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的话,如果哪家还揪着她是邪教中人的小辫子不放,那么到时候她只需收回某个国家的代理权,就能让那些人再次围着她忙活。
在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想在酒足饭饱之余仰着身子想好事,没有谁愿意主动是找麻烦来忙活的。
回答完李孝敏的这个问题后,楚扬抬起左手根本没有腕表的手腕看了一眼,看样子是要结束本次的‘答记者问’了,可就在他张嘴想说什么时,却听到又是一个让他更熟悉、听了之后连心肝儿都一颤的声音,在李孝敏右边不远处的门后面响起:“楚扬董事长,我还有个问题想请您回答。”
这是个女人的声音不高,站在主席台的楚扬甚至都听不很清,但这个不高的声音传到他耳朵中后,却像是惊雷一下那样的响。
这女人是用华夏普通话来提问问题的,声音中带着一点点的蜀味,很好听,像黄鹂鸟儿在叫,可偏偏带着说不出的冷漠,不含有一丝丝的感情,让楚扬一下子就呆立当场。
前面已经说过,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母亲的声音能够让人到死都不能忘记。
如果父亲的声音算是仅次于母亲声音的第二个让人难以忘记的声音,如果非得让楚扬说出第三个让他牢记一辈子的人的声音,那么柴慕容的声音,会压过花漫语母子、商离歌、谢妖瞳等任何人。
这样说,并不是说柴慕容对楚扬的重要性就排在他当世亲人的第三位,而是因为这个主人的声音,带给他太多太多的酸甜苦辣、开心无奈,就算是他那把刀子在脑子里狠狠的刮上个三天三夜将所有的记忆都刮去,但当这个声音响起来后,还是会让他在第一时间想到这个声音的主人,这个声音主人带给他的那些酸甜苦辣开心无奈。
其实,和爱一直并肩的感情,不是仇恨,而是也爱也恨,深深恨着的同时并狠狠的爱着。
无论是李孝敏还是花漫语,都和楚扬一样在这个声音响起来后,马上就想到这个人是谁了。
先别管楚扬和柴慕容之间的关系,就说花漫语和李孝敏吧。
花漫语和柴慕容在大学时那是绝对的死党,好的不能再好的那种,可毕业后却又莫名其妙的成为了商场上的大对头,更是在争夺一个该让全国人民都狠狠踩一脚的家伙拼时拼的你死我活、却又偶尔的玩一次女同啥的……这不得不说她们之间的关系很复杂很古怪、很让人看不清很让人,头疼。
而李孝敏呢,相比起花漫语来,她和柴慕容之间算是很单纯的了,只是在南湖显示器厂陷入困境时有过接触,属于那种‘没钱可赚、老娘是不会摆你’的正常商业关系,尽管她们也是都为一个男人头疼,但双方却没有多大的误会和恶感。
所以呢,当柴慕容的声音突然想起来之后,李孝敏只是稍微愣了一下,就扭头向右边看去。
而一直都稳坐钓鱼台的花漫语,却在楚扬蓦然发呆时,完全是下意识的腾地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吓得陪在她身边的李彪马上就将右手伸进了西装中,攥住了枪柄。
柴慕容,来了。
那个也许注定是楚扬命中克星、总是阴魂不散让他难以忘记的柴慕容,曾经在墨西哥时亲口对他说不会再见的,可现在她却在楚某人刚回国的第三天,就出现在了新闻发布会的现场,但却没有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为什么而来。
都说是一次做贼,就会终生心虚。
对于花漫语来说,也许只有这句话才能诠释她在柴慕容面前时的莫名其妙的心慌:没办法,自从将楚某人‘强女干’为他生了个儿子后,利用一系列柴楚之间的误会,她成功的将柴大官人‘逼’到了当前这一步,代替了她。
花漫语敢拍着胸脯的说:要问柴慕容最恨的那个人是谁,只要她花漫语敢说第二,包括楚扬都没底气说第一!这真是一件让人值得骄傲的事儿……
正是因为有着这种心虚,所以才让花漫语在数百人面前完全忘记她该保持的矜持,下意识的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你,坐下。”在呆了片刻后,楚扬向前走了一步来到台子边缘,垂下的左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花漫语马上就感到了一种从没有过的安全感,然后头也没回的轻轻坐在了椅子上,随即摸出手机,藏在袖口飞速的编辑了一条短信。
楚扬望着那个站在门后的女人,嘴角一翘露出一个淡定的微笑,语气非常镇定的说道:“那位小姐,我能不能请你到前面来,因为我耳朵有些不怎么好用,听不清你说出的话。”
“不用了,最多我就是大点声说话就行了。”躲在门后阴影中的柴慕容,微微垂着头的大声说道:“我这次不请自来的参加本次新闻发布会,是想请楚扬制药集团为我生产一批新药。如果楚先生肯答应的话,我会付出相当可观的酬金。”
“什么新药?”楚扬反问了一句,接着就说:“我们制药集团目前除了生产供不应求的龙宾健肝王外,就连最为普通感冒药生产线都没有,也许我们根本无法满足你的这个要求,你还是去别家制药厂去问问吧。”
柴慕容微微抬起头,一张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脸蛋,被一个大大的黑框平面眼镜覆盖了大半截,根本让人无法看出她脸上的真实表情。
虽说主席台距离门口大约有七八十米远,站在台上的人无法看清门口人的相貌,可楚扬还是一眼就看出柴慕容易容了,要不然就算是距离再远,距离也休想抹杀柴大官人那祸国殃民的绝代容颜。
看着台上那个自己曾经发誓永远不会再见的男人,柴慕容右手紧紧的攥了一下耸耸肩,继续大声说道:“别家制药厂根本生产不出我想要的新药,唯有你才能满足我的要求。”
楚扬望着柴慕容,没有再说什么,看样子他是在想她忽然出现在京华,所求的是一种什么药物。
“我既然千里迢迢的赶到京华,就有着这样做的绝对理由,我坚信你肯定能生产出我想要的药物。好了,就这样吧,今晚午夜十分你自己来八达岭长城,到时候我会先付给你三千万美金,算是一成定金。记住,你必须得一个人来,就这样吧,晚上见。”柴慕容也没有再给楚扬说话的机会,说完这句话后转身就向门外走了出去。
“哇噻,三千万美金,才是一成的订金!这样算来的话,这种药岂不是要价值三亿美金?”听到柴慕容这样说后,因为她本人相貌实在是太‘平凡’、所以根本不值得总是盯着她看的那些媒体记者们,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的想:到底是什么产品啊,这样值钱,乖乖。
在柴慕容转身向外走时,她后面那两个戴着棒球帽的白衬衣黑西服紧随其后,一起跟了出去,她们在走路时的腰肢扭的很好看,带着一种让男人感到口干舌燥的荡意,在不经意间就栓住了男人的眼珠子。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这三个人的背影上后,通过她们走路的姿势才发现:这三人原来都是女的。
望着柴慕容瞬间消失的门口,楚扬就这样站着也没说话。
将手机装起来的花漫语,对站在主席台一旁的楚玄武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马上就快步上台,宣布本次新闻发布会圆满结束,请各位记者、各方来宾到二楼用餐。
柴慕容是谁、她所要求的新药是什么、楚扬会不会听话在今晚午夜前往八达岭长城,这些问题都不是记者们和那些与李孝敏抱着同样想法来的人们所关心的,所以大家在楚玄武宣布新闻发布会结束后,就呼啦啦的走出了会议室。
不大的工夫,诺大的会议室只剩下楚扬花漫语等七八个人。
一直望着门口深思的楚扬,在花漫语刚想说什么时,却忽然笑了笑自言自语的说:“哦,我知道她想让我给她生产什么药了……玄武,你带着李、这位韩国的李小姐、李彪先生他们也去下面用餐吧,我还有事要处理,得等会儿再过去。”
听说要让自己闪避,李孝敏马上发出了抗议:“我不去!”
“你不去也得去,要不然就休想从我这儿得到代理权!”楚扬脸色一沉,随即转身对一直站在旁边的谢妖瞳说:“妖瞳,你陪着她去吧,暂且商量一下韩国代理权的事情,尽快拿出一个草议来,然后等董事会批准后,韩国就可以拥有代理权了。”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这样说!你就觉得我是那种胸大无脑的笨女人,要不然为什么独独留下花漫语?
低着头的谢妖瞳心里这样嘀咕了一声,随即抬起一张带有明媚笑容的脸蛋,乖巧的点了下头,擦着楚扬的肩膀向李孝敏走去时,却低声说道:“跟在她身后的那俩女人,应该是2012中我的克隆品。”
谢妖瞳之所以在2012中用短短一年的时间就闯出了杀手之王的嚎头,这和她们实际上有四个一模一样的人有着极大的关系。
妖魅在执行暗杀人物时,那种忽然在左、眨眼在右的鬼魅身法,其实说穿了一文不值,她们只是四个人在装神弄鬼而已。
刚才在看到紧跟着柴慕容走出去的那俩女人后,仅从她们走路时腰肢摆动的姿势,谢妖瞳就认出那俩人是四大妖魅中的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