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只大黑狗就是刚才出声的那个稳重之人的狗,他看着宛如一滩烂泥的大黑狗,眼中全是惊恐和不可思议的神情。全身都在轻微地颤栗着,也不知道是因为惊恐还是在努力克制着什么。
他的旁边是一个二十岁刚出头的年轻人,端着猎枪,举起来对着天上就想逃开枪。
稳重之人大惊失色,赶紧用手压着猎枪身将猎枪压下,摇了摇头说道:“算了,不要开枪了。”
这一耽搁,小金就升到了高空中,以猎枪这点射程无法企及了。
青年皱着眉头不悦地说道:“你做什么?难倒你那大黑狗就白死了不成?”
稳重之人现在真后悔将这个青年带进山里面来了,不是因为这个青年愚蠢,反而这青年很聪明,而是因为这个青年实在是有点狂傲不将小山村子里面的人放在眼里。
只是先不论猎枪的射程能不能将天上的扁毛畜生打下来,即便是能也不能在眼前这个男人面前做出这般举动,这纯粹和找死没有什么区别。即便是两个人而且手里面还有一把猎枪,他也不认为自己两人能再这个男人面前讨得了好,实在是这个男人让人心寒的实力他是亲眼见过的。
然而不等它说话,这青年就又说话了,这次却是朝着一直静静站在大树下面没有说话的张太平:“把那只狐狸取出来!”只有张太平站立的脚下面有一大滩血迹而不见狐狸,左近又没有别人,所以他很肯定就是张太平将自己猎到的狐狸藏起来了。
稳重之人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真想大声地告诉他,这偏僻的小山村和城里面不一样,惹了眼前之人有可能走都走不出这山头。
张太平说道:“没有见到什么狐狸。”
持枪的青年还待说什么,稳重之人赶紧拉了他一把,跨了一步踏到前面微微弯着身子笑道:“哈哈,那就是误会了,既然大帅哥说没有拿那肯定就没有拿,我们再去别处找找。”绝口不提黑狗的死,仿佛那只大黑狗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似的。由此可见此人心机深沉,隐忍功夫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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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青年这时候也感觉到了身前稳重之人的态度有点怪异,自己的猎狗被杀了不但不上前质问竟然小心地赔着不是。他并不笨,见到这种情况眼神眯了眯不再说话,开始认真地打量着眼前的大汉。
稳重之人见到身旁的青年安静下来不再闹腾了才微微放下心,见张太平不说话就拉着年轻人的衣角准备转身离开。
但是张太平却没准备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们,出声问道:“你们不知道山里面不准开枪吗?”
两人停下身转头来,脸上的表情却是决然不同。青年人心中开始生气微微怒气,眼睛又眯了眯,里面露出危险的光芒来。而稳重之人努力让自己脸上的表情看上去谦恭一点。
尴尬地笑了笑说道:“知道,知道,只是今天身痒了带着枪进山转一圈,本来是用来防身的,没有随便开枪的想法,可是看见了一只罕见的红狐狸,心情激动之下不小心开了枪。但是以后不会了,我保证绝对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青年人和身旁的人在一起也呆了一段时间了,知道他并不是一个怕事好欺负之人,但是在这个大汉面前却是这样一副老鼠见了猫的表情,显然心里忌惮到了极点。想到这里他握着猎枪的手不由紧了紧。
张太平心里着急着给火红狐狸治疗呢,不想在这里多耽搁时间,有点不耐烦地说道:“想走可以,把猎枪留下来。”
持猎枪的青年人心中立马就冒出了火气,心里想到,给你三分颜料你还开起了染坊了?直接端起枪来不轻不重地说道:“想要枪,那就先问问手里的枪同意不同意到你手里去。”
稳重之人差点吓得魂不附体,不是因为怕猎枪走火打伤或打死了张太平,他不认为青年扣动猎枪就能打中张太平,而是担心自己两人的处境来。
猎枪对付不了眼前的大汉,这是他百分百可以肯定的。退一步讲,即便是能打中眼前之人的,这种靠近山边村子的地方鸣枪绝对能引来一大群村里人。这村子虽然在外面人称呼为小丰裕口村,但是周围的山村人习惯称呼为王家村,里面之人的护短是出了名的,下手狠辣也是出了名的。要是眼前之人被打死的话,自己两人绝对是在猎枪之下或者铁锨乱拍之下陪葬的下场;要是打伤了的话,那么自己两人肯定也会脱层皮。
赶紧对着青年说道:“别冲动!先将枪放下来。”说着头上面已经渗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
张太平没有出声,但是眼神却是冷了下来,眼中带上了淡淡的嘲讽。
稳重之人想要将青年手里的猎枪重新压下去,但是青年却是跳开了一部,不该他这个机会。
稳重之人眼中充斥了些血色变得发红,大声说道:“你还想不想活了?”
青年转过头眼睛眯成一条线望着他寒声问道:“什么意思?”阴沉的表情破坏了那对桃花眼的好看。
“不放下枪今天根本就别想完整地走出这山了!”稳重之人面上带着些许狰狞地说道,他现在已经不再考虑能从这青年身上得到什么好处了,说话也就不讲求什么委婉了。只想赶紧让事情结束了将他完整地送出山就好了。心里想着要是他还是冥顽不灵,自己也没有和他一起分享断腿滋味的义务。
青年看了稳重之人好一会儿,又看了看站在那里没有出声的张太平,脸上忽然露出笑容来。将猎枪扔在地上说道:“留下就留下嘛,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把破烂猎枪,用得着说这么狠的话吗?”
稳重之人见青年终于将枪放下来了,悬着的心放下来了。将地上的猎枪捡起来,褪下上面填充进去的弹药,他也是留了个心眼。然后恭敬地送到张太平面前。
“大帅哥,你看,猎枪留下来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张太平将猎枪接在手里面淡淡地点了点头。
稳重之人如蒙大赦,立即转头就走,看样子是绝不想和张太平多呆一刻。
青年人转身走之前说道:“我记住你了。”
张太平眯着眼睛看着他没有说话,前面之人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心里却是骂了声不知死活,已经有了和他断交的想法,不是因为他背后的实力惹不起张太平,而是因为他这种没有自知之明的姓格。
翻过了一座小山头,年轻人看见前面之人还是步履匆忙,停下来歇息道:“你走那么快做什么?”声音中不无抱怨。
稳重之人虽然不想理会年轻人,但是怎么都得将他带出山,完整地送出去。只得耐着姓子停下来说道:“因为着山里无声无息地消失个把人实在是太容易了。”
不只是稳重之人的这句话起了作用还是年轻人歇息够了,两人继续向前走,青年也加快了脚步。
“那是个什么样的人,竟让你怕成这样?”青年问道。
“一辈子都不想招惹的人。”稳重之人好不掩饰自己的害怕。
“一辈子都不想招惹的人?难不成他他还真敢杀了我们两人不成?”年轻人屋子有点不信。
稳重之人面无表情地说道:“但是打断腿总是会的。而且即便是杀了又能怎么样?在这里连一个为你说话的人都没有。”他并没有将自己包括进去。
“真就这么嚣张到没有一个人敢惹?”
“嘿嘿!”稳重之人笑了笑没有说话。
两人走远直至听不到声音了张太平才嗖地一声从大树底下消失了。
进到空间之中,火红狐狸身上的血液不再往外渗了,情况好转了一点。说起来也只是皮外伤,但若不及时治疗血液流失过多或者伤口溃烂流脓也是个魂归飘渺的下场。
张太平先用刻刀将狐狸身上的伤口划大,取出里面的铁砂,诡异的是这个过程不流一滴血,也不见狐狸有什么反应,就好像是被施了麻醉针一样。
差不多将身上的铁砂取完了之后,将其放在一个木盆里面,给里面倒些空间泉水刚好将身子埋没。泉水冲刷其身上干涸的血水变红的同时也浸润着它身上的伤口,只见它身上的伤口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就像《英雄》里面的拉拉队长和《战警》里面的金刚狼,拥有者不死之身,可以让身上的伤口快速愈合。
将恢复得差不多的狐狸从木盆中取出来放在地上,没过多久狐狸就悠悠转醒,转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已经没有了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试着走了几步,虽然还有点不舒服,但是已经能正常走路了。它知道是张太平救了它,上前来向他叫了两声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腿表示感谢。
张太平见它没什么事情了放下心来,没有急着将它放出空间,而是送到了草原里面,自己出了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