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这边做好了准备,就等陶应明日发起攻击,他好为曹氏燃尽他最后的灯油。不过他却不知道的是,陶应最近几天也无法攻打寿春了,陶应的背后也出现了巨大的纰漏。那么这个纰漏是谁造成的呢?当然就是庞统领着沙摩柯一众制造的。
话说当日庞统为了报答周瑜半年的厚恩,毅然决定带领五千五溪蛮兵,攻袭合肥。本来五千人马算不得什么,不过领头之人变成了庞统,那效果就大大的不一样了。
在这半月里,由庞统带领这五千人马,在合肥城外,或偷袭,或正面交锋,或派兵斗阵。张绣无一是庞统的对手,接近两万人马被庞统牵着鼻子走。而且更窝火的是,交战了这么久,张绣居然连自己的敌人长什么样都还不知道。
这倒不是说张绣的能力不够,要是换了别人也就那样了。可他面对的是号称能和诸葛亮并驾齐驱的凤雏庞统,虽说庞统也是初出茅庐,不过胸中所学早已吞天吐地。这一次牛刀小试,果然把张绣糊弄的团团转。
十多天下来,张绣连折十几阵,折损兵马粮草辎重无数。而且更令张绣头痛的是,这件事他还偏偏不能给前方作战的陶应说。要是因为这区区五千人马,就弄的陶应回军,不仅影响陶应作战进度。要是传出去,他张绣北地枪王的面子往哪搁啊。
不过这事就这么拖着也不是一回事,张绣无奈之下,只得任由沙摩柯等人在城外放肆。他自己则是坚守城池,一面避免无谓的损失,一面思量退敌之策。庞统也不可能就凭借这五千人马就攻城,所以他把目光对准了从城外而过的陶应前线粮队。
这样一来,事情终于闹大了。张绣也知道再也隐瞒不住,只得亲自写信向陶应请罪。此时陶应也还不知寿春城里曹军发生的变故,不过就算知道了,他也没那个闲心去管。看着手里张绣传来的急报,陶应的脸色是徐庶等人从未见过的阴沉。
来回踱步了半响,陶应摇头说道:“难怪昨天就该运到的粮草今天都还没来到,原来背后是有山贼在作怪。不过这张绣也真是够没用的,连几个山贼都挡不住。”
说罢看了一眼身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徐庶,问道:“元直,我军中还有多少粮草。
下次的粮草运输,派一些将军亲自押运。等我把面前的郭嘉曹昂等人解决掉之后,在回头来收拾这一群山贼。”
徐庶闻言霉头紧邹,说道:“主公,依在下之见,这当中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张绣将军也是久随主公之人,以往多年镇守宛城,未曾出现一点问题。料想一般山贼,又如何是他的对手呢?”
陶应闻言心里一动,看了一眼徐庶,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徐庶理了理思路,问道:“主公可还记得当年,就是在这里,主公扮作山贼,大败李通之事?”
陶应闻言点了点头,道:“你是说,此次看似简单的山贼,背后有高人指点?”
徐庶点头道:“必然如此,而且此人智计高深,绝不在我之下。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先缓一缓进攻的步伐,先解决掉这背后的隐患再说。”
“也好,不过现在我们大军不能轻动,城里的郭嘉也不是简单的人物。我军稍有异动,必然腹背受敌,此事还需想一个万全之策再好。”
就在两人商讨每个具体结果的时候,张辽从外面巡军进来。陶应无奈一笑,把后方发生的事说给张辽听了。张辽听了后方出现了这么大的漏洞,也是眉头紧皱。当听到陶应问他有什么办法,张辽摇头笑道:“主公说笑了,主公和徐先生如此高明之士都没有办法,末将又岂会有什么办法。”
不过张辽说道这里眼前一亮,道:“主公,不过末将倒是想起一个人来。我等在这里和寿春对峙,不能轻易离开。要是让此人前去合肥帮助张绣,当能解了眼前此局。”
陶应徐庶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是谁?”
“广陵太守陈登。”闻听张辽此言,陶应一拍大腿,道:“对啊,元龙就在广陵啊,我怎么把他给忘了……文远,我马上手书两封,你派人连夜送出去。
一封送给合肥的张绣,一封送给广陵的陈登。”
很快,数骑快马就从陶应大营向后方飞奔而去。陶应来到外面的空旷之地,极目远眺天边的星星。夜晚的凉风一阵阵的吹过,使得陶应略显躁动的心情平静了不少。这一夜,对于寿春城里城外的两方来说,都是一个难忘的不眠之夜。
……
……
第二日凌晨,张绣收到了陶应的来信。看完心中的内容,张绣脸上终于难得一见的展现了笑容。下方张绣的得力助手胡车儿问道:“将军,你这么高兴,难不成主公要亲自率军回来对付这群山贼?”
张绣摇了摇头,道:“主公攻取寿春之地已经到了紧要之处,这点小事又怎好打扰他。”胡车儿闻言脸色为之一暗,不过张绣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主公信上说道,这伙山贼大有来头,叫我军不可轻举妄动。他已经命令广陵太守陈登过来助我对付他们,不日陈太守便到。”
下方的胡车儿闻听陈登要来,也是眉开眼笑。这些天他们被敌人压制的抬不起头来,处处受制于人,心里可谓都窝了一把火。现在己方的智者就要来了,己方实力本来就要强于敌方。要是这样都还消灭不了眼前的敌军,那可就太说不过去了。
身在广陵的陈登接到了陶应的来信,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把广陵城里之事交给父亲陈圭之后,匆匆带着数百家兵往合肥而来。在第三天的旁晚,陈登终于来到了合肥。张绣亲自来城门接陈登入城,两人一进城就开始商讨剿灭山贼之策。
陈登详细询问了张绣这些天和山贼作战的进过,听到最后山贼把张绣逼到城里不敢出去,而去袭击陶应的军粮的时候,陈登笑道:“果然背后有高人指点,连我军的路线都摸得一清二楚。和这样的人为敌,真的有点伤神了。”
张绣闻言大惊,问道:“陈太守,主公信中说道您身具大才,难道连您也对付不了这股山贼?”陈登抬手拦住了张绣的话头,道:“别急,等我想想。
”陈登眉头紧锁,脑子里飞快的思索着对策。
少时,陈登回过神来,对着下方的胡车儿道:“胡将军,请你去把我的旗号挂在合肥城楼,记住,要越显眼越好。”胡车儿不解的问道:“那样敌人不就知觉呢吗?”
陈登淡淡一笑,“要的就是敌人知道,期间原委容我日后再解释。无须多问,照做就是了。”陈登不愧是书香门第出身之人,一言一行都是非常有礼貌的。
胡车儿试探性的看了张绣一眼,张绣不着痕迹的冲他点了点头。胡车儿见状下去,陈登转过头来对着张绣说道:“前些日子,张绣将军这里粮草被劫不少,想来城里粮草有点不够吧?”
张绣闻言无奈一笑,点了点头。陈登笑道:“无妨,广陵这两年粮草颇多,我马上书信一封,请家父从广陵调动一批粮草过来。”张绣还未来的及说一句感谢的话,陈登已经起身离开了。看着陈登文弱的身躯,张绣嘴巴张了张,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而胡车儿把陈登的旗号放在城楼之后不久,隐藏在合肥城外的庞统就收到了这个消息。听了下面传令的话,庞统一骨碌地喝了一大口酒,笑道:“陶应会有动作在某家的意料之中,不过想不到他还不是想放弃寿春。不过陈登此来,看来也难以对付啊。”
身旁的沙摩柯闻言大大咧咧的道:“有先生您在这里,别说就是区区一个陈登,就算是陶应亲自前来,我们也不惧他。”庞统闻言得意的一笑,道:“大王你别夸奖的太甚,某家有几斤几两,某家自己还是清楚地。”
沙摩柯闻言笑道:“先生之计,天下无有出其右者。这等我们都是有目共睹,先生何必过谦。”
庞统闻言一笑,虽然他也是天下智者,可是却没有修炼到孔明那般气定神闲。听了沙摩柯出自内心的恭维,心里还是有点飘飘其然。不过这丝毫也不影响他的智慧,他明白陈登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现在该是自己抽身的时候了。
夜深人静,沙摩柯全军在树林里安然的睡去。庞统一人踱步在林间小路,天上的月亮通过树叶的缝隙投射下来,显得别有风味。享受着四周的静谧,庞统那张可谓说是异样的脸庞上,露出一丝丝的不舍。
周瑜周公瑾,你的好意某家心领了。不过我庞统自负天纵奇材,断然不能在你的庇护下生活。但是请你放心,某家以后必然不会和你为敌。这几天我把陶应后方闹得天翻地覆,也算是对你有个交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