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了妈咪衣钵的小睡包,在车上一路睡到回家。
炎家大大的客厅,在这一年多的时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仔仔没回国之前,这客厅大而冷清,除了家具便是大得像篮球场一般整洁但空荡荡的空间。
仔仔回来之后,客厅里开始陆续多了不少遥控车、大型积木之类的玩具,而且,偶尔还扔得满地都是。
偏偏,极度讨厌别人把自己地盘搞得脏乱差的炎大少,对宝贝儿子的种种入侵和劣行,却没半点的怨言且表露出极高的容忍度。
甚至可以说,他压根没觉得自己儿子这样弄是脏乱差。
所以,只能说,炎大少爷的标准,其实是双标,对着儿子,是一套,对着外人,又是一另一套。
到了现在,小小的降临,又让这客厅发生了一系列的大变化。
在客厅的中央,沙发旁边,放着一张婴儿床,靠近露台、在仔仔的摇椅旁边,多了一个摇篮,而仔仔的那些玩具堆里,亦多了些粉色可爱的大小布偶。
就连沙发上电视上,都放置了大大小小若干的布偶和毛绒绒的小玩意,总之,整个客厅,从以前的简洁清冷风,变成了现在的可爱风。
而这些,都是炎老夫人和仔仔在竹浅影与小小住院期间的杰作。
炎老夫人是做好了心理准备要被儿子嫌弃,哪里知道,炎少就像当初看到宝贝儿子扔满地的玩具一般,对于客厅这种少女可爱风,完全的,视如不见。
“小小妹妹,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喜欢吗?”
下车之后就醒了的小小,被她的小哥哥提着,在大大的客厅里转悠。
竹浅影与炎少一起走出玄关,瞧见这充满童趣的客厅,先是怔了一下,然后“扑哧”一下笑了。
“妈,这些,都是仔仔的主意吧?”
竹浅影对仔仔的了解,显然,是相当透彻的。
“是啊,他说妹妹是小公主,肯定喜欢这样的摆设。”
炎老夫人也不隐瞒,主要,是知道瞒不住。
竹浅影又认真环视四周几眼,点点头表示认同,“小孩子的审美,应该是比较接近,甚至是共通的。”
至少,她和炎少暂时没法跟小小有什么言语上的交流,但仔仔呢,经常把妹妹仰放在他的膝头上,他自己则低下头,把脸凑到妹妹的面前,嘴里嘀嘀咕咕地说着外星语一般的语言。
竹浅影自认听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小小总是睁着黑漆漆的眼睛看着她的小哥哥,似乎,听得懂一般。
然后,她也会哼哼唧唧地低声哼几声,虽然没人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从她小脸上那柔和中夹杂了点小兴奋的表情,不难猜出,她是在跟她小哥哥作着愉快的沟通。
好比现在,小家伙提着篮子转了一圈之后,已经小小抱了起来,他抱着小小,坐到了摇椅上,正嘀嘀咕咕地跟瞅着他的小小说着什么。
炎少走过去,在仔仔身边坐下,假装不知道儿子在干什么,在他身边的摇椅坐下来。
“仔仔,你在干什么?”
小家伙头都没抬,“我跟小小在聊天啊……”
小家伙说得一本正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与小丫头正在聊着什么有趣的问题呢。
不过,小孩子的世界,炎少自认不懂。
又有谁能肯定,兄妹俩不是在聊着有趣的事呢?
“那你俩继续,爹地陪妈咪上楼去休息,一会小小找爹地妈咪,你就把她抱上来,知道吗?”
小家伙挥着小手,“去吧去吧,妹妹有我呢!”
炎少本来已经站了起来正欲抬脚离开,瞧见儿子这赶苍蝇一般的姿势,既好气又好笑。
“宝贝,妹妹饿了,你会喂吗?妹妹尿尿了,你懂换尿片?”
这些,现在已经成了炎少的拿手绝活,他甚至,比起陈静这个老手还要熟练一些。
所以,他才会在仔仔面前如此得瑟。
仔仔哼哼了两声,“不会,我还不能学嘛?我这么聪明,对吗,妹妹?”
说着,低头用手指逗了逗小小的脸蛋。
小小像是听明白哥哥的话一般,咧开小嘴巴,露出没我牙齿的牙床,非常地喜感。
炎少的心里,像外面的冬日一般和煦而温暖,弯下身,先是在儿子脸上亲了亲,再低下头,在女儿脸上也亲了一下。
“那哥哥要好好照顾妹妹哦,爹地先陪妈咪上去!”
小家伙做了个OK的手势,得瑟地朝炎少晃了几下,炎少带着笑意上了楼。
女人坐月子这事,是相当讲究的。
因此,竹浅影回到主屋,不曾在客厅里停留多久,便被两位妈妈催促着回卧室里休息。
竹浅影也不逞强,毕竟,从医院回来这一路,她确实是有些累了。
炎少回到卧室,竹浅影已经换了睡衣斜靠在床上,两位妈妈一左一右地坐在床沿上,正在跟她说坐月要注意的事项。
竹浅影耐心地听着,并无丁点不耐烦之意。
竹浅影不是第一次生孩子,好多常识,她都懂。
但两位妈妈一片苦心,她总不好拂她们的意,于是,乖乖地坐着听着。
见炎少进来,两位妈妈又交待了几句,便吩咐炎少好好照顾竹浅影,她们要下楼去照看小小。
她们可没炎少和竹浅影那么大胆,由着仔仔照顾着小丫头。
毕竟,仔仔也不过是个五岁多的孩子。虽然,他比同龄人要聪明、要懂事,但把才几天的小丫头交他手上,她们不放心。
等两位妈妈离开,门关上,竹浅影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炎少笑着走过来亲亲她,“你躺一会,我去冲个澡换身衣服。”
只要条件允许,炎少的洁癖,其实还跟从前一般严重。
竹浅影回亲了他一下,摸摸他的下巴,“去吧,顺便刮一下胡子。”
今早因为赶着出院,向来极之整洁的炎大少爷连胡子都没来得及刮。
幸好,炎大少爷就是胡子拉碴,给人的感觉还是极有魅力的型男帅哥一枚,从魅力到吸引力,都丝毫不会跌分。
炎少使坏,特意用冒着胡茬子的下巴磨了磨她的脸,“就不刮,你咬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