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夏的草原,野花青草欣欣向荣,遮盖了大地所有的荒芜。无垠的大地之上没有一丝的人烟,好如进入了原始的天地。莫修罗不许她独自骑马,强迫与他同乘一骑,好将她抱在怀里,时不时的亲亲面颊。朔月倒是乐的逍遥,驮着物品在草原上撒欢。
一路上,一行七人吵吵闹闹,甜甜蜜蜜,时间很久就过去了。但贺兰最害怕的是晚上,莫修罗放肆的不可救药。每一次,来抓她的时候,其他的人都诡异的微笑却无人阻拦。有一次贺兰终于急了,大喊道:“他欺负我,你们怎么都不帮我?”
还是铁牛最好,走到莫修罗的面前,很憨厚的说道:“将军,温柔一点。”然后就走了回去,贺兰当时就晕掉了。再然后莫修罗就把她抱到无人的地方,加倍的亲热。
有时候,贺兰会拼死抱住长风,不和他同骑。他没有办法,就只得放过她。但到了晚上,他会把白天都补偿回来。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没有占有她的身体。有时贺兰会看见他和长风嘀嘀咕咕的说着一些什么,可他们不让她听。贺兰去问长风,长风只是笑,然后说:“以后会知道的。”莫修罗每天的动作都会加大一些,让她每一次见到他的身体都会心惊胆颤。
半个月之后,终于到了贺兰山下,那座传说中的仙山。贺兰一直认为贺兰山会是一座秀美的仙山,可在它的脚下,却被它的雄浑而折服。微风轻抚巍峨的脊梁,似乎留下亘古的耳语悄然回荡;点点苍翠间透出一种丰腴的妩媚:青春的衣衫,掩不住时光的沧桑;岁月洗礼的沟壑,独自承载曾经华丽的辉煌,孤傲的屹立天宇之间……贺兰山,这就是贺兰山……
莫修罗在身后环住她,“你看,贺兰山!它有多美,就如苍穹间的一颗明珠,坚韧而挺拔。”
塞北的风,带着夏日的清凉而过,都被他阻隔了。贺兰仰望天空,张开双臂,闭上眼睛,呼吸着贺兰山特有的空气。穹庐下,只能感觉到莫修罗的温暖。她转身吻住他,在神圣的贺兰山之下,让这座山来见证他们的爱。那一时刻,贺兰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莫修罗会执意的带她来这千里之遥的贺兰山,为什么他每天与她亲热却从来都不会强迫她。莫修罗,他是想将把他们最美好的时刻留在贺兰山下。
贺兰山下,娇嫩的野花被压倒身下,山洼里一人高的芦苇形成了天然的屏障,在这里成就了最原始的冲动。他对她说:“贺兰,从今天起我让你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
贺兰紧紧的抱住他,当他进入她身体的时候,撕裂肉体的疼痛,让她险些窒息过去,他头上的汗珠竟然滚落。微微的律动,长久的停顿,最后彻底淹没在爱液之中。他望着因疼痛变得愁眉苦脸的人儿,痛苦的微笑,然后将头埋在两腿之间,舔舐哪里的肿胀,丝丝的快感在爱与痛的边缘徘徊。他心满意足之时,她却是泪流满面。在痛与兴奋之中,脑海里竟然是父王的影子。他又舔尽她的泪水,将她掩埋在他的爱里。
那一时刻,贺兰想起了父王讲过的毛虫的故事,毛虫要经历无数的痛苦,最后蜕变成一只漂亮的蝴蝶。这一天,贺兰终于不再是女孩子了,是否可以展开翅膀飞向天空。修罗,我是否真的爱了你?可我却将自己给了你。长风总是在告诉我,你是一个好男人。那我们可以走过千山万水,最终走在一起吗?亦辰,云鹤,远在京城的天浩,娶妻的云渊,还有……
身体已经超出了负荷,娇弱无力。他抱着她离开那片草丛,沉睡过去。
晚上,他一直将她搂在怀里,不时的试探体温,发了低烧,夜里长风端来汤药,修罗一点点的喂她喝下。烧渐渐退了,可两腿之间依旧发麻,他小心翼翼的涂抹上药水,丝凉的感觉让疼痛去了大半。贺兰主动抱住了他火热的身体,她需要那留存心底的慰藉。
次日,修罗背着她爬上了贺兰山。站在群山之巅,俯视万条沟壑,欲与天公试比高。贺兰山,不是仙山,是一座刚毅的山,一座凡尘之外的凌驾于尘嚣的神迹。只有那傲视天空的苍鹰才可在这片天空下翱翔。
在贺兰山附近,游玩了半个月。这半个月里,莫修罗没有再碰过她,而且万事都顺着她,像一个小男人一样唯唯诺诺。但贺兰也不敢太放肆,男人要是翻脸可真比翻书快。没事勾引勾引他,欺负欺负他,要么就是让背着她爬山,至到把他累的气喘吁吁才罢休。可不管贺兰做什么,他都一副乐呵呵的表情,任由她欺负。有时贺兰会想,就这样一直的过下去,在这个没有人烟的地方。可一想到她什么都不会做,而且也不能让长风他们陪他俩一辈子,那样贺兰就饿死了。哎,人总是会被现实击垮。
一个明媚的早上,终于启程回去了。按照来时的标记和地图,还有赫拉知聪明的脑袋,畅通无阻的横穿在茫茫天地之间。回去比来时快了很多,路线取直,也节省了时间。可走一路玩一路,还是浪费了时日,但大家都很开心,也没有人提出快些回去,毕竟在大荒的地界,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来了。而且对于帝国的人民,来大荒旅行这是多么辉煌的事情。一路上,停停歇歇,玩玩闹闹,累了就地搭帐篷,打野味儿,好不快活。
有时晚上贺兰会受到修罗的骚扰,虽然每一次动作都很轻,但还是会痛。
安逸的生活,让大家都有了惰性,这一天又休息了!
“宝贝儿,来。”贺兰摇头,“宝贝儿,听话。”贺兰依旧摇头。他翻身抓住要跑的她,“我们都做了好几次了,你怎么还躲呢?”
“痛啊!”贺兰痛苦的叫道,“每一次都痛。”
“我前戏做的很好啊,怎么会痛呢?说实话,你哪里很紧,每次我也痛。”他说道。
“那你还要做?”贺兰反问道。
“我想要你吗?痛痛就习惯了。”他贴近她的红唇轻啄了一下。贺兰别过脸,不让他再吻。“你如果不配合,你就来强的了。”贺兰被逼的都要哭了。
就在这时,长风撩开了帐篷的帘子,扔了一个小瓶给修罗,说道:“用这个就不会痛。”
贺兰愣在哪里看着他,然后问道:“我们说什么,你都听见了!”
他耸耸肩,“我是你贴身侍卫,我什么听不到?”
“可……这个……”贺兰指了指修罗手里的瓶子。
“这是我最近配制的,都是草原上的药材,应该会不错。”然后他就出了帐篷。
修罗看了看瓶子,又打开闻了闻,起身就要出去,贺兰忙问道:“你要干嘛?”
他头也没回的说道:“他还没说用法呢。”
贺兰无力的倒在地上,男人啊!男人啊!真是受不了他们!
没过一会,他就回来了,脸上流露出无比的兴奋。
他将药涂抹在御龙的顶端,再进入时,竟然有丝丝的凉意,他吻了一下她的嘴唇,笑盈盈的问道:“还痛吗?”她摇摇头,然后他缓缓的律动。云雨过后,修罗得意洋洋的说:“痛是因为你的哪里太紧,我的还太大,所以每次两个人都痛。有了长风的宝贝儿就可以没有后顾之忧了。”贺兰听了这话,抓起瓶子扔了出去。
男人,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
夜深了,莫修罗安静睡着了。他真的很英俊,还温柔体贴,你在他的身上找不到一丝的缺点,他又爱的至深至烈。他会把你当成他的一切来呵护。他和父王真的很像,就像父王的另一个翻版。
贺兰走出小帐篷,独自来到原野,远处传来阵阵的狼叫,打破夜的宁静。赫拉知说:“狼是不会偷袭的。草原森林里有很多猎物,它们才不会尝试寻找他们不熟悉的食物,所以大家很安全,而且会一直安全下去。”
真的狼是没有,可色狼还是有的。
坐在高坡上,仰望满天星斗,天透彻的可以穿越时空,星星明亮的没有一丝的杂质。比起帝国浮华的尘屑,这里就是原始的天堂。比起这里的洁净,人真的是太复杂了,权利,欲望,仇恨……在漩涡里不断的徘徊,没有终结。
他为她披上披风,让她靠在他的肩上,贺兰遥望着星空问道:“修罗,我们就这样一辈子吧?”
“你真的可以为我一辈子守住寂寞吗?”他问道。
“或许可以!”
他搂住她,似笑非笑,“或许可以!这个对你真的这么难吗?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可你为什么不能将你的心都给我呢?”他们在他出现之前已经占据了她的心,她怎么把它都给他?贺兰没有言语,她总是在问题中回避问题。
他将她抱回了帐篷,然后又占有她。贺兰知道他只有这个时候才是满足的,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他的一次心痛,他爱她比她爱他多,爱的也比她更痛,他想占有她的一切,但却又给她留有空间。
莫修罗,天下怎么还有你这么柔情的男子?或许我是错的,或许未来是错的,或许我们真的是被命运捉弄了,但今生我能成为你的第一个女人,你成为我第一个男人,我都没有后悔过。就算我们天各一方,互相怨恨,就算我们兵戎相见,你那脉脉柔情的眼神,都会让我忆起我们在贺兰山下,贺兰山的路上,大荒的天空下……所有那些平凡的日子。修罗,爱我吧!爱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