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渊之巅坐落于神界与仙界之间,因为分不清究竟是归属与何界,也就成为六界的禁地,从天地初开之际灵渊之巅遍一直存在至今,据传说灵渊之巅乃与天地同生,千万年以来从未有人进去过。
灵渊浮与半空当中,横看成岭侧成峰,尾势蜿蜒如游龙,山峰层层迭起,高耸的峰尖好似要冲破云霄似得,淡淡的薄雾笼罩弥漫整个山间。
树木青葱如放飞的蝶一样舞动着,地面轻轻的颤动微不可觉,从远处看去好似整个山峰都在摇动着,恍惚间淡淡的红光透着薄雾折射出来,就如那日落的夕阳血红耀眼又夹杂着一丝迷朦,若隐若现。
慢慢的那红光越显越深,最后以压倒势的局面冲出薄雾,红光笼罩着山峰,显得原本飘渺的灵渊显得如此的诡异,一种不安,悲伤的感觉好似流动在空气中,就连呼吸都不敢出声,就怕.......
“华儿,快走,这里由我挡着。”一身红衣似血,青丝随风飘扬,眉目如画,即使满身鲜血,也丝毫阻挡不住那璀璨风华。
看着眼前的人,欧阳华眼中有着瞬间的迷茫,过往种种都浮现在脑海之中,千年前灵渊之上,以已魂之力束缚魔君与石渊之下,又为了救妖王,耗尽所有灵力,魂灵失尽只余七魄,四魄则伴着躯体凝化成冰,三魄与妖王一同进入了轮回之中,冰封在灵渊之癫。而她则因魂魄不全转世为人也只是痴傻,但是即使没有记忆,沧海桑田,她还是第一眼便爱上了妖王的转世,想到此,那清丽的容颜上绽放了一抹妖艳的弧度。
许久听不到身后之人的回答,妖王心下疑惑刚想转身,却不防背后传来一阵温度,他彷佛听到了等待千年的呼唤“无双”空灵又熟悉的声音好似从天边传来似得。
“灵儿”语气压抑,声音有些颤抖似得从唇间溢出,无双有些不敢转身生怕是一场空,虽然他不在意紫灵是精灵还是痴傻,他从开始若只是因为感觉而留痴傻的她在身边,那么云都情牵,鬼界三生池相随,妖界的生死相许,逆天的生死劫,过往的点点滴滴他早已再次爱上了她,早先他还不敢相信因为困扰自己许久的冰棺中的白衣女子,而不敢面对自己与华儿额感情,最后还是鬼君的话揭开了自己心中的困惑。
“情随心动,与其强求不如顺其自然,这世上什么都会骗人,唯独心不会,也骗不了人”虽说他因为鬼君的这句话而放开心结,可是却还是感觉彷佛丢失了什么,尤其当他想起了一切之后,曾怀疑华儿就是紫灵,却始终不敢确认,因为他怕,一不小心失去了所有,陷入两难。
因为他清楚的明白自己是爱紫灵的,可是对华儿的感觉却也是真的,而如今他一切都明白了。
而此时陷入惊喜之中的无双,只听见耳边划过一句;“无双,为我好好的活着。”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只见一抹白衣衣袂从眼前划过,伸出手却什么也没留住。
衣袂飘飘,白色随风飘过,只听到那如泉水叮咚一般清澈的声音带着决绝的寒意:“陌阳,你不是想用我的血启动天剑么,那我就成全你。”
“不要”闻言,无双失声惊呼,连忙向紫灵而去,却只见紫灵素手轻启,一道红色的光圈抵挡住绝的脚步,
看着不断撞击这光圈的绝,紫灵眼中闪过一抹不忍与不舍,这天灵圈则是用灵血而设,就算无双已恢复妖王的实力也不会打开的,看着从手中发出的灵力,心中一片迷茫,当四魄回归,她灵力更胜从前,如今以她之力是足以带着无双离开的,可是她不能这样做的,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若是陌阳得到了天剑,六界绝对会动荡不已,而自己则只有一个选择。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白衣凌然,青丝被玉簪轻挽起,容颜朦胧似幻看不真切,一丝鲜血从嘴角流出,陌阳眼带疑惑的看向面前的清丽绝美的女子,紫灵能知道的,他身为神界之主当然也清楚,自认为这六界种种全都掌控在自己手中,什么也逃不过自己的眼睛,可是他还是不明白紫灵此时究竟在想些什么。
“呵呵”如银铃般响声响彻大地,就连外面持续不懈撞击天灵圈的妖王也好似感觉什么似得,瘫坐在地上,向来无惧无怕的妖王眼中此时满满的是悲伤恐慌,以及深深的绝望。
“我紫灵向来不做与自己无益之事,想用我的血启动天剑可以,但是也要你承受的起”话落紫灵转身深深的望了一眼妖王,便决绝的转过身,素手旋转如花,衣袂凌空而起,无数的红光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三千青丝散落飞扬,只听一句怒喝:“魂灵尽入,灵血入注,去。”音落只见那一股股的魂灵之气慢慢散入灵渊之下,
“灵儿,不要,我求求你不要”嘶哑中带着颤抖的声音,无双拼尽全力想要留住她,可是始终阻挡不住那渐渐透明的身影。
陌阳跪坐在地,身子有着片刻的僵硬,他不是应该感到愤怒么,可是心却微微的有些痛了,从未曾有过的感觉袭上心头,导致他无法言语。
素手扬起,划落。一道鲜血顺着弧度划落,流进灵渊之巅,鲜血好似弥漫了整个灵渊,那深如血的红光笼罩着整个灵渊之颠。
“阴灵之血,魂灵之力,两者合一,魂灵初始”这是仙书当中记载的,也是紫灵偶然得知的,魂灵是修炼而来的,没有意识只是随着本主的心念而控制,而若是魂灵与本主之血结合,魂灵便会有了意识。只要天剑有了灵魂,便不会任由持剑的人随心所欲了。
热,热,热,好似快要爆炸一样的热;
砰砰砰,接连不断的声响响彻天际,好似就要冲破火焰了一般,伴随着还有那冰冷刺骨带着无尽不
甘的声音响起:“哈哈,本君终于出来了,妖王,本君与你不死不休。”
火无穷无尽的燃烧,那红色弥漫整个山渊,如同血海一般,过了许久 ,那红光不仅没有消散也愈加的妖艳。
“灵儿”一声惊呼,床榻上的人一仰而起,手还在空中显得空荡荡好似想要抓住什么,可是他却什么都没有想起来,整整二十年了,一直重复着做同一个梦,可是梦醒了却什么都记不得,但是他有预感这是同一个梦。
长发散落在地,一身红衣凌然,起身走到窗外望着那不知何处的远方,眼眸深邃如漩涡,透着月光还能隐隐约约的看见那精致的轮廓,就如罂粟一般妖冶,眉间隐约可见一束莲花印记,忽隐忽现。让原本精致的面容更加的美艳。
一般人见到都会觉得男生女相太娇弱了,可是若看到那双如桃花的眼眸里面绽放着摄人的光芒,便也不会再觉得女气了。紫眸旋转抬眸一现,而是摄人心魄的瑰丽,风华绝代,耀世无双。
微风袭来,衣袂随风扬起,划出完美的弧度,只见那绝美的人儿眉头轻蹙遥望着远方,突然心猛地一滞,好似有什么再指引自己似的,口中也不由自主吐出:“灵儿”待回过神么之后却更加迷茫,心痛的更厉害,而那种莫名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
片刻,只见一阵风扬起,原地早已不见那红色的身影,只留下窗户敞开微微摇晃,证明刚才的确有人站在那里并不是幻觉。
雾影重重层层叠叠,云朵蜿蜒叠加犹如浮在半空当中托立起那威严耸立的宫殿,一阵风吹过,好似吹散了那迷雾,一点点的清晰映入视线。
云层之上,一座华丽而不失精致,威严而不失祥和的殿堂伫立而上,上方悬着门匾“东华门”三个烫金大字跃入眼帘,忽而一阵阵急促的脚步身打断了这祥和的宁静。
从东华门而入,一眼望去是那深不可见的湖波,碧水荡漾起涟漪,仔细看去还能发觉里面的鱼儿正欢乐的游来游去,却始终围着湖中央,却不进半步,很是让人疑惑。
如月型的拱桥接连着湖岸的两端,桥上隐隐约约可见两个鹤发童颜的老人席地而坐,中间摆放着一盘玲珑棋局。
“小老头,你说这一局会是谁胜呢?”黑衣老头拇指食指指尖捏着黑棋,略带玩味眼中还带着必胜的意味笑着看对面之人。
他和天机老头下了几千年的棋,都不见输赢,这一次虽然只有半子,可也算是略胜一筹,这怎么不让自己高兴。
对面的白衣老人也就是天机仙人脸色祥和平静,闻言也未多说什么,捏起最后的棋子放下,瞬间棋局产生了千变万化。
“怎么会?”黑衣老头本喜气洋洋的样子瞬间愣住了,这怎么可能,刚才还是黑子占了上风,如今却。心下噎着一口气上不来也咽不下去,只得愣愣的看这棋局,好似要把它看透。
天机上仙见状摇了摇头,这云烈几千年还都是这个脾气争强好胜,戾气太重不好不好。沉吟了半晌才收回心思看着对面还未想开的人,悠然叹了一声道:“下棋讲究的就是平心静气,输赢又有何妨,云烈老弟何不看开一些,这只是一盘棋局而已,不必这么在意。”
云烈闻言,心中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心下暗怒,合着不是你输了,不用丢面子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还未等他开口冷嘲热讽便听到远处传来渐行渐近的脚步声。
抬眼望去,便看到素来以稳重著称的天机上仙的大弟子龙澈仙人,此刻脸上却布满了慌张失措,难不成仙界出了大事,云烈上仙眼睛眯了眯,若有所思的望着龙澈。
而这边龙澈脚步轻浮,急匆匆的进来连通报都未来得及通禀,便直接跪了下来,语气难掩惊慌:“师傅,徒儿有要事禀报。”
闻言,天机上仙双眸微阖,心中早有了猜测,自从千年前的事情过后,他便派龙澈镇守幻化石,如今龙澈又是这副急切的样子,那肯定是幻化石出现了预言。
千年前的一则预言导致三界动荡,而这千年后怕是又要起风了,不过瞬间,天机上仙便把事情推测的七七八八。
“云烈上仙可还是有事?”
云烈本想打听一些内幕,现在看来这天机老头是一点面子也不肯给;轻哼一声便起身拂袖而去。
“可是幻化石有何变动?”自云烈而去,天机上仙脸上平淡入睡,丝毫看不出任何异样,只是声音起伏略带了一丝不可察觉的担忧与焦急。
“回禀师傅,幻化石出现了预言,预言。”说到此微微一顿,龙澈有些犹疑,但最终还是说出来:“剑出灵渊,万元归一”
手微微一颤,这八字预言让天机老人心中最后一丝期盼破灭了,这天下怕是真的大乱了。千年前千年后两则预言重合便是“得天剑者,六界一统;剑出灵渊,万元归一。”
这样说来,那紫灵仙者与魔君妖王怕是都在灵渊之巅,这样一切也就能说通了,为何千年前六界之中再也无法寻得这三人任何的气息,好似不存在六界之内。
他能想象到,若是这则预言出现,那么六界必将大乱,毕竟六界一统是多么让人疯狂的,而魔君妖王是两界之主,他们若是再次出现必将生灵涂炭。
“师傅”见天机上仙好似陷入了沉思,龙澈有些急切的出言唤道,他也迫切的想知道紫灵是不是也在灵渊之巅上,而且还有一件事他还没说。
没有理会龙澈,好似也未曾发觉他的不对劲,天机上仙收回了棋盘起身佛了佛衣袖,向着殿内走去,风中只飘散一句话:“自即日起,你便下凡渡劫去罢。”
“师傅,徒
儿”龙澈不死心还想再问,却被一阵风吹走,再抬头便已在东华门之外,心下很是不解,他只想得到紫灵的消息,千年前也要不是自己告诉了紫灵幻化石的预言,怕是紫灵也不会跟着妖王离开,如今这幻化石又出现了预言,是不是证明紫灵就在灵渊之巅,今晚他已经隐隐嗅到紫灵的气息,但是还是不敢确定,师傅为什么不给自己答案呢?他该怎么办呢?
陷入懊恼之中的龙澈,并未发现一丝微弱的气息,当他离开后,只见从树下出来一个身影,仔细看去是那云烈上仙无疑。
云烈双眉锦簇,原本有些严肃的脸更加显得寒气重重;这天机老头功力可真是深不可测,他用尽了念力还是打探不了一丝一毫,忽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望向一处,那处就是龙澈刚才呆的地方,只见原本阴沉的脸色慢慢缓解了下来,唇角还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意。
天上再美也终究是遥不可及的,清冷之中夹杂着冰冷,可是人间却不同,虽有酸甜苦辣,但是却热闹夹在着温暖。世人都想成仙,可谁知仙人未尝不想为凡人。
九天之下也是最平凡最无攻击力的人界,他们虽平凡但也活的最为真实。此时正值晋国与蛮夷休战的时候,历经了战争的洗礼,到处都是残垣破壁,这一场战争是上位者的争夺,受苦的却是百姓。
元和大陆上,晋朝一统,却还是免不了有人想要虎口拔牙,蛮夷部落坐落于晋朝东北之地,那里地方干旱常年缺水,又因为处于极偏之地未曾有官府辖制与及时给予帮助,导致民怨激愤,引起有心人士揭竿而起,而这最后的王者便是欧阳瑞,他是蛮夷的王,仅仅用了十年就攻占了东北所有城池,等消息传到晋朝之后也已经大势巽���。
欧阳瑞定年号为武,国号为宋。经过十年的拼杀,各地战乱不休,宋武帝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终于坐稳了东北之地的王。
本来是压倒势的胜利,却不妨就在三年前,年仅18岁的晋朝昭王爷宫无双带兵击退了攻无不克的欧阳瑞,也让战况呈现了僵持的局面。
本来若是一鼓作气,或许昭王很有可能打退宋国,却在此时接来从云都传来的圣旨议和。
而议和最终的结果便是宋国成为晋朝的附属国,宋武帝也成为宋武王。宋国与晋朝联姻,因为宋武王膝下只有一女,三年后才及第,所以才拖到如今明和二十五年。
整片大陆洋溢着欢声笑语,这一刻他们才终于放下心不用再打仗了,晋朝和宋国也终于正式议和。
月色缭绕,官道上马蹄声凌乱,队伍零零总总看去也有几百人,看那队伍的人穿的都是异国的服饰,不用猜想这么大的阵仗又是他国服饰,时间又这么巧,这一定是议和的队伍。
突然风嘶吼,大地都在震动,远处的天边绽放出一抹摇曳的红色,红的如同血色一般,在这黑夜之中透露出一阵诡异。
就在此时那缓缓行驶队伍里发出一声惊呼:“公主”隐隐约约是从马车内传来的;此时那精致华美的马车因为震动车上的流苏叮叮当当作响。
“可是公主出了何事?”马上的使者神艽���杂难辨,本应向前行驶的听到声音硬是停下队伍调转马头,焦急的询问者,可见他很是关心轿内的人。
马车内,只见一红衣女子靠在踏上,青丝长发如瀑布般散落在地,那巴掌大的小脸肤如凝脂如雕刻一般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此时绝色的容颜添了几丝凌乱苍白,眉头轻蹙好似经受着什么磨难,脸上毫无血色。
“公主,你怎么了,不要吓小婉,公主”声音如黄鹂般清脆此时却夹杂着几丝哭腔与焦急,她便是蛮夷公主的贴身侍女婉儿。
许久听不到车内的回答,来人有些担忧便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公主,末将冒犯了”边说边用随身佩剑揭开车帘,入目的便是那娇小的人诧异略带惊慌的模样望着自己,此时那清秀的脸上还带着泪痕,这让一向冷血冷清的少将军心微微一窒。
“东方将军”小婉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来人,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本应该斥责,可是别说这位是叱咤疆场的将军而且此时她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冷静,一时愣在原地。
东方玉被小婉这样望着耳朵不有自主的红了,轻咳了一声便强壮镇静,目光不经意撇到躺在榻上的红衣女子也就是蛮夷公主欧阳华,看到那深艽���像有些不对,这才回过神有些疑惑的问道:“公主可是出了何事。”
早在东方玉咳嗽的时候, 小婉就已经回神看着公主,此时听到问话也顾不得什么身份自持只得把刚才遇到的事情说出来。
刚才公主本来已经睡着了,可是不知道怎么马车晃了晃,然后公主好似梦魇似的,就像承受了极大的痛苦,无论自己怎样叫都不见转醒。
闻言,东方玉心下有些无奈,这梦魇又不是病,大概是公主长时间离家久了不安所以才导致的吧,更何况公主还不是个正常人,这不安导致梦魇怕是很正常吧。可是这话虽然是事实但是自己却不能一下犯上说出来。
只得筹措了一下用词安慰道:“你也别太担心,公主怕是长途跋涉,有些累了紧张难免梦魇,等到了前面的驿站,本官便立马找大夫。”
小婉听到这话,第一反应便是不信,因为公主一向心宽根本不会想那么多,可是转念一想公主离家这么久,也说不定是东方将军说的那样,无论怎样,也只有等到驿站让大夫给看,才知道原因。
见小婉未答话,但是神色也渐渐平静了下来,东方玉也未再多说什么,便放下帘子。调转马头向前驶去:“出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