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休妻
晚饭后,因为房间是正正好,可是却突然多出了两个人,有心想让梨花白跟大河睡一个房间,可是都遭到了两个人的拒绝。
樊父低眉想了下,把雨琪的房间让出来,让梨花白和他的小厮睡,这下子他装深沉的想了想点头,内心却是乐翻了。
雨琪皱了皱眉,这样安排也好,自己可以跟小洁一起睡,或者去二伯家找大姐,二姐一起睡,反正以前也不是没睡过。
一夜静悄悄的过去,都相安无事。
次一天一早,娘早早的就起床开始做早饭,平常的时候早饭就是粥,炒个菜再来点咸菜,这就是樊家的早饭,今个儿却是很丰盛,不但有炒菜,还有烙的油饼,而且这粥还是红薯粥,闻着就很香甜。
雨琪起床就闻见院子里飘来的一阵一阵油饼的香味,出了屋门一头就扎进了厨房,站在朱燕的边上,撇了下嘴:“娘还真是偏心,以前都不见你烙油饼,不是说废油,在不然说废面!”
“你这孩子,娘不是看咱家来客人了么,你还在那挑里儿。”朱燕侧身点了她额头一下。
“他都说了,咱们吃啥,他吃啥,他一个都城的公子,啥精粮没吃过,我看他就没吃过咱们乡下的咸菜才是真的。”
朱燕回身看她,怎么这一大早的就跟吃炮仗了呢?火气这么大!
“你这丫头,还在为昨晚的事情生气呢,你呀!人家也没错,富人家和咱们这村里的人他就是不一样,从小梨公子就被人服侍惯了,你还真往心里去,再说,你昨晚可是给人家闹了个脸红,让人下不来台,这就是你待客之道?”朱燕一边翻着锅里的油饼,一边数到她。
雨琪梗了下脖子,轻哼一小声,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噘了噘嘴嘟囔了句:“他活该,谁叫他让爹下不来台。”
“什么?大点声,说话就跟蚊子声,谁听的见。”
“没说啥,我去洗脸了。”扭头蹭蹭的跑了出去。
雨洁慢悠悠的从房间里出来,眼睛半睁不睁的,一看就是还没睡醒。
“姐。”
“恩,赶紧过来洗脸,马上吃饭了,娘做了好多好吃的。”
“真的?”看她眼睛瞪的老大,这精神来的还真快。
雨洁用前所未有的速度开始洗漱,手脚并用,速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快。
大河和梨花白推开大门一起回来,就瞧见雨琪发呆的看着蹲在地上洗漱的雨洁。
“琪琪?”梨花白轻叫一声。
雨琪回望一眼他,见他和大河一起回来的,不用想,这两人一准的是上山了,看他们手里的猎物就更加的确定。
朝着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
吃早饭的时候,樊父眼睛的没有发现那个小厮,转头问他:“梨公子,你那小厮呢?怎么没有见到人。”
“叔,他有事回去了。”梨花白浅笑,在让他待在下去,自己还不得气个半死?
大河低头嚼着油饼,长眉一挑,斜视了眼院门外的那颗大树,回头幽幽的望了他一眼,没吱声,默默地吃着。
早饭过后,小半个时辰,门外的就来了一辆马车,樊父一看是张喜望赶着牛车来了,紧走了几步,把东西跟他一起抬上马车,他也从怀里把一早准备好的银子交给他。
“樊大哥,你数数,七个零件的银子,一百零五两。”
樊父笑呵呵的接过,一眼扫去十个银锭子和一些散碎的银子,这还是有次告诉他换点散碎的银子,没成想他还记得:“不错,正好是一百零五两。”顺手就把银子揣在怀里。
“樊大哥,我今天来,张管家让我转告你,问你这零件能不能一个月在增加一些,现在家具铺子那边定制家具的单子很多,可是又不敢接,因为你这东西一个月才十五个,确实是少了些。”
樊父双眉紧锁,这张管家并非是家具铺子的管事,而他又是服侍周老爷的,恐怕他传的话也就是替周老爷传的。
张喜望见他并没有理会这茬,又道:“张管家说了,要是银子的问题,他可以再加上二两。”
樊父摇头,这根本不是银子的问题,而是人手的问题,哎!
“你回去跟张管家的说,我尽量每月多做点。”
张喜望高兴的应道:“好嘞,那我这就回去了。”
樊父目送他走远了,低头叹气的转身往回走。雨琪瞧瞧屋子里那只小虎,已经长大不少,肉嘟嘟的很喜人,一天除了睡就是吃的,没事的时候就在院子里转转,从来没有出过这院门,这可不行,她还指望小虎给自己看家门,没有兽性那哪行?
抱着小虎,出了屋子,见院子里没人,转眼一瞧爹他们都在堂屋里,大河他们也不知道去那了?跑了几步到娘屋子窗户伸头朝里看,娘正坐在炕上教妹妹女红,两人都聚精会神的:“娘,我出去玩了,中午我去二伯家吃饭,晚上就不回来了,我跟大姐睡!”
朱燕回头轻剜了他一眼:“就知道玩,你就不能学学女红?”
“哎呀,以后在学,我走了。”一说到女红她就头疼,转身紧忙的跑了出去,跑了没几步想起答应木头的鞋子还没做,又折了回来,拿上那一块布料,扭身抱着小虎跑了。
一路小跑,跑到了山上,把小虎放在地上看,看它立刻来了精神,在草丛里上蹿下跳,惊的在附近觅食的野鸡乱窜。
它看见有只东西在咯咯咯的叫着还不时的拍打着翅膀,或许是欣喜有动物跟它玩了,它变一直追赶着野鸡,玩的不亦乐乎。
野鸡被逼急了,煽动了几下翅膀飞上了树,小虎在地上围着大树转了一圈又一圈,无奈摇着尾巴低头嗅着草丛,慢悠悠的踱步到雨琪脚下,抬眸可怜的望着她。
哎!这小虎被自己养的快没了野性,要是放出去它都不会捕食,一准的得饿死,摇摇头,弯腰抱起了它,看四周没人,闪身就到了空间。
小叮当原本在闭目养神,当有陌生的气息进空间它就能敏感的觉察到,张开眼睛,起身抖了几下身子,漫步的跑到了空间进口处,一看是娘亲怀里还抱着还有一只小老虎,和自己不大小不相上下。
小虎显然也看见了火红的小叮当,双眼不动的看着它,很好奇它为什么是红色,而自己却是白的,不老实的晃动了下身体,雨琪看他似乎是被小叮当给吸引了,随即蹲下身子放开了它。
小叮当看小虎有些蠢,没理它,一跃跳到娘亲的怀里,低头看它:“娘亲,这小老虎长得好怪”
“他是虎狮兽,头像老虎,等再大一些就能看清狮子特有的鬃毛在它身上出现。”
小叮当还不是很理解:“娘亲,你打算把它放在空间?”
“不,我上几天在县。”
轰隆隆,远方传来一身巨响,地上开始一阵剧烈的晃动,雨琪抱着小叮当摔倒在地,小叮当顺势的被扔了出去。
当小叮当晃荡的站起身时,惊恐的双眼望着四周,为为什么空间都是白雾,而且什么东西也看不清楚。
这这不会是地震了吧!她一边悲催的想,一边勉强的站起身子来转眼一看有种骂人的冲动,这空间居然全是白雾,连一米的距离都看不清楚。
“娘亲,娘亲。”小叮当迫切的叫道。
雨琪侧耳倾听,回到:“娘亲在这里,你别怕,站在原地别动,等白雾散去之后就能看见了。”
“恩。”听见娘亲的话,瞬间心里感觉踏实了很多。
空间震动持续了半个时辰,晃动才慢慢的停止下来,白雾也渐渐的散去,当雨琪能看清东西的时候,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娘亲,娘亲,空间升级了。”耳边传来小叮当的喜悦,随后肩膀上一沉,它直接做了上去。
空间升级了?这不是惊喜,是惊吓!前半个时辰这空间还是空空如也,可在半个时辰后就多出了一座院子,而且远处还冒出了一坐光秃秃的山,山的旁边居然出现了一坐塔。
小院的们是敞开的,门口有两个对称的桃树,粉红的桃花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院门处有一条鹅卵石蒲城的小路直接通向前面的小楼,而小路的两遍全是青翠欲滴的草地。
院子里的右手边是一个花园,里面盛放着杂乱无章的花,等仔细望去,赫然是她一开始种的那些花,左手边有一个石桌,石桌的边上有几个石凳,在过去点便是一坐秋千,秋千的对面则是一坐荷花池,池子里有还有一些锦鲤,自由自在的游着,翠绿的荷叶上还有那么一两只青蛙在呱呱的叫着,给小院平添了一丝春意。
小院不大却很是精致。
到了主楼,推开那两扇雕刻的木门,里面景物尽收眼底,大大的客厅里什么也没有,空挡的很,顺着右手边的楼梯上二楼,楼上有四个房间,四个房间里依然是没有任何装饰物,就是连一块窗帘也没有,跟是刚盖完新房子一样。
主楼的后面是有一个露天的温泉,雨琪蹲下身子伸手探探水温,咧嘴笑了,还不错,这以后就可以在空间里泡澡了。
出了院子,径直的走向那座光秃秃的山,到了跟前才看清,说这是山还不如说是比较大的一个土包,土包上除了长满鲜草,除了草以外其余什么也没有。在远处看可不就是光秃秃的!
和土包离的很近的便是那塔,塔的旁边又一口井,站在井边往上瞅,塔很高。
小叮当激动的在她耳边嚷嚷:“娘亲,快看,这是九云塔。”
“九云塔?”
“恩,这九云塔有九层搭建,只要上了这第九层,那就能进入云层,也就是成仙的意思!”
雨琪滑下一滴黑线,成仙?自己还是做人的比较好。
不大一下又传来它的叹息声:“可惜,自古以来就没有人能踏进这九层塔。”
“为什么?”雨琪狐疑。
“要想过一层的塔就要空间升十级,第二层是二十级,第三层就要四十级,第四层就是八十级,每升一层这级数就倍增一次,而升空间升到一定级数的时候,就很难再次升级。”
哦,原来是这样!
“那这塔里肯定有什么好定西,不然就不会这么难升级了。”
小叮当傲娇的噘了下嘴:“那是当然,娘亲,你第一层塔没上锁,是开的,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雨琪回头一瞧,还真是没上锁,也就是说这空间升到十级了,高兴的踏着大步上了台阶,推开厚重的大门,同时一层塔的四周那些窗户也都打开。
走进一看,是个大型的书房,里面一排排的架子上放的都是书籍,而且每个架子都有标注,什么武功秘籍,药典秘籍,史书,剑谱,琴谱,菜谱,农事,绣谱等等,没有你想不到的东西。看到这么多的书,从里面挑出了一本农事,翻开看来看,里面都是记载粮食和蔬菜的种法,很详细,就是连哪种粮食生什么虫子,怎么治疗和怎么预防上面都有记载,甚至还有图册。
接二连三的翻了几本,就是她对草药这个门外汉,看了看那药典上那些东西,自己也能看懂,那些药是止血,那些药是止泻。
当看到那本绣谱的时候,却让她张大了嘴巴,上面那一幅幅画的好美,每翻一页她的嘴就大一分,厚厚的一册她从头翻到后面,没看那些锈技,只顾看图了,等看完了,更是心动,太美了,手痒痒的,真恨不得立刻拿起绣花针绣上一副,做成衣服穿在自己身上,看看应该是什么样子。
“嗷傲。”一阵虎啸传来,雨琪猛的惊醒,居然忘记了自己带进来的那只小虎,紧忙的放下手中的书籍,拎着小叮当就往外跑。
一只脚踏出塔门,就看见蹲坐在塔前的那只瞬间张大了的虎狮兽。
雨琪心惊,它不会吃了自己吧!
它见雨琪走了出来,高兴的又咆哮了声,摇晃起身慢慢的往前走。
小叮当感觉出了娘亲的害怕,小小的身子挡在了她的面前:“娘亲别怕,这畜生要是敢伤害你,我就撕了它。”
雨琪失笑:“就你还要撕了它,不被它撕都不错的了。”
“哼,小瞧我,我现在可是有法术再身了,才不怕它。”
“真的?那可太好了,乖儿子,我坐在这看你收拾它,记得别整死了。”这狮虎兽可是难得一见的宝贝,要是驯服了,当个坐骑,或是看个家都是极好的。
老虎可是没有在听她们在念叨什么,单纯的就是想找她,她身上有自己熟悉的味道。
小叮当吱吱的叫唤着,可依旧挡不住老虎的脚步,最后小叮当火了,一下子跳上它的后背,伸出尖尖的爪子一划,虎脖子上立刻出现一道血印。
老虎‘嗷’的声仰天长啸,失疼的甩着虎身子,小叮当一跃而下,怒视它,浑身开始颤抖的释放威压,源源不断的向它袭去。
老虎承受不止这威压,慢慢的趴下身子,哀鸣的叫着,似乎像是在求饶,眼神里流出恳求的眼光。
小叮当又吱吱了几声,老虎点点头,小叮当收回威压,翘着尾巴回到她的身边:“娘亲,这小畜生说你的身上有它熟悉的味道,所以才来找你,并没有要伤害你。”
熟悉的问道?难道是自己和它待的久了,身上有老虎的问道?
看老虎趴在地上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她站起来慢慢的走了过去,看它兴奋的扫着尾巴,并没有要伤害自己的意思,于是伸手抚摸它,它伸出舌头的舔着自己的手,很是温顺。
“小叮当,你刚才在那吱吱的叫着是不是跟它说话呢!”
“人家那是训它好不好。”皱着鼻子很傲娇的道。
雨琪笑着摇摇头,这小叮当还真不是不一般的傲娇。
空间一下子升到了十级,肯定跟这个老虎有关,不然早不升级晚不升级偏偏抱着它进来就升级,不过挺好,自己不但多了个院子还多了这么多的书籍,就连空间也比以前大了一倍不止,只不过多出来的都是地,这样也不错,以后空间也有地,自己现在也算是小地主婆了,想想也是美的冒泡。看看老虎还算很乖,但是这么大的个头,自己也不敢轻易的放出去,这要是伤到人怎么办,再说也无法跟娘和爹解释这就是咱家养的那头小老虎吧,说出去谁会信,还是放在空间,让小叮当训练训练它,等以后时间成熟之际再放它出去也不晚。
小叮当听完只是点头,咧着狐嘴在那啥傻乐,双眼闪着光彩,雨琪看看它笑的很猥琐,怎么总感觉它不怀好意!
小叮当见娘亲的眼神凌厉的瞄像自己,就像是能看穿自己,立时收敛了傻笑,向娘亲保证:“等下次娘亲进空间的时候,你一准的就能看见一头温顺无比的小白黄在你面前。”
“小白黄,你给起的名字?”
“恩,看它身上白黄交错,叫它小白黄还真是贴切。”
雨琪看看也是,当初小的时候只看一片的白毛,长开了,却是白黄两颜色相间交错。
“随你吧,你可别欺负它请见没?”不放心它,这小东西太调皮,可别在玩死了。
小叮当很乖的点头,还伸出爪子发誓:“娘亲,放心我绝对不欺负它。”只是欺压它。
雨琪半信半疑的出了空间,看时间还算早,一路小跑的下山,直接跑去二伯家。
一道二伯家,就喊:“二伯娘,我来蹭饭啦!”
葛菲菲听见她叫喊声,紧忙从屋里出来,笑道:“你个小吃头,吃饭就吃饭呗,还说啥蹭饭,你大姐和二姐前昨天还念叨着你,要不是你家去了人,她俩早早的就找你去了”
静娜和思凝听见小妹的声音从屋里出来,笑着走了过来:“你个小丫头,今儿怎么来了?”
“嘿嘿,大姐,人家好想你。”
思凝嗤笑:“小嘴真甜,我看你不是大姐,而是想我娘饱的饺子了吧!”
她娇红了脸跺着脚,抓着大姐的袖子不依:“大姐,你看二姐,就知道欺负我。”
静娜抿唇笑笑:“你二姐的脾气我可是管不了,她连我都训。”
“大姐,我啥时候训你了。”大姐的音一落,思凝就立刻的叉腰追问。
静娜摊开了双手:“现在不就是。”
雨琪在一边抿唇偷笑,这下子二姐也被大姐给绕进去了。
葛菲笑笑,挥手:“你们几个玩吧,我去做饭。”转身走进厨房。
“娘,我帮你。”思凝笑着走过去,撸起袖子要帮她做饭。
葛菲菲伸手一档:“不用,中午就咱们四个,饭好做。”
“恩,咦,小弟呢?”
“泉河去镇上他夫子家住了,再有三天就是考童生,来来回回的跑不方便,这样很耽误时间,后来夫子让他拿上五天的粮食,就住他家,等考试过了在回来。”
思凝点点头,怪不得一早起来就不见他,还以为他在屋子里背书呢!
等思凝出了厨房就瞧见,大姐和小妹并排的坐在门檐下两人拿着东西,各自忙活着。
雨琪拿着那块月牙白的布料,在手里来来回回的颠倒,绞着脑汁想鞋面绣什么好,花花草草的不适合男子穿的,竹叶?脑子幻想了下,这白色的鞋面上有一条绿色的竹叶,感觉怪怪的。
算了,不知道绣什么好,干脆绣祥云吧,自己也就比较对祥云拿手了。
拿着大姐家绣花的针线,开始慢慢的绣着,好半晌之后,一个鞋面的祥云绣完,撑在手里,自我满意的点头,不错。
放下那块布料,又开始绣起另一只鞋面,还不等吃中午饭的时候,两只鞋面全部绣完,这鞋面有了,那鞋底还没有,鞋底是照着人的脚量尺寸,可自己并不知道木头的脚是多大,转眼瞧瞧,大姐和二姐都在绣着小东西,根本没人注意自己,起身就往外跑。
“哎!你上哪去,吃饭了!”大姐抬头,人已经快跑到院子口了。
她回头挥挥手喊道:“我马上回来。”
“这丫头,一阵一阵的。”静娜摇摇头,又低头开始坐着小衣服,一看就是要刚出生的小孩子穿的。
娇喘的跑到了木头家,鲁之月看她跑来了,惊诧的放下筷子:“雨琪,你怎么来了?”
“婶子,我来找木头,有一点事。”
乌鲁木低语:“爹,娘你们先吃饭,我去去就回。”
不等爹娘点头,他已经站起来拉着她出了屋子。
“跑的这么急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你还没有给我你脚的尺寸。”
他长眉一挑,弯起了嘴角笑道:“就为了这事?”
“是啊,快点给我,我好回去,二伯娘都把饭做好了。”见他还不动,急切的催着他。
“行,行行,你别急,我这就给你拿去。”无奈的摇头,转身的进了自己的屋子,没一会把自己刚良好的尺寸拿了出来递给她:“诺,收好。”
“好,我走了,你去吃饭吧。”把那段绳子收好,笑着垫脚拍了拍的肩膀。
“这在吃了在回去把!”看她额头上冒出了一串细密的汗,柔声的道。
“不了!”挥手,跑远了。
来一阵风,去也一阵风,他笑着摇头,目送她出了院子,看了眼院内那可大树,随后进屋去吃饭。
雨琪跑回去的时候,饭已经摆在桌子上,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二姐伸手掐了下她白嫩的小脸蛋:“还不赶紧的坐下,都在等着你吃饭呢!”
“来了来了。”跑去洗洗手,会在坐在小凳子上开吃,一边吃还一边夸赞:“二伯娘做饭就是好吃!”
“要是好吃,以后就天天来,二伯娘变着花样给你做。”
“嘿嘿,那感情好。”
饭后,雨琪还在继续她纳鞋底的艰难过程,好在熟练了一个之后,后面的那个也跟着熟练,等晚饭前,一双鞋总算是做好了。
把它往炕上一摆,很骄傲的说:“大姐,二姐,你们看,这是我做的,怎么样。”
静娜和思凝回头一看,天!这是鞋?
思凝伸出大拇指笑着夸赞:“厉害,真不愧是小妹做的,就是不一样。”
满心欢喜的雨琪根本就没看见二姐眼里闪躲的泪花,也不注意到她说的话,只想着这鞋子穿在他脚上会是个什么样子,想着想着拎上鞋子就跑了。
静娜伸手去拽的时候,人已经跑出去了,她回头瞪了眼还在狂笑的思凝:“你可真是的,多大的人了,你还胡来,要是小妹子知道你骗她,看来回来跟你急眼不。”
“没事,倒时我在哄她。”思凝揉揉肚子,笑大劲了,肚子疼。
当这一双鞋摆在木头的眼前的时候,他抽搐了几下嘴,怪不得她说别笑话她的女红,自己原以为她是生疏,没做过几双,等这一看,简直不能用生疏两个字可比。
这月牙白的布料上面用橘黄色的线绣出的图案那也是不错的搭配,关键是那针脚太大,而且自己确实看不出这图案到底是神马东西,拿起鞋子暗暗一比,一只大一只小,这都不算啥,更诡异的是,这两只鞋子,那只是右脚?那只是左脚?他是真分不清楚,怎么看怎么像是一边顺撇的。
雨琪看他的脸就跟便秘一般,蹙眉问:“怎么了,不好看吗?”
“好好看,这图案”他额头慢慢的沁出了一丝丝的汗,伸手点了点那图。
“祥云图有什么不妥吗?”低头看上那绣图,挺好啊,多亮眼。
原来是祥云!要是他不说自己还以为是虫子再爬,抽搐嘴苦笑:“没没什么不妥,我只是太喜欢这图案了。”
“那你穿上试试,我看看。”第一次做鞋成功的喜悦感油然而生,笑着让他换下,看看自己的杰作。
他惊诧的抬头问她:“现在?”
“对,就现在,我看着你换,快点。”她非常认真的点头,关键时刻自己怎么能不看,前世今生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做鞋。
他乖乖的坐在椅子上,把左脚的鞋脱了下来,一看没拿鞋子,笑道:“小雨帮我把鞋左脚些拿来。”
雨琪从桌子上直接把两只鞋递给了他。
他硬着头皮从里面拿出一只,套在脚上,另一只穿到一半的时候,说什么这脚也塞不进去,当他抬眸看见她眼里期待的时候,他又低头,暗暗的动用内力,把鞋底稍微往下踩了踩,这才勉强的套了进去。
伸呼了一口气,站在地上抖了几下长袍遮半掩住脚:“看看,怎么样!”
“呵呵呵,不错,好看,以后你就穿着吧。”雨琪看完,笑眯眯的点头。
“穿,一定穿。”看见她开心的笑,他也跟着笑道。晚上,梨花白从县城骑着跨马回来,手里拎着县城有明的糕点,兴高采烈的推开了樊俊江家的们:“我回来了!”
原本想喊琪琪我回来了,可是又怕樊叔和婶子会对自己有偏见,最后硬生生的把‘琪琪’两个字吞了回去。
“梨公子回来了,洗洗手赶紧的过来吃饭。”朱燕从厨房探出头来,笑道。
梨花白把马拴在了后院,从马背上拿下一个包袱,又拎着几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走像前院,那包袱扔回了屋子,笑呵呵的拎着东西去厨房:“婶子,我在县城买了不少好吃的,你晚上就少做点菜。”
“行,你先进屋,这菜马上就好。”
梨花白笑了笑,把手中的那几包放在了案板上,剩下了的两个比较大点的油纸包他则是拎去了屋里。
进屋一扫,所有的人都在,唯独没有琪琪,稍微的皱了皱眉。
樊父抬头看进屋的是他笑道:“来来,坐,马上开饭了。”
他笑着把手里的东西放在饭桌上,打开推到樊父的根前:“叔,你尝尝,这是县城有名的糕点,我特意买回来给你们尝鲜的。”
樊父看了看那糕点,小巧精致,而且每个糕点上还有几朵花瓣,闻着还有一股淡淡的花香,他摇摇头笑道:“这糕点看起来像是给女娃们吃的,你看,上面还有花瓣。”
大河冷声笑道:“叔,这糕点是专门预定的,就有银子也买不来这‘香斋’的糕点。”
梨花白斜视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这家老板与我家有些渊源,所以我到那买糕点他们会格外的关照一些。”
樊父点点头,伸手把糕点收了起来,放在一边,见梨花白拧眉,他紧忙的解释:“该吃饭了,这糕点还是等明天再吃,晚上吃过多的甜食不好消化。”
梨花白了解的点头,饭菜一摆好,大家就开始动筷子,谁也没有提到等等雨琪之类的话,他狐疑:“琪琪呢?不等她吃饭了?”
“我姐去二伯家了,今晚就不会来了。”雨洁只是轻瞟了瞟眼他,不阴不阳的就来了句。
梨花白冲着她又好的笑了笑,结果遭到了一顿白眼。
范俊延家,大姐静娜的屋子里,思凝扯着雨琪的胳膊好说歹说让她跟自己一块睡,可她说什么也不同意,除了大姐谁都不跟。
静娜冲着思凝摇摇头:“今晚就要小妹跟着我睡,你回去吧。”
“可是姐,你肚。”见大姐严厉的一个眼神瞪了过来,思凝立即住嘴,脸庞染上担忧之色。
她长叹了口气,无奈的看了看雨琪:“你晚上睡觉的时候离大姐远着点,别来回的翻滚。”
“哎呀!真是啰嗦,都快赶成老太婆的了。”真是的,伸手就把她推了出去,在关门的时候小声道:“二姐放心,我不会打到我小外甥的。”眨眨眼,笑着就把门关上。
思凝好气又好笑的站在门口,看那关上的房门笑着摇摇头‘真是个小人精’。
躺在大床上,大姐十分的沉静,雨琪翻了个身子,侧身看身边的大姐,张的不是顶顶出色,但至少也是清秀,标准的瓜子脸,柳叶弯眉,高挺的鼻梁,怎么看也看不腻,属于那种耐看型的。
静娜被她灼热的眼光盯的很是不自在,睁开闪亮的大眼浅笑的问她:“你不睡觉看我做什么?”
“大姐张的真好看。”
静娜垂眉,翻身平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盯着房梁,失神道:“好看吗?”有时候也觉的自己长得好看,可是为什么在他的眼里,自己却连一个寡妇都不如!
“当然,大姐最好看,呃比牡丹多一分清秀,比菊花多一份清香,比荷花多一分纯洁,比天上的星星多一分亮度,姐,你说你好不好看。”
静娜噗嗤乐了,扭过头看她:“你这小丫头,哪来那么多一分,姐要是真有那么好看,你姐早就成仙了。”想起了某人苦涩的笑了下。
“姐夫呢?我就在你结婚那天见了他一次,还是匆匆忙忙的,根本没看清。”见大姐不说,唯有自己问了,反正她们都当自己是小孩,也不会太在意。
果真问道了,没想到第一个开口的居然是小妹,也好,这件事情是瞒不住的,轻叹了声:“你没有姐夫了,他休了我。”
和自己预想的偏差了许多,原以为只是打架,却没想到是休妻!
“为什么?大姐犯了七出之条?”欠起身子,追问她。
她摇摇头:“没有!”
“既然没有为何会休妻?”
“你还小,你就别问了,等你长大了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苦涩的笑容挂满了脸,伸手爱怜的摸摸她的头。
见她闭口不谈,雨琪也不在说什么,静娜看她闭上眼睛,还以为是睡着了,把她身上的被子往上又盖了盖,怕她夜里着凉。
“他知道你怀孕了吗?”
忽的,挣开了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瞧。
“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这孩子始终是我的。”伸手抚摸上了肚子,笑容里多了一分柔和。这他就是不知道了呗!转头看大姐已经闭上了眼睛,她收回视线,看向窗外那幽幽的月光,没一会,也进入了梦想。
雨琪只感觉自己好像刚刚睡着,这院子里的公鸡就开始打鸣,困顿的张开眼,这还黑着天,翻个身又睡了,还不等睡醒,就听见隔壁屋子传来一阵吵吵声,哭泣和求情的声音,迷迷糊糊的张开眼,一看屋里没有人,在仔细一听,这哭声不就是大姐吗?
确定是大姐的哭声,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少,穿上衣服,塔拉上鞋就跑了出去。
走到堂屋口,就听见二伯娘哭喊着:“造孽呀,真是造了孽了!”
“娘,这事又不怪我大姐,是那孟宵不知羞耻和那寡妇勾搭上了,和我姐有什么关系!造孽也是他家造的孽。”思凝看大姐抽抽噎噎的,很心疼,见大姐不说,她倒是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顿。
屋外的雨琪才知道事情地这么回事!
“爹,娘,女儿不孝,是女儿让你蒙羞了。”静娜断断续续的哭着,旁边的二姐不断的在劝解着。
二伯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喝道:“闭嘴,哭什么哭。”顿了下二伯又道:“思凝扶你姐起来。”
雨琪听的也差不多,弯腰把鞋穿上,跑进堂屋唤道:“二伯,二伯娘。”
静娜见小妹来了,紧忙的擦擦脸,二伯娘也止住了哭声,勉强的笑道:“起来了,早饭在厨房的锅里,自己去吃。”
雨琪摇摇头:“我还不饿。”
一时屋子里寂静的可怕,而二伯的脸气的紫黑,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捏紧了拳头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滕站而起:“不行,我闺女不能就这样被人不清不楚的给休回来,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我觉饶不了他孟家。”
气呼呼的甩着袖子出门。
“哎,你干啥去?”二伯娘追到院门,喊他。
二伯头也没回的道:“孟家村。”
雨琪一听,感觉是事情不对,紧忙的回身拽着二姐思凝急切的道:“二姐,你去大伯家叫上大哥二哥三哥他们,完事直接去我家,大伯他们都在,让他们跟着二伯,不然二伯一个人我怕吃亏。”
思凝有些心慌,但很快就稳定住了,放开静娜急忙的跑了出去,二伯娘用袖子擦了擦泪水,拽上呆立在一边的静娜:“走,和他们去说到说到,这事决不能就这样算了。”
“二伯娘,你别急,这事肯定说清楚了,大姐她身子弱,还是上我家坐上牛车去吧,这样又快又稳。”
二伯娘想想也是,领着静娜和雨琪,出了院子把大门一锁,甩着小脚走的挺快,一边走还一边催促她俩。
葛菲菲一进老四家,看见朱燕委屈的顿时就哭,静娜一看娘哭,她也跟着哭了起来,院子正在干活的樊老大拧眉,放下手里的活计和老三围了过来,都在疑惑。
葛菲菲感觉自家的闺女就这样被休回来感到很憋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朱燕拍拍她的后背问:“二嫂,这是咋的了?”
“老二媳妇,别哭,是不是老二欺负你了,我给你做主,一会我就回去拾掇他。”樊老大急性子,一看她哭哭啼啼,还以为是范俊延打她或是骂她了,伸着脖子喊道。
雨琪摇摇头,转身跑到一边把大河给拽了起来:“你去把牛车套上,然后把家里的铁钎和镐把拿上,放在牛车里,一会要用。”
大河锁紧了双眉,这死丫头有要干什么?打架?没吱声,也没问,站起来拍拍身后的土,近直的往后院去。
梨花白躺在床上,听着院子乱哄哄的,似乎有人在哭,本不想出去,可是侧耳一天是,雨琪也在院子,心痒痒的,一天都没见到小东西了怪想的,也不管是不是院子有外人,直接推来们出去。
“琪琪。”
刚奔进院子的迎欢等人看着正在冲着雨琪傻笑的梨花白都惊愕当场,这就是那都城有命的梨少主?长的倒是不错,可为什么在那一个劲的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