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218虚惊一场
冰儿的话犹如另外一道冰锥刺向了陈洛的心。陈洛顿时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极其困难起来。
从小到大,他只有被人忽略的份,被人排斥的份,被人躲闪的份,又曾几何时,他开始拥有了被人保护、被人怜惜呢?
然而,冰儿的出现无异于是改变了陈洛的世界。自从认识了冰儿之后,只要冰儿在身边,陈洛就能感觉到温暖,感觉到友谊,还且还有一丝超乎于友谊的感情。而在这种时刻,冰儿宁愿自己受伤,也要保护自己。
热泪盈眶,但是陈洛知道,现在绝对不是感动的时刻。
陈洛轻轻的举起了自己的手,慢慢的触摸着冰儿的脸颊。那一刻,冰儿突然感觉好满足好满足,感觉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其实一开始,冰儿就猜到了一切。当陈洛冲她们使眼色的时候,冰儿就知道,陈洛是想利用自己做诱饵,吸引敌人的注意力,然后让宁桑和冰儿两个人去包夹敌人。但是如若这样的话,陈洛难免会落得重伤,严重的话可能还会丢掉性命呢。
但是冰儿不愿意看到这一幕,所以,当她吩咐了桑儿之后,便悄悄的躲在了后面,并没有按照诺言前去包夹敌人,而是在陈洛的身边守护,寻找最佳保护时机。
如今被冰儿等到了。
因为冰儿,陈洛才捡回了一条命。
“我没事。”冰儿笑了笑,将手搭在了陈洛那只放在自己脸上的手上:“只要你没事,就好!”
陈洛抿了下嘴,这一刻他的双眼突然酸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股想哭的冲动。但是下一秒,这种感觉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因为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桑儿!桑儿会不会出事了?”
陈洛突然叫了起来,眉宇之中多了几分担忧。
对于陈洛的表情的突然变化,冰儿的心微微的痛了一下,毕竟,原本陈洛还在关心自己,却在下一秒呼出了别人的名字。不知道是嫉妒还是羡慕,冰儿多么希望刚才陈洛的视线能多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几秒。
不过,冰儿也被陈洛的那句话楞到了。
从刚才到现在,桑儿已经走了五分钟了,找理由说,这段时间足够桑儿从这里到敌人潜伏的地方三个来回了,但是桑儿走了这么久,却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如若她和敌人交手了,也应该有声响才对啊,而现在,整片森林静的可怕,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然而陈洛的一举一动都被远处的皇甫娜看在了眼底,当她看见冰儿为陈洛挡下了那三道划天,然后陈洛捧起冰儿的脸;当她看到陈洛突然想起宁桑,然后满脸忧愁与担心的时候,她的心突然疼了一下,因为,这些原本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但是此时,她却一个也奢求不上。
陈洛不顾大腿的伤势爬了起来,咬着唇、拿着紫辰之刃朝前走去,无论冰儿在后面自己劝他,他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此时,他的脑海之中全是桑儿的身影,生怕宁桑有个三长两短。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陈洛的眼珠子差点儿掉了下来。
四个人影从森林之中走了出来,带头的就是宁桑。
然而宁桑的身后,则是刚才攻击陈洛的那三名中级天道师,也就是陈洛的‘敌人’!
可是,当陈洛看见那三个人的模样的时候,心中那个狠啊。因为那三个人都是陈洛所熟悉的人,但是今天,他却被这三位熟悉的人击伤了。
“妈的!”
突然,陈洛咆哮的骂道,心中的怨气顿时升起。
远处的寺酷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然后带着龙莲和万莱两个人就朝着陈洛众人这边走了过来。
见‘敌人’是旧有,众人顿时都长舒了一口气,没想到,今天只是虚惊一场、有惊无险啊。
但是陈洛却不这么想,由于寺酷等人的突然偷袭,不仅仅害的大家都紧张的要命,而且自己的大腿还受了重伤,一弄不好有可能还会废掉,更主要的是,冰儿还因为自己受了重伤呢。
而当陈洛看见寺酷的模样的瞬间,便将心中的一切怨恨都加在了寺酷的身上,二话不说,举起拳头就朝着寺酷的右脸砸去。
寺酷没有躲,就那么站在陈洛的面前,面带微笑。
眼看着陈洛的拳头就要砸中了寺酷的脸,众人的身体都抖了一下,双眼死死的盯着陈洛的拳头。
顿时,陈洛的拳头变成了掌,然后环着寺酷的脑袋就抱了过去,两个大男人顿时抱在了一起,有一种多年未见的感觉。
“对不起!”
寺酷在陈洛的耳边轻声说道,脸上多了好几分歉意。
万莱和龙莲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脸上都写满了尴尬。就在刚才,如若不是宁桑突然出现在他们三个人的身前,估计他们还不知道他们刚才伏击的人居然会是陈洛等人呢。
龙莲的视线很快的就落在了陈洛的大腿之上,当她看见陈洛那血肉模糊的大腿的时候,心突然凉了一下,要知道,之前那个‘冰凝突兀’技能,可是她施展出来的啊。
想到这里,龙莲心里突然有一阵后怕,还好刚才自己的技能没有要了陈洛的命,否则的话,这辈子她都无法原谅自己。
“先别感悟了。”突然,龙莲走到了陈洛的身边,将陈洛和寺酷分开:“坐下,我帮你上药。”
龙莲说完,就从后背拿出了一个小木箱,打开一看,里面装的却是各种大大小小的瓶子。
陈洛看到这个小木箱顿时感觉极其亲切,不由想起了当初在海冥城的家中,每次自己受伤,母亲冯玉儿就是从家中拿出这种医药箱替自己敷药的。所以,在亲切感的促使下,陈洛很听话的做了下来,看着龙莲一点一点的将自己的大腿止血、上药,然后包扎!
见刚才埋伏在暗中的‘敌人’是陈洛昔日的伙伴,绿煞和黄梦梦等人顿时也朝着这边走了过来,毕竟,刚才只不过是虚惊一场而已,现在,一切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