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么时候弄到的?明明她记得自己为了防备还把东西塞进了风衣里面的口袋啊!
傅冷琛轮廓漠然,眼神寒气冲天,“你以为我当真就那么点本事?很多事情不是我没辙,是我懒得和你追根究底罢了!”
“傅冷琛,你明摆着屈打成招!”
傅冷琛不理会她的激将,手里的项链在文清歌眼前摇来晃去,文清歌伸手要抢,他就提高一个弧度,让她抢不到,“说吧,是你乖乖把它们原璧归赵呢还是让我把你和你的赃物统统甩到他们面前,好让你爷爷你哥哥享受我们全家人的眼色!你爷爷一生清高,刚正不阿,你想想吧,到时候他会是什么表情?”
文清歌一凝,半句话也挤不出来,傅冷琛若是狠绝起来,她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只好梗着脖子压着声音,“给我!我去还,我去还可以了吧!没想到你对我都这么狠心!你丫敢这么欺负我,你看我日后怎么讨回来!”
傅冷琛把东西扔到她手里,声音很低,不太干脆,面容有些沉郁,“是你从头到尾欺人太甚!凡事不要太过!就算祸害遗千年,千年之后呢?清歌,你心里怨气太重。你应该把你的怨念发泄到该受的人身上,不该牵扯无辜。”
最后那句话傅冷琛说的含糊不清,可文清歌却猛然间变得像霜打了的茄子,灵魂消失了,只剩下她瘦削的一具空壳。
傅冷琛刚转身,文子涛一袭长款风衣,临风玉树,文质翩翩的站在那里,离他只有几步远,因为逆光,他看不到他的具体表情,只依稀能扫到他微微挑着的眉。
他没有搭理他的兴致,几步走回去,经过他身边,文子涛往左一移,身子已经挡在了他面前。
傅冷琛稳稳地站定,踌躇再三,还是张开了嘴,“她最近很不正常,想必你比我更加能感觉到,她说韦胤回来了,还和他同床共枕了,她的性格也比以前更加乖张了。我点到为止,希望你做个尽责的哥哥,你爷爷年纪大了,不要让他太操心。”
文子涛撇嘴,黑色条纹衬衣领口处的蝴蝶翡翠在夜灯下折射这绮丽的微光。
他的声音儒雅韵致,“我怎么觉着傅军长在我面前活脱脱一副长辈的样子,颐指气使?该说你是天生的操劳命,还是不该管的闲事也要瞎管?清歌她是我妹妹,你若弄不清楚你对她的感情,我劝你最好离她远点!五年前你就该有这个觉悟!anyway,你现在的遭遇也挺惨的,儿子生病,妻子还进不了手术室,好像帝都军区副参谋长的竞选也不怎么顺利吧?知道为什么祸不单行吗?因为你闲事管太多。”
傅冷琛从文子涛的话里听出了几个重点,其中之一就是帝都军区副参谋长一职与他无缘的原因,恐怕这其中少不了他文子涛背后捅刀子。