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点点头,他自然不知道天空暗中通知他的内幕,在他看来肯定是天空用了什么方法让他们这样做的,不过人情也是要还的:“嗯,不错.正好徐老头手里缺少个位置,你就先从基层干起吧.年轻人磨练磨练.”
“是是.”苏成林那个激动啊,这老头果然厉害啊,一句话就让他少奋斗了半辈子.说是基层,那也只不过是过过场而已.而且沪市那种地方自然不能和这小镇上比.
“胡老,时间不早了,该吃午饭了吧?”天空善意地提醒道,因为他听到凝儿肚子咕咕在叫了,否则他才懒得帮这老头,在他看来绝对不能因为别人的事饿着凝儿.
“对对对,吃饭吃饭.”胡老恍然大悟似的点头,看着老伴道:“老伴,你看怎么样?走走,我们去饭店吃.小李,快去订个饭店.”
“订什么饭店,有钱没处花了啊,省点钱给小军存学费.小伙子们都进来吧,看看你们一个个都那么壮实,跟着老头吃苦了啊.快坐快坐.”胡奶奶抹掉眼泪第一个就出声阻止道.
“咳咳.”保镖一个个都差点晕了过去,这胡老的老伴还真客气.可他们哪敢坐啊.
“老伴你放心,家里不缺钱,以后你和小军就该吃吃,该喝喝.我看谁敢欺负你们.”胡老立刻拍着胸脯说道,他一个司令要是再交不起学费,吃不饱饭这不是开玩笑么?
“小李,去买点菜.小军啊只要你喜欢吃的就告诉他.别跟爷爷客气,就算是龙肉老头我也能给你弄来,别给爷爷省钱.”胡老头讨好地看着一直平静的胡小军恬着老脸道.
胡小军听到好吃的不由咽了咽口水,他都不知道自己多长时间没吃过一整只鸡了,不过他却没有显露出来,站在胡奶奶身旁没有说话,这让李东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小军,走,跟哥哥去买菜.想吃什么就说,哥哥今天请客,恭喜你找到家人啊.”天空叹息一声走上前拉起胡小军的手微笑道,同时也缓解了胡老和李东的尴尬,这里除了胡奶奶之外,也就只有天空能让胡小军笑起来了.毕竟他们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一起捉蜻蜓,一起下河摸鱼,一起抓龙虾……
“好啊,奶奶那我跟天大哥出去了啊.”胡小军非常懂事,还是看向奶奶.不过看着天空身旁的女人就知道天空肯定不是以前那个天大哥了,这么漂亮的女人他从来没有见过,既然有这样的女朋友,天大哥应该很厉害吧.
“去吧.注意安全啊.”胡奶奶嘱咐了一声,有天空带着小军她也放下了心.
胡老心中那个感激啊,这个小子出现的太是时候了,有小孩子在他们老俩口也不好叙叙旧,等天空和白凝呆着小军离开后,胡老大手一挥保镖门就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老俩口自然又是一顿倾诉.十几年过得如何,又发生了什么事情,等等.自然胡奶奶也发现了胡老的身份不同,能随时呆着保镖,能还是以前的那个老头么?
“嘟嘟嘟.”天空三人走在超市里面挑选着,随手接起了电话.
“小子,谢了.不过,影儿的事咱没完.”苏成林那边说完就挂掉了电话.不过语气确实平和了许多,毕竟是因为天空通气,他才会有这个机会.如果不是有苏影在中间,天空完全可以把这份大礼送给别人,或是他自己抗上.他也看不出这天空到底抱着什么目的呢?
天空有些发愣的看着手中的电话,不由苦笑了起来,这苏成林还是对于当初的事心有介怀,感谢的方式也是如此别致.
“天大哥,怎么了?表情怪怪的.”白凝发现天空的表情有些异样后疑惑问道.
“没什么,和胡老的脾气一样,又是一个嘴硬的倔人.”天空微微一笑便不在多想,拉着凝儿就继续购物.
天空刻意多转了一会,留了胡老更多的时间叙旧.再次期间也和小军聊起胡老的事,给他介绍着,虽然时间不多,但或多或少能缓冲一下爷孙二人的陌生感吧,这也是天空力所能及的了.
看着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天空提着俩大包食材就回去了.而胡小军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不少,对于他来说,只要能让奶奶不再那么辛苦就行,他弱小的心里也对这个突如其来的爷爷有些一丝好感.
“小天回来了啊.呵呵,好好.”胡老虽是和天空说话,可目光却一直停留在胡小军身上,那毕竟是他的孙子啊,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似的,他也打定了要弥补这十几年空白的情感.
“小军啊,去和你爷爷说说话.我和你凝姐姐去做饭.”天空把小军推了过去,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胡奶奶立刻板着脸道:“胡闹,来者是客,怎么能让你和小丫头下厨呢,再说你忍心让她做饭么,你们啊就等着吃就行了,老婆子我别的不会,饭菜的手艺还是过得去.”
白凝眨着俏目,双腮粉红捂嘴笑道:“奶奶,你这么说可就错了,有天大哥在,我只有打下手的份,他厨艺高着呢.一会让小军吃掉舌头.”
“噢?”二老惊讶一番,胡奶奶还是倔强地道:“不行,不行,小天你还是坐着,老婆子我去.”
“好了奶奶,你也别争了,我们一起去吧.如果不好再还您来还不行么?”天空看着胡奶奶下巴指了指胡小军,她立即会意,让爷孙二人聊聊也好.当即拉着拉着天空和白凝的手走进了厨房.只剩下胡小军和胡老坐在哪里.
“嘿嘿.小军……”胡老纵是面对千军万马也没有现在的窘迫,失而复得的亲人让他有些不敢轻易触碰,唯恐一个不小心就破坏了它:“爷爷对不住你和你奶奶,让你们十几年吃尽了苦头.不过,现在爷爷终于找到你们了,我……”
“嗯.天大哥给我说了,这也不是你的错.”胡小军在回来的路上一直都在想着如何面对这个爷爷,可真正说话时,还是酝酿了许久才开口道.
胡老猛地连连点头,差点就冲进去亲天空一口了,这小子看来是把简单的来龙去脉就告诉了孙子,这也免去了不少的麻烦.
“爷…爷爷,下盘棋吧,天大哥以前教我围棋,很久都没人和我下了.同学也都不会…”胡小军眼神闪烁,突然面对一个陌生人只好用起天空给他支的招.也算能不至于让时间难熬,气氛太过尴尬.
“好好好.”胡老头又是一阵羊癫疯似的狂点脑袋,忍住的泪水差点又流了出来,多少年了,没想到还有幸能听到爷爷这样的称呼,他这辈子都没今天这一会有这样不合他身份的神态.对于天空的感激又上了一层,这小子太TMD会办事了,借着买菜的理由把自己难以启齿的事一一告诉了他这个宝贝孙子,然后还知道二人第一次见面聊天难免会冷场,甚至是不欢而散,他怎么就那么多鬼点子想到用下棋来慢慢培养老小二人的感情呢?只要能让孙子认他这个爷爷,干啥他都愿意啊.
“小李,去买围棋,马上就去,最快的速度回来,我宝贝孙子要下棋.”李东可是一直都在附近,在听到胡老的吩咐后立刻就要让其他人去购买.因为这里就属他的身手最好,最然附近的治安不错,可他也不敢大意.
“叔叔,别去了.我这有围棋.”胡小军转头出生道,顺手从茶几下面拿出了棋盘.
胡老暗骂一声笨蛋啊,既然天空教小军围棋,又怎么可能不买围棋呢.都是太紧张了:“小军,你执黑先行,你爷爷棋力还是不错的.”
胡小军点点头拿过白子,爷孙二人第一次的交锋已经开始.
厨房内胡奶奶还是有些担心,道:“小天,你说他们爷孙俩会聊些什么?小军他生性腼腆,见了生人恐怕说不出话来啊.”
白凝摘菜洗菜,动作娴熟无比,天空接过滤过水的菜手起刀落一排排整齐切好的菜乖乖躺在了案板上,道:“放心吧,他们现在恐怕已经在暗中较劲了.小军的棋力还算是不错的.就怕胡老头想要赢也很困难.”
听天空这么一说胡奶奶也不是很担心了,俩人爷孙的关系难不成还能打起来?想想微微笑了一下就知道自己太过紧张了.小军是她孙子,同时也是胡老的孙子啊,疼还来不及呢,哪会出什么叉子,更何况十几年没见,还不是更加疼爱.注意力也转移到了白凝身上.
胡奶奶越看白凝也顺眼,这丫头生的俊俏,看面相就是个相夫教子的好娃娃,而且手中的动作比她这个老婆子还要熟练,看来也有一手高超的厨艺,不由频频点头,这小子没想到几年不见就找到这样一个好媳妇.
“好好好,小天啊,啥时候把婚事办了,让奶奶也吃顿喜酒.”白凝顿时就红透了耳根,本来她就被胡奶奶瞧准媳妇模样的眼光打量着就很不自在,胡奶奶此话一出,白凝哪还受得了,小脑袋死死垂在胸前,小心肝噗通噗通乱跳.俩只耳朵下意识就竖了起来,她也很想知道天空会如何作答.
“滋滋.”锅中油冒起了青烟,这个问题让天空一愣,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在他看来现在这样的生活都是一种奢侈,更别谈成家了.随时可能来袭的危险,让他潜意识一直在抗拒着.
“就这几年吧,我还有些事情没有解决.”天空稍作愣神后就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虽然是这样白凝还是幸福的眯起了眼睛,起码天空不会在拒绝她,多久她都会等的,因为天空从来没有骗过她.
天空把才倒入锅内,脸色也没了先前的随意,胡奶奶随意的一句话,让天空清醒过来,自己能给她们未来么?
胡奶奶自然也看出了二人的不同,白凝的模样似乎是千肯万肯,可天空似乎是有些不想太早结婚,换做是常人抱着这样漂亮的小媳妇哪还不越早越好.摇摇头也没多说.
“吃饭了吃饭了.”胡奶奶端着冒着热气的菜放在饭桌上冲着爷孙俩喊着.天空和白凝随后也走了出来,足足摆满了一桌子菜.爷孙俩好像没有听到似的,四目均是紧盯着棋盘皱眉思索.
三人都没有上前打扰他们,这不正式他们所期望的么.
“啪.”胡小军脸上有了笑意,捏着黑棋落在了一处,随后道:“爷爷,你输了啊.你可不能赖帐啊.”
胡老完全没有落败的失望,反正是输在自己孙子手里,再说这不正说明孙子厉害么.不过还是装着不服气的样子道:“你小子运气好,下一盘肯定能赢回来.”
“唉?好香啊?”经过这一阵折腾已经一点多了,爷孙二人从入定中清醒过来,顿时就嗅到了可口的饭菜香味.
“小军,快来吃饭,尝尝天大哥的厨艺.都是你喜欢吃的菜.”天空有意看着胡老说着,老人精似的老头立刻会意.
“走,小军,咱先吃饭.电脑回到沪市就给你买,看上什么买什么.随便你挑.”胡老头拉着孙子的手就走向饭桌,小军也没有抗拒,经过一盘厮杀,二人关系精进了一些.
胡老头看着天空的神色也复杂了一些,都亏了这小子能让他和宝贝孙子在最短的时间内消去了隔阂,而且胡小军叫他爷爷的声音也越来越顺,忍不住老爷子就喜上眉梢,他相信只要再给他点时间,小军肯定能完全接受他.
胡老扫视了一眼桌上的饭菜,暗中都记了下来.他的那些保镖也在天空的安排下在另一张桌子凑合吃着.
胡老做在正位,左右是老伴和孙子,白凝则是挨在天空身旁坐下.
“小军,来喝点啤酒,今天高兴,庆祝庆祝.学校那边已经交代过了.”天空拿出一瓶酒递给了小军开口道.
“对对对,胡老像个酒鬼似的连忙给自己倒上一杯.
胡奶奶也没有反对自己也满了一杯,小军年龄也不小了,适量喝点酒没有问题,更何况今天是他们重逢的日子,喝点助助兴是应该的.
“来,干杯.”天空带头举起了酒杯,白凝第一个响应,白皙的小手端起酒杯轻轻碰了一下,从厨房出来后脸上的笑意就一直没有消散.
放下酒杯拿起筷子时,天空抬脚就冲着胡老头的方向踩了过去,不过他确实夹起菜放入白凝碗中轻声道:“凝儿,这也是你爱吃的,多吃点,别饿着了.”
白凝甜蜜地也夹起菜方到天空碗中,小脸红扑扑地闷头一小口一小口吃着.
胡老头还没咽下去的酒差点就喷了出来,脚被踩的那个疼啊,不过也只能强行忍住,不看他都知道是天空拿小子干的,不过他很快就领悟了天空的意思,举起筷子也夹了天空夹过的那盘菜笑呵呵地放到身旁孙子的碗中:“军儿,你现在是长身体的时候,可劲吃,可别给你爷爷省.你爷爷本事大着呢,别说沪市,就是京华市也没几个人敢抬头跟你爷爷说话.以后谁欺负了你,老头子给你揍回来.抄了他的家…”
“咳咳.”小俩口正甜蜜的吃着对方夹来的菜,天空一下子被胡老头的话咽到了咳嗽着,这老头太护短了,不过十几年的亲情不是轻易就能弥补的,这样盲目的溺爱也不为过.
白凝立刻放下碗筷就温柔地拍打着天空的后背,顺手倒了杯啤酒递给天空让他顺顺气.
“你个老头子乱说什么呢.好不教,什么抄家,你土匪么?再说法律也不允许.”胡奶奶瞪了一眼胡老头,有些严厉地道.对于小军教育她可是不敢松懈.
胡老缩着脑袋干笑着没敢还嘴,胡小军吃得满嘴都是油腻呜咽着道:“爷爷,你是干什么的啊那么厉害,还有保镖,包工头么?”
“噗!!!”“咳咳咳咳!!”另外一桌的保镖在胡老的允许下略微饮酒,几人和碰了杯子倒入嘴中就听到胡小军让人倒绝的话.包工头,亏他能想得出来.
白凝也被胡小军的话都得抿嘴笑了起来剧烈地起伏使得酥胸乱颤.
“小军,你爷爷的本事可大着呢.连沪市的市长他都敢训,跺一跺脚都能引起地震啊.”天空再次帮胡老解了围,如果换到他嘴里难免成了自吹自擂,倒不如从他口中说出来更能让人可信,天空可是和她们有着一段时间相处的.
胡老头保持沉默嘿嘿笑着,看着孙子又吃完一个羊蹄连忙地上纸巾让他擦嘴.暗中记下这道菜.
“这么厉害?”胡小军抹了抹嘴,惊讶地道.在这之前他和奶奶只是普通不能再普通的老百姓,每天都为衣食发愁,现在突然掉下个馅饼,怎么能不让他惊讶?
但也仅仅是惊讶,胡小军也没有追问,对于他来说什么身份不重要,只要能让奶奶不再受欺负就行.
“奶奶,你也吃啊.”胡小军舀了一勺奶奶最爱吃的麻婆豆腐给她,犹豫了一会后也舀了一勺给胡老头,然后又对着满桌的饭菜发起了攻击,多少年了,他只在梦中看到过这样丰盛的饭菜,真是摆在他面前后当然是食指大动.
这更是让胡老头乐得合不拢嘴了.见面仅仅几小时的功夫,就能和孙子的关系有这样的进展,他已经非常满意了.看着孙儿嘴馋的模样,叹息一声暗道她们不知道吃了多少苦,这样的饭菜只能算是中上等,如果不是天空亲手下厨,最多只是中等.大千世界,佳肴美味数不胜数,暗中下决心回去后就请十几个名厨天天给孙子换着花样给他做饭吃.
这一顿饭几人都是吃得很高兴,其中胡老头最是开心,看着孙子吃得起劲,他忍不住也多吃了几口.
“嗝~真饱啊,没想到天大哥做饭也这么厉害.”胡小军俨然成了大家瞩目的焦点,可他浑然不觉,上下抚摸着隆起的肚皮回味着.
满桌的饭菜只剩下盘底了.大部分都是天空和胡小军二人解决的,如果不是胡老头数次冲天空打着眼神,胡小军恐怕连肚子都填不饱.
“小军啊,收拾收拾东西,跟你爷爷回去吧.以后没事的话就来沪市找哥玩,而且哥和你爷爷还有生意上的来往,经常见面应该不成问题.”天空趁热打铁喝了口茶水后开口说道.
“是啊是啊,军儿,这里如果你喜欢的话,爷爷都给你搬回去,我们先走,你爸妈一直在家里等着呢.”胡老立刻来了精神,就怕这孙子不愿给自己回去啊.
胡小军看了看奶奶,低头想着就点头答应了.他也很想见见他的父母,多少年了,他也有父亲母亲了.
胡老呵呵傻笑着,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成了.连忙吩咐手下按照她们的吩咐去做.
“小子,老头我承你的情,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胡老和老伴商量后就打算去附近的城市转机回京华,沪市他们就不去了,剩下的事情也都交代完毕,而且以后来沪市的机会也很多,胡奶奶也急切想看到阔别多年的儿子儿媳了.那时才是一家彻底团圆.
“小天,过段时间老婆子我就来看你.唉,没想到变化会这么大啊.”胡奶奶也有些唏嘘着事情的离奇.
“天大哥,再见啊.”胡小军脑袋伸出车拼命挥着手
“一路小心啊.”天空搂着白凝纤纤细腰对着缓缓走远的两辆车挥着手.这胡老头的事总算告一段落,而且相信他们的合作会越来越多,有了胡老的关系,以后白氏也等于上了个保险.
天空吧唧在白凝脸上亲了一口,道:“走吧凝儿,我带你好好逛逛,高兴地玩几天.白氏有那几个老头看着,不会出事的.”
“嗯.”白凝被天空的偷袭弄的小脸通红,埋在天空的胸膛里依赖地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