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走出皇宫,马上警惕起来,在魔眼的注视下,不久就发现了几个隐藏在人群中的暗探,还真有耐心,如影般跟随,不离不弃。
“切,跟我玩捉迷藏?”气呼呼的想,真是讨厌,没看见我九爷很忙吗?头痛着呢,就你们还添乱!很好,我跟师父学的“截脉”还没实用过,今天就拿你们开张。
心下打定了主意,暂不去别院,故意引着后面的尾巴进入了一个偏僻、人少的死胡同,心理琢磨着“截脉”
“截脉”是一种按照“子午流柱”的规律,在一天的十二个时辰中每个时辰都会有某些人体的脉络跟天体暗合,如果在此时针对这些脉络注入与此流动相反的斗气,则会让人痛入骨髓或者狂笑不已或者麻痒难耐,如果封入一段斗气则使人行动能力消失,进入昏迷状态,长期不解就会令人死亡。
呵呵,这可是逼供的妙招啊。
魔眼不时的扫视跟踪的落单者,终于锁定了第一位试验的牺牲品,随即向他的方向走去,一个“瞬移”来到了惊愕的跟踪者背后,马上就截流了他的哑脉,堵上了那张大了的嘴巴欲发出的呼叫。随即夹着刺客,闪入了一个废弃的马棚内,丢在地上,顺手解了截脉,看着眼前不大的年青人恐惧的眼神,小九吐出了一个冰冷的字,“说!”
“我……不会说的,就是杀了我也不会说!”年青人哪知道小九如此精明,一向引以为骄傲的不留痕迹的跟踪竟被识破,也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纰漏,看到小九眼睛里冰冷的杀气,发抖道,但就是死不开口。
小九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是你逼我的,我会让你说,就受受这生不如死的炼狱感觉吧!免费地狱待遇!”再不多说,随即截断了他的“哑脉”“痒脉”
年青刺客一愣,不知道在自己身上做了什么,大张嘴巴,本能使他感到恐惧,迫使他呼救,但深深的喉咙里再也发不出半点音节,同时,自己肉里面好像给什么骚痒了一下,酸麻麻的,说不出的爽,无声的呻吟起来,可这酸痒越来越盛,马上连骨头缝里都给痒兮兮,双手开始挠起来,痒只有挠才能释放,可这一挠立马出事,越挠越痒至骨髓,皮肤上的这么抓抓只是风助火势,越烧越旺,手指开始抓开了皮肤,****了肉里,可肉骨头里面的痒仍然在殷殷召唤他的手。
痒已经麻醉了他全身,连痛都靠边,鲜血淋漓的手一点点的挠进肉里,想抠出骨缝里的痒虫,满地打滚,嘴巴朝天大张却无法从哪里放出一丝丝痒劲,缓解不了深至骨髓的酸痒,无助的眼神哀求向如石雕一样在附近欣赏的一身紫衣的魔鬼,小九摊摊手,耸耸肩,眼神仿佛是在告诫一个调皮的孩子“宝贝,再等等,时间还不到呢!”
“痛打我一顿吧,痛比痒好!”
“求求你,狠狠的踹我一脚!”
“……杀了我吧”
……十分钟后小九解开了他的脉络,残酷的道,“刚才你经历的是炼狱第一层的痒炼,想不想一直攀向炼狱的塔顶?说吧,没有比痒麻至骨髓又无法缓解更难受的,对于现在的你,死是奢侈,是享受,不要浪费你上路和我赶路的时间!”
“魔……魔鬼!”年轻的刺客仿佛是让截脉给整糊了脑袋,眼内的恐惧丝丝退去,竟笑眯眯起来,笑的好怪、好邪恶、间或的解脱和凄凉,为什么还会笑?小九顿感不妙,来不及想明白,刺客嘴巴里就开始流出一丝丝黑血,小九忙捏开他嘴巴看着舌苔上还没完全溶化的药末,顿时明白了,懊丧不已,白表演了一场。
自西北荒原里的亡灵法师、魔森魅影,还有现在的刺客,已经三个自杀在身前,逼不出一丝口供,我九爷会是天下第一个郁闷至死之人。
嘿嘿,你就以为你死了我就不会去调查,不过花点时间、多点空闲,再找一个罢了,今天一定要搞出点头绪来,愈诡异愈说明里面有鬼和异常,这些人对自己太狠说明他们的组织的凶残,被逼出供的后果比“截脉”更恐怖,有这样比生不如死更严酷的刑罚吗?我九爷还真是孤陋寡闻。
来了,第二条鱼。
魔眼清楚的显示出另外几个接近的跟踪者。
猛然失去了跟踪目标的刺客们,纷乱起来,清晰的标明了身份。
小九躲在马棚里清楚的打量起他们来,这些人非常专业,除了不知道自己的准确位置外,但他们还是能组织人员往现在的马棚方向搜索,难道有某种方法能够锁定自己的大概区域?真的好奇怪,如此奇妙的事一定要问个究竟,自问自己的“瞬移”不可能被这些人发觉的。
就找那个组织分工的小首领模样的胖子,小喽罗嘴巴里敲不出什么。
小九飞跃而出,快速接近,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势制住了慌张的小头头,片刻间又捏碎了那个跟班的小喽罗的喉咙,不容迟疑,马上带着小首领快速奔跑,加上“瞬移”,一口气逃离现场一里开外,暂时摆脱了跟踪刺客的视线。
不忙解开脉络,把夹在腋下的胖子摊在树根上,让他的头靠着树桩,首先要查他们的毒药藏在哪里?
扯下一根树支,断成几跟棒棒,撑开了胖子的嘴巴,翻遍了他的嘴巴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咦?除了嘴臭什么也没有啊!
小九沉思起来,不解决他们自杀的原因,断了后路,“截脉”也不能撬开他们的嘴巴。回忆着先前刺客死前的动作,不会是衣服上吧?他的嘴巴也就能接触到这里,当时手根本就没动。
再次仔细的检查着小首领的衣服,这一次总算大有收获,果然在他的衣领里拿出了一颗药丸,呵呵,专业水平。小九也不解开其哑脉,继续截了他的痛脉,几个位置都试试看,有什么临床反映。这些人可都是经过了良好的训练,不让他体验全“截脉”的滋味,他会很干脆痛快吗?现在又给他断了死这条后路。
果然,解脱后的小首领肥嘟嘟的面孔上无一丝血色,那眼神饱含死的渴望,匍匐扭移着身体,抱着小九脚上鲜艳的马刺,满头大汗,此时,除了求死就是恳求,“大爷,我我,什么都说,给个痛快吧。”
嘿嘿,到底是小头头,爽快,明理,省了口水。
小九一脚踢开了小头头,跺了跺马刺,都给这胖子抓的满是泥。
俯下身,一脸的得色,邪笑道,“详细点,心情好了,我会考虑你的建议!”
胖呼呼的小头头翻了翻死灰一片的眼白,沦落到想死都要凭人家心情……
“我们是风影刺杀门的跟风组,专门跟踪不负责杀人,我们可没想动你老人家啊,那种事是风影里面的影杀组做的。”
“风影门?”小九一下子严肃起来,脸都变了,怎么每次都少不了他们?上次在魔森里面遭遇的“困龙罩”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忙问,“谁给你们下的任务,你们隐藏在什么地方?”
“这个我们那会知道啊,只要上级跟我们交待好任务,我们就执行,多问不是我们的规矩,只要点头执行就够了。”
“你们组长在哪里?谁是明白人?你们是怎么样跟踪我的,我不希望你在死前还要再受罪,我良心会不安的。”小九幽怨的说。
“是的,大爷,小的知无不言,组长在哪里我不知道,都不认识,只知道一个组织在皇城的一个秘密分堂,有时我们几个基层小头头也在哪里接受训练,据说有门内长老、护法之类的高层蹲点。所以能跟踪到你,是因为在你身上附上了蜂浆,靠魔蜂能闻到蜂浆的味道才能做到不离不弃的跟随。”小头头拿出怀里揣着的一只两拳头般大小的魔蜂,到现在还扑扇做翅膀,傻愣愣的。
嘿嘿,也不知道这种魔蜂在魔兽森林的那个位置,这种魔蜂的蜂皇浆可是上好的炼制丹药材料,可以替代一部分朱果的功效。
随即又问清了魔蜂的大概位置及分堂的位置,这种魔蜂跟踪倒不错,要超出几公里范围才会断了信号,全靠蜂王浆引路。
“风影暗杀门”长老、护法应该是一个明白人,在魔森里面碰到的那个横峰和钟灵不知道在里面算什么级别?摇了摇头,现在是给他们的“跟风堂”粘上了,如果再让他们的“影杀堂”出动,那可真是烦不胜烦,如蛆附骨,随时都有生命威胁!
小九把那颗毒药再次塞进了小首领嘴巴里,又换掉了那件沾上蜂皇浆的衣服,就向小首领供认的分堂而去,最好有一个留守的高层,让我顺滕摸瓜,拔出萝卜带出根还有一堆泥,毁了你们的秘密堂口,还我清清静静。
每次是你暗我明,也该轮到我来次暗杀行动,换个位置,你再牛也没用。
不过用脚丫子指头想想也明白肯定是兵部那些混蛋干的好事,我九爷做人可是从不显山露水,底180调行事,也就为了红河得罪了兵部的紫罗兰家族,红日他们还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来骚扰,也没必要,没有去挖他祖坟撒!挖他祖坟还不是挖了洛日的祖坟?
这做暗杀的工作要是有隐身的技能该多好,神不知鬼不觉的,想偷哪里就偷哪里,不是有卷轴吗?什么时候让小敏做几个试试,有了隐身卷轴那以后缺点钱粮的时候都不用急了,当小偷的真该多备上些,以后叫小敏多做点,这个肯定有很大的市场。
可现在来不急了,跟风门比老鼠更谨慎,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触动他们敏感的神经,晚了会,都会撒丫子跑光。
现在一连死了几个门人,纸里藏不住火,行动愈快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