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那个郭侃……”
“山中老人——阿剌瓦丁穆罕默德”看着战线最前面的地方发呆,就在他的心里还没有明白过来的时候,战场上的局势立即就发生了变化。
没有退兵号,也没有任何命令。所有的步兵只好高举着他们的长刀,拼命向前面那道大车组成的,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防线扑去。那儿依然一点声音都没有,正像“山中老人——阿剌瓦丁穆罕默德”感觉的那样,那仿佛一道有魔法的墙壁,能够吞噬一切。
距离100米,面对狂奔而来的敌军,整个“华夏虎贲军”的步兵全都默不做声,所有的士兵都只是看着前面的,那些越奔越近的敌军。眼睛透过标尺与准星,他们甚至已经能够看得到,那些发出喊叫着,被扭曲的脸。
“稳住……稳住……”
军士、都尉都在重负着一个词,同时他们也在等待着魏臻的命令。虽然说他们对于所受的训练,所使用的装备有着充分的信心,但没有人能够面对着数千正在狂奔而来的,带着某种战斗狂热的战士一点不动容。终于,一枚红色信号弹高高的飞向天空。
所有的军官也都一起发出了命令的声音,甚至因为大声,他们的嗓音甚至有些被撕裂的感觉。
“射击……!”
叫喊声中,障蔽在车辆之后以及车辆之中的步兵们一起开火。马车上那些“诸葛连弩”以及“大毒蛇”榴弹发射器全都一起射击起来。不过他们的动静,显然比起那些被安放在山头上的火炮,威力就要差得多了。
炮弹在天空里飞过的时候,响起的声音就像是一台台载重汽车,发出“轰轰”的声音。被架在山上的,都是弹道平直的“地狱使者II型野炮”。它们的射程达到3000米,这已经是这时科学技术可以达到的极限。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有能力可以进行如此距离的打击。
而且他们并没有攻击眼前的敌军,而则向敌方战绩之后,进行最远射程的火力遮断。整个5000米长的小平原上,前面全都是大量的步兵。至于骑兵,因为在山地行动不便,因此它们并没有多少,被安排在“山中老人——阿剌瓦丁穆罕默德”指挥的联军里。而作为骑兵主力的郭侃的手下,这时已经到了华夏军的一方。
100毫米的炮弹,发出尖利的叫声,一头扎在人群里。预制碎片在TNT炸药爆炸下,被火热的爆炸燃气激射而出。成片的小铁珠形成了一个完整的杀伤而,在爆炸的周围是一个圆形的,由尸体组成死亡之圈。而且100毫米的炮弹,把身上穿着铠甲的人高高的抛向空中,火热的爆炸形成的燃气,就仿佛一只无形的巨大的手那样,把人的身体撕成了一些难看的小块。
然而,无论蒙古士兵,还是赵旭的手下,这时处于炮火分割线的这边的人,都只能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发出凄厉的尖叫声向前面扑去,虽然那里的地狱,一点也不比后面炮弹形成的地狱更更好些。可人们在炮火的驱赶下,都只好出带着些委曲的喊声,一刻不停的向前跑。虽然不自然,但前面那些步枪以及小爆炸形成的伤害,比起后面这一爆炸,山几乎都在颤抖的炮弹要好一些。
殊不知前面的地狱,虽然表面上没有炮弹爆炸时那么惨烈,但前面的火力杀伤,有些像春雨的作用,那是“润物细无声”的。步枪的射击声,子弹飞行的声音。比起炮弹的爆炸那是差得多了。但面对密集的人群时,根本不需要瞄准。只需要射击——拉动枪栓——退壳、上弹——射击……周而复使的,机械的动作下,一枚枚枪弹被射出向前方。
魏臻在前面安排的人并不多,一个1000人的营队以及所属大车组成的防线,大车外是另外1000名步兵。2000人的集火射击,大约就是在1分钟速射里,射出多达20000发子弹。如果敌方的步兵能够进一步靠近防线,那么还有另外的多达12000发左轮手枪的子弹可以射击。
20000发子弹的密集打击,由于射击准确度的问题,并不能充分阻止面前的步兵。尤其那些步兵中还混有7000名蒙古兵,他们并不是真正的蒙古人,而是金、辽、吐藩等等被蒙古灭掉的色目人,他们的地位要高于汉人(宋北方人)与南人(宋南方人)。虽然他们不及蒙古人作战起来那么狠辣,但他们在蒙古军中呆得久了,还是很有一股子狠劲的。
另外一部分人是“山中老人——阿剌瓦丁穆罕默德”手下的“木刺夷”军队,这些人更是被极端宗教洗了脑,根本不知道“死”字如何写。只知道举着长刀冲过去。一但受到致命的伤害,他们就拉响身上带的手榴弹。与这些人一起冲锋,赵旭的手下暗暗叫苦。他们倒没有决死冲锋的想法,可惜被人群挟裹着,他们只能无奈的向瓶前冲去,只能无奈的扑向死亡。
然而,他们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死亡陷阱啊。天空里,成片飞来的从“诸葛连弩”上射出的箭枝。还有那些使用了大号轮式弹仓的“大毒蛇”榴弹发射器。它们真的如同毒蛇那样,发射出的速度不慢,与步枪相似。因为射一发得拉下一机柄,然后让轮式弹仓转到下一格。而且它们发射的力量与声音也不大,但它们爆炸起来的时候,威力却一点也不小。
50毫米的榴弹在人群里爆炸起来,虽然远不如100毫米的“地狱使者II型野炮”炮弹的威力但,但那已经中心令人感觉到恐惧。在人群之中冲锋的赵旭的手下,这是心里发出喃喃的诅咒。
“你们这些个没见识的笨蛋,非要与阿拉丁——阿卡德大帝作对吗,难道他的军队是那么容易对付的,雷神的愤怒是那么容易承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