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一听,就问道:“什么办法?”
萧冷秋反手向身后一指道:“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我们是在他们眼皮子地下出了无风谷的,如果没有人跟踪,你们猜赫连春水会不会想到我们会返回无风谷?”
金玉龙一愣道:“回去?”
杨子也一皱眉道:“太危险了,赫连春水才是最危险的人物,他毕竟是赫连家之主,应该不会亲自追杀我们,但很有可能会坐镇无风谷,我们回去,岂不是自投虎口?”
萧冷秋目光一凌道:“如此最好,赫连春水如果在无风谷,他们更不会想到我们敢回去,办法绝对克星,就看我们有没有这个胆,敢不敢回去了?”
金玉龙哪受得了这激将法,顿时脖子一梗道:“回去就回去,赫连春水还能比别人多长一个蛋不成,你们怕他,我才不怕!”
杨子看了看两人,知道萧冷秋一旦做出了决定,很难改变,自己也不可能不跟着,当下一咬牙道:“那就回!”
萧冷秋一伸手拦住两人道:“先别急!你们没看见刚才的黑旗烟花吗?现在他们应该正追出来,咱们直接掉头,正好撞上,那才是送羊入虎口,咱们先躲起来,等追兵过去了再说。”
杨子一点头,萧冷秋的经历相对来说,还是要比自己和金玉龙好很多的,而且心思也够细,很多事情,他所预料的都没错,自然是听他的。
这山道两侧,都是齐肩高的杂草,躲几个人太容易了,小哥三说做就做,闪身进了杂草丛中,静静等待。
但他们却没有注意,从山道进入杂草丛时,折断了许多杂草!
这一个不起眼的疏漏,差一点就要了兄弟三个的命!
兄弟三个躲好等待,也没让兄弟三人等太久,三五分钟这样,一队黑衣人呼啦啦过去了,正是奉命追杀杨子等人的那八个黑衣人。
怎么说呢?这也是莫连城失策的一个地方,他原本准备对付李小子的,但只安排了十个死士,其余的都派去抄李小子的家了。
何为死士呢?就是家里什么都安排好了,随时可以为了达成任务而死,这十个死士一开始就被乌烟瘴气弄死了一个,后来又有一个死在了李小子手上,就剩这八个人了。
八个人一都派出来,无风谷没人把守了,造成了防守真空,这直接给了杨子三兄弟一个机会。
而且这八个人疾追猛赶,也没注意到路边杂草的异样,就这么忽略过去了,如果人多一点,或者有一个眼尖的,兄弟三个现在就会被发现。
等到八名黑衣汉子一走远,兄弟三个钻出了杂草丛,掉转方向,直奔无风谷而走。
片刻之后,到了谷口,兄弟三人可不敢像上次那样大摇大摆的进谷了,悄悄溜了进去,顺着山根伏身低走,寻了一山裂缝隙之处,躲了进去。
而这个时候,莫连城正动身出谷!
他不是早就要去坐镇指挥,追杀三兄弟了吗?怎么耽误到现在呢?
也是三兄弟的造化,就在他要动身的时候,赫连春水拦住了他。
为什么呢?赫连春水得了无字天书,就着急想看到无字天书上的内容,但这厮不知道怎么破解,就向莫连城请教。
莫连城这人,身手不咋的,可脑子灵光,而且博闻广记,竟然从六门之中的一些传说上,硬是推算出了要看无字天书,必须六芒神珠。
这差点将赫连春水的鼻子气歪了,没有六芒神珠,这就等于一卷白纸,他终于明白,杨子为什么会这么爽快的就将无字天书给他了。
但赫连春水确实有刚,立即下了一个决定,全力追寻六芒神珠,并且由他亲自主持,所以赫连春水先走了,而且是从无风谷出口的地方离开的。
莫连城被这一耽误,就错开了与兄弟三个相遇的时间点,可以说,三兄弟是福泽深厚,事事凑巧,错一点点,三兄弟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但三兄弟也同样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们不知道赫连春水已经离开了,更不知道无风谷现在实际上就是一个空谷,没有趁机逃脱,而是躲了起来。
这一躲,就耽误了最佳逃脱时间,差点给了莫连城一个亡羊补牢的机会。
莫连城可不是那些黑衣人所能比的,当他走到兄弟三个藏身杂草丛的地方,一眼就看见了被折段的杂草,立即知道怎么回事了,但他的身手不咋的,不敢一个人回转,只好放了一支召集的烟花令箭,在原地等待。
就这一支烟花令箭,救了三兄弟的命。
莫连城的人能看见烟花,萧冷秋一样看得见,烟花一起,又是在自己三兄弟原先藏身的位置,萧冷秋立即意识到坏事了,赶紧叫上兄弟俩,出了山裂缝隙,但仍旧不敢放足狂奔,选择了小心潜行。
这样一来,大大降低了行走的速度。
但他这一次,选对了方向。
要说萧冷秋这个胆子,也是大到胆边生毛,他不但没有带着兄弟俩往无风谷出口的方向跑,还将兄弟俩带回头了,直接退出了无风谷。
为什么呢?萧冷秋一看见烟花令箭,就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被人看破了,立即猜到,对方一定会率人反扑无风谷,到了无风谷之后,肯定会到处搜寻,搜寻不到,一定会以为他们顺着出口逃走了。
他立即决定反其道而行!
双方实力的悬殊是巨大的,他必须精准的推测出对方每一步的行动,然后避开他们,躲猫猫玩的好,有时候也能救命!
而莫连城这边召集令箭一发出,那八个黑衣人首先就看见了,立即掉头,片刻的功夫,已经和莫连城汇合。
有了八个死士,莫连城立即带着他们转奔无风谷,他几乎可以确定,杨子三兄弟一定是躲回了无风谷。
这是一场头脑与头脑的较量!
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的萧冷秋已经带着杨子和金玉龙又退出了无风谷,就躲在无风谷的谷口,一块大石后面,在静静的等着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