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何人?”云初和玉无洛还没开口,便先响起宋玉冷喝的声音,同时,跟在宋玉身后的两名世家子弟也紧跟在宋玉身后,借着不算明亮的光线,看着前方。
云初依然没有动,也没有出声,一旁玉无洛也只是双手垂在腰侧,无比淡定的看着正一点一点走来的宋玉等人,没有开口的打算。
“什么人,怎么不说话?”宋玉向前走了几步,语气里明显有几分醉意,只是,半响未见前方没声响传来,面上立马升起谨慎之意,脚步也顿住,其身后,两名年轻的世家子弟见此,面色也顿时肃穆几分,当下,几人面上微熏的酒意都醒了一半。
尤其此处乃处于长街旁的一条偏巷,而巷子深处,数棵撑天大树罩下,微微发黄的枝叶落下,在这将明将暗的天色中,日光垂景,奇异的安静中,倒是让人……
宋玉摇了摇头,脚步停住,又步心翼翼的看了看前方,声音高了些,“到底何人?”
“就……就是,不要弄虚作假,这可是忠勇侯小侯爷,小心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另一位世家子弟颤着声音应和。
云初依然没作声,他们看不清楚她和玉无洛,她锐亮的眼神却早将三人看得清清楚楚,更将三人情绪尽收眼底。
三个纨绔子弟……
所幸,今夜被皇宫里那一幕弄得正心情郁闷还没找到疏泄呢。
云初这般想着,眼底突然闪过一丝极其狡黠的光芒,流光宛转间,突然抬了抬手。
一旁玉无洛侧眸间,便见着女子柔然分明的面上光泽奕奕,眼底光束更是如辉如月的闪烁,心知她想做什么,眼底划过一丝笑意,也没有阻止。
这个宋玉,当初若不是怕暴露身份,再者,又有太子在云初身边,他当初早就对他出手了。
而随着云初的手轻轻抬起。
“呼。”一阵风突然无息而来,将树叶吹得沙沙作响,同时,好像又伴着一种莫名的气劲,让人心神骤然拔凉。
“啊,怎么回事。”宋玉面色一白,当下往身后一抓,将身后一人拉着挡在前面,“快,去看看。”
“……世子爷……”男子哭丧着脸,“我……我怕啊。”
“呼。”又是一阵风撩来,顿时,几人袍角鼓鼓荡起,然后,三人面色同时一紧之时,立马转身就要向巷子外跑了去。
“轰。”三人脚步刚一动,好像身后有一股莫名的吸力般,硬是让三人脚步僵住生生动弹不得。
“别杀我啊,我不知道那个小娘们是定亲了的,我已经承诺给她一些银子了。”
“啊啊啊,也别杀我啊,我什么也没做啊,那个老头不是没死吗,我还给付了医药费……”
几人都是世家高官子弟,身份不低,可是所行之事,竟如地痞无赖般龌龊。
云初蹙眉,又看向一旁同样身体发颤的宋玉,再纨绔也是忠勇候小候节,只是唇瓣轻抖着,还不至于口不择言。
不过,裤子,好像,是湿……了吧。
“我说,世子爷这般胆小,可是会让人笑话。”云初冷笑一声,一道戏谑声音在静静的长巷响起。
顿时……
“鬼啊。”宋玉身后的两人面色惊恐,大叫一声就要跑。
“回来。”宋玉只怔了一愣,然后突然反手一抓,将二人抓了回来。
那二人还想跑,面色都白了,却听得宋玉冷哼一声,看着云初的方向,而此时,云初也已经走了出来,将明将暗的光色下,言笑晏晏的看着宋玉,“世子,真巧。”
“竟然是你。”宋玉看着云初,又看了眼其身旁紧跟着的男子,面色不见好,准确的说,是一见到云初,就整个人都不好了,顿时不客气,“方才,是你做的?”
“什么?“云初有些无辜。
宋玉又不好说什么,而且,感觉到腿间的湿濡之意,面上更是难堪。
“原来是云王府大小姐,未来的太子妃,太子有之礼。”风声散去,加之云初出现,宋玉身后两名男子也终于回神,回神之际,忙对着云初一礼。
云初抬手示意二人无虚多礼,然后,目光这才落在宋玉身上,两月未见,最近京中关于他跋扈的恶名倒中听得少些了,眼下看来,人瘦了些,显得倒是有些俊致,只不过,眼眸深处那抹奢靡与一看就常醉女儿香的颓痴,却是有增无减,永远是狗改不了吃屎的节奏。
忠勇侯这般会算计,好不容易得了这般个宝贝儿子,却这般不争气,倒真是情何以堪。
宋玉也看着云初,方才还有点酒意的脑子,此时是清醒无比,其实,他是真的有些怕云初的,毕竟,这个曾经在大晋京中空有云王府嫡女的名号,却不见经传的女子将她折腾够呛的,而自己,不管是能力,还是身份,都不是她的对手,她还有太子撑腰。
“忠勇侯这些日子很忙?”云初上前一步,瞅着宋玉,很和气的开口。
宋玉眉宇轻微一颤,他最爱美人儿,无疑,面前这个是绝美,清秀佳绝,让人绝对移不开眼神,可是,有毒。
碰不得。
而且,天下人都知道,自从那次之后,他……
所以,他又恨云初。
意识的后退一步,宋玉语声不悦,“你这么关心作什么,你不要以为,你是未来太子妃,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好歹是忠勇侯小侯爷,皇后的侄儿。”
“对了,听说,皇后最近休虚力乏,已经被太子送去了华南山休养,你就没去送送你的皇后姑母。”云初却一点不在意宋玉的语气的般,语气不变。
可是这话一落,宋玉的面色却不好了,本来就因为长日来奢欲过纵,导致看上去虚乏的面色,就像是吃苍蝇般的难受,只是,目光起伏涌动间,好像是忍着什么,竟然难得的没有反驳什么。
“告辞。”云初又看一眼宋玉,好像显然也不打算再和说什么,微微一笑,抬步就走。
“身为未来的太子妃,却与一名男子单独相处,且身上还有酒气,若是太子知道未来太子妃在这里与陌生男子私会,不知道会如何处置。”云初刚要错过宋玉三人,便响起宋玉几分挑衅几分威胁又有几分忍心耐的话。
云初脚步微顿,然后,缓缓转身看着还算长得不错的宋玉,只是,开口的语气,却骤然沉了沉,“看来,世子爷还是没学会如何与我好好说话。”然后,说话间,目光还下意识的扫向宋玉的裤子,冷意幽然。
宋玉当下脚尖儿都是一颤,“你……”
“你们呢?”云初目光这时又对着宋玉身后眸光厉然一扫,哪里还有方才一丝温软之气。
那两名男子当下缩了缩头,自然不会乱说话,他们都出身不低,父亲都是朝中要臣,关于云初的名声,就算不是在坊间街宇间听说,也听自己的父亲说过了。
能令从来生人勿近,尤其不近女色的太子在意的女子,又岂是能简单了的,还有之前那些与云初有关的事情……他们还不想死,更不想连累他们的父亲。
而宋玉你了半天,怒意在眼中明显翻滚,最后还是生生的忍了下去,看着云初和玉无洛缓步离开。
“走走走。”好半响,宋玉恼怒的对着身后挥挥手,然后,又很是颓然丧气,真是冤家怒窄。
那二人听得宋玉这般吩咐,当下四下左右看看,忙跟着宋玉离开了巷子。
而远看着三人走远,方才看似早就离开的云初和玉无忧这才自一旁的树梢上飘然落下。
“你方才,在试探什么?”玉无忧直接看着云初询问。
云初抿唇一笑,“你真聪明,知道我方才在试探宋玉。”
“你说话做事从来小心缜细,从不会无的放矢,方才故意激怒宋玉,又出言威胁那两名男子,这都不太像你的处理作风。”
云初赞于玉无洛的细心,道,“威胁那两名男子,是我不想多费话,如果威胁能有用,也能省下不少心,至于激怒宋玉……“云初神色一下,“忠勇侯府有问题。”
玉无洛闻言,眉宇微拧,“忠勇侯这般多年在朝中一直处于墙头草的角度,加之其又是皇后娘娘的兄弟,是人都要给个三分薄面,云王爷虽然当初因为你和忠勇侯生了嫌隙,可是素日在路上碰着,还是要客气的打招呼,其在京中的地位是不可小觑的。”
玉无洛话落,云初的原本深思的目光豁然定定看着玉无洛。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玉无洛被云初这突然的眼神看得有些愣,眼底光束一怔之时,抬手摸了摸自己脸。
“脸不脏,很帅,只是,我觉得好像又欠你许多了。”云初又忽然转身,直接朝着巷子外走去。
玉无忧自然听懂了云初话里的意思,是啊,他方无无意中,便透露了自己对她周身一切消息的在意。
似乎,在她面前,他便没了任何防备与心防,变这样说出来。
“但是,忠勇侯府一定是有问题的。”云初走了几步,又回到方才的话题,端倪如画的小脸上,唇瓣微微抿着,“事过奇,必有妖。”
“确实,如此节骨眼上,忠勇侯,太安静了,不说其他,就说他对皇后去东南山休养一事的关注度也太过于少了些。”
云初点点头,“我方才那般激怒宋玉,他竟然都忍下了,这若是以前的宋玉,可不能做到,就算是因为这之前的事,有了长进,可是……”云初摇摇头,“若是有长进,方才又不会在我打算离开时,忍无可忍的说那些口不择言的话了。”这太不符合宋玉的行事风格。
“要不要去忠勇候府一探。”
云初拧眉,须臾,看着玉无忧,“我们好像一直忽略了一个事实,至如今,襄派大长老还没有抓到,而京城早已暗中戒严,他除非会雾法,会隐身,否则,万不能无声无息离开。”
“你的意思……”
云初唇瓣突然一勾,“大长老曾经与皇后交情可是不差,那其与忠勇候府……皇后稳坐后宫这般多年,手中血腥肮脏,必定磬足难书,这其中,想必有多少是由忠勇候去做,那他与大长老之前必定有所联系,再者,方才宋玉与那两名男子说,这几日要消停些,为何要消停?是不想让人把注意力放在忠勇候府?”云初说到此处,又抬头看看天,“所以这天色还没黑,宋玉就这般扫兴的回府……”
“我派人去。”
“不用。”云初抬手一阻,眼底寒意泛开,“再等等。”
“等什么?”
“有些事情我还不能确定,我需要时间。”云初看着玉无洛,神色微微一松,“没关系,眼下看来,宋玉能自由出行,忠勇侯府必定不是被大长老控制,再说,大长老如今受了重伤,想要控制偌大忠勇候府,也不太可能,总之不管如何,反正,忠勇侯府如何,与我无关。”
玉无洛看着云初,相守十数年,自从数月前,她一朝变化,便是这般,嬉笑时,言语轻纵,恣肆无羁,谋事时,姿态沉静,处理果决,心思难测,却又让人无比相信她。
“好。”须臾,玉无洛轻轻点头,一阵风吹来,自云初自上过,淡淡清洌的酒气夹着女子岙上独属的沁香,让人心头都似抹了白云般的舒软。
“天色要黑了,我先送你回去。”好久,玉无洛这才谨起心思道。
云初却好像不太愿意回,听着远处酒声歌语,闻着空气中各种食物的香味,竟似有向往之意。
“玉无洛你不是开赌坊吗,有没有去过妓院?”云初突然收回目光,对着玉无洛笑得贼亮。
玉无忧面色却是少有怔滞。
“哦,青楼,雅楼。”云初恍觉自己失言,玉无洛这般个清冷秀致的的一个人,很难想像,竟然开赌坊,当然,如果这样的人出现在青楼,那……
更重要的是,她好久没去这些声色犬马,食香酒醇的地方,太清寡欲了,眼下,还真是想去得不得了。
之前去皇宫,景元桀估计一时半会儿忙不完的。
说做就做,云初当即拉着玉无洛就朝前方热闹的地方而去。
玉无洛却没动,眉宇间有些不自在,“云初……
“你不想去?”云初轻声道,“姐可是很少带人去逛青楼的。”潜意思就是,姐如此大发慈悲,你还不感恩戴德的跟着。
不过,原谅玉无洛真是感恩戴德不了,看着云初整张脸上都浮上光亮的神色,目光朝着云王府方向看一眼,似乎犹豫半天,这才轻轻点头,“好。”
“这就对了,你就该跟着我混一段时间。”云初这样说着,当下兴高采烈的抬步,不过,刚迈了一步,又倏然停住,然后,眼珠动了动,再然后,侧眸看向终于下定决定一副慷慨就义的玉无洛,“那个,我想了想,还是算了,你这身板,经不起那些美人儿的折腾,我又突然想起来还有事,先走,先走,不送,不送。”话刚落,云初便一溜烟儿的没了影儿。
玉无洛看着云初跑似的身影,站在那里,似乎明白什么,又似乎没明白,然后,目光又向四下扫了眼,只见月辉浅出,房屋鳞次栉比,高楼远远排开,并无异样。
而空气,似乎还有着独属她的香气,飘荡,氤氲,让人心思无比宁静。
须臾,玉无洛无声的笑了笑,这才有些无奈的离开。
空气中,似有风轻轻飘过,又似乎没有。
而云初匆匆的一回到云王府,院子里的奶娘和知香正诧异小姐之前明明在屋子里好好休息怎么从外面回来时,便见云初二话不说,身影一闪,然后,将门紧紧关上,紧接着,奶娘和知香还听见屋内,响起关窗户的声音。
“我没事,待会不管谁来了,都记得,说小姐睡了,睡得非常香。”然后,屋内响起云初快速的吩咐。
奶娘当下和知香面面相觑,然后,二人同时丢下手中事情,就要向门口走去。
“退下。”屋内突然传出来的两个字,当即让二人脚步一顿,然后,吞了吞口水,退下。
二人再次面面相觑,看来,小姐是把太子给得罪了。
而屋内。
刚躺上床榻的云初傻愣愣的坐在那里,一个鞋子不知踢到了哪里,一个鞋子还套在脚上,可能因为骤停的动作太大,一缕头发还飘挂在发间的簪子上,而云初全然没有理会,目光看着隔着内室与外室相隔的珠帘正双后负后站在那里的人,眉目乌黑,锦袍玉冠,欣长挺拔,绝代风华。
当然是景元桀。
只是,景元桀此时一双凤眸盯着她,面色不透,完全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咳咳……”终于,云初轻了轻嗓子,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我就是说说,只是说说。”靠,云初心里无比悲催,她不就是心情一下子松下下,想去逛青楼吗,怎么这厮就来得这般巧的给听到了呢,还传音入秘威胁她,方才若不是她跑得快,她相信,面前这傲娇又醋尽儿的的人一定会当着玉无洛的面就给她恩爱的体无完肤。
而眼下,跑是跑了,好像……
见景元桀半响不出声,云初这才眸光飘了飘,朝景元桀身后的窗户处看去,她方才明明一进房门就关紧了窗户,这厮是如何进来的。
难道他也会撬门开锁……
嗯,眼下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景元桀看她的眼神,就像已经把她给拔光了似的。
明明什么也没做,云初就觉得自己自动变成了鱼,已经被对方煮成各种味道,只待品尝,而恍然想起来,之前在马车上时,这家伙那欲求不满的眼神……
“喝酒了?”景元桀突然轻声道,依然站在那里没有动。
云初闻言,当下讪了讪,道,“不是你让季舒轩来找我喝酒吗,想让我避开皇宫里那些老头儿……”
“我没有让他带你避开。”景元桀出声,语气如常。
云初目光闪了闪,她当然知道,景元桀不会让季舒轩来带她避开,就是那么一说而已。
“和季舒轩聊得不错。”景元桀又道,声音低沉又好听,却让云初有些七上八下的摸不着头脑,只得轻轻点头,“还好还好。”
“玉无洛也很帅。”云初话落,景元桀又道。
云初这下身子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完了,这厮方才是到了有多久,什么都听到了,语当下,云初笑得无比灿烂,语气更是无比讨好,“他们再帅,都比不上你,你在我心里是第一位的。”
“第一位?”尾音轻轻挑起。
云初点头,“当然。”声音无比的轻软,“我可能是,要大婚了,紧张,紧张所以才那么一说。”
“紧张。”
“对,第一次要做人老婆了,还激动。”云初说到此处,眉眼弯弯,其实,她是真的紧张。
景元桀似乎很满意云初这话句,一直负着的双手这才放下,然后,对着云初招手,“过来。”
见得景元桀不像是生气的模样,语气没有什么急切情动的异样,云初松口气,当下起身,向着景元桀跑过去,不待景元桀说话,便直接扑在了他的怀里,“其实我很想你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好像每时每刻都不想再和你分开了。”云初在景元桀怀里蹭蹭,说着曾经前世里她不以为然的情话,原来,当真正相爱了,曾经以为的幼稚,在眼下,都是幸福的凝定。
当然,最主要的是,主动投诚,哄哄他。
“云初。”景无桀的目光落在怀中人儿的发顶上,手在这时候抬起,缓缓落在云初的肩上,声音无比低沉好听。
云初闷在景元桀的怀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哝哝软软的点头。
“本来是想让你好好休息的。”景元桀又道。
云初突然觉得这语气有些不对劲,本来,那……
“啊……”云初一声轻啦,再一睁眼时,自己已经躺在了一旁软榻上,而景元桀覆身而上。
完会不容云初说什么,云初的唇瓣被封住。
“呜呜……”云初心里那个悲催啊,白日里在马车里还没缓过劲呢,这又……
云初努力挣扎着,照景元桀这架势,是铁定要要把她吃拆入腹啊,最关键是,这天色还没全黑啊,这是要白日宣淫啊,外面还有人好吧。皇宫里那群朝臣还没散吧,太子你这样,真的好吗。
许是云初神思太游,太不专心,景元桀突然移开唇……
云初以为景元桀良心发现,结果……
“咝。”云初抽气,“景元桀你属狗啊。”云初满是抱怨。
景元桀这才将头从云初细嫩的脖颈间抬起来,看着云初,面上带着轻柔的笑意,“你方才说你紧张,我给你缓解。”
“缓……缓解也不用这样吧。”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云初的目光犹转着,又有些心虚,她可是记得,白日里在马车上时,二人缠绵却不能进行到根本而极度动情之时她还在马车上给景元明脖颈间留下一个映记呢,不过,她聪明,咬的位置刚好是景元桀衣襟能遮住的地方,而景元桀就像是故意的般,平日里衣冠楚楚的人此时衣襟微微斜开,又因着二人一上一下的姿势,那淡淡的红痕如此明显的撞入云初的眼帘。
只是,发虚的云初却不知,她此是这娇憨的模样落在某人眼中就是多么的嗔柔迷人,就像是一湾洒了胭脂的清泉,让人一尝,便舍不得放手。尤其是因为亲吻而水雾雾的眸子和红仆仆的小脸,看得自诩定力极好的景元桀突然喉结一动,然后,下一刻,景元桀抬手,大手覆上云初的眼睛。
云初睫毛闪了闪,“不会又说是我眼睛在勾引你吧。”
“就是。”景元桀此时低哑的声音却是一点不含糊。
“明明是你自己成天醉在女儿香,没出息。”云初轻嗤,唇角却漾起动人的笑意。
景元桀的身体也一点没有离开打算的,突然身体向前倾了倾,唇瓣轻靠着云初柔软的耳廓,“就对你没出息。”声音低哑好听得让云初都怀疑耳朵是不是怀孕了。
云初一下子弄得痒痒,更要命的是这话里诱惑与挑衅,当下,心里似被小猫抓似的,撩得厉害,一张小脸生生憋得通红,身体,好像一下子也似着火般,一点燎远。
可是身上的人却是半点不动作,既不继续挑逗,又不让开,只是,那脖颈间她留下的红痕如此分明的刺激着她,刺激着云初所有的感官,让云初体内的冲动瞬间叫嚣出来。
好像,突然一下子有些口干舌躁。
再一看身上的人儿,那高洁禁欲衣襟微松的模样,不是一般的口干舌躁。
云初放在景元桀腰间的手紧了紧,声音有些发干,脑袋好像都蒙晕晕了,“景……”
“让你一次。”云初被刺激得蒙晕话还没出口,耳际旁便又响起景元桀的话,然后便觉天旋地转,二人位置交换,再定神时,她已经坐在了景无桀的身上,而景元桀躺在软榻上,如玉的容颜上也了一层浅浅的绯红,此时一双只映着她的凤眸正无比炽烈的看着她,所有意思,一点明了。
------题外话------
你们说,这次云初能不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