说道“朗将军,请!”
郎越峰已经没有心情再与昆达尔灿多做交谈,大吼一声,跨下战马如飞一般向前急冲而去,手中的长枪一颤,顿时化作枪影憧憧,夹带着隐隐的风雷之声,向昆达尔灿扑来……
昆达尔灿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神色格外的轻松,丝毫没有半点的惊惧,眼看郎越峰扑到眼前,手中烈火长枪划圆向外一磕,就听一声巨响过后,两股强大的劲气相交,昆达尔灿连人带马硬生生借劲横里一闪,让过了郎越峰那威猛无铸的一枪。
脸上有些变色,昆达尔灿双眼眯成一条缝,看着郎越峰,心中不由得暗自叫好。这郎越峰果然是员猛将,方才的交手虽然他磕出了郎越峰的大枪,但是那枪上所夹带的强猛力道,让昆达尔灿也不由得有些惊异。
郎越峰错马和昆达尔灿交身而过,回转马头,冷冷的看着昆达尔灿,脸上不带半分的表情,大枪再次一抖,战马在鼓声中再次冲向了昆达尔灿……
昆达尔灿神色也是十分的平静,大喝一声,纵马迎向郎越峰,大枪奇诡无比的隐于身后,马踏风雷之声,带着强猛的力道。两骑越发的接近,几乎都撞在了一起,昆达尔灿大枪突然间一轮,枪做大棍,呼啸而去。郎越峰冷笑一声,长枪一抖,迎向昆达尔灿的大枪。就听校场之中再次一声巨响,两骑同时向后连退数步,两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那静止之态仅仅维持数秒时间,两人同时一声大喝,再次杀在了一起,霎时间,校场内锣鼓震天响起,两把大枪尽呈万花妙相,八蹄同扬,尘土飞扬……
望楼之上,卫恒神色平静的坐在大椅之上,静静的看着场中的比试,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他偷眼向坐在身旁的乐清河看了一眼,只见乐清河此时眉头微微皱在一起,脸上虽然平静,但是依旧显出有些紧张之色。
“乐王爷,不知乐王爷怎么看这场中的两人?”卫恒呵呵的笑着向乐清河突然发问。
微微一愣,乐清河马上站起躬身向卫恒说道“万岁身边果有能人,看着昆达尔灿,以弱冠之年,竟然与朗将军斗了一个平手,风城铁骑,当真是不可小视。”
卫恒的脸上露出了不以为然的神情,呵呵的笑着说道“乐王爷此言差矣,昆达尔灿本是西羌蛮人,最擅骑战之术,以他这种自幼在马背上长大的人来说,朗将军才是不凡,竟然和他斗了如此长的时间,果然不愧是我帝国的将军,呵呵,朕倒是颇为惊异。”
“哦,万岁当真是如此看吗?”乐清河的眉头突然微微的一挑,语带双关的问道。
卫恒微微一笑,沉声说道“王爷,说实话,朕还是希望这统领之职能被朗将军得去,毕竟他乃是我中土之人,较之那西羌蛮人,朕还是相信自己人。呵呵,不过以朕来看,朗将军恐怕不是昆达尔灿的对手!”
脸上不露半点的声色,但是乐清河心中却不由得存了一个疑问,他静静的看着卫恒,突然间沉声问道“万岁,昆达尔灿乃是您从风城带来的旧臣,为何万岁竟如此看他?”
卫恒嘿嘿的冷笑一声,他转首向两边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说道“王爷,你以为朕愿意带他吗?他乃是我母后放在我身边的人,还有那其他几人,不过都是为了监视朕的人。朕有这几人天天的跟在身边,心中实在是厌烦……”
乐清河的眼睛不由得微微的**一下,他看着卫恒,好半天轻声的问道“昭德太后如此做,也是为了万岁着想。想想帝国将交由万岁掌握,也许太后是担心万岁有什么闪失吧。”
“嘿嘿,是吗?朕不觉得!想朕现在乃是一国之君,一举一动却都要受他们的监视,若是稍有半点的不是,母后立刻就会知道。王爷以为这滋味好受吗?朕可是一国君主,却要受他们的监视……再说,那昆达尔灿不过是个蛮子罢了,每次朕要和他交手,他就用一大堆的条例劝说,难道朕还不如他一个蛮子明白?想想都有些心烦!”卫恒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怒气,寒声的说道。
乐清河看了看卫恒,脸上突然间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轻视神色,然后又看了看校场中的两人,沉声说道“万岁方才说郎越峰必败,老臣却看不出来,如今两人不过棋逢对手,哪里有什么胜负的迹象,呵呵,老臣想要和万岁打个赌,这一场比试恐怕是郎越峰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