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赵阳兄妹的到来,本不打算管陈国公晚饭的,不得不准备了一桌饭菜,用完饭,才相偕离去。
端木超然从高府回来,就得了侍卫禀报这事,心里一阵烦躁,让以后那边的事不用事事汇报了,只有陈浪惊讶之余,松一口气。
接下来几天,馨宁亲自动手,对陈国公府的所有主子进行深度查探,不再使用王府暗卫和情报网。
当然,馨宁也不仅仅只查案,在查案之余,以兰香的名义盘下来一间铺子,准备做些小生意,同时,让大中挑一些多少有些身手的人,培养起来,慢慢建立自己的情报网。
搬出王府后,馨宁真的很忙,所以,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都没见过端木超然兄妹,郡主呢,中间去过喻府两次,不过,每次都不凑巧,她们姐妹都不在府里。跟端木超然基本没有交集,两次早朝,馨宁都因为在京城外面办事,没参加。倒不是馨宁故意不见,的确是不凑巧。
这些小细节,太忙馨宁并没有注意到,倒是兰香发现了,偷偷打听过端木超然的动静后,并没有告诉馨宁,端木超然隔三差五要去高府报到得事。她看馨宁好像真的丝毫不受影响,暗暗松口气,也不再着意关注那边的人和事。
馨宁一直忙着自己的事,对于各家的赴宴帖子,基本从来不去,而兰香呢,作为她姐姐,有时为了帮她,会去参加一两次,见过了那位高姑娘,也听到了很多关于馨宁与端木超然,高姑娘与端木超然的传闻,舆论呈现一边倒趋势,当然了,一个是丞相之女,一个是不知葱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实在没有可竞争性。兰香参加的为数不多的几次宴会,被问到最多的就是她妹妹最近如何了,为什么不住在闲王府了,是不是因为高姑娘回来了,她们不好意思住了等等问题。
兰香觉得无聊,却又不得不回答,她想,幸好馨宁没有参加,否则,该难受了,腻味了。
这天,是馨宁给自己的休息日子,天气阴冷了很久,难得今天太阳不错,她们姐妹约着去外面转转,刚出院门,遇上了闲王府过来的人,一问才知道是给她宋上月月奉的。
馨宁这才想起来,她每月还拿着王府账房的月奉,在外面时就不用说了,回京这么久,她可是一天值都没当过,如今更是搬出了王府,再拿着月奉就不合适了。
馨宁让他直接把银子带回去,那人挺为难的样子,看馨宁这边是真的不要,只好带着银子回去跟主子汇报。
“宁儿,你是真的打算跟闲王府彻底脱离关系吗?”那个契约并没有到期,若是她照常拿着那一份月银,也不是不可以,她看账的能力,保不齐哪天端木超然就用得上了。
“姐姐,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或许薄情了?”当年,他好心收留,现在她刚走了落脚之地,就要跟他划清界限,连她自己都觉得薄情了。可是,她又能怎么样?继续跟他不清不楚的,就算她愿意,他也不一定愿意。皇上的提醒,也许正是他的烦恼,只是皇上做了恶人而已。
“并不,世间对女子总是过于苛刻,若我们要独立自主做人,就必须果决,暧昧不清,我们玩不起!”在这个时代,因为流言蜚语,导致无法在世间生存的女子并不在少数,她已是女子中得异类,若再与男子纠扯不清,将来,该怎么办?
“公子对我的恩情,我不会忘记,将来合适的机会,会慢慢报答的!”至于现在,她要做的是强化自身能力,为将来做准备。
马车驶入闹市区,两人停止交流,人来人往的地方,不适合谈话。
回府时,发现门口停的有一辆马车,走近看,是闲王府的,两人匆匆进屋,不知道是端木超然还是端木清浅。
厅里坐着的人随意得歪在椅子上,双手抱胸,眯着眼睛,看起来像睡着了。然而,在馨宁刚踏入大厅,他已经睁开了双眼,也没有改变坐姿,就这么直愣愣的看过来,眼睛里平静无波,没来由让馨宁头皮发麻。
上前屈膝行礼,“见过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