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太监哎哟了一声,连忙老老实实道:“是世子殿下回来了,皇上可开心了,正拉着殿下叙旧呢!”
“世子殿下回来了?”王喜也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一件大好事,当下也是笑开了脸。
世子殿下回来了,那么事情也就好办了,这皇上也不用烦扰着这些事情,肯定能够迎刃而解的。
一进去果然就看见容隽此刻脸上一片轻松,再也没有了,这些日子以来的满目愁云,还是世子殿下有办法,只要他出马,无论什么样的事情都能够解决的。
“老奴见过皇上,见过世子殿下。”王喜跪下请安,颇有一副老泪纵横之相。
自从上次那件事情以来,世子殿下就再也没有出现在这京城当中了,就算是出现那也是偷偷摸摸的。
这一次如此高调的回来,想来也是事情已经完全解决了。
“王公公,久违了。”
容墨淡淡笑着,容隽也是一脸笑意,招手让他起来说话。
“这些日子他可算是绞尽脑汁了,连朕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容隽笑着调侃。
自己这般难伺候也是知道的,只是每当这个时候也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住自己的,一直以来都是这个脾性,王喜伺候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也是知道的。
只是这句话一说出来,王喜连忙摇了摇头,那简直跟个拨浪鼓似的。
“皇上说的这是什么话,老奴只要伺候好皇上,能够让皇上没有忧愁就可以心安了,哪里还谈得上是辛苦。”
王喜待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完全明白自己的脾性喜好也是最为得心应手的。
如果不是因为他,许多时候恐怕自己的身子都是要遭不住的。
见他欢天喜地的下去了,临了了还不忘嘱托容隽将端上来的膳食好好地吃掉。
“皇兄身边有这样一个人伺候着,那臣弟也就放心了。”容墨赞叹一声,也是觉得慨然。
容隽难得的好心情,只想要拉着容墨好好叙旧,许多话也隔了太久没有说了,他们兄弟二人似乎这一年也不过就见了一两次而已。
“上次你一离开朕就有些后悔了,只是让别人将弟妹给接回来就好,非是要你亲自过去,又才耽误了这么久。”
总算还是平安回来就好,能让他留在京城祝自己一臂之力,许多事情也不会那么的让他烦忧。
只是说到此,容隽却敏锐的注意到容墨的神色有些奇怪。
“弟妹怎么了?”他直觉此事与顾久柠有关,“她未曾同你一起回来吗?”
容墨摇了摇头,言简意赅的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容隽,他听完也是十分意外。
“弟妹这是误会了呀!”他站起来,有些着急,“这是朕的意思,就算是要怪那也是怪朕,那个时候你们也没有多少交集,怎么能算得了事呢?”
“皇兄莫急,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好好同她解释的。”见他激动,容墨赶紧安抚道。
只是如今他连她在哪都不知道,又该如何解释呢?事情到这里总是让她有一种有心无力的感觉,甚是烦扰。
而说到这里,容隽似乎精光一闪想到了什么似的,当即便转身去了隔间,不多时便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放到了他的面前。
“你来看看,这字迹你可熟悉?”
那两张纸条上的字字迹娟秀,哪怕是烧成灰容墨也不会忘记,那就是顾久柠的笔锋。
“是她。”
一语定然,容隽也恍然。
难怪为什么他之前看到这个东西的时候总觉得那么的熟悉,却原来是因为如此!
“也就是说这东西是弟妹传给朕的,可是她又是怎么知道秦夭是个女子的?”
这里头的含义细思极恐,更何况一直以来都是男装示人的,突然告诉他们这是一位女子,总让他们觉得甚为惊悚。
“皇兄,这东西是何时出现的?”容墨神色严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太好的东西,显然有些着急。
“一个是在五天之前,一个就是在前天。”
容隽仔细的描述了当时出现这纸条真实的场景,可他也有自己的疑惑。
“如果真是弟妹把这纸条放进来的,她又为何不直接现身告诉朕这件事情呢?”
可转念想一想她误会了容墨想要杀她之心,自然也不会相信自己了,肯把这个消息传进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一想到这里,容隽不免也有些着急起来:“倘若这些消息当真都是弟妹所发出来的,那么此刻她的处境定然是十分危险!”
先不说消息是真是假,且看他这般轻易的把消息送进来就不会是信口胡诌,就算她最后还是怪着容墨的却也依然不愿意这里有任何的危险。
这个傻子……
容墨深吸一口气,不知为何突然很想很想见到那个女人,无论现在是什么挡在面前,都很想要将那女人拥入自己怀中。
只是眼下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对于此事他或许有着全新的认识,还有做法。
“皇兄接下来的事情我若是一一说出来,您千万不要觉得惊讶,只要去查一查便能知晓……”
看着他的神色越发严肃,与往日有着不同的神采,容隽下意识的觉得此事不再简单。
“你说,朕都听着。”
他们兄弟二人能够相互扶持,走到今日,若不是依靠最完全最彻底的信任,早就已经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对于容墨他相信他绝对没有异心,当然他们本是最亲的兄弟,就算是有什么想要的,只要他开口能做的,他都会尽力去做。
“臣弟有一个计划,不过这个计划一定要皇兄全力配合才能釜底抽薪,一举将他们统统都给收拾!”
这一次,他不想要再对他们仁慈了,再怎么仁慈无非就是放纵他们一次又一次的狼子野心罢了。
既然如此,那就让一切都彻底结束吧,他也对这些无休止的阴谋诡计厌恶透顶了……
皇城之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谁是那个最后的赢家,没有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准。
“皇兄这一次你万万不可再心慈手软了……”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曾经这句话是顾久柠告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