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渤海郡王

晋阳城南,枫里巷,渤海郡王府。

其实李长沙说其父渤海郡王李奉慈因下不来床榻,故而未能亲迎李恪倒也并非尽是虚言,至少现在李奉慈下不得床榻便是真的,只不过他下不得床榻的缘故不是因为染病,而是因为宿醉。

就在昨天,李恪抵晋的前一日,李奉慈还在府中如往常一般饮酒作乐,声色犬马,歌舞升平直至半夜,宿醉到了午时尚是未起,如何下得床来?

“如何,阿爹可曾起了。”李长沙迎了李恪,自晋阳城外方才回府,便直奔王府内院而去,对内院里间卧房外守着的郡王府婢女问道。

婢女回道:“郡王方才起身,现在洗漱。”

李长沙不满道:“阿爹怎的方才起身,我不是走前再三叮嘱,务必将阿爹早些唤起吗?”

婢女低着头,诺诺地回道:“郡王不肯起,婢子也不敢多言,还望阿郎恕罪。”

“哎。”李长沙最知道自家阿爹的脾气,也知道婢女说的也是实情,轻叹了一声,也顾不得这么许多,听得李奉慈已然起身,竟推门便进了卧房。

李长沙推门而入,方一进屋,李长沙便闻到了一股扑鼻而来的酒味,熏地李长沙顿觉不适,李长沙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大郎回来了。”李长沙方一进门,李奉慈也瞧见了李长沙,对李长沙笑道。

李长沙道:“阿爹怎的方才起身,若是楚王当真随我回来探视阿爹,我在城外同楚王说的话可就全漏了。”

李奉慈问道:“你同李恪说了什么?”

李长沙回道:“我同楚王说阿爹身子不适,不便下地,故而未能亲自出城相迎。”

李奉慈轻轻地一拍腿,对李长沙道:“我儿同李恪说这些作甚。”

李长沙道:“楚王奉旨督边,凯旋抵晋,城中百官、宗亲俱出城相迎,唯阿爹一人未至,成何体统,若是楚王知晓阿爹是因饮酒宿醉故而为至,必定怪罪,咱们郡王府如何吃得消。”

“哈哈。”

李奉慈闻言,满不在意地笑了笑,对李长沙道:“我当是何事,原来你是担心李恪。”

李长沙道:“阿爹切莫大意,楚王毕竟是奉旨巡边,又得陛下宠爱,怠慢不得。”

李奉慈道:“这有何妨,陛下还有上皇尚且容着我几分,更何况是李恪。”

李奉慈越是如此,李长沙便越是担忧,李长沙道:“陛下自由便同阿爹相熟,故而多几分纵容,但楚王同阿爹却无甚交情,恐怕不会忍让。”

李奉慈还是那副模样,摆了摆手道:“李恪若是要同我为难,早就来府上了,怎会迟迟不发难。更何况,我可是李恪的伯父,他怎敢同我翻脸。”

李长沙看着李奉慈浑不在意的样子,顿时急了,忙道:“楚王越是如此,说明他的城府越深,阿爹以往在晋阳城中也开罪了不少人,常有些违乱之事,若是叫楚王抓住了把柄,如何是好?”

李奉慈笑道:“我儿忧心太甚了,武德年初,李恪还在襁褓中时我还曾抱过他的,如今不过才十余载过去,李恪一个十来岁的少年,能有什么城府和手段。”

李奉慈的性子一向如何,若论心机,确也没什么太重的心机,但却是个十足的混不吝,这也是为何李奉慈行事张扬,但李世民却能容得下他的缘故。

李奉慈的脾气李长沙再熟悉不过了,他也知道,要同李奉慈讲通这些道理,着实不易,而且就算他说的再多,事后他也未必放在心上,索性李长沙也不愿再多费唇舌了。

李长沙道:“后天楚王会亲自来府上探视阿爹,我既同楚王说了阿爹身子不适,阿爹这些天便在府中踏踏实实地待着吧,阿爹若是一意孤心,听不进我的话,我也不必再呆在晋阳了,我直接入朝为官算了。”

李奉慈听着李长沙的话,顿时急了。

李奉慈虽已年近四旬,却只有两子,长子便是李长沙,原配所出,最得李奉慈宠爱,次子名作李知本,妾室所出,尚是孩童。

长子李长沙年已二十有三,平日里掌管家业,而次子李知本却是李奉慈中年所得,年不过五岁,尚是懵懂孩童,如何能当大任。

李奉慈好饮酒,贪美色,时常宿醉,拥美而眠,万一哪一天他真的一睡不醒,或者瘫倒在了床上,若是李长沙不在,府中两个真心照应他的人都没有,李奉慈怎能安心。

李奉慈最吃李长沙这一套,听得李长沙的话,哪里还敢再辩,当即一口应了下来,对李长沙道:“好好好,好端端的离家作甚,为父便听了你的话便是。”

————————————————

渤海郡王府中,李长沙为了劝李奉慈,已是费尽唇舌,与此同时,李恪也已经到了大都督府。

“大都督,查清楚了。”李恪到了并州大都督府歇息了片刻,奉命外出的王玄策便回了府,对李恪道。

“如何?”李恪对王玄策问道。

王玄策回道:“正如李绩所言,渤海王身子骨一向康健,少有病患,更无甚病重不便下地之说。”

李恪问道:“如此说来李长沙果真是在为李奉慈狡辩了?”

王玄策道:“那时自然,渤海郡王府每日歌舞升平,醉生梦死,据闻就在昨日,渤海王还在府中宴客,直至深夜。”

李恪闻言,不怒反笑,对王玄策笑道:“本王的这位伯父到还是个风流种子。”

王玄策也笑道:“晋阳城中人尽皆知,渤海郡王府中妓妾数百人,皆衣罗绮,渤海郡王更是食必粱肉,饮必佳酿,朝夕弦歌自娱,骄侈无比。殿下虽是皇子,贵为亲王,恐怕也不及这位渤海郡王来的快活。”

李恪轻哼了一声道:“宗室子弟中,如李奉慈这般骄侈的不在少数,本王所娶不过一妻,哪能同他们相较。”

王玄策听着李恪的话,似乎对李奉慈所为颇为不满,于是对李恪提醒道:“渤海郡王虽然奢靡,行事无度,但毕竟是殿下宗室长辈,殿下行事还需顾忌同族宗亲,不可犯了众怒。”

李奉慈虽然纨绔成性,骄侈无比,但李恪却不便以此降罪,盖因宗室子弟中这般作为的绝不在少数,旁的不说,就连李孝恭和李道宗两人都是如此,只是两人行事谨慎些,不比李奉慈这般骄纵罢了。

李恪笑道:“先生放心,本王还是知晓轻重的,岂会因好酒色而怪,本王自有他法能降地住他。”

第二十六章 请帖第四十七章 醉酒第四十八章 所谓降封第三十一章 汉王李元昌第二十三章 战前第一章 玄武门第十二章 松赞干布第三十三章 生隙第十八章 逼反第十九章 盐行第三十八章 伏杀第六十八章 段璀被伏第五十三章 林远图第六十七章 阶下之囚第十三章 召见第二十七章 认人的兕子第七十四章 流言第四十一章 凯旋第四十五章 三席第五十四章 长安秋第六十七章 狄仁杰第七章 楚王大婚第三十章 圈套第四十四章 李长沙第五十九章 弃子立侄第十章 颉利求和第三章 长乐公主第五十四章 太子妃第二十七章 芙蓉园宴第八章 新皇登基第六章 阿史那云第十八章 长安乱第六十五章 上皇临终第三十五章 长孙涣第三十五章 败亡在即第十三章 误会第二十二章 执失思力第六章 阿史那云第四十六章 大唐来使第二十四章 王玄策第十五章 摇摇欲坠第五十二章 大雪第五十八章 月下心事第四十七章 武威仓第十九章 蜀王壮哉第八十九章 胭脂湖第十六章 钦陵第七十章 雍王第六十七章 父子纷议第一章 将欲还京第四十章 卢山都督府第四十二章 夜谈第四十六章 大唐来使第四十九章 李奉慈“从良”第六章 李泰布棋第四十八章 魏王李泰第十八章 山阳酒馆第六十八章 李恪牧羊第七十二章 做戏第三十三章 定北第四章 易爵第四十四章 初拜萧后第三十九章 立储之议第二章 再见杨恭仁第二十一章 花烛之夜第二章 上元灯会第四十六章 粮荒第六十三章 长孙设宴第三十六章 推恩令第五十七章 漕行北扩第五十二章 弹劾第十九章 寻机第五十九章 误会第四十五章 谓之贤王第四十五章 兰陵萧氏第二十四章 长孙冲从军第十九章 风暴将起第十五章 大度设的试探第四十六章 孙思邈第二十四章 转醒第三十五章 议和第五十二章 秦帅诊疾第三十二章 阿史那社尔第四十四章 谓我何求第十三章 拔灼身死第二十七章 破敌第十九章 盐行第三十八章 自作主张第五十一章 楚王让美第四十一章 凯旋第三十九章 李元昌受责第四十一章 凯旋第三十章 圈套第七章 持节第十五章 河上琴音第三章 自请第十四章 虎头湛金枪第十章 拉拢第六十六章 殊遇第二十五章 接风宴
第二十六章 请帖第四十七章 醉酒第四十八章 所谓降封第三十一章 汉王李元昌第二十三章 战前第一章 玄武门第十二章 松赞干布第三十三章 生隙第十八章 逼反第十九章 盐行第三十八章 伏杀第六十八章 段璀被伏第五十三章 林远图第六十七章 阶下之囚第十三章 召见第二十七章 认人的兕子第七十四章 流言第四十一章 凯旋第四十五章 三席第五十四章 长安秋第六十七章 狄仁杰第七章 楚王大婚第三十章 圈套第四十四章 李长沙第五十九章 弃子立侄第十章 颉利求和第三章 长乐公主第五十四章 太子妃第二十七章 芙蓉园宴第八章 新皇登基第六章 阿史那云第十八章 长安乱第六十五章 上皇临终第三十五章 长孙涣第三十五章 败亡在即第十三章 误会第二十二章 执失思力第六章 阿史那云第四十六章 大唐来使第二十四章 王玄策第十五章 摇摇欲坠第五十二章 大雪第五十八章 月下心事第四十七章 武威仓第十九章 蜀王壮哉第八十九章 胭脂湖第十六章 钦陵第七十章 雍王第六十七章 父子纷议第一章 将欲还京第四十章 卢山都督府第四十二章 夜谈第四十六章 大唐来使第四十九章 李奉慈“从良”第六章 李泰布棋第四十八章 魏王李泰第十八章 山阳酒馆第六十八章 李恪牧羊第七十二章 做戏第三十三章 定北第四章 易爵第四十四章 初拜萧后第三十九章 立储之议第二章 再见杨恭仁第二十一章 花烛之夜第二章 上元灯会第四十六章 粮荒第六十三章 长孙设宴第三十六章 推恩令第五十七章 漕行北扩第五十二章 弹劾第十九章 寻机第五十九章 误会第四十五章 谓之贤王第四十五章 兰陵萧氏第二十四章 长孙冲从军第十九章 风暴将起第十五章 大度设的试探第四十六章 孙思邈第二十四章 转醒第三十五章 议和第五十二章 秦帅诊疾第三十二章 阿史那社尔第四十四章 谓我何求第十三章 拔灼身死第二十七章 破敌第十九章 盐行第三十八章 自作主张第五十一章 楚王让美第四十一章 凯旋第三十九章 李元昌受责第四十一章 凯旋第三十章 圈套第七章 持节第十五章 河上琴音第三章 自请第十四章 虎头湛金枪第十章 拉拢第六十六章 殊遇第二十五章 接风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